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十八节 踏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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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十八节 踏成道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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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弃很从容自然地转动着身体,他不需要移动步子,他只是一个圆的中心。
于是鲁一弃迅速吐出胸口的浊气,凝神屏气,平端着步枪,将所有感觉顺着枪口往火堆后搜寻过去。他的心中清楚,刚才这一轮攻击说明自己顺着铁菱轨迹射出的那一枪没有任何效果。现在必须抢在坎面再次动作之前毁掉坎面中的哪个活扣,这样才可以减弱三大弩组合后的攻击力。
枪声又响了,两处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和刚才一样,枪声的尾音是极其刺耳的碰撞刮削声。
狼群那里的枪声又响了,又是连续两声。那里的枪手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位置,始终在那个点射击。本来对于一个暗藏的枪手来说,第一个射击点一般是自己能选择到的最佳地点,而且随着几次射击以后,枪手对所在位置射出的弹道特点更为了解熟悉,可以越打越准。当然,始终在一个点,首先要能保证到自己不会被对手击中。
人坎移动了一段距离后,马上将大弩下的撑木支起,开始反击。
山坡一侧的杀气也猛地一盛,此时的情形已经不可能采用其他格挡、避让的招式,只能正面迎对,以强克强。两股杀气碰撞在一起,凌厉之势让狼群再次发出一阵哀嚎。
哈得兴已经朝扑过来的刀手们扔出手中那巴掌长的硬木柄,他想用这样一招让那些刀手减缓一下攻击的速度,以便他能有机会往后多避逃出几步。但实战经验丰富的刀手们明显知道这是毫无作用的一招,根本没有避让,攻击的速度也没有丝毫减缓。匆促退步的哈得兴仰面摔倒在地,他就势往后翻滚,就像个雪球一般滚出了七八步远,躲过搂头盖顶而来的数道刀风。
高手垂下了平端着的大弩,站立着的身形挣了一下没倒,仅存的意识让他扣动了大弩的机括,弩上的钢叉射出,深深射入他脚前的雪地中,而大弩的巨大反弹力让身体侧摔在雪地上,并往坡下滚滑而去。
另一边的射击没有停止,那里的枪手又快速射出两枪。每次的连续两枪就像个组合式射击,而且前后两个组合之间的间断也很小,只比连续两枪之间的间断稍微长一点。
“妖弓射月”,鲁一弃脑中一个不知出自哪里的名词一闪,与此概念一同闪过的还有恐惧和惊骇。
枪响了,快速移动着的大弩高手真的没搞清楚子弹是如何钻进他的眉心的。
缺口在独眼手中旋转着的“雨金刚”上,那伞面上有个在北平“阳鱼眼”被“溶金魔菊”烧出的圆洞。超人的感觉让子弹在一个恰好的位置恰好的时机穿过这个圆洞,毫不留情地钻进高手面门上致命的一个点。
弩手已经忘却了自己,忘却了一切,他们已经将自己溶为杀气。在他们的眼中,天地之间只存有一个对手,他们似乎已经将对手骨骼血脉全部看透,甚至已经设想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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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武器穿透、撕裂对手要害的情形。他们已经将所有的精气神集中凝结起来,就为了实现杀死对手的这一招。
