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戏校生活
六、名角亲授
目录
第一章 戏校生活
第一章 戏校生活
六、名角亲授
第二章 生活苦难
第二章 生活苦难
第三章 重登舞台
第三章 重登舞台
第四章 丹东岁月
第五章 继承和发扬荀派艺术
第五章 继承和发扬荀派艺术
第六章 “文革”风暴
第六章 “文革”风暴
第七章 投身教育
第七章 投身教育
附录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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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德威老师教《艳阳楼》《铁笼山》《状元印》《战濮阳》《四平山》;
程砚秋,在沪拥有大批戏迷。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程派”名剧《锁麟囊》1940年4月在上海黄金大戏院首演,阵容强大,程砚秋饰演薛湘灵,吴富琴饰演赵守贞,芙蓉草饰演胡婆,张春彦饰演薛良,孙甫亭饰演薛夫人,刘斌昆饰演梅香,当时轰动上海。
赵德钰老师教《白良关》;

1943年张正芳骑车留影。
值得一提的是老前辈陈桐云是荀慧生老师的师尊,当时已70多岁,拄着拐棍教学生们全部《儿女英雄传》《大英杰烈》《穆柯寨》《穆天王》《马上缘》《翠屏山》《胭脂虎》《玉玲珑》《浣纱溪》《下河南》《拾玉镯》《荷珠配》等刀马花旦骨子老戏。
每逢看戏时,上海戏校的学生们便统一着装,身穿阴丹士林布大褂,佩戴铸有引吭高歌金鸡的三角形校徽,同学们男生剃光头,女生大多扎小辫。两个一对排着整齐队形,从白莱尼蒙马浪路(今马当路)学校出发,步行到剧场,好多路人一路上止步观看这支队伍。
陈富瑞老师教《钟馗嫁妹》;
张君秋老师教《汉明妃》《祭塔》;

中华民国三十二年(1942)年12月20日张正芳在沪演出《蝴蝶梦》,其中“大劈棺”得梆子名伶“四盏灯”(周咏棠老师)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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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连良老师教《火牛阵》《骊珠梦》,即全部《梅龙镇》;
魏莲芳老师教《凤还巢》;
校董中的金廷荪先生是黄金大戏院的经理,董兆斌先生是更新舞台的经理,这两个戏院专接北京来的名角儿,他二位又都是前台的负责人,只要学校提出要求,两位校董为了培养扶植后一辈,没有一位推辞的。因而从1940年到1945年,上海戏校的学生们不但看到了很多好戏,而且看到很多名角儿。在名角三天打炮戏后,许晓初董事长往往要和陈承荫校长,并其他几位有关的校董及关鸿宾老师等,相互研究该让学生们去学什么戏了。
齐如山说:“到上海唱红了,才算真红。”那时,没有一个名角儿不到上海,不敢不到。马连良、谭富英、叶盛兰、叶盛章、杨宝森等,带着他们的代表剧目和众多北派传统名剧纷纷南下,接踵登台。促使以上海为大本营的海派京剧有了新的发展,表演艺术日趋成熟,舞台形式更趋丰富多样,突出表现为麒麟童创始的“麟派”和盖叫天创始的“盖派”艺术的完善和成熟。观众的欣赏水平也逐渐提高,从看热闹到欣赏门道。同时,海派的连台本戏也增加了京剧的故事性。这一时期,“上海有6到9家戏院,4家游艺场,大京班同时演出京剧,从业人员达2000多人”。
这一时期,究竟留下多少故事?没有人知道。
看好戏九九藏书网、看名角儿、看精华、博采众长,这些都是许晓初先生提出的主张。而且校董会里有好几位是剧院经理,这就为实现多看戏和看好戏的主张带来了方便。所以,只要有名角到上海演出,全校师生几十人便整队出发,集体观摩学习,从而眼界大开;重点学生更是每场演出必看。
梅兰芳,移居上海,一本《生死恨》,让上海观众泪挥如雨;而蓄须明志,息影舞台,更成为大写的民族高义。
马连良与周信芳合演于上海天蟾大舞台,惊动沪上。周信芳,艺名麒麟童,创办麟派,雄壮刚健,酣畅质朴,苍劲浑厚,又富于生活气息,通俗易懂雅俗共赏。他的唱段从公子贵人到街头车夫,到处传唱。《明末遗恨》中,他饰演崇祯皇帝,以悲壮深沉的语调对其子女说:“世上什么最苦?亡国最苦!世上什么最惨,亡国最惨!”一字一句催人泪下,全场观众无不为之扼腕动容。
盖叫天,在上海大舞台演出《狮子楼》摔断右腿,又在医院碰上庸医接错了断骨;盖叫天一听说可能今后都无法登台,便毅然在床架上撞断了腿骨,要医生重接。为此,陈毅为之题诗云:“燕北真好汉,江南活武松。”田汉也有诗赞盖叫天:“断肢折臂寻常事,练出张家百八枪。”腿伤痊愈后,盖叫天又在更新舞台演出了头二本《武松》,从“打虎”一直演到“逃亡”,先后演了三个半月。堪称“活武松”。
周斌秋老师教《宇宙锋》;
在名角教戏的过程中,很多戏是名角在上海演出空隙中教授和学习的,老师们没有太多时间为学生们逐一指点。为此,上海戏校实践了一种“学生教学生”的模式。张正芳回忆,比如宋德珠老师教授的《金山寺》,只教了顾正秋和张正芳,于是在每天练功的时候,她俩也各带一个师姐妹,边自己复习,同时也还要把师姐妹教会。张正芳说,这种教学相长的学习方式让自己的戏越来越瓷实九九藏书网
尤其值得表一表的是上海戏校的昆剧老师郑传鉴先生,他请来昆曲“传”字辈朱传茗老师为顾正秋教授昆剧旦角的开蒙戏《思凡》。梨园行内有一句俗话,“男怕《夜奔》女怕《思凡》”。《思凡》是一出独角戏,一个人在舞台上通过唱念做舞,来塑造一个16岁不甘寂寞、冲破戒律下山还俗的小尼姑。朱老师在教授顾正秋时,考虑到张正芳刻苦用功,悟性又好,得不到实践锻炼的机会有些可惜。于是他苦思冥想,别出心裁地创作了《双思凡》——由两个演员同时饰演尼姑色空,一个由上场门上,一个由下场门上,上场门的演员右手拿云帚,而下场门的演员左手拿云帚。两个尼姑一正一反,所有的动作既要对称,又要一致。朱传茗老师安排张正芳扮演了左手拿云帚,从下场门上的色空。1941年,《双思凡》在上海黄金大戏院上演,新颖的形式,青春活泼的演员,扎实的功底,一时轰动上海滩,极受欢迎。
张传芳老师教《春香闹学》;
吴富琴老师教《碧玉簪》《玉狮坠》;
丁永利师爷和王金璐老师教《林冲夜奔》;
郭春山师爷教《回营打围》;
程玉菁老师教《棋盘山》;

