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五章 下弦月摸黑封尸
目录
第一卷 出师堪考
第一卷 出师堪考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五章 下弦月摸黑封尸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四卷 途中斗法
第四卷 途中斗法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六卷 赶尸大会
第六卷 赶尸大会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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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箭射他!”有官兵惊喊。
“会不会是死者亲属买通了刽子手,故意留了个全尸?”我低声猜测。
于是,我们摸索着往断头台爬去,死囚的无头尸体全部被堆在了一起,呈一个锥形,足有一个人高,横尸处血流遍地。无头死尸横七竖八,毫无秩序,大多死尸的双手紧握,颈脖处残留着一滩淤血,发出一股浓烈的腥味,在蒙眬的夜色里显得尤为恐怖。一群老鼠在尸体上爬动觅食,发出吱吱的声音。
最先上去的鬼崽妖发出一声“哇哇”的叫声。
原来我们被官兵包围了,官兵以为我是来收尸的白莲教教徒,他们在此埋伏等候已经多时。
借着官兵的火把,原来喊话的就是今天的监斩官。可能他以为那刽子手并没有死亡,只是中了迷药,现在药效已过,故可以行走回营。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鸡鸣,我们心下一紧,寻思着得赶快离开。因为鸡叫代表天快亮了,鬼因为怕天亮后阳光出来时的阳气,一听到鸡叫就会感到不安,而不得不躲藏起来。
原来是同道赶尸人!他念的会意通咒,是赶尸人表明身份的楔子,也只有赶尸人才听得懂,相当于武林江湖的黑话,起辨别身份与接头的效用。刚才虚惊一场!我与田古道悬着的心稍微安了点。
“师兄,我们比刽子手还他妈的刽子手!早知道这样,得多要点酬金!”田古道压着嗓子抱怨起来。
我们四人就近捡了些树枝,鬼崽妖更是手脚灵活,抱来一大捆。田古道力气大,从刑场上拔下一根木柱子。然后,我与田古道,还有贵州佬一起念起“幻物咒”。那些枝桠即刻变成大大小小的蛇,发出飕飕的声音,朝不同方向的官兵游去。其中不少蛇身畸形,有的形状怪异,有的双头闪摆,一条巨蟒显得尤为打眼,足有三丈之长,腰粗一抱,双眼如炬,张着血盆大口,一副饥饿难耐的模样,甚是吓人。
“师兄,不对啊,他脖子上压根就没有刀疤。”田古道爬上去,在脖子上仔细摸了摸,却没有发现刀痕,低沉的声音开始变了调。
我看到一群饿鬼,伏在刑场死尸堆上,吸食无头尸体的凝血,有的捧着头颅有滋有味地啃食着。两个吊死鬼,吐着尺多长的舌头,四处晃动,那舌头像巨蟒舌头般灵活自如,不时伸在空气中,似乎在感应着活人的气息。一群无头游魂在漫无目的四处瞎荡,好像在寻找归途,又好像在寻找自己的失散的脑袋。
众多官兵也弄得莫名其妙,不是被脱了衣服,就是掉了帽子,或被抢了兵器,有的还被咬破了脖子,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惨不忍睹。官兵顾左右却无一人影,喊娘叫爷,莫不骇然。
我低声呵斥:“闭上你的乌鸦嘴!”
“操法器!”我对田古道发出指令,居然连“虎牙镇尺”也奈何不了,看来这是一只穷凶极恶的厉鬼!今天少不99lib•net了一场恶战!
只见那监斩官拦着危可夫的死尸,用手在他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然后又在自己鼻子前试探了一下,表情困惑。
田古道不再言语。
在精疲力竭的时候,我突然记得师父赐我的《柳派行尸偏门秘技》,有对付这种情况的办法。
接着又是一阵摸索,却死活找不宋果离的头颅。
“巨蟒吃人,快跑!”听得官兵中有人发出尖叫,拔腿就跑。
我惶然,正要将手抽出,却被两排牙齿一把咬住,死死不肯放开。我拼命抽手,却带出一颗死囚的脑袋。原来在我伸手摸索的时候,田古道踢到了脑袋的天灵盖,大约是受了外力的刺激,那脑袋上原本张着的嘴巴居然闭上了。
贵州赶尸匠埋怨是我们刚才的异动惊醒了官兵,我们懒得理他,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被官兵抓获,纵有万张嘴巴,也是说不清楚的,十有八九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一轮残月无精打采地挂在夜穹,惨淡而黯然。乌鸦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叫声,三个黑影溜入了坟墓里的刑场。
田古道幽幽地说:“万一这是人犯宋果离的脑袋,那就完蛋了!”
