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停下来，站在他旁边，问：“你早就看出来那件青铜挂饰有问题了，所以才去接近她？”

“我翻了那次出展品的目录。”

嫌疑人的拘留时效过了，法律上没有任何一条禁止一个人把赝品青铜器打碎做成装饰品，因此警方没有任何借口再把她留在这里。

他还笑眯眯地递上了公司宣传册：“如果有兴趣，可以打我们销售部的电话。”

海关官员努99lib•net力回忆青年的脸：“戴着一顶深蓝色棒球帽，东方人，很年轻。”

“是啊，男朋友在国内等我。”

肖桐站在原地，等两个人走近。

根据机场的员工回忆，那件食器是金色的，四角挂了铃铛，正面刻着“中美友好”四个中文字。负责这批货物运输的是位桃花眼的东方青年，笑眯眯地解释：“这是中国古代烹饪http://www.99lib.net食物的锅，叫鼎，我们公司根据古老东方文化最新设计的炊具之一。”

蓝帽会在这尊饕餮纹青铜鼎上涂上了隔离用的材料，然后加以包装改造，混在林林总总后现代的厨具里，运送出境。

李浩白了他一眼：“你只是想泡美女而已。”

他十分不满：“都被你黄掉了！”

等肖桐找到这位海关官员时，青铜鼎已经离开美国三天九*九*藏*书*网了。

打碎做成挂饰的，是一件赝品。在他们注意力被赝品青铜装饰品吸引走时，真品已经悄悄地从其他地方运出去了。查过纽约所有海港空港的记录，肖桐发现在林青霞被拘留的第二天，一家厨具公司从纽约空港运出了一系列的样品，一大堆后现代的锅碗瓢盆中间，夹杂着一件中国古代食器。

海关很惊讶：“你们中国古代的锅看上去品位非常独特。”

离藏书网开时还是那身青花瓷旗袍，拎着一只手提包，李浩并肩走在她旁边，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看见肖桐，他没打招呼，反而附过身，微笑着跟林青霞说了句什么。

“真好。”肖桐笑了笑。

“要回国了吗？”他问。

命运的平面中，两条射线产生了一个交际，又向着各自的轨道前进。

他是看见林青霞画的那只老虎，猛然想到的——调虎离山。

其余都不记得了。

“你也猜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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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青铜工艺品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肖桐从纽约空港回到警视厅大楼，正好看见林青霞出来。

“连你都可以跟进来的私人收藏室，能放青铜鼎的真品吗？”肖桐站在警视厅的台阶上，望着下面大街上车水马龙，“我只是想再了解她一点点。我觉得如果这个人是蓝帽会的成员，她一定是其中最薄弱的那环，透过她，能接近很多东西。”

肖桐蹲在电脑前，一蹲就是三天。

插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