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走向深渊
第8集团军开始行动
目录
第一章 鲸斗殃虾
第一章 鲸斗殃虾
第一章 鲸斗殃虾
第二章 战争爆发
第二章 战争爆发
第二章 战争爆发
第三章 “警察行动”
第三章 “警察行动”
第四章 炫耀武力
第四章 炫耀武力
第四章 炫耀武力
第五章 先斩后奏
第五章 先斩后奏
第六章 背水一战
第六章 背水一战
第七章 仁川赌胜
第七章 仁川赌胜
第七章 仁川赌胜
第七章 仁川赌胜
第八章 放手行事
第九章 “悠悠行动”
第九章 “悠悠行动”
第十章 威岛会谈
第十一章 大军待发
第十一章 大军待发
第十二章 中国介入
第十二章 中国介入
第十三章 暂时平静
第十四章 走向深渊
第十四章 走向深渊
第8集团军开始行动
第十五章 死里逃生
第十五章 死里逃生
第十六章 陷入灾难
第十六章 陷入灾难
第十六章 陷入灾难
第十七章 临危受命
第十七章 临危受命
第十八章 麦帅解职
第十八章 麦帅解职
第十九章 将军归来
第二十章 敞开秘密
第二十一章 和谈密径
第二十一章 和谈密径
第二十二章 争持不下
第二十三章 政令之变
第二十四章 最后和平
第二十四章 最后和平
第二十四章 最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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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下一个主攻点指向了美军第2师,就在韩国部队西面的方向,具体来说,就是第9步兵团的B连。该连的第一个任务是夺取219高地,这是清川江西岸一个重要的山脊。B连和第8集团军的大部分连队一样,由新兵和老兵混合编成,其中一位来自弗吉尼亚州南波士顿的步枪手沃尔特·克劳福德下士只有17岁。129名官兵中大约三分之一是黑人(包括执行军官埃利森·韦恩中尉),还有10多名韩国士兵。
这场历时26小时的残酷战斗打响时,B连有129人;战斗结束时,只剩下34人,其中6人为“能走路的伤员”。
在朝鲜西部,麦克阿瑟的计划要求第8集团军在一条广阔的战线上发起攻击,这条战线的开端之处几乎跟清川江平行。从西到东,第8集团军的构成是:美国第1军,该军由美国第24师、英国第27旅和韩国第1师组成;美国第9军,其中有美国第2师和第25师,以及土耳其旅;韩国第2军,由韩国第6师、第7师和第8师组成。美国第1骑兵师在后方的顺川附近担任预备队。
然而,并非每个士兵都像勇敢的斯莫利那样意志坚强。在撤退中,穆诺兹听见河边一所简陋的木棚中传出一阵哭泣声。他感到很奇怪,随后发现一名惊恐不安的美国士兵在地上缩作一团,泪流满面。
韦恩同意了。“做好跑过去的准备,我掩护你们。”他对其他人说。
这种配置使沃克将军十分不安。过了清川江战线后,朝鲜半岛骤然加宽,这意味着他的攻击线越往北越宽,并使他更加远离在东边的第10军阵地。攻击开始的前几天,第8集团军和第10军的巡逻队试图在两支部队之间的分割线上取得联系。由于地形以及其他问题,他们未能发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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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新闻界都感觉到了第8集团军的担忧和疑虑。
团长小查尔斯·斯隆上校简要地观察了一下激烈的战斗,然后用无线电报告第2师指挥部说:“我想这一次不太一样,这也许是真家伙,我们最好观察一下。”但师部不同意。