哆哆嗦嗦,总算来到了断头台前。
“奶奶个泡菜,你才是白莲教,你们全家都是白莲教,你们祖宗十八代都是白莲教!”田古道低声嘀咕,不知道是不愿意替白莲教背黑锅,还是觉得对方玷污了赶尸人的名声。
找了一阵,将所有的尸体翻来覆去搬弄,还是没有头绪。
快到台前的时候,突然,有人冷不丁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拖住我的袖口。我头皮顿时发麻,回头一看,原来是田古道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几乎倾倒于地,脚下是一具无头死尸。
田古道将鬼头砍刀塞在刽子手危可夫的右手,又从人头堆里随便拣了一个人头,让他拎在左手,然后施法念咒。不一会儿,刽子手危可夫的尸体便站起来,径直往官兵走去,步伐不徐不疾,沉稳有力。
田古道低声说:“秀才,今天比我预想的要顺利,一缝好尸首就马上施法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心底也没了把握,说:“我们先去死囚的脑袋堆里找一遍再说吧。”
危可夫的尸体依然追逐着胆小的官兵而去,官兵一片惨叫。那尸体走到哪里,哪里的官兵都惟恐避之不及,早就主动让出一条宽道。有一个士卒避躲不及,摔在地上,因惊恐过度气绝而亡。
“不要跑,这是白莲教的妖术,闭眼静坐就没事……”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喊破了嗓子,却没人听他的指令。他一剑扬起,将那率先逃跑的兵砍了,其他跟风的士卒果然立即停止逃跑,转身迎战蛇群。
尚未站稳,我也一个趔趄,差点倒地,田古道一把将我拖住。我恼怒,一脚踢向那绊脚物,那东西滚将出去,我用手一摸,却摸到一排牙齿。
我借着黯淡的九-九-藏-书-网月色,看见远处还有一条狗也在警惕地啃着骨头。
见我们没有反应,对方也不敢轻易发起攻击。刑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那群鬼听得律令,纷纷奔涌而出,朝官兵阵营而去,使出各自的招数,折磨谑吓官兵。
起初那个大叫“这是幻术”的将领也早已跑得没了踪影。近千人的官兵经过几个回合的折腾,现在已是四分五裂,只顾各自逃命。
旁人见了,兀自四处没命似的逃窜,有人惊呼“僵尸来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凄惨而悲切,在诡异的坟场回荡着。
我上前一瞧,却见一堆无头尸堆里,居然倒着一具四肢齐全的死尸,我当下一惊,今天真是有些邪门!怎么会有全尸?
“找到了!”田古道尽量压抑着声音,但还是压抑不住兴奋。
处决的三十多名死囚,加上劫刑场时被屠戮的四十余人,林林总总有八十余个人头。
这时出来一个人制止了,他大喊:“这是我们自己的人,等他过来再说!”
看来是不干净的东西,这坟地本来就阴气旺盛,加上今天死尸遍野,怕是引来孤魂野鬼?
“明明全部被断头斩首了,整个刑场的全尸应该只有姓危的刽子手一具,可他的尸体已经在台下找到了,怎么会多出一具呢!”田古道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恐。
我与田古道有些泄气,一致认定刚才被狗咬碎的残骸就是宋果离的头。
我们马上拿朱砂,灌入宋果离的颈项内,准备用针线将宋果离的尸首缝在一起。
在一群鬼魅之中,居然看到了危姓刽子手勒着那监斩官,似乎要找无常冥使评理。还有众多官兵的魂魄已经出窍,游离在肉身之外,被一群厉鬼追赶着。一个老妪拄着一根蛇形拐杖,嘴里不停念叨:“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发出催命符咒……
夜。刑场。下玄残月。
我们一行人尸混编的队伍,就这样在官兵的眼皮底下逃了出去。
那男子蹲坐下来,低声与我们交流。
田古道说:“这是最后被杀头的那个男子。”
于是,趁着官兵的混乱恐惧,我们打点好尸体,念起咒语,叫一声“起”,要赶的几具尸体“噌”地起立,为了进一步制造恐怖气氛,我们没有给宋果离等几具无头死尸缝上头颅,而是让死尸自己手提自己的头颅,径直往外走去。我们故意露出恐怖狰狞的面目,前后呼应着,让鬼崽妖双手提着人头,走在前面,他的模样本来就奇异骇人,在阴森的刑场与坟地里,更加诡异森然。尤其是那几具行走的无头死尸,更是令人魂飞魄散。
如果宋果离的首级真被狗吃了,那这趟活计不但白忙乎了,还会影响我们的声誉。出师不利,不至于这么倒霉吧!我自己给自己鼓气。万一没有办法,也要将那残骸带回去交差。
那男子站起来,手里却提着一颗人头,借着月色,隐约看到下巴上长www.99lib.net着山羊胡子。走近一看,原来是宋果离的头颅。田古道一把抢了过来,紧紧揣在怀里,生怕得而复失。
我低声骂道:“拜托你注意点,人吓人吓得死人呢!”
