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共和政体下的罗马
走向共和政体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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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罗马的诞生
第一章 罗马的诞生
第一章 罗马的诞生
第二章 共和政体下的罗马
走向共和政体的罗马
第二章 共和政体下的罗马
第二章 共和政体下的罗马
第二章 共和政体下的罗马
第二章 共和政体下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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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队伍从东门埃斯奎里山门向外冲,部分队伍从北门科林门出击。执政官卢克莱修令士兵冲出南门尼维亚门,“亲民者”则从东南门卡佩纳门出击。
最典型的一条法律,直译的意思为:“凡是觊觎王位的人,无论是谁,其生命和财产将为诸神所有。”也就是说,即使杀了人,只要有证据证明被杀的人对王位有所企图,就可以赦免杀人者。对瓦莱利乌斯来说,制定这样一条法律显然过于轻率。虽然前提是有证据证明,但是这种情况下,所谓客观的证据,其可信度究竟有多高是很值得怀疑的。对于纯粹的怀疑,每个人的看法千差万别,自然有被拿来用作证据的危险。但是,这条法律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罗马人起到了约束的作用。


路奇乌斯·尤尼乌斯·布鲁图
元老院集中了罗马有权势家族的家长,元老的任期为终身。事实上,因任期只有一年而不断更换的执政官辈出的机构就是元老院。权威和权力对于元老院来说是永远也不缺少的东西。
“只有胆小鬼才会顾惜自己的肉体!”
两个年轻人一言不发。父亲重复了三次同样的问题,他们依然默不作声。布鲁图只好对卫兵说:
以拉丁同盟的名义结成的军事同盟中,加盟者是使用相同的拉丁语、祭祀相同的诸神的邻近各部族。而此时,由于罗马的政体已经改变,再加上国力下滑,他们不再把罗马看作同盟国了。也许早已习惯相互提供军事支持、由罗马国王担任军事指挥的同盟军,难以接受由罗马执政官执掌指挥权吧。毕竟各同盟国的国王是终身制的,要他们服从任期只有一年的执政官的指挥,自然会有抵触,而且已经走上下坡路的罗马也不再是一个人人仰视的国家。
罗马摇身一变,进入了共和政体时代。
除了国力下降,罗马还有一个不利因素,就是伊特鲁里亚人出师有名,他们要求罗马方面同意小塔克文重回王位。暴君只是罗马人的看法,而对伊特鲁里亚等邻国来说,小塔克文是值得他们信赖的同盟者。被逐出罗马的小塔克文本人也充满了斗志,发誓要夺回王位。
刑罚当场执行。也许因为是主谋,布鲁图的两个儿子首当其冲被脱去衣服,双手反绑着接受鞭笞。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正眼看这一残忍的场面,只有布鲁图的视线始终盯着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年轻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倒在了地上,被拉起来后,一斧头砍去了他们的脑袋。直到这时,他们的父亲才离开现场。
罗穆路斯时代只有100位元老院元老,到了第五代国王塔克文·普里斯库斯的时候增加了一倍。现在又进一步增加到了300人。新任命的元老多为新兴势力中有权势家族的家长。
国力的低下同时威胁到了罗马在邻近各部族中的威望。
正忙着追赶家畜的伊特鲁里亚士兵突然背后受敌,顿时乱作一团。他们从追逐者变成了被追逐者。这一天的混乱局面使波塞纳遭受了非常巨大的损失。
闲话少说,在这一段插曲过后,波塞纳向罗马提出了讲和。
对于布鲁图的态度,赞许声不绝于耳。但是,另一位执政官科拉提努斯的举止开始令人生疑。公民们甚至对他在审判席上流下的眼泪也产生了怀疑。科拉提努斯也注意到人们看他的眼神起了变化,他无法接受这种改变,他知道自己当选执政官是因为他是受害者,他的妻子卢克丽霞为了贞节而自杀了,于是他主动辞去执政官,并和家人一起逃往了邻国。罗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对主动亡命国外的人不追究责任。继他之后,有权势但和先王小塔克文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瓦莱利乌斯当选执政官,填补了这一空缺。
