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四章 死尸夜半出棺椁
目录
第一卷 出师堪考
第一卷 出师堪考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二卷 刑场封尸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三卷 田小妹寻亲
第四卷 途中斗法
第四卷 途中斗法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四章 死尸夜半出棺椁
第五卷 太监命根子
第六卷 赶尸大会
第六卷 赶尸大会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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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男子的一泡尿,却折腾了我们好久。
死尸似乎对这一带的道路很熟悉,毫不犹豫地朝后山的一片坟山走去。没多久,即至墓地。那墓地三面环山,正面对着一口湖,虽是晚上,这里看上去应是风水宝地,风景也不错。田古道轻声说,这么好的地方做坟地真是可惜了。
“应该不会,棺材盖封闭得很密实。”我看了看棺材,那棺材架在两条板凳之上。
借着月色,我们定神一看,原来这根石柱是呈阳具状,足有八丈之高,十抱之粗,那形状与男根几乎别无二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阳元石了。
那仇沙已经走出房子,田古道才将法器拿来,我接过虎牙檀木镇尺,准备一把将死尸镇了。田古道一把将我拖住,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我这才想起镇了仇沙的魂魄,将增加赶尸的难度。这镇尺一般用于镇收野鬼孤魂,于是,将镇尺收了。
“你赶快回去拿法器。”我吩咐田古道,自己在原处守着。
显然,这是对牛弹琴,那死尸哪里听他声辩,执意要向其裆部下手。
“是不是这棺材的问题,那老和尚说已经先后有百来具死尸在里面躺过,如果仇沙刚好是第一百具死尸的话,那以前的那些阴魂一直残留在棺材之内,没有飞散,当积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玄邪磁场,这磁场一般逢百爆发一次,又逢现在是午夜时分,此时阴气颇旺,更是提供了爆发的契机。”
我俩压着嗓子轻声碎语,一直唠叨到深夜亦无睡意。
于是,我们跟在死尸背后,只见那死尸不紧不慢地往寺门走去,竟自开了门,再往外去。
田古道说:“秀才,这男人刚才正聚神行事,只怕受了突然的惊吓,那玩意一辈子也不得雄起了哦。”
那死尸一直前行,不久在一个石柱前面停了下来。
其实,http://www.99lib.net我私下也有诸多疑问,比如太监到底有没有欲望。
那死尸也不多事,居然往夹山寺走去,然后将寺门关上了。
鬼崽妖将仇沙的腰带解开,我们赶紧哄开近处的看客,鬼崽妖迅速将泥巴做的阳物用布包裹好,系在那死尸的胯下,然后再复原好衣物。
就这样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就在我们行将失去信心的时候,鬼崽妖跑到一个老乡家门口,从几个小孩手里抢了些泥巴团,一边朝我们走,手里一边不停地搓着。待到跟前的时候,那坨泥巴被搓成了一个男根的模样。那样子跟真的似的,引得围观者一真哄笑,说这小鬼崽人小名堂多。
田古道发起问来孜孜不倦。他的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毕竟我们都尚未婚配,没有丁点儿实战经验。不过,我之前看过一些野史方面的书籍,揣测太监与宫女偷情,应该不外乎两种方式:一种应是抚慰,另一种应是借助狎具进行。
这时,我们已经知道玄机。原来是太监死后,其魂魄对命根子很敏感,因为自己的命根子没有了,因此不能见别人裸露男根。师父早就告诫过我们,男性死尸的男根丢失,就会赶不动。只是我们没有料想到太监对人家的命根子如此敏感。
“那真是见鬼了,难道仇沙的尸体在作怪?”
太监仇沙原本好端端的尸体,见了男子撒尿之后,任我们如何念咒施法,就是赶不动。引来一层一层的好事之人围观。
为了不惹事端,田古道谎称:“刚才那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莫怪。”
我们开始为仇沙的尸体做出发前的打点,妥当之后,告别了弘正法师及了空等诸和尚,启程而去。
说来也邪乎,据说附近村落不生育的妇女,只要对着阳元石定期顶礼膜拜,烧香祭祀就能怀胎生育。
“秀才,你说九九藏书那太监与宫女对食时,是如何把弄的?我一直纳闷,这太监连命根子都没有了,又怎么满足人家宫女啊?”
对于这个问题,田古道的兴趣比我还大。两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有个可以信服的答案。
“干脆,我们跟着这死尸,看他究竟要干什么?”田古道提议。
正在穷聊之际,突然,我们听见隔壁仇沙的停尸房发出声响,而那些守灵的和尚明明早已离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田古道骂了一声:奶奶个泡菜,不会是这仇沙的鬼魂在作怪吧?