接着,他摸了摸尸体的心口处,脸色开始失常,还不甘心,再次试了试尸的鼻子。此时,见他脸色大变,一副惊然巨骇的样子,喊了一声“有鬼”,话音未落便马上眼睛翻白,倒地不起,硬挺挺地扑在一个坟堆上。
人有人话,鬼有鬼语。我念起“鬼语咒”,使用鬼语,与群鬼展开交流:“众孤魂野鬼听令,尔等游离于坟场墓地,刑场宰舍,一直不得超度,不得投胎,不得翻身,不得报冤,不得锁魂,皆因时机未到。今乃契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寻投胎替身,可找安身之所,可超孽海,可脱地狱,可升天堂,各得其所,不亦乐乎……”
鬼崽妖也不怕,跟着我们,将身边的脑袋一个一个递给我们鉴定辨认。
原来他是贵州的赶尸匠,今天处决的白莲教教徒,其中三个是贵州人,他受这三人亲属之托,准备将这三具死尸赶回贵州。由于担心遇到官兵,惹出无谓的麻烦,他与我们一样在夜晚才开始行动。
且说那官兵被田古道指挥的死尸搞得惊魂未定,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手中的火把瞬间熄灭,再点,再灭,如此反复不已,越点越恐惧。
于是,我和田古道开始在一堆脑袋里摸索着寻找,死囚宋果离的相貌,我们早已默记在心,尤其是他嘴下的一把山羊胡更是很好的标志,一看就了然清楚。
台下头颅遍地。
我没有吱声,田古道也是,我在心里嘀咕:难道今晚真遇到鬼了!当即用大拇指压在中指之上,默念退鬼咒。
我与田古道齐齐叫声不好,要是叼走的是我们要找的人头,那就坏大事了。
有的官兵被刮了耳光,四周回望,却不见人影。有两名官兵便相互猜忌,最后两人面对面立定,双手垂下,却还是被不停地刮耳光,顿时惨叫一声“有鬼啊”,狂奔不止。
我摸索着找到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脑袋,他嘴巴张着,似乎有话要说,但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砍了头。
那些官兵见了这一幕,无不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以为是身处冥府,生死莫辨。
“师兄,要不我们随便找个头颅拼上算了?然后好好化一化妆,丧家也不一定认得出来。”田古道出了个馊主意,我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亏他想得出来,我知道他是不心甘白跑了一趟。按照赶尸的规矩,必须将尸首全部赶回去,才算圆满。
我与田古道交换了一下想法,决定先找到宋果离的尸体再说。
我们正要施法念咒,那尸体居然再次悄声说话:“朗朗乾坤,吾等浩然;太上老祖,借我天胆;地藏菩萨,赐我地囊;天地任我逍遥,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吾含天地,咒毒藏书网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咒鬼鬼自杀……”
近了瞪眼一看,隐隐约约发现那脑袋上的眼睛也在瞪着我,和我针尖对麦芒,孤零零的脑袋上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我用力掰开死人的嘴巴,仔细辨认,发现不是我们要找的死囚宋果离,就一把丢开了。手上却粘满粘乎乎已凝结的淤血。
这个刽子手姓危,叫危可夫,秀山县人氏,没有婚育,家里只有八旬老母,别无亲友。他毙命后,平日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个刽子手凑了钱,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我们是赶尸匠,便找到我们,让我们将危可夫的死尸赶回秀山。反正顺路,又可以多赚点银子,这样我就可以尽快赚足赴考的盘缠,我们自然应允。
我们蹑手蹑脚,敛声屏息,往断头台摸去,突然发现坟头有鬼火晃动,我们立即侧身窝在一片洼地,半躺下来,田古道故意咳嗽了几声,那鬼火随即熄灭。此时,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坟道里爬出,从我的裤裆爬过,那老鼠挺着大肚皮,准是身怀六甲的母老鼠。
赶尸人不怕鬼神,但怕活人装神弄鬼,因为一旦符咒不灵验,就不免乱了方寸,慌乱中魂魄容易失散。
鼓捣了这么久,却白忙活了,两人又惊又累,就相视而坐,默不作声。
于是,两伙人马各自忙着自己的活计。
而那无头蟒蛇依然游走不止,在官兵阵里横冲直撞,将一群官兵吓得浑身发抖。一阵鏖战,官兵损失不少,蛇群全部被杀戮。
他说自己刚到刑场不久,正点了松把准备寻找头颅缝尸,却听到我们发出的异响,他心下一惊,以为是官府的人来探虚实,就连忙躺在尸堆里装死,手上的人头也没来得及丢下。
“啊哟。”那尸体居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
我们马上念起驱狗咒,田古道奔过去,从那狗嘴里抢下人头,并拣起另一只狗嘴边的残骸,拿过来一看,那人头不是宋果离的。稍微放心,但另一个人头却已被咬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架骷髅,骷髅上还粘着没有咬食完毕的皮肉,那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这时,一阵阴风袭来,坟地里那棵年迈孤独的苦楝树发出沙沙的异响,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一直迷信乌鸦是不祥之鸟的田古道压低嗓子说:“师兄,今晚不会出事吧?”