巧妙利用丑闻推翻王政的最大功臣是路奇乌斯·尤尼乌斯·布鲁图。他是随后延续了500年的共和制罗马的创始人。
“各位父老及各位新进者。”九九藏书网
公元前509年至前503年的6年间,“亲民者”瓦莱利乌斯共当选了四届执政官。除了提图斯·卢克莱修当选过两届以外,其余人都只当选过一次,也就是只做过一年的执政官。因此,这期间实施的政策可以认为基本上都出自这位“亲民者”的想法。

布鲁图有违人性的行为并不是为了炫耀他的家长权威。他有一种担心,而他的担心不幸成了现实。
结果,同盟各国也成了新生罗马的敌人。所谓的拉丁同盟不过是弱肉强食时代的产物。受罗马国力下降的影响,战斗也很少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罗马不得不处在和邻近各国的交战中。
气急败坏的波塞纳严刑拷打穆奇乌斯,试图从他口中了解他背后的情况。但是年轻人只是大声地告诉他:
路奇乌斯·尤尼乌斯·布鲁图是历史上难得一见的、兼具先见之明和行动力的人。因为他的母亲是被逐出罗马的国王小塔克文的姐妹,所以他和国王是甥舅关系。“布鲁图”这个姓不是他的原姓,而是他的外号,意思是“傻瓜”。据说他在专横跋扈的“傲慢者塔克文”时代,一直隐忍着被蔑称为“傻瓜”。结果,这个外号就成了他的姓氏。
但是包围还没有解除。罗马城内的小麦库存已经殆尽,军粮告急。当时,有一个叫穆奇乌斯的年轻人认为要拯救罗马,只有杀死波塞纳。但是他担心自己擅自行动,可能会被大家误以为自己做了逃兵,因此,他来到元老院,向两位执政官和元老院元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得到了认可。于是,穆奇乌斯带着匕首,游到了台伯河西岸。
说着,年轻人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正在燃烧的火把,把它摁在自己的右手上。顿时,人肉烧焦的气味充塞了周围。波塞纳对年轻人说:
但是,这并不表示罗马和伊特鲁里亚之间已经实现了真正的和平。与波塞纳之间的讲和只是暂时休战罢了,但给了罗马喘息之机。
支撑罗马社会的国王、元老院、公民大会这三足之中,现在只有国王换成了执政官,而权力的三足鼎立结构并未改变。
布鲁图把国王逐出罗马后马上召集公民到古罗马广场。在那里,他要求全体公民起誓,从此以后的罗马,无论是谁都不得登基王位,无论是谁都不得侵犯罗马公民的自由。他创立了新的制度,规定每年由公民大会选举出两位执政官为国家最高权力者,取代曾经的国王。第一任当选为执政官的是布鲁图和自杀身亡的卢克丽霞的丈夫科拉提努斯。
古罗马时代的孩子是两眼放着光、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的。那时的他们需要学习的历史还很有限,有充分的时间聆听英雄的故事。与此相比,2000年后的我们需要学习的历史知识大大增加,为了了解更多的历史,只能依靠枯燥乏味的死记硬背了。

过去,奥斯提亚盐田出产的盐是由个人经营的,“亲民者”把这个经营权收了回来,改由政府经营。他试图通过这一改变来恢复因伊特鲁里亚人外流而日渐下滑的罗马经济。当时的罗马还没有流通货币,盐在交易外国商品时充当了货币的角色。“亲民者”的这一改革,与其说把生活必需品盐变成了国有化,不如说使货币国有化了。不管怎么说,确保国库收入才是首要问题。
注意到这一动向的瓦莱利乌斯马上雇用大量工匠,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拆除了自己家的房屋。然后在土地价格相对便宜的罗马城墙附近,盖了一个非常简朴的房屋。他要让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让所有人都可以目睹他的生活状态。基于这一考虑,他家的门永远都是敞开的。
得知敌军动态的“亲民者”,按照事先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向指挥各部的将领下达了命令。