然而几天以后,联合国军司令部得到的情况却与之相反。
这位身高体壮的黑人军官已经没有武器在手,但他无所畏惧。他俯身抱起一大堆石头和罐头食品,只身站到毫无屏蔽的山包边缘,把石块和罐头向不到25英尺外的中国人头上扔去。中国人被他的勇敢行为所震惊,一时竟停止了射击。一名美军士兵爬到防御圈外,与韦恩站在一起。他挥动手中已经没有子弹的步枪,准备把任何冲向韦恩的敌人打翻在地。
那位军官转向斯莫利说:“我们对你们了如指掌。”他接下去讲述了G连的情况和该连军官的名字。“你现在回去吧,告诉你们连长不要使用燃烧弹——凝固汽油弹——打我们。你的部队在那边,”他指着河对岸说,“走吧。”
B连里的士兵在吃着牛肉土豆泥早餐、喝着咖啡时牢骚满腹。他们说,该团每次打仗时,B连都打头阵,现在他们又接受了这个苦差事。他们并未料想会打多少仗。事实上,很多士兵甚至扔掉了他们的钢盔,说它们碍手碍脚、过于沉重;此外,刚发下来的绒线帽能够更好地御寒。他们也不愿意带很多弹药——每人平均带1枚手榴弹,每支步枪平均只有16发子弹。挖战壕的工具呢?在路上丢失或扔掉了。罐装的军用食品呢?太沉了。他们背着空背囊行军,要靠朝鲜民工下午把食品和铺盖卷背来。战地电话呢?唯一的一部还不能使用(尽管该连通过炮兵前进观察哨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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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线与后方保持着脆弱的联系)。这就是第8集团军在其“结束战争的攻势”中一个典型的连队状况。
“我们是这样认为的。”将军答道。
就在韦恩转身离去之际,一枚中国人的手榴弹在他头部上方爆炸,削掉了他的一边脸部。然而,直到傍晚前的空袭把中国人撵走,他仍然留在山上,并拒绝接受包扎和麻药。“给那些伤重的人用吧。”他说。韦恩后来由于失血过多而晕倒才被抬走,他在医院里住了117天。
韦恩在所有人都撤离山包之后才动身离开。那位士兵则把他的步枪扔向山下的中国人,算是撤退前的最后一击。
韩国部队的崩溃意味着第2步兵师失去了翼侧保障,将其右翼暴露给中国人,中共军队很快就利用了这一有利形势。沃克将军扫视着地图,发现了中国人的意图,如果他们从他的部队南面迂回并向西进至黄海,成千上万人的联合国军就会被孤立起来。
“我不知道——不知道。”士兵结结巴巴地哭着说。
“该死!”凯泽叫道,“那是他们要攻击的地方,那里将是主攻方向——就在我们的侧翼,是针对韩国第2军的。”
“跟我来。”
中国人在当天晚上实施了猛烈进攻,击溃并部分歼灭了最左侧的第9团第3营,并在清川江边包围了第2营。然而对B连来说,战斗演变为防守219高地一侧的两个小山包:一个山包上有14个人,另一个山包上有40人左右,他们面对着10倍、20倍之多的中国人。
步枪和勃朗宁自动步枪的第一排子弹把半数中国人打倒在地,幸存者慌忙爬到稻田地和河床的石头后面躲起来。连长弗兰克·穆诺兹上尉叫来一辆坦克。在5分钟的时间里,G连击毙了70名中国人,还俘虏了20人九九藏书网
在进攻的头两天里,第8集团军的部队只遇到微弱的抵抗。在最西部,第24师向其目标定州跃进了10英里;位于中部战线右侧的第2师到达了距出发地军隅里大约10英里的球场洞,但其右翼的三个韩国师却进展缓慢。进攻的第二天,南朝鲜人仅仅从他们的进攻出发地德川向前运动了几百码。韩国军队无法前进使美军第2师的指挥官劳伦斯·凯泽少将提高了警觉,因为他发现他大大超越了应该保障其右翼的部队。这时,空中侦察报告说,敌人正在加宽一条通往德川的道路。
“你们与左翼没有任何联系吗?”
