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风之卷
第12章 现代六诗人
目录
卷一 地之卷
卷一 地之卷
卷一 地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第12章 现代六诗人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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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是绍由吧?”
“彼此!彼此!”
除了武藏,每个人都觉得兴致盎然,心中暗暗想着:
另一位侍女笑着回答:
“真想念您。”
虽然担心绍由会酒醉闹事,但放手随他去,也不一定会有危险。再说,如果世上事事都没有危险性,那也很无趣。人世间还是稍具危险性才显得奇妙,也才显示出游戏世界的情趣。
灵弥睡眼惺忪地走到走廊。她到光悦和绍由原来的房间,偷偷瞧了一眼,发现房内只有一个人。武藏不知何时回来,正静静坐在白灯旁。
没想到他会在此遇到城太郎这位少年。城太郎每天在官邸游玩,丝毫不感厌倦。问过光广才知道城太郎留在此地的原因。于是向城太郎问明详情,才知道阿通自正月初一早上就到阿杉婆的住处。此后便音讯全无。
喝到这种地步,美酒也变得苦涩,使人更加觉得口干舌燥。一想到喝水,就令人想起家。再加上没见到吉野太夫,总觉得缺少什么。
提到麻子,镰仓一之男、源实朝两人也都是麻子脸。所以麻子脸并非只是近卫信尹一人的缺点。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虽具有“前关白氏长者”如此堂皇的身份,却从不对人提及。只是以业余消遣的书法闻名于世,以“近卫三藐院”之名行走江湖。而坐在吉野太夫身旁时,也只是保持微笑,看来真是个品行高雅的麻子。
“你胡说什么!即使我喝醉了,也只是脚步站不稳,我的心可清醒得很呢!”
“你不喜欢?那么,我们来划拳。”
“回家吧!”
“呀!呀!你们这些人真没安好心眼啊!这样叫吉野如何是好呢?不要再为难她了,大家一起坐下来喝酒好吗?”
他手上的杯子都快碰到脸了,又说:
来到这里,才被当人看。
“怎么样?你新年只回故乡的寺庙,不做其他的事吗?你不会想念神户滩这个大城市里的名酒、京都的女人还有加茂的水鸟吗?想睡觉的话,可以到乡下坐禅;想知道活禅,就到人群中去体会吧!如果想念这座城市就过来吧!你意下如何?”
“啊!他要是进来了,该怎么办才好呢?”
“来,我还没敬和尚呢!”
光广对在角落打瞌睡的侍女灵弥大声叱喝道:
“比酒量?真可笑啊!”
他想起城太郎和阿通。
两人都感到意外,睁大眼睛,为此意外相逢而欣喜不已。绍由搂住泽庵的颈子说:
“哎呀!近卫什么时候走了?”
“叫吉野过来!”
“哦!没想到会碰到你们这些人,越来越有趣了!”
“您真会享受!”
“聪明又年轻的公卿,若完全不担忧现今的时势,真可谓是个笨蛋啊!”
吉野走后没多久,近卫信尹也回官邸去了。而当裁判的泽庵也感到困极了,顾不得礼节,在他人面前打起哈欠来了。
光广仍然抱住吉野不放。
夹在中间的太夫,只能一笑置之。被光广和绍由两人左右拉扯,显得十分为难:
“和肮脏的老头子玩这种游戏啊!”
“啊!”
“原、原谅我。久未问候,是一回事;今日相遇,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是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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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参议也好……哈哈哈!泽庵和尚,你说对不对?”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定是啰嗦的家伙跑到这里来了。”
“和尚,你真狡猾。世间上最狡猾的是和尚;而聪明的是商人。强者是武家;愚笨者则是公卿……哈哈!不是吗?”
“泽庵和尚!泽庵和尚!你在这里做什么啊?门开着很冷啊!如果你要出去就把门关起来;如果你要进来就赶紧进来吧!”
这是一场平分秋色的比赛。因为在酒量上,一位是强者,一位是巧者,两人的游戏,永远分不出胜负。
“到底寒严在哪个房间?是这里吗?”绍由摸着灯火通明的华丽纸门,正要打开,迎面撞上一个人。
“好久不见!”
“大家都到了!”
绍由老人尝尽世间的酸甜苦辣,也非常清楚游戏规则。像他这种人喝醉之后特别难摆平。
泽庵浑然欲睡,心情非常舒畅,但突然想到:
乌丸光广按住吉野的衣袖:
“哈!大概会招待我们喝茶吧!”
信尹微笑道:
绍由跳起来,叫道:
“好吧!来啊!”
“也许去哪里了吧?”
于是,在侍女和贴身婢女的引导下,五双草鞋踏着柔软的春雪,不留痕迹地走过。
前一阵子正巧这位好友来信问道:
“怎么都没人在?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泽庵边说边打开隔壁的纸门,看到有个人睡在被炉里,四周围着屏风,在此寒夜中,更显得那个人就是光悦。
“怎么比高下呢?仅仅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实在没意思!”