那死尸站在阳元石跟前,久久凝视,不肯离去,伫立良久,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哀鸣,引颈长啸,声音甚是凄切。
“棺椁里面不会是进了老鼠吧?”田古道轻声说。
不一会儿,寺门开了,鬼崽妖睡眼蒙眬看着我们。
我没有答应,取出狼箫朱砂笔,含在嘴里,竖吹起来。一曲《古刹幽境》,自是静音梵乐,在月色下,在夹山寺这座千年古刹处,显得如此悠然恬静,淡定从容,使人躁气顿消……
远处那几个被抢了泥巴的孩子边哭边往我们这边跑来,一副不甘罢休的样子。
我们再三道歉,而后离去,只听得男子在后面责骂不休。
此时,田古道的法器还没有拿来,我只好继续观察动静,伺机而变。接着,又是一阵摩擦声,估计是那死尸已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果不其然,那仇沙的尸体从黑暗中慢慢走出门来。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习俗,旁边村落的夫妇如果结婚久不生育,都跑到阳元石附近野合,回去不久就可以怀孕生子,甚是灵验,不过时间要选择在子时。
仇沙的死尸又是一阵静立,突然,鼻子耸动,似乎闻到了什么气息,并寻气息而去。我们紧随其后,借着月色,却看见一对青年男女在墓地的草丛里野合。
那死尸见了,并不做声,审视一阵,九_九_藏_书_网突然魂魄出窍,要去取那男子的命根子。
那对男女好事受阻,女人更是受了惊吓。待死尸离去后,我们现身,将一道符给了那对男女,嘱他们回去烧了用水服下。
“秀才,仇沙刚才出去这一趟,到底是什么意思?”田古道开始发问。
“搞这种特殊尸体的运送,还是有风险的!”我轻声对田古道说。
在这当口,棺材内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我屏气敛声。突然,被密封的棺材盖居然被挪动,“嘭”的一声,掉在了一边,打翻了棺材边的长明灯,屋子顿时陷入一片死黑。
因为人们对阳元石的神妙功效感到奇怪,有多事之人,便来揭晓。有一个风水先生来此处查看风水,在该村落西面山上发现一个岩洞,正对着这个村落,形状酷似女阴,风水先生认为,正是该洞阴气逼人,才让村子人丁不旺的,自从阳元石落定之后,村里开始人丁兴旺,还出了不少做官的人。
我觉得也有些道理,再说半夜深更在这寺庙施法作事,弄出太大的声响也不合适。
闻着我的箫声,田古道不再躁动,很安静地站在一旁。
“我想应该是仇沙死后很不甘心,想去阳元石补身。人死后,最忌身首异处。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保持身体发肤完整,也是对父母的孝顺。”我猜测道。
三人进了寺庙,往仇沙的停尸房一看,仇沙已经自己爬在棺材里躺下了,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赶紧盖上棺材盖,并封了神符,也不去自己房间睡觉,三人给长明灯加了油,盘坐在蒲团上,免得仇沙的尸体再生意外。
在幽幽黯淡的月色之下,仇沙身着一袭纯白色寿服,在寿服的衬托映照下,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两只手很僵硬地摇晃着,月色照在他的光99lib•net头上,泛着一道淡淡的灵光,时有时无。
晚上,听了那老和尚的讲述后,田古道意犹如未尽,就像一只拉上了弩弓的箭。躺在床上,田古道把我当成了那老和尚,不停地骚扰我,频频向我发问。
我叫声不好,尸体一旦出了棺材,就不好制伏。在出棺材之前,用几道辰州符将棺材盖封死即可,尸体出得棺后,阴魂发散,难以聚拢。
我与田古道即刻披衣起床开门,蹑手蹑脚往隔壁的停尸房瞧,只见仇沙的棺材里面发出异响,窸窸窣窣,似乎里面有东西在动作。
这时,夜已很深,凉意顿生。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显然,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田古道说:“秀才,我们搭人梯爬进去吧。”
当晚,我们宿于寺内,卧室就挨着仇沙陈尸的房间。
我与田古道见事不妙,马上念咒,同时将一道辰州符用泥巴裹了扔了过去,正好落在仇沙的脖子里。死尸立即停止动作,似乎从梦中惊醒,站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气,转身朝寺内而去。
我与田古道被挡在寺外,进去不得,田古道开始不停地骂娘:“狗日的仇太监,居然将老子关在门外,看谁来赶你回来凤……”
闲聊中,天不觉已经亮了。
这里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阳山?
从夹山出发,我们施展尸体快行术,一路无阻。当行至慈利县九都溪的时候,出了点状况。
“按理说不应该啊,这千年古刹有佛光护寺,香火又旺,鬼魂是不敢进来的。”
我拿出程朱理学的典籍览读,参加科举,不仅仅要考《四书》《五经》,还要涉及程朱理学。这些东西必须烂熟于心,在应试时方可融会贯通,对答如流。
那船家是个老者,胆子很大,他说自己经常做这种生意,渡一趟喜神,可以抵平时四五天的银子,划算。他还说,他渡过死人也不少,今天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遇到。
九九藏书那对男女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着了。不过并没有想到对方是一具死尸,他们以为是周边的人来捉奸,女子立即将衣服草草掩盖在胸脯上。男子顾不了羞涩,站起来理论:“我们是夫俩,并非露水野合,来这里是求子的!”
箫声,是我与鬼崽妖之间联络的一种方式,是一种暗号。只要鬼崽妖听到我的箫声,如果发现不在身旁,就知道我有事找他。而箫声节奏的快慢,代表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如果我的箫声又哀又疾,则表示有紧急情况。如果轻缓悠然,则表示没有危险,但需要帮助。
我们在九都溪河岸等候渡船过河的时候,对岸一个青年男子,掏出自己的玩意儿,踌躇满志地朝九都溪撒了泡尿。那尿掉到河里,溅起朵朵浪花,然后浪花化作泡沫,随着水流漂流而去。
看到这里,我与田古道恍然大悟,于是立即施法,重新点了朱砂,贴上神符,田古道抓起一把冥币,往空中一撒,一声吆喝,那尸体便开始行走,上了渡船,过河而去。
那男子顿时来了脾气:“知道家里人有病,就要看好!”
田古道也有些发虚了,要我施放阴术,看周围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我抹下阳火,在周围扫描了一遭,却没有发现异样。
我赶紧掏出《柳氏走尸偏门秘技》,翻了几遍,硬是找不到破解的秘诀。看来我柳派走尸一门也没有赶过太监的尸体。随着围观者越来越多,我额头开始冒汗,如果围观的人太多了,就会容易惊尸,果真如此,就更加难以掌控局面。于是我吓唬旁观者,一些胆子小的溜走了,却有些不怕死的,硬是围着看热闹,其实他们也在等着看我们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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