在两军士兵的注视下,两位主将之间的激战持续了很久,两人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最后,两人的长矛几乎同时深深地扎进了对方的胸口,他们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公元前503年,罗马改为共和政体已经6年了。这一年,“亲民者”99lib.net撒手人寰。此时的瓦莱利乌斯家已经散尽万贯家财,连丧葬费都拿不出来,是每个罗马人自发捐款,为“亲民者”举行了葬礼。和布鲁图死时一样,罗马女人服丧一年。
最初的战斗围绕着架设在台伯河河面上的桥进行。伊特鲁里亚方面努力要保住这座桥,而罗马方面不能允许他们的计划得逞。战斗的结果是,罗马方面获胜,桥被烧毁。
一个身处领导地位的人迟早会遭人嫉妒、猜疑和中伤。瓦莱利乌斯也不例外。

但是尽管被称作傻瓜,既然他是国王的外甥,他终究处在权力的近处,耳目自然少不了,也有机会冷静观察所有的一切。他的这种身份使他能有自己的判断。他认为罗马已经长大,完全可以废除效率很高但只受国王个人意志左右的王政制度。可见,改革的领导者往往来自旧的势力,而非新兴势力。
“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这些年轻人悄悄地相约来到其中一个人的家里,他们密谋请回被逐出罗马的国王小塔克文。决定王政复辟的他们甚至割破手指,在誓约书上血书他们的名字。然而,他们的谈话被这家的一个奴隶从头到尾偷听到了,此人随即向执政官告了密。
罗马共和政体由布鲁图播下种子,又在“亲民者”的施政中深深扎下了根。这两人之后的罗马再也没有出现过试图复辟王政的人。
盖乌斯·穆奇乌斯从此落了个“左撇子穆奇乌斯”的外号。因为被火烫过后的右手再也使不上劲了。
“行了。你已经让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在我的人民中,如果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就好了。我放你一条生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你走吧。”
指挥伊特鲁里亚军骑兵团的是小塔克文的长子阿隆斯。在确认迎面而来的就是罗马骑兵团后,阿隆斯策马来到队伍最前面,向罗马骑兵团建议,由两军指挥官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这时布鲁图也策马来到了队列的最前面。
共和政体的创立者布鲁图的壮烈牺牲让罗马人悲痛不已。然而他们的眼泪未干,就开始猜疑起了幸存的执政官瓦莱利乌斯。
战斗一直持续到太阳下山,两军撤回到各自的领地内。当天夜里,两军营地传出一个非常奇怪的流言,说是在白天的战斗中,伊特鲁里亚方面的阵亡者比罗马军的阵亡者只多了一个人,战斗以罗马获胜而告结束。士兵们确信这是神的旨意。
对于没有足够的实力晋升为元老院元老的伊特鲁里亚人来说,生活在以伊特鲁里亚各城市为敌不断进行战斗的罗马感觉一定非常不爽。从来都是外国人移居而来的罗马,这时第一次出现了人口向其他国家外流的情况。拥有技术和经济实力的伊特鲁里亚系罗马人的外流使罗马的国力大大下降。可以说,这一时期的罗马再也不见了大规模的建设事业。
首先,制定了有关国库管理的法律。在王政时代,国库由国王掌管,现在则交由财务官进行管理。作为政治军事最高权力者的执政官不干预国家财政的这一法律赢得了公民的喝彩。
在制定了一项又一项的法律之后,瓦莱利乌斯这才召集公民大会,从同僚候选人中选出了执政官。当选的是为了贞节而自杀的卢克丽霞的父亲。但是他因为年岁太大,不久就死了。这次,空缺很快就有人补上了。但是对于新当选的执政官荷拉斯来说,他在位的日子实在太短。因为执政官通常是两人同时当选同时改选。尽管因为一些原因,有人在此任执政官的任期内当选,但是其任期结束的日期是不变的。

这个时期,“亲民者”的怀柔政策也许是必要的。因为罗马刚刚实现共和制,以往在王政时代不曾有过的新问题不断出现。如果没有罗马人的团结,相信共和制一定会夭折在萌芽阶段。
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一年中制定的几项法律,立法者瓦莱利乌斯的人气不断攀升。人们为瓦莱利乌斯取了个绰号叫“亲民者”(意思是重视公共利益的人),并开始这样称呼他。公元前508年,在第二年的执政官选举中,“亲民者”毫无悬念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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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当选。他曾经的合作者荷拉斯无缘连任,另一位当选的执政官是提图斯·卢克莱修。