泽庵由女人的膝上移到柱子旁,闭着眼睛听他们的议论。寤寐之间,听着他们两人议论,有时候还会微微一笑呢!
“到底要带我们到哪里?这里不是桑树园吗?”
灰屋绍由边说话边来到信尹面前。他拿起酒杯,向信尹致意:
定睛一看,田园的一角有一间茅草屋。它是一间纯朴的平民住家,在六条里妓院开发之前就有了。屋后围绕着冬青树,它的风味和人造庭院的扇屋完全不同,但却属扇屋的范围。
绍由的酒似乎也醒了,脸色大变:
众人听了这席话之后,如果拒绝,会让人认为气度狭小;而且吉野要以主人的身份招待他们,令人兴致勃勃。
他径自穿过隔壁的房间,走到走廊,故意大声叫道:
“竟然以白纸回复我们,怎不教人生气!如果我们默不吭声地接受,那些公子哥儿就更嚣张了。我去找他们理论,非把吉野太夫叫到这儿不可。”
“不管是桑树园,还是牡丹园,在这样的下雪天,不都是一样的萧条吗?吉野要我们感冒才高兴吗?”
两人终于厌倦划拳和酒战。本以为他们放弃胜负,要开始喝酒了,没想到却促膝谈了起来。
“船桥先生,你这样走很危险啊!”
坐在一旁的光悦阻止他。
“真有趣!”
“我万万没想到寒严先生的同伴是您啊!”
“武藏,怎么了?”
吉野喜爱茶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喝杯淡茶也挺不错。大家边走边想,不久已走过喝茶的房间,来到后院,这里是一片毫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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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的田地。
“是去约会吧!我去和太夫姑娘说去——”
“公卿自己喜欢的事没有一样能做,而且在政治上也只能吃闭门羹,能做的就是吟诗作词、写写书法罢了。其他的地方就派不上用场了……哈哈!和尚,没错吧!”
“您去哪里了?”
“哈哈!不是桑树园。每年春末,大家都会到这牡丹园游玩。”
“唉呀!要如何是好?”
“找找看,一起过去吧!我也很想和你聊一聊,不过那是散会之后的事。”
“并非我硬要将太夫带走,而是太夫一副想和我过去的样子啊!太夫,你说是不是?”
两位醉客像情侣般互相磨搓着肮脏的脸颊。
他极力想结束这场纷争。
“怎么会有这种事?”
他们并非存心要争太夫,也并非真的在争风吃醋,只是为了让为难的人更加为难,这也是游戏之一。光广不肯让步,绍由也绝不退让。他们俩将吉野夹在中间,令她左右为难。
吉野的声音从纸门内传出。纸门上映着红通通的火焰。
“啊?”
“敬您。”
即使是侍女开玩笑的话,武藏也当真。
“不知道。”
“这一来,那边只有光悦一人,谁去把他叫到这里来。”
光广突然酒醒,不高兴地说道:
“如果只有你和光广卿,那边的房间还够坐,一起去吧!”
“嗯!”
众人看到土墙上挂着一件蓑笠,心里好奇吉野太夫到底要如何款待客人。
“不必去叫,我现在就将吉野带过去。”
喝酒胡闹,光广不会输人;而雅谈与酒量,信尹绝不落人后。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这么一闹,他们二人已经没什么兴致了,只是沉默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
光广另外拿了一个大酒杯,放到高脚盘上,再摆到两人之间:
前些日子在清水观音寺的音羽谷,阿通被阿杉婆追赶的那天晚上,刚好泽庵到观音寺去找阿通。在这之前,他早就预知事有不妙,心里忐忑不安,所以赶到观音寺去了。
“带我去!”
泽庵对这位醉老人,有几分畏惧,马上回答:
“见到你这个和尚,真令人高兴。”
“是啊!我同意!”
“所以说不可以不声不响地就走了。请在这里等我回来。”
“武家是世袭的职位。但武器却蒙蔽了政治的权利,才会出现从未有过的右文左武的制衡现象。而公卿好比是节庆的装饰品,只是政治上任人摆布的傀儡。自己出生在这样的环境,是神的错误。身为人臣,只能做两件事——烦恼与饮酒。既然如此,倒不如醉卧美人膝、看花赏月、饮酒作乐来得好呢!”
“不!我要把吉野带过来。旗本带我去,本大将要亲自出马,不服气的都跟我走!”
“他们两人正在等着我吧!”
他要了个杯子。
泽庵不仅在看热闹,还从旁兴风作浪,将“收场”当做下酒菜:
泽庵一直在看事情会如何收场。
“原来和尚你也在这儿啊!”