1989年,张正芳拜访童年时老师粉菊花。
李洪春老师教《截江夺斗》《大名府》《小商河》;
芙蓉草老师教《樊江关》《乾坤福寿镜》;
……
瑞德宝老师教《天霸拜山》;
因为空前规模的南北戏剧交流,上海戏校得以传承了很多名角的代表剧目:
萧长华师爷教《连升三级》《扫地挂画》;
其中有时碰上知情者,便津津乐道地向人介绍说:“这是上海戏校的学生啊!他们学戏很快,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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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登台演出了!”“格班小学生好整齐,格里小囡蛮守规矩格。”这些议论和赞扬声,在同学中间相互传递着、鼓舞着,老师们听了自然也很高兴。由于能看到好戏、好角儿,所以走路不论多远,没人叫苦喊累,而且戏看得很认真,同学们觉得,真是大开眼界,增添见识。张正芳说:“幼年学艺时的观摩,为我们以后取得艺术成就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李多奎老师教《目连救母》;
张正芳和顾正秋的回忆录里,不约而同地提到了“芙蓉草”赵桐珊老师,张正芳回忆说:赵老师见了我和小秋竟赞语不迭地说:“这样的学生,找都找不着,给不给酬金我都要教。”就这样,我和小秋很顺利地向赵老师连续学了《樊江关》(小秋饰薛金莲,我饰樊梨花)、《得意缘》(我饰狄云弯、小秋饰郎霞玉)、《乾坤福寿镜》(小秋饰胡氏,我饰寿春)等剧。顾正秋则记得赵师母做的北方面食很好吃。
张正芳说,学校吸取了北方科班基本功训练扎实的长处,学生入校先集中打好基础,选出“角儿苗子”,然后抓住所有南北名演员来上海演出的时机,重金邀请他们到校传教。

1986年张正芳与童年时期的老师吴富琴合影。
梆子名伶四盏灯(周咏棠)老师教《蝴蝶梦》《大劈棺》《红梅阁》《阴阳河》《梵王宫》;
周传瑛老师教《雅观楼》;
李盛佐老师教《盗双钩》;
几十位名家到校传教,亲自点拨。短短几年内,学生们看戏熏戏,对各种流派技艺博99lib•net汲广受,这也是上海戏校培养学生成材的重要途径之一。每当这些剧目教毕学会,立即组织排练,进行实践演出,这样在名角们上海演出期满离沪北返之时,他们留传下来的优秀剧目,已经成为学生们经常上演、十分叫座的好戏了。相比之下,当时上海的另一所戏校“中华国剧学校”,虽然办学条件、资金等都超过上海戏校,但由于请不来众多名角,学生的视野、见识、戏路和舞台实践都不及上海戏校丰富,在后来的历史中,影响力便远远不及。
宋德珠老师教《杨排风》《扈家庄》《金山寺》《擂鼓战金山》;
秋老师教《双官浩》《春秋配》《别宫祭江》;
殷金振老师教《时迁偷鸡》《打瓜园》;

1982年张正芳和童年时期的老师、“四小名旦”之一的宋德珠合影。
谭富英老师教《定军山》;
王瑶卿师爷和王玉蓉老师教《王宝钏》;
杜富隆老师教《岳家庄》《八大锤》《虹霓关》;
孤岛,上海。这四个字本身就是一部传奇。
研究妥当之后则由许晓初出面请名角儿吃饭,地点一般都在金谷饭店,因该饭店是校董事金信民和俞云谷二位合办的,收费可以低廉。如果请的是旦角老师教戏,张正芳和顾小秋便能参加。吃饭前先由学生拜见老师,然后就定下学戏的日子。凡来上海的名演员,见了“正”字辈学生,无不喜爱。
朱传茗老师教《双思凡》《游园惊梦》《费贞娥刺虎》;
李盛泉老师教《断后龙袍》;
谷玉兰老师教《打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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