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十节 倒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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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一章 披霜冲雪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二章 撕风裂冰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三章 断凌碎雾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十节 倒海楼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五章 吼雷攀云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第六章 握虹拂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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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箱子中掉出了好几个瓷瓶,那些瓷瓶在跳跃的浪花上颠簸起伏几下便一个个往水下沉去。老叉想都没想,抖手甩出“八抓收囊”在已经下沉的隐约影子中抓住了一个。然后突然发力,将收囊拔出水面,拔得高高地,然后二次发力,空中收绳,把那只瓷瓶抱入怀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回头绳在他手中就如同活的蛟蠎,快疾、准确、凶猛。
鲁一弃不错眼地看了那盒子好久好久,终于抬起头站起身来。然后走到船舷边,再次用迷茫的眼神往四面远处的海面望去,最后在只有他能感觉到的乌气翻滚的方位停住。一声缓缓的叹息,充满了怅然和无奈:“不对了!真的是过了,过得太远了!”
步半寸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一阵吆喝,他想鲁一弃的话别人也听到了,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步半寸他们几个都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叉干咳一声刚想开口问,鲁一弃突然转身面朝大家,用平静清朗http://www.99lib.net的声音说道:“必须调转船头,赶紧地离开这里!”
“那是因为我们这趟万不得已的辰光太多了。”站在船舷寻木鱼浮哨的老叉接了一句,这话里倒能听出些豪气。
“步老大,有没有法子让这船再快点?”鲁一弃现出些少有的急躁,他隐隐觉得背后有种能摧毁一切的巨大能量已经蕴育成熟,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鲁一弃示意女人把盒子推近点。没等女人动手,鲨口就急忙把盒子端到鲁一弃的面前。
没有人问为什么,虽然鲁一弃的语气像是商榷,而在他们听来却像是命令,必须执行的命令。
很明显,那两件东西都不是要找宝贝。
鲨口带上来的却是一件西洋货,是用黄铜做成的圆形玻璃面盒子,刚上来时还黄灿灿的,现在却已经变成黑绿色了。
步半寸不愧为步半寸,虽然跌出,脚步一个小收,脚掌在甲板上一滑一握,掼出五六步的身九九藏书体就重新站住了。
可就在他刚刚跑到两人身边时,水面上的那只箱子碎裂了。正倾斜身体用劲的老叉和步半寸一下子跌了出去。
鲁一弃侧着腿坐在甲板上,很舒服样子。其实这是一种配合着他气息的极为自然的打坐姿势,但他自己也许都不知道。有两件东西在面前放着,两件从翻腾的海中抢出的东西,这两件东西让鲁一弃的脑海也翻腾起来。
这之前鲁一弃是躺在甲板上的,老叉无意间的一记重击让不是练家子的他昏厥过去。是女人蘸了湿冷海水的棉巾让他从昏厥中醒来的。
带着“八抓收囊”的回头绳也“嘣”地一声弹回船上,被刚好稳住身体的老叉一把握住了绳头铅坨。他根本不管自己撞了什么碰倒什么,健步纵http://www.99lib•net到船舷边,探头往海中看去。
就在鲁一弃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缕晨旭从远方的海平线钻出,接着一瓣血红切开了灰黑的天际。天要亮了。
老叉则不行,跌出的身体只能双臂乱舞希望抓住什么支撑物。于是刚好到了他们旁边的鲁一弃脑袋被老叉手肘击中,摔跌出去。而老叉倒是借着这一击之力稳住身体。
“来了!”鲁一弃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至少在两秒钟之前步半寸和老叉都这么认为。但是两秒钟之后,他们就已经完全懂得了鲁一弃的意思,只是也都觉得鲁一弃的超前感知太晚了。
鲁一弃有些失望,下面的翻轮他见过,虽然是设计得极其巧妙,用了多重传动,加大了数倍的输出力,但是这总归无法和他在洋学堂见识到的蒸汽机械动力相比。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其实就算祖先重生、诸葛再世,他们做的木车、木鹜和木牛流马也是无法与现在技术相比的。还有就是……对了,鲁家的木车、木鹜,www•99lib•net诸葛亮的木牛流马,这其中有关联吗?还有《机巧集》,合天机与巧工之集,诸葛亮不就是懂天机又知巧工嘛,难道他读过《机巧集》?不对,诸葛亮虽高若仙人,但天机与巧工均不能用之至极,也只是窥得一斑而已。自己鲁家,所传机巧虽然博妙,不输诸葛,但天机却只识得几分,却是无法与诸亮相比的。那么这诸葛姓是否与对家朱姓有某种牵连合渊源……
老叉抢上来的是个古瓷瓶,瓷是好瓷,看着像均州窑。只是这只瓶子的造型很怪异,四耳鳞腹倭底,四耳都是大弧形的盅耳,腹鳞为三角尖鳞,倭底是内卷大圆边。而最为特别是瓶颈处,有层叠的瓷楼(一种瓷器的装饰方法,用瓷块叠成楼宇、山峦状。),更为奇怪的是那瓷瓶的瓶口用瓷泥封了。
步半寸一脸的苦笑:“说实话,我把家底子都掏了。就下面那双向直踩翻轮,你家长辈做的时候管这叫‘救命翻轮’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的。我们这趟走下来,用得都99lib•net没歇过。”
醒来后的他觉得脑袋很疼很晕,可当看到放在甲板上的那两件东西时,他瞬间清醒了,单臂一撑坐了起来。
鸥子也主动要将瓷瓶往鲁一弃面前端,但他看到了鲁一弃在摇摆无手的右胳膊。
鲁一弃慢慢回头朝太阳出来的方向望去。他回头真的很慢很慢,等他完全转过头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放着亮光的金盘嵌在天地之间。
船动了,加速了,但是速度却不快。因为没什么风,所以帆没有升,升了也是白升。眼下只能靠鸥子和鯊口在下面踩翻轮来作为船的驱动力。这样一艘渔船,虽然算不上很大,但是就凭两个人踩翻轮来行驶还是困难些。更何况鯊口刚才还下了趟深海,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因此他这一边基本上是和瞎子两个轮换着在踩。
在鲁一弃的感觉中,箱子破裂的缝隙中有怪异晦涩的气息腾跃。他赶忙脚步踉跄地往步半寸和老叉那里跑去,边跑边叫:“松了!松了它!”
跳起的浪花已经平息,周围海面上恢复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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