两位贴身婢女看到众人犹豫的脸色,赶紧解释:
以前的公卿,连武士都畏惧三分,也是武家难以应付的官阶。但是现在京都的大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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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坦白说,只要有好处,这些公卿就会百依百顺。因为“公卿”这个头衔只是空有其名,无薪无俸。只要有人花钱提供他们适当的满足,附会他们的风雅,用高尚的态度和他们交往;认同他们的官职,让他们炫耀自己,就能像操纵傀儡般地摆布他们。
“我们来玩看谁先笑的游戏。”
“让各位久等了!太夫要我转告她已经快准备好了。我知道各位想回去了,虽说是下雪夜,但路上还很亮。何况,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至少也要等轿子暖和了之后再回去。所以请各位再坐一会儿吧!”
艺妓边搀着他边劝道:
婢女对着屋内喊道。
“没意思。”
“去看看吧!”
泽庵虽然想早点回家,但是同行的光广,别说要回去,根本就是一副游戏才正开始的表情。
“没错!没错!”
侍女灵弥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吉野太夫的另两位贴身婢女。两人快步走到门口,在众人面前,双手扶地行了礼,说道:
泽庵和乌丸光广两人是知交,无论和歌、禅或是酒,甚至烦恼,两人都是能互相分享的道上之友。
说着又把和尚的头挟在腋下,并指着信尹和光广说道:
“实在非常抱歉,太夫交代过她会在那边等,所以请走到那边。”
“好!”
“太夫!你是喜欢公卿呢?还是喜欢商人?”
“什么嘛!你这位瘦骨嶙峋的人哪是我的对手?来吧!来比个高下吧!”
这位同行者叫做近卫信尹,比光广约莫大上十岁,沉着稳重且眉清目秀。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他丰腴的脸颊上有着浅黑色的麻子。
“刚回来!”
在他优雅的容貌下,却隐藏着刚烈的个性。对武士政治的潮流忿忿不平。
“我们一定要争到如花似玉的吉野吗?在这女人面前比酒量如何?”
“那,我们来玩分贝壳。”
光广吓了一跳,手上的酒洒了一地。
三人一起来到光广的房间。
“啊!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呀!”
那天晚上,泽庵将阿通安全地带回乌丸家。但是,由于阿通受到极度地惊吓,隔天就发烧生病,至今还无法起床。而城太郎一直守在枕边,喂药、换冰枕,照顾得无微不至,实在令人感动。
“真奇怪啊?”
“船桥老翁,你一直都这么健朗啊!”
“真是岂有此理!”
“太夫,你想跟哪边就去哪边吧!”
他将酒杯放回原处,故意装出酩酊大醉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
“可恨的贵族子弟。”
“那么,你一个人走走看!”
“幼稚的公子哥儿,竟然敢卖弄小聪明——”
“你想干什么?”
他挽起吉野太夫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现在他们两人都住在乌丸光广官邸。去年年底的时候,城太郎受伊势荒木田神官之托,送东西到乌丸官邸时,就住了下来。阿通则是前几天才住进官邸。
大家已经没有兴致再玩下去了。何况是在这游乐场所,更是无法妥协。
吉野咬着红梅般的嘴唇,露出为难的眼光:
近卫信尹微笑时,露出深深的酒窝。他浅色的麻子脸转向吉野九*九*藏*书*网太夫,问道:
艺妓们放开手,他马上跌坐在走廊上。
只有温厚的近卫信尹,不愧是好人品,他伸出援手说:
“这里是游乐之地,打招呼就简单化吧……听说你和光悦先生一起来,但却没看到他人呀?”
因此,泽庵这个春天便上了洛城来。
“开玩笑也要有限度啊!”
这位贵公子从“藏人头”,进升到“大弁”而且现在又担任朝廷的“参议”,却经常造访六条柳街。因为他认为只有在这个世界才能让他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
其中一人提议回家,众人一致同意。每个人都不留恋这里,主要是怕破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心情,所以大家立刻站起身来。
“让各位久等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光广和绍由不解其意地互看一眼。
“呵!呵!船桥先生……”
众人显得有点不安,光广责问道:
“大家都在那边,正和寒严先生、和尚一起玩呢!”
灵弥出去之后没多久,泽庵走了进来,拍拍武藏的肩膀问道:
两人互敲着对方的头,舔舔对方的鼻尖,酒醉人的行为真令人不解。
“不要笑!我很认真的问你,我想知道女性的看法。嗯!我懂了!太夫是认为商人较好吧!那就到我的房间来,太夫我带走啰!”
像这种年轻却满心烦忧的公卿中,飞鸟井雅贤、德大寺实久、花山院忠长等人和武家不一样,个个一贫如洗,不知他们是如何筹得金钱到扇屋游乐。
“世间上武家比比皆是,为什么我偏偏生在公卿家呢?”