布鲁图面对着被告席上的两个儿子,说:
先王小塔克文没有放弃夺回王位的决心。他一直不知疲倦地奔走于亡命地伊特鲁里亚各地,说服伊特鲁里亚各城市把军队借给他。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在伊特鲁里亚的城市中,距离罗马最近的是塔奎尼亚和维爱。正好这两座城市对罗马清除伊特鲁里亚势力怀着强烈的不满,它们答应了被流放的国王借用军队的请求。有了军队的小塔克文,其作为武将的才能早在他在位时已经得到充分的证明。
他成功混进了敌人的阵营,并接近了国王。当时,波塞纳正亲自给士兵发军饷。穆奇乌斯从来没见过国王,他看着一群人给士兵发钱,却不知道他们中的哪一个是国王。因为在罗马人看来,除了普通士兵,伊特鲁里亚人的穿着都非常高贵华丽,看上去个个都像国王。罗马的这位年轻人以为正在发钱的其中一个人就是波塞纳,于是对准那个人手持匕首撞了上去。他成功杀死了那个人,然而他杀死的不是国王,而是国王的秘书。
两军在距离罗马城墙尚有一天路程的地点相遇。这里丛林遍布,间或会有一些狭窄的空地,视野非常不好。布鲁图率领骑兵团行进在队伍的最前面,瓦莱利乌斯率领步兵团随后跟进。
共和政体诞生后出现的第三个问题是罗马彻底把伊特鲁里亚变成了敌人。尽管伊特鲁里亚已经进入衰退期,但当时的国力依然很强,不是罗马能比的。战场上,两军士兵身上的军装军容也真实地反映了这一点。相对于努力追求华美装束的伊特鲁里亚战士,罗马士兵的军装能用上铜或皮革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是,伊特鲁里亚人毕竟是强邻。“傲慢者塔克文”为了夺回王位,甚至不惜卑躬屈膝恳求他们的帮助。
其次,他们对瓦莱利乌斯家非常气派的建筑不满,因为他家建在一眼可望见古罗马广场的山丘上,在罗马人眼里更像是国王的居所。
但是,由于过度在乎舆论的支持,瓦莱利乌斯制定的法律中难免有一些偏离了正确的判断。
出于防止专制的目的,原本由国王一个人负责的事情改由两位执政官共同负责。执政官的任期只有一年,即使再次当选,任期依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因此,为了使这一制度更有效地发挥作用,需要一个既有权威又有权力的稳定机构。布鲁图于是进一步强化了王政时代就有的元老院。
随后将要讲述的应该是赢得自由后的罗马人无论在战时还是平时,都是怎样生活的。罗马将在一年一度选出的官员的治理下,成为以法律取代个人治理的国家。
首先,他们对瓦莱利乌斯乘坐四匹白马战车的凯旋仪式表示不满。战斗胜利后,举行凯旋仪式是始于罗穆路斯时代的罗马的一项传统。这一点没有问题,问题是瓦莱利乌斯第一次把凯旋将军乘坐的战车的四匹马全部换成了白马。虽然他这样做是因为富有,但是罗马公民认为他是为了炫耀他的王者风范。
尽管如此,按新老分别称呼元老院元老的做法,乍一听似乎是无药可救的旧弊,实际上却是相当高明的一个做法。先道一声“父老”,然后再提新兴势力的称谓不仅给足了旧势力面子,而且只要坚持提“各位新进者”,就使得随时有新人加入成为可能。
在随即召开的公民大会上,宣读了由这些年轻人署名的誓约书。他们被控叛国罪,却无人为他们辩解。民众在默默地看着。有几个人可能猜到了布鲁图的心思,建议处以流放。他们之所以这样建议,是因为看到了执政官科拉提努斯脸上流下来的眼泪,因此认为这些人判不了死刑。因为两位执政官的意见必须一致,决定才有效,否则就无效。
“亲民者”非常欢迎外国人移居罗马。在罗马邻近部族中,有人说同属拉丁民族的人之间、拥有相同语言和相同诸神的拉丁人之间相互争斗毫无意义。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很有势力的人,“亲民者”于是向他们发出了邀请。在接受99lib.net邀请的人中,最有名的是克劳狄乌斯。他带着一家人和5000名“被保护人”(clientes)移居到了罗马。“亲民者”给这些人罗马公民权,向他们提供居住地,并邀请作为家长的克劳狄乌斯加入了元老院。昨天的移民今天就可以加入罗马领导阶级的这一事例加快了邻近部族的人移居罗马的脚步。“亲民者”的这一政策在填补因伊特鲁里亚人的外流而出现的空缺方面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同时也起到了削弱邻近拉丁民族力量的效果。
第二天一早,罗马军再次来到战场,却不见了伊特鲁里亚军的踪影。于是,瓦莱利乌斯带着布鲁图的遗体回到了罗马。
“Patres Conscripti Insieme.”