哈得兴更惨,上去第一下就被削掉一个斧子角。大概由于斧子厚重,对手又爱惜自己的刀,所以没再继续砍削斧子头,只是在几招之后瞅准一个机会削断哈得兴的斧子柄。哈得兴手中只剩了一根硬木柄,但旋即间,那三尺左右的硬木柄已经被削得没有巴掌长。
独眼也奔出了几步,他不是要逃避那杀气,而是迎着杀气冲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离得弩手越近,手中“雨金刚”可以阻挡大弩的攻击范围也越大,对鲁一弃的保护范围也越大。
是的,竟然无法躲避,就要面对,但要让尽量少的人面对。好坎面中的人扣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也清楚履行职责的顺序。这种情况下,他们中会有一个人冲出,也只有一个人冲出。不管这个人最终面对的结果是什么,反正最终要让整个坎面所面对的结果是将对方攻击消于无形,其他人扣丝毫无损。
整个坎面散形,然后其中扣子出坎扑杀目标,这种招数是所有人坎坎面的最后一个变化。也就是说坎面已经守不住了,与其逐个被对手灭了,不如索性单个扑出。这样既有和对手拼个同归于尽的机会,同时还可以让坎面中其他人扣全身而退。
坎面中刀手的攻击和防守都是缜密的,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好的活人坎面就算只剩一两个人,它的攻击力依旧是旺盛的。柴头这样的飞刀攻击,他们知道这种角度和高度很难躲避了,于是一个刀手从坎面中抢身而出,迎着飞行的弯刀而去。手中的好刀子对着弯刀直劈过去。
若大娘也开枪了,毫不犹豫地。她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每一枪都可能导致一条生命的完结,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枪响之后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杀了人的人。
自信挥刀的好手从活扣子变成死扣子,自始自终都没有流出太多的血。那锋利异常的好刀没有能像人扣想象中那样砍断只有拇指粗的钎子,于是钎子刺入了他的身体。疼痛和灼烫一起贯穿了他的身体,惨叫和皮肉被烧灼的嗞嗞声一同响起。
三个大弩的攻击全部都命中。只是血肉洒落山坡的不是开枪的枪手。
狼群的哀嚎突然间嘎然而止。山坡的一侧传来了枪响,也传来了月牙般铁菱的寒光。一瞬间,两股无形的杀气如翻转的云块撞在了一起,而周围的空气却如同凝结成固体一般。
鲁一弃知道射击的点不变,射出的子弹有效弹道会始终在一个不大的范围中。鲁一弃也知道,这样一个弹道射出的子弹,那三个人扣要想躲避的话,可以选择的方向也不多,特别是在连续射出两颗子弹的时候。
这趟攻击让鲁一弃看清了那三个大弩是如何配合的了。
哈得兴让开了位置,那些刀手距离着鲁一弃他们就没几步了。
“接住,抓柄!”任火旺看到哈得兴重新冲上来,大喊一声,然后钢钎在雪地中一挑,一个和钢钎散发同九九藏书网样光泽的物件往哈得兴那里飞去。
独眼的速度没有弩手快,但是独眼移动的距离却比弩手短。这就像是在以鲁一弃为圆心画圆一样。独眼离鲁一弃近,所以他画出的弧线短,弩手离得远,所以画的弧线也就长。如此优劣势一抵消,那弩手急切间竟不能摆脱“雨金刚”的阻挡。
女人手中的枪虽然没打在连发上,子弹射出的效果虽然也不是太有效,但射击却一直没停。女人是聪明的,她在不断的射击中调整自己对手中枪的控制,寻找一个在枪声跳动后,子弹仍然可以射中刀手们的点。所以在射出第十五颗子弹时,又一个刀手手臂被击穿。