“好像远离尘嚣一般啊……”
“大概回去了吧!如果光悦先生回去了,我也想回去。”
“光悦先生呢?”
“从后门?”
绍由一直赖在吉野旁边,并挥着手拒绝。
于是,泽庵顺手将站在门外的绍由老人一起拉进来,并且拉到光广和信尹面前坐了下来。
“算了,算了!”
光广说着扳开绍由的手,并将吉野太夫揽到自己身旁。
他惯常说的一句话是:
“这是为什么呢?”
光广对这个想法并不忌讳,换句话说:
“请往那边走。”
“外面。”
“泽庵,你当裁判。”
绍由突然正颜厉色。惺忪的醉眼差点碰到杯子。他向光广说道:
泽庵走出房间之后,走廊上不断传来纸门关合的声音。夹杂着发春猫儿似的鼻音。乌丸光广朝坐在对面的近卫信尹露出一脸苦笑。
他要去的只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另一个房间而已,却要如此大费周折,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绍由一定会说这也是游玩的乐趣之一。
绍由得意忘形又说道:
侍女进到一间被炭熏黑的泥地房,引领众人进入屋内。
此时——
“该回去了吧!”
武藏回答道:
武藏赶紧离开座席,两手扶地行礼,泽庵抓住武藏的手说道:
“太夫这么有诚意。”
泽庵听后,非常震惊。当天即刻出发寻找阿杉婆的住处。后来找到三年坡的旅馆时已入夜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安,便请旅馆的人提着灯笼,到清水堂找九-九-藏-书-网人。
光广仍然不高兴,再加上天寒地冻,更令他越觉得不舒服。
问过原因之后,光悦说道:
光广和绍由已经尽兴,两人脸上都露出欢乐过后的寂寥。
这位醉客装疯卖傻,途中还为难了艺妓们。他瘦骨嶙峋,身材纤细,个性却很倔强。他一想到乌丸光广卿一行人送来一张无字天书的回信,此刻正在另一个房间独占吉野太夫,得意洋洋地尽情玩乐,心里头就暗自骂道:
此时,吉野太夫悄悄地站了起来,拖着长长的裙脚走了出去。她的身影消失在雪中的走廊尽头。
他们来此只会喝酒闹事。然而今晚光广带来的人却与他们不同,是一位人品高尚的人。
“太夫,你到底要侍候哪一边?我们在这里拉拉扯扯的,也不是办法。我们要看太夫想到哪边,我们都依你的意思。”
游戏是不分年龄的,灰屋绍由借着几分酒意,没完没了。遇到不顺意的事情,就任性的耍起脾气。
惟独两位当事人的酒战仍未停息。而泽庵随他们俩划拳,自己就近将头枕在墨菊太夫的膝上,睡起大头觉。
看他睡得舒服,不忍摇醒他。这时光悦正好也睁开眼,看到泽庵和武藏,非常诧异。
原来是与这场所不相称的和尚泽庵正好从里面探出头来。
泽庵也搂住绍由的脖子,模仿他的口吻:
泽庵回答道:
“你不要起来!”
“他们一定很寂寞吧!真想快点回去陪他们。”
“欢迎光临!请不要客气。”
“实盛大人,你可染了头发?”
“太夫的意思是说:她刚才擅自离席,想必各位大人认为她是位无情的女子。但是,她从未如此为难。如果顺了寒严先生的意,就会违拗船桥先生的心,如果顺从船桥先生,又会对不住寒严先生……因此才不声不响地离开座席。现在吉野太夫想重新招待各位客人到她的住处……请各位晚一点回家,不要急着走,多待一会儿吧!”
“这不打紧,重要的是吉野也不在啊!”
两人都相当认真地比赛划拳。每当一胜一败时,看到一方懊恼地干杯,大家都笑得人仰马翻。
光广是一位年轻的阔公子,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算是肌肤白晰的美男子,他的眉毛浓厚,嘴唇红润,还有一双才气横溢的眼眸。
“我走不动了,来背我。”
“原来大叔您也来这儿啊!”
他们议论的话题不外乎武家政治、公卿存在的价值、商人和海外发展等。
“我要进去。”
他说着便抓住墨菊太夫的肩膀站了起来。
并且对着其他女侍说道:
“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这一声充满了惊讶。武藏没想到刚才灵弥所说的和尚竟然就是泽庵。
和尚好不容易从他的手臂下挣脱开来,这才把头缩了回来。
“不可以!既然来这里,没得到太夫的同意是不能回去的。若是悄悄地回去,不但您会被取笑,我也会被骂的。”
绍由听了非常不高兴。
“世间上,值得怜悯的是这些公卿们。无论是关白还是左大臣,都徒具虚名,实际上没有什么权力,远不如商人呢……和尚,你同意吗?”
武藏听到她早熟的话语,不自觉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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