“奶奶个泡菜,怎么就这么倒霉!”田古道恨恨地骂了一声。
我与贵州佬交换意见。这才看清楚对方是一老翁,形容奇丑,甚至有些恐怖。
倏地,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一条野狗,发出低沉威胁的声音,向我们冲来,似乎在向我们发出警告,说我们不该侵占了它的地盘,来抢它的美食。不待我们反应过来,就迅速叼走了一颗人头走远。
我对贵州佬说,现在不是相互埋怨的时候,我们要结成联盟,一起对付官兵,冲出重围再说99lib.net,贵州佬鸡啄米似的,点头呼应。
于是,我让田古道将宋果离的头颅拿出来,挨着那堆无头尸,朝死者家乡的方向竖立,呈报了死者的生辰八字,念起身首通魂咒。咒语一念完,果然见散开的无头尸体里,有一具尸体的手突然拍地,发出一声响动。那贵州赶尸匠吓了一跳,提醒我们不要把声响搞得太大,我与田古道将异动尸体拖出,将头颅对着肉身的脖子处一对接,刀口果然可以对得上。
我一把将田古道拉开,取出师父赐予我的宝贝“虎牙紫檀镇尺”,一把朝那尸体拍将下去,感觉拍在一硬物上。
八十多个脑袋,堆在一起像个小山包,我们要逐个翻开辨认,实在是个费时费神的活计。在蒙眬的月色下,难度更大,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又不敢点火把。起始,我们还一个个仔细辨摸,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决定采用排除法,如果没有山羊胡,就扔到一边。
这三个人就是我,田古道,还有鬼崽妖。
我们只要找着宋果离的肉身就可以作法了。但是,要在八十多具无头尸体里,找到自己要赶的尸体,难度甚高。头颅因为有典型的相貌特征,找起来比较容易,可没有头部的尸体,要在夜色里辨认清楚却非易事。
正在庆幸之际,突然感觉漆黑的墓地亮堂起来,我们眼睛一眩,失去视觉,顿时看不见东西。
一阵死寂的沉默,静卧一阵之后,我们继续向前爬行。
此时,我与贵州佬也开始施法放阴。我念起咒语,抹下脑门之上的阳火,只见坟墓旁、刑场边鬼影晃动,幽灵横陈,厉鬼无常,鬼魅之幻影,时有时无,时隐时现,或龇牙咧嘴,或面无血色,或青面獠牙,一对对,一堆堆,张牙舞爪。
我们分了一下工,由我与贵州佬施展“放阴术”,指挥刑场与坟场的孤魂野鬼捣乱。田古道则念咒操纵刽子手危可夫的尸体行走,对官兵进行心理恐吓。鬼崽妖则用手中的檀弓弹射官兵的头目。
官兵阵营骚动,埋怨,争吵。那死尸并不理会这些,径直朝监斩官走去,一会儿,便走到他跟前。
“白莲教的教匪们听着,你们的妖术已经失灵,乖乖出来受死吧!”那将领开始对着我们喊话。
根据朝廷律令,凡是加入白莲教,或与白莲教私通等人士,都要受到重罚,直至凌迟。
人蛇鏖战,官兵发出惊恐的悚叫,一个小头目将那条巨蟒的头部砍了下来,可那掉在地上的蟒蛇头也不肯放过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死死咬住他的脖子。那头目顿时眼睛翻白,往外鼓胀,表情恐惧,倒地气绝。
我上前一看,没有山羊胡,却裹着一条红头巾,原来是那个在劫刑场中丧命的刽子手。
此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直入五脏六腑,一股恶气卷来,在体内掀起惊天浊浪,翻江倒海,禁不住想呕吐。
在我们尚未恢复视觉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战鼓声与呐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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