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二天之卷
第09章 忠明发狂始末
目录
卷一 地之卷
卷一 地之卷
卷一 地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二 水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三 火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四 风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五 空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第09章 忠明发狂始末
卷六 二天之卷
卷六 二天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卷七 圆明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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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武馆——大家听到这个命令,二十几个人赶紧到武馆,排成三列坐在地板上。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输了!”
如果要追究哥哥被杀的事,那么就会查出哥哥不轨的事迹。因此,寅之助向师父小野治郎右卫门禀报这件事时,尽量说得好听。尤其不敢提及昨夜从滨海街的草原抓来老太婆当人质的事。
如果他是我的弟子……
“沼田,你说佐佐木小次郎来了吗?”
大家就像雪崩似的向小次郎涌去。小次郎像只鸟般迅速移动位置,以轻功跳到庭院角落一棵大枣树下。身体半掩在树干后面,他两眼骨碌碌地转动,大声怒斥:
碰巧昨夜发生了一件事。
“……”
“唔……”
门徒慌张赶来,却只能远处观望,大家急得毛发竖立。
“不可能。”
“你准备好了吗?”
小次郎已经不把忠明放在眼里,可是嘴里却说着违心之论——今天我终于遇上高人,我的剑法还跟不上您。不愧是一刀流的小野家——他借着褒奖对方,以提高自己的优越感。
声音虽小,却说得很急促。还跑到武馆中央告知寅之助。
“喂,荷十郎!”
忠明笑了一下,摇摇头。
“他只身前来,并未直接找这些用卑劣手段的弟子报仇。他认为弟子的错,就是为师的错,才会向我挑战。”
“请您现在告诉我。如果您不说,我寅之助绝不离开这里。”
“我败给年轻后辈佐佐木,心里一点也没有恨意。可是,别处已有他这种新进之秀,而小野武馆竟还未出过俊秀之才,我感到非常羞耻。也是因为门下弟子大部分家世背景良好,有很多人是幕士,所以经常借着权势,高傲自大,常以一刀流自夸,才不容易进步。”
“哎呀!门锁住了。”
“我一看到善鬼,体内邪恶的部分全部会为之跃动,因为我如此痛恨他,使我几乎像个魔鬼。因此我一看到善鬼,就连自己都讨厌起自己来了。”
世人对他的遁世,充满了不解。也有人夸大佐佐木小次郎的胜绩,到处传言:
说完,拿起杯子。
他又继续说:
忠明最后的交代,充满了为师之爱。
“该谁出去?怎么跟他打招呼?他独自一人前来,胆子够大了。我们要有万全的准备才行,否则他若有什么举动,可就不妙啊!”
有个门人从窗外探头进来。
一生恬淡正直,不像柳生经常斡旋于政客间,个性淳朴的治郎右卫门忠明不久便在江户销声匿迹了。
“别过来——”
“……”
他手握着木剑,正在教导一位后辈剑法。他背对着沼田。
忠明先开口:
双方处于胶着状态,始终保持同样的姿势。
“我刚才已训诫过我的门人滨田寅之助,并把他逐出师门。叫他以后要改过向善,努力修炼武功。还有,寅之助抓来当人质的老太婆,我一定会送还。是由你带回去,还是我另外派人送回去?”
“是的。刚才我看到他进门了,马上会到这里。”
“过去相助。”
可是小次郎和忠明,体内已经消耗了惊人的生命力。
同门的沼田荷十郎在武馆旁的房间里,望着窗户外面。突然对寅之助说:
虽然大家一片静肃,但脸上仍露出不平、困惑的表情。
忠明凝视着小次郎。
师父如此感叹。
“打不开吗?”
“哼!”
龟井兵助、根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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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伊藤孙兵卫等人增加了不少气势。况且还有将近二十人的门徒。
“怎么办?”
“我想……”
寅之助和荷十郎等人不知从何处抓来了一个老太婆。同辈们听了原委之后,都拍手叫好:
“大家集合武馆。”
“既然决定,还请你将今天的怨气付诸流水,别再计较。让我请你喝一杯酒。阿光!阿光!”
“寅之助,你还认为你是对的吗?”
尤其是滨田寅之助,师事小野治郎右卫门之后,与龟井、根来、伊藤等人同是皂荚坡的名将。小次郎在客栈纸门上写下不逊的留言,并公开示众——寅之助如果坐视不管,岂不有损小野一刀流的名声。因此他暗中一直留意事件的发展。
忠明刚才分明说了:
下达命令之后,自己先走了。
夕阳西下,小次郎准备告辞。
“滨田!好像来了。”
门人无法理解。尤其是师父治郎右卫门忠明竟然对小次郎大叫一声——我输了。这太意外了。
“这就叫卑劣。要找小次郎报仇,为何你不亲自到小次郎住处,直接下挑战书,堂堂正正向他挑战?”
荷十郎看了一眼周围的弟子。
另外他又对弟子们说:
“奇怪?”