穆奇乌斯被士兵制伏,带到了国王的面前。他无所畏惧地挺起胸膛,对国王说:
“提图斯、提贝里乌斯,你们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但是,布鲁图没有以执政官的身份而是以家长的身份对此事做出了裁决。在罗马人家中,家长对自己的孩子拥有生杀大权。
还有,只要享有罗马公民权,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公民大会。
其次,制定了有关诉讼的法律。凡是享有罗马公民权的人,对法务官做出的判决有权向公民大会提起诉讼。这一法律体现了对人权的尊重,它的制定为后世罗马留下了极其重要的法的概念。
罗马有权势人家的年轻人中间,一股不满情绪正在抬头。新制度对他们的父辈是合适的,因为即使还不是元老院元老,他们也有机会被任命为元老,甚至有可能因此成为执政官,所以他们对新制度是满意的。但是年轻人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首先元老院元老必须是一家之长,而要成为一家之长必须等到父亲去世以后。这和王政时代不一样。在王政时代,只要得到国王的赏识,谁都有可能得到提拔。出身名门的年轻人认为实行共和制的结果,使自己一显身手的机会大大减少,对此他们感到极度不满。
实际上,罗马的元老院不是由一群固执己见的老头儿组成的机构,“元老”这种译法让人容易产生这样的误会。我在想,在每逢演讲,所有元老必以“各位父老及各位新进者”作为开始,并慢慢成为习惯的过程中,大家对元老院为新参政者打开其门持有的抵触情绪是否也随之减弱了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没有任何史料可以证明。但是,语言的力量终究不能小看。
波塞纳的名字在罗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不仅是位名君,同时也是一位才干出众的武将。罗马人陷入了一片恐慌。甚至有人提出回归王政也未尝不可。波塞纳的军队一路南下,很快占领了位于台伯河西岸的贾尼科洛要塞。波塞纳把指挥部设在了那里。

决斗的这一结果激起了两军士兵的斗志。他们顾不上保护主将的遗体,纷纷冲上前去,与敌军短兵相接。激烈的战斗迟迟没有决出胜负,随后赶来的罗马步兵团也加入了战斗。由瓦莱利乌斯指挥的罗马步兵对阵由曾经的国王小塔克文指挥的伊特鲁里亚步兵。他们同样势均力敌。
再有,瓦莱利乌斯没有马上召集公民大会选举新的执政官来填补布鲁图死后出现的空缺。鉴于以上这些原因,人们开始谣传他已经不满足于执政官的身份,他在觊觎王位。
这是一场表兄弟之间的决斗。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交过手,却满怀愤怒和绝望。阿隆斯对驱逐自己的罪魁充满了愤怒,布鲁图则为公私间的裂痕无法填补而满怀绝望。
瓦莱利乌斯为布鲁图举行了国葬,要求所有罗马女人像父亲去世时一样服丧一年。
参与阴谋的年轻人无一例外被逮捕了,作为证据的誓约书也遭没收。然而,这次事件对负责审问的两位执政官来说,打击非常沉重。因为这些年轻人个个都是他们熟悉的伙伴,其中提供密谋场地的那个人还是执政官科拉提努斯的亲戚。还有,执政官布鲁图的两个儿子也在密谋王政复辟的这些年轻人中间。
得知罗马名门望族出身的年轻人密谋王政复辟惨遭失败消息的小塔克文认为只能依靠武力夺回王位,于是他率军开始藏书网南下。迎战他的罗马军由两位执政官指挥,其中布鲁图率领骑兵团,瓦莱利乌斯指挥步兵团。
“我是罗马公民,我的名字是盖乌斯·穆奇乌斯。我要杀敌却没有成功,我早已做好必死的准备,不怕死也是我们罗马人的性格。
