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忽然从副驾驶回头：“这是什么节奏？”

他一边开车一边很不耐烦地抗议：“李，你的手指能停止跳舞吗？”

“就是夜里能听见从地下传来咚，咚，咚的闷响，是鬼在敲门要到阳界来。还伴随有鬼哭的声音——呜～呜～呜～”

“已经一个月了，晚上断断续续的，从地下传过来，呜呜叫着可吓人了。哎哟！”老太太捂着胸口，脸皱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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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菊花，“洋鬼子不懂这个，说也没有人信……你知道什么叫‘鬼敲门’吗？”

为了表示感谢，金毛申请了一天假期，带着两位中国朋友逛纽约。

果然是排水系统坏了，几处地势低的地方盖子没盖好，导致风涌进来，穿过纵横交错的管道。晚上水流缓慢，风速迅速，产生气锤现象，空气撞击金属九九藏书管壁，发出金属锤击的声音。

纽约唐人街有45条街道，面积超过4平方公里。它已完全吞并了周边的犹太区和波多黎各区，蚕食意大利区，形成4座中国城和10个华人社区。踏上唐人街土地那一刹那，肖桐有种远离纽约繁华街头，重回国内城隍庙的亲切感。他抱着《马克思唯物论选读本》，跟在金毛后面安慰一位老太太：“晚上有鬼在哭？藏书网什么时候的事情嘛？”

肖桐第一次出国，兴奋地趴在车窗上看街景，李浩还是个冰人，手撑着头，膝盖上摊开一张地图，食指敲着图，咚，咚，咚。眼睛盯着手指，不知在想什么。

“除非有人用铁锹，通宵在下水道里挖掘？”

肖桐转过脸看李浩：“是不是要告诉金毛，找人修修唐人街的下水管道？好像里面灌风了。”

“什么样的声音？”

他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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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唐人街历史太过久远，地下有很多废弃不用的下水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听到的‘鬼敲门’不是气锤的声音，而是有人在开挖这些废弃通道？气锤只是个幌子，掩人耳目。”

李浩颔首：“如果真有这么一条地道，我想知道它通向哪里。”

“不，”李浩摇头，“这是挖东西时铁锹的惯常节奏。”

“因为气锤产生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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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液体在气体的推动下高速前进，产生锤击的声音。先不论风压够不够，纽约市起风时间是不固定的，不可能一整夜都能听见锤击声……要整夜都有，每晚都有的话……”

把那些错综复杂的网络连接起来，形成一个通道。

肖桐心想，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五音不全！

老太太说的呜呜呜鬼哭声就是风声，而气锤的金属敲击声，正是“鬼敲门”。

什么烂人啊，不会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