没人知道,真的没人知道,这一枪如何射出只有鲁一弃自己知道。独眼的“雨金刚”挡住了高手大弩的攻击途径,同时也挡住了鲁一弃的视线范围,他同样很难捕捉到高手的要害。但是这一刻他将自己的状态调节得太好了,自然随意的心境让他的感觉寻找到了一个缺口,一个可以击中对手要害的缺口。
但也有和北平不同的,那就是这里不止一个射击高手。
他竟然不怕那些滚烫的炉炭和红料!?是的,不止是穿着鞋的脚不怕,就连空空如也的双手也不怕。他迅疾地冲出并从雪地中抓起那根长铁钎,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就连坎面中负责戒备的人扣都疏忽了这个方位突然出现的攻击,一时来不及出声示警,更来不及出刀阻格。
锐角铁菱最早射出,但它重量大,形状又不适合空中飞行,所以速度是最慢的;第二支铁箭虽然射出慢了一分,但速度却比铁菱快得多;最后射出的弯形钢叉分量最轻,速度最快;而且由于射出力量的巨大,钢叉前端分叉阻力相应较大,所以在飞行中会出现弯曲。
独眼慌了,虽然他也知道弩手的目标不是他,但是这样凶猛的杀气汹涌而至,不止是他慌了,付立开、若大娘都慌了。
瞎子才一接上手,就马上被攻了个手忙脚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听出了刀刃挂带出的风声非同寻常,这种刃挂金风他听过,那是当年在咸阳地宫中眼睛刚瞎时,这样的金风轻巧地就将他的马刀断做了三段。那是他眼瞎后的第一次格斗,所以对这样的风声他永远都不会忘。瞎子手中的盲杖一直躲避着那些挥挂过来的风声,身形也在不断退让。他完全是个被攻的态势,没有一点反击机会。
刀手的好刀子劈断了飞行中的弯刀,断作两截的弯刀飞行的方向变得更加怪异和难测。因为这个,断了的刀头从刀手的颈部一侧横插进去也就变得不奇怪了。血没有马上流出来,刀手抓住颈部还余留在外的一段刀刃,瞪着有些不能相信的眼睛倒下后,血才喷涌入积雪,把积雪中的一个脚窝沃得足足的。
像个雪团一样的哈得兴突然大叫一声,空着双手再次往刀手那边冲过去。所以说,人极度勇敢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更何况像哈得兴这样一个脑子本来就不是很灵活的人。他这样空手冲上去,不但自己危险,而且还将女http://www.99lib.net人的射击途径给遮挡了。刚刚才找到一点射击感觉的女人赶紧停住扣动扳机的手指,因为继续射击有可能会误伤到哈得兴。
鲁一弃不知道山坡侧面的杀气里隐伏的什么,但既然那里刚才射出的两枪明显是在帮助自己,自己理所当然也应该帮助一下那里的枪手。
于是鲁一弃的枪也射出了子弹,他是瞄准铁箭人坎射的,他希望另一侧的枪手和他的想法一样,毁掉铁箭,钢叉和铁菱就缺少了传递力道的桥梁,“妖弓射月”的组合威力就会大大削弱。
东西是铁匠的,所以铁匠的叫声让哈得兴不敢不听,而面前这么些精于技击的刀手让他对那东西不敢不接。幸好哈得兴对这种形状的东西是熟悉的,于是他稳稳地抓住了那东西的长柄。
难得,难得啊!难得在这样危险的关头还能够了悟道学的一些真谛,但更为难得的是,鲁一弃能将刚刚领悟到的奥妙玄机在危险的关头派上用场。
付立开想都没想就甩出了手中的内刃弯刀。呼啸飞出的弯刀让刀手们止住了脚步,低身躲过。弯刀没有削中一个目标,只是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重新回到了柴头的手中。
另外两个人扣突然扑将出来,他们的步法极其轻盈快速。射铁菱的人扣直奔山坡的侧面,射钢叉的人扣直奔鲁一弃而来。
“攻袭围”的坎面没有接到阻不住就杀的指令,所以他们的坎面虽然展开却始终没有下杀手。要不然,瞎子兴许还能坚持会,这哈得兴则恐怕早就手断脚折了。
铁箭人扣又被击中一枪,这一枪击中了肩胛处,稍往上一点就会射中他的脖子。看来那枪手是要不死不休。