小塔克文率领伊特鲁里亚的塔奎尼亚和维爱两个城市的援军向罗马发起了反攻。战斗失利后,他逃到了同属伊特鲁里亚联盟的丘西国王身边。丘西国王波塞纳表示要为小塔克文夺回王位而战。国王宣称不光要提供援军,还要亲自率军攻打罗马。
但是,这还只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瓦莱利乌斯制定了一项又一项民众评价似乎还不错的法律。
但是,如果改革仅此而已,那么只能使用高价盐交易商品的商人对通商的兴趣就会大大减弱,对恢复经济于事无补。于是“亲民者”降低了向他们征收的间接税,因此还吸引了一些本不从商的人也开始纷纷从商。这样一来,不仅冲抵了减少后的间接税,而且即使不再依赖伊特鲁里亚人,罗马也得以避免重回农牧业国家的危机,还开始有了自己的技术。最重要的是,享受到优惠的新兴中产阶级转而支持共和政府也成了必然。

直译的意思是:

共和政体时期的罗马在元老院进行演讲时的称呼从原来的“元老院诸位元老”,变成了下面的说法,并渐渐成为惯例。
波塞纳于是改变战术,改进攻战为包围战。他征集了河面上的所有船只,命令伊特鲁里亚士兵乘船渡过台伯河,在环绕罗马七丘的罗马城墙外布下天罗地网。台伯河上的交通被伊特鲁里亚方控制,从南方水运来的小麦一粒也进不了罗马城内。
曾经的罗马只关心如何提高国力。伊特鲁里亚系的国王连续出了三代,每一位国王都给罗马带来了大规模的开发事业和与此相随的工商业的发展。毫无疑问,为这些国王提供技术和经济支持的伊特鲁里亚人,在罗马的地位和势力得到了非常明显的提高。甚至有研究者认为,罗马从王政向共和政体的转变是以农牧业为主的土著罗马人对独占工商业的伊特鲁里亚系罗马人的排斥。
“罗马的年轻人会告诉你我们绝不放弃对你的战斗。我死后,会有人再来。他再不成功,还会再有人跟上。我们会前赴后继,和你一战到底。我奉劝国王,你最好早做心理准备。”
伊特鲁里亚王提出两个讲和条件,“亲民者”拒绝一个,接受一个。拒绝的是恢复小塔克文的王位,接受的是返还上一年的战斗中占领的维爱的领土。波塞纳表示满意。讲和谈判结束后,伊特鲁里亚军撤回到台伯河西岸的营地,并回到丘西。小塔克文知道夺回王位的希望再次破灭了。
这一称呼成为惯用语也始于公元前509年,即罗马共和国元年。因为布鲁图的改革,很多新参政者在元老院获得了一席之地。
把国王小塔克文逐出罗马,迫使他投奔伊特鲁里亚的结果,一定使伊特鲁里亚系罗马人的立场变得非常微妙。而布鲁图增补上百名新兴阶级出身的人进入元老院,可以认为是为了留住这些人的一个策略,是为了向他们表示,国王被逐出罗马,完全是国王和他的家人咎由自取,是他们的专横暴虐造成的。与生活在罗马的伊特鲁里亚人无关。但是,这一策略实施的结果,只能说是成败参半。
话虽如此,经过250年的时间,人们早已习以为常的国王专制政体突然转变为共和政体,终究是一次重大的变革。在变革期内,事件会一桩接一桩地发生,因为变革带动变革。诞生于公元前509年的罗马共和政体也无法避免这一历史必然。
执政官“亲民者”决定分散敌人的战斗力。他安排一部分羊倌赶着羊群和牛群,从距离台伯河最远的埃斯奎里山门,假装逃出陷入包围圈的罗马城。这一消息很快在伊特鲁里亚士兵中传开了,他们争先恐后地放弃自己的阵地,去追赶那些轻松就能抢到手的家畜。就连驻扎在台伯河西岸的士兵也纷纷乘船过河,加入了掠夺的行列。
历史学家李维在《罗马史》第二卷中对进入共和政体的罗马是这样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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