“没有,我们是各自独立作战。但我们确信,那些部队肯定是友军。”
“你不知道吗?”赫尔曼追问说。
穆诺兹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把你的屁股坐到那些坦克上去!”他命令道。这个士兵服从了。穆诺兹收拢了其他掉队和受伤的人,然后向河边行进。一些中国人向他扑来,他拔出0.45英寸手枪打倒了其中5人。他的一行人终于逃到安全地带。
中国人在11月25日发现了缺口,并发起了无情的攻击。在阵阵铜钹声、呼啸的军号声和刺耳的哨子声中,中国人蜂拥直扑时运不济的南朝鲜人。根据中国人的战法,其先头部队溜过韩国军队的防线,建立阻击阵地切断退路。然后,中共军队的主力开始进攻,成百上千人拥进韩国军队的阵地。很多韩国士兵都是几天前从汉城街上和农庄里抓来的新兵,全然不是强悍的中国人的对手。他们抵挡不住,便四下逃窜,丢弃了枪支和其他装备仓皇逃命。几小时后,沃克的侧翼保障便不复存在了。在中国人的攻击面前,三个韩国师土崩瓦解了。
凯泽说对了。当天晚上,中共军队以重兵猛攻第8集团九*九*藏*书*网军战线的西端,把韩国第1师向后驱赶了大约2英里。中国人沿着第8集团军的战线逐一进行试探,似乎是在寻找不堪一击的韩国军队。(位于最西部的美军第24师在攻势的头几天没有碰到敌人。)
中国人爬到离西奥多·韦瑟雷德中尉率领的、人数比较多的那个山头不到20英尺的散兵坑里,并向山头掷手榴弹。山顶地域狭窄,士兵们无法躲过手榴弹,他们只能把手榴弹踢开或在爆炸前把它们甩开。韦瑟雷德后来估计,在两个小时里有60枚手榴弹扔到了山包上,有40枚被甩开了。激战中不时可以听到一阵阵刺耳的哨音,然后中国人便跳出散兵坑,试图冲上山头。这样,美国人学会了保留他们稀有的手榴弹,直到听见哨音。哨子一响,他们就把手榴弹扔下山坡。中国人十多次重复了这种错误,山坡上死尸成堆,足以构成另一道防御屏障。
与此同时,第9团的G连在战斗的第一天晚上平安无事,尽管该连在清川江沿岸阵地周围的所有部队都被分割开来。但是,在11月26日拂晓,该连遇上事情了,当时的情况使G连先发制人。破晓时,该连的步枪手在清川江边一个较高的山坡上掘壕据守,他们在华氏零下15度的严寒中浑身发抖,遥望着江面上升起的晨雾。军士长威廉·朗打哈欠和伸懒腰时,看到一些人正沿着他下面的一条小河运动,丝毫不作隐蔽。朗毫不上心地望着他们,认为他们一定是美国人,才在这个地区公开行动。朗一直盯着他们,当他们走近不到300码时,他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中国佬!”他对他的排喊道,“他们是中国人!”
在《读者文摘》的战地记者詹姆斯·米切纳看来,攻势开始时一次记者吹风会上的对话是“所有记忆中最为印象深刻的”。新九*九*藏*书*网闻发布官介绍情况之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一位年轻的广播记者乔治·赫尔曼问道:“将军,你说你的巡逻队已经与左翼‘据信是友邻’的部队建立了联系。它们是友邻部队吗?”
中国人俘虏了一名叫斯莫利的二等兵和两名配属给该师的韩国士兵,并把他们押到后方一个地区。审讯员是一位操着流畅英语的军官,他打了一个响指,接着韩国人就被押到几步外枪毙了。
“我们认为它们肯定是友军。”将军说。
然而,中国人当天晚上就凶猛地扑向G连,把该连和F连都赶下了沿江的高地。中国人一波接一波地顽强进攻,用步枪和机关枪猛烈射击,抛出了看来是永不告罄的手榴弹。他们冲上美军阵地,用刺刀把他们刺死在散兵坑里。当天晚上,在不到20分钟的时间里,G连有70多人被打死。
斯莫利觉得他背后要挨枪,便急忙奔向河边,并找到他部队的残部。他是被中国人俘虏又马上释放了的许多步兵之一,这显然是为了宣传,然而这种做法对斯莫利却未能奏效。“给我一挺机关枪,”他对连长穆诺兹上尉说,“我看见了他们是如何对待那些韩国人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穆诺兹问道。
“上尉,我不想去那里——”
219高地是一连串的低矮山丘,上面布满了松散的石块和密密的灌木。B连的先头排在上山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离山顶还有25码时,突然被中国人雨点般的手榴弹所阻滞。在整整一天的交火中,B连遭受很大伤亡——包括威廉·华莱士上尉,他的一只耳朵被迫击炮弹片削掉了一半——但却无法把中国人赶出坚固的阵地。
战斗稍有停歇时,韦瑟雷德召唤150码以外的韦恩中尉,他在那里指挥着一伙被包围的士兵。“向我们靠拢,”他叫道,“这里情况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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