被刺穿的人扣还没倒下,他的背后便又扑过两个刀手补上了位置。任火旺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转身朝另一边合围过来的人扣刺杀过去。
驳壳枪的枪声是连续的,但是击中的人并不多,杀死的人更没有。女人第一枪就让一个刀手捂住腹部的伤口翻身跌倒。但是接下来的几枪却都打在雪地和空中。驳壳枪,德国毛瑟公司生产的这种手枪是一种后坐力大,射击后跳动幅度高,射击准确点很难把握的手枪。虽然具有连射这样的优点,却很难被人接受。只有中国,因为在购买军火的国际交易中受到限制,才大量进口过这样的武器。看来女人虽然可以镇静地去剥夺对手的生命,却无法可靠地掌握手中的杀人武器。
高温的钢钎让刺穿的血洞迅速焦黑封口,但随即抽出的钎子,又让封了口的血洞再次绽开。血没有多少,因为钢钎穿透身体的血洞已经被高温完全烧焦炭化。但烧焦皮肉的臭气却弥漫了大半个山坡。
积雪的山坡移动起来没想象中那样容易,至少比三大弩他们自己安排准备好的立足点那里移动要艰难,所以弩手的移动速度变慢了许多。
与后面那声枪响一同响起的还有几声狼嚎,刹那间,在鲁一弃感觉中出现了一个血肉迸溅的场面。
这样杀气汹涌的对决让任火旺他们几个以及“攻袭围“的人扣子们禁不住身上一寒,身形动作不由自藏书网主地缓了下来,都不约而同地打个磕顿调整一下气息和手脚。
冲上来的两个弩手挟带着凌厉的杀气,这杀气是刚才他们三个组合在一起都未能显现出的。是的,他们刚才之所以没迸发出如此杀气,是因为有某种现象震慑了他们,压制了他们,也是因为刚才这三个高手的战术宗旨是阻杀成功并且全身而退。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的脑中只有一个概念:杀了对手。
柴头再次甩出了弯刀,这次他将弯刀的飞削轨迹放得更低。他希望就算要不了刀手的命,至少也要伤他几个。
“攻袭围”的坎面杀势是凶猛的,即使任火旺将他们攻击的必经场道撒上了烧红的炉炭和红料,他们从两侧绕过来的攻击还是高低有致,层叠有序。而且,这坎面还有一个制胜的法宝,他们手中的好东西的确是好,那都是能削铁断金的好刃口。
皮肉的焦臭已经提醒了坎面中所有的刀手,这些经验丰富的杀手不会再给铁匠轻易得手的机会了。两把好刀子虽然杀不进烟气蒸腾的圈子,也砍不断暗金色中流溢着鲜红的钢钎,但是要封住一个铁匠的攻击途径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手是危险的,对手的杀戮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可是面对这样的对手,鲁一弃的嘴角竟然挂出了一点笑意、一丝惬意:“心性随自然,山崩若无形,万仞高崖覆,一线存我息。”
任火旺突然迈步奔出,他没往两侧去,而是直奔那遍布炉炭和红料冒着腾腾烟气的场道。一根暗金色中流溢着一线鲜红的钎子,如同怪蛇般从积雪中跃出,往坎面中的人扣直刺过去。
独眼快速地旋转着手中的“雨金刚”,他是想扰乱弩手的眼神和心神,也是害怕那巨大的弩射出的力道自己阻挡不住,这样可以卸掉些力。
破开的**在迅速愈合……
付立开和若大娘也动了,他们两个都转身往后走。他们也不是要逃避那杀气,而是因为背后的喊杀声和兵刃撞击声已经离得很近很近了,这会对聚神凝气应付弩手拼死一击的鲁一弃产生影响,所以他们要阻止背后“攻袭围”的坎面继续逼近。
三个弩手的实战经验很丰富,他们之间的配合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第二轮攻击一出,他们就知道不管此击是否成功,他们都必须移动位置,因为另一个方向的一支枪肯定会迅速地锁定他们,射出踪迹比箭矢更难掌握的子弹。
弩手是高手,他不会被“雨金刚”的转动打扰的。但是他要一击成功却也困难,因为“雨金刚”离他太近了,他只瞄得到鲁一弃的小腿和小半个头顶。要想击中只有移动步子让开挡在中间的“雨金刚”。
付立开和若大娘就是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的。
弓弩射出的力道是个从弱到强再从强到弱的过程。第一种形态下,钢叉弯曲蓄积能量,第二种形态开始时,弯曲的钢叉绷直,积聚的能量会突然释放。这个释放的瞬间,钢叉正好追上铁箭,挟带强劲绷弹能量的叉头弹在铁箭尾端,铁箭在这力道作用下,相当于第二次发射,极速地追上铁菱,撞击铁菱尾部的圆
九九藏书网
洞形凹槽。大部分的力道便集中施加给铁菱。铁菱的攻击力度变得更加无坚不摧,攻破防御和阻挡。而铁箭、钢叉也是余势不了,继续攻杀。
子弹射穿人坎的左肋,鲁一弃甚至可以感觉到子弹从人坎身体中带出血花的绚丽。
就在那大弩射出的杀器就要直撞入树丛时,旁边突然跃起了几条嚎叫的恶狼。锐角形的铁菱让首当其冲的一条褐鬃狼整个碎了,变成了一滩碎肉和污血。紧跟其后的铁箭,射穿了一条白颈狼的身体后余势未了,继续划开另一条狼的脊背。最后的弯杆钢叉在刺穿了一条灰尾狼头颅的同时,也将另一条狼的臀部抽出一道皮肉翻卷的血槽。
弩手移动,独眼当然明白他的意图,所以也跟着移动起来。
狼群那边的枪又响了,是连续的射击,就和刚才集中击中铁菱一样。连续两枪,都没有击中持弩的三个人扣。但两枪却让鲁一弃明白这样射击的目的是什么,那三个人扣不敢再迅速移动了,他们怕自己的快速移动会不小心正好撞上子弹,都改换成放矮身形,尽量利用周围地势做隐蔽,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鲁一弃还是那样站立着,轻松而自然,这样的状态其实让他能更加清晰地看到对手每个动作的细节。对手是直奔他而来的,而且是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他已经抛却了所有的思想和感觉,生命的所有意义此时就是要一击成功。
火堆后面不见了弩手,因为他们在快速移动。虽然移动的速度极快,鲁一弃的超常觉察力还是很容易就捕捉到他们。但是感觉能捕捉到的目标并不意味着枪能击中,三个高手身形的变动速度超过了子弹的速度。
鲜活的身体破绽开来……
只有三个人没有受到影响,就是另一个对决局面中全神贯注的三个人。
刚愈合的**又再次破裂……
钢钎刺出的目标是猛攻瞎子的人扣,刺击的方位是人扣肋部的右后侧。人扣是久经江湖的好手,虽然攻击突然,但他没有慌乱,反倒微往后侧步,迎着钎子而去。同时右手一挥,手中的刀划出一道水纹般的光泽,往那钎子上砍切过去。
只刺出两招,任火旺就清楚自己在技击这方面远不如拦住他的两个刀手,这样的战斗他没有一点侥幸获胜的机会。
鲁一弃没有瞄准那个人扣,他的枪口瞄准的位置离那人扣有那么半步的距离,但是那人坎却自己撞上了子弹。人坎不是傻子,但他也没有办法,要躲过连续的两颗子弹,就只能撞上另一个方向射出的一颗子弹。
打出一枪后,再次拉枪栓上子弹的鲁一弃又听到一声枪响,还是从山坡侧面传来,这样快就射出了第二枪,是连发的枪吗?不对,从枪声上判断应该也是一种步枪,不可能连发。那么……难道杀气中暗藏的是两个人的组合?
鲁一弃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射击了,但枪声才一响,三个人坎就从尖啸声里听出了子弹飞行的轨迹,闪电般地移步躲开。和在北平院中院对抗巨人高手一样,枪失去了功效,而且现在和北平相比,射击的距离更远,对手躲让的余地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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