可见双方志不在打架,而是比武。
“你想过?那当初为何犹豫不决?你刚才说的不就是表示,你想把小次郎诱到这里,好仗众人的力量收拾他,这就是卑劣的行为。相反的,我却很佩服佐佐木小次郎的作风。”
虽然寅之助的哥哥不是一个好人,在武馆名声也不好,但是他被杀,小野派的人对佐佐木小次郎仍然非常愤怒。
“什么?”
当忠明还年轻,名字还叫神子上典膳的时候,善鬼与他同是伊藤弥五郎一刀斋的门下,是个残暴可怕的师兄弟。
他们的发根渗出汗珠,喘着鼻息,脸色发白。双方的剑看似一触即发,却还是保持最初的姿势。
他沉痛的说辞充满诚意,点点滴滴渗入弟子们的肺腑。
忠明拍手叫侄女过来,并吩咐她:
他从未如此痛切的觉悟到这句话。自己曾与柳生并驾齐驱,历经一刀流全盛期。然而随着岁月变迁,正要开始安养晚年的时候,没想到社会上已经出现如此优秀的麒麟儿。这个小次郎,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忠明一脸愁容,望着痛哭流涕的弟子。
“从今以后,我将自武馆引退。也打算从世上退隐下来。但不是隐居。我想效法师父弥五郎入道一刀斋,到山林寻求各种道理,以期在晚年能有所大悟。这是我第一个希望。”
“是呀!”
龟井兵助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虽然身材不高,但腰杆笔直,手脚修长,全身富有弹性,一点也没有老化现象,看起来也不算矮小。
最近,忠明听说宫本武藏以一个无名剑士,受北条安房守和泽庵和尚之推举,将进入将军家担任兵法教练。
“……”
“师、师父!”
以他的素质,如果好好培养,将会风靡天下。可是,要是他走向邪恶之道,可能要成为第二个善鬼了。
善鬼虽然武功高强,却没有教养。而小次郎不但武功高强,更有符合时代的锐智和武士的修养。这些优点全部集中在他的剑上。
他抬头望着师父的脸。
“随便扎就好。”
“各位!”
寅之助从三列弟子当中站了http://www•99lib.net起来。其他的师兄弟或朋友猜不着忠明的用意,不敢作声。
忠明突然出声,并张大眼睛说道:
是个劲敌,他全身为之紧绷。
忠明肩膀一个闪躲,手中的行平刀亦向上挥去,正好把小次郎的袖口切去了五寸,飞到空中。
小次郎与他对峙,尚未出招。不,应该说他无机可乘吧!
他沉稳地阻止根来继续讲下去。又重新面对大家:
“啊?”
寅之助被看得低下头。
忠明离开武馆,来到客厅。
大部分的人都猜小次郎不会来。但是刚才荷十郎说:
忠明大声叱责。
滨田没有回答。
他告知面前的徒弟即将出招。他直举木剑,哒、哒、哒地劈了过去。
阿光帮他扎绑头发,这才喘了一口气。她注意到忠明的胸膛闪着汗珠。
忠明一直盯着寅之助看。
大家都在倾听武馆门口的动静,等着小次郎上门来。
门徒合力撞开竹门。走进环抱后山约四百坪的院子里,看到师父小野治郎右卫门忠明正握着平日用的行平刀,眼神微向上瞪着对方,摆出架势。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佐佐木小次郎高举着“晒衣竿”,态度傲然,目光如炬。
“备酒。”
治郎右卫门忠明向弟子们表白自己的心意。
寅之助力图辩解。
看着佐佐木小次郎,使他想起了善鬼。
“好的,我走。”
“这是人的通性,也是随着岁月年老力衰的征兆。在这段岁月里,时代不断迁移。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的一辈开拓了新的道路。这是个好现象。因为世界是不停地在变化呀!可是,剑法却不允许如此。我们必须追求百年不朽的剑道。”
“我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潮流。”
“不!这是为了引诱小次郎来此而采取的手段。”
“好吧!我告诉你。”
忠明站了起来。在座弟子传来了呜咽声,也有人放声哭泣。
他向在此久等的小次郎道歉,然后坐了下来。
“你搀扶老太婆,送他们到山坡下。”
说着,用手把散乱的头发抓在手上。
“忠明已逐渐接近将军家了,怎么会这样?”
“师父,恕我插嘴,我们绝没有如此骄傲怠惰……”
治郎右卫门忠明还相当健壮。大约五十四五岁,头发黝黑,看来只有四十几岁。
忠明叫了一声。接着刀和身体向后退了回去。
“失礼了。”
然而对典膳来说,因为善鬼的存在,使他有了前车之鉴,不断砥砺自己练好剑法。终于在下总的金原与善鬼比武时,把他斩了。因此一刀斋将一刀流的认可和秘籍传给典膳。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人质真管用。”
“咦?和主人谈话?”
“站起来!”
忠明叫道。
“你们在难过什么?你们必须把属于你们的世界带到这个武馆来。从今以后你们要谦虚为怀,互相砥砺,更上一层楼!”
滨田寅之助的手下立刻向广大的武馆两旁站开,咽着口水等待。
“我这一生,错在培养善鬼。”
但是,忠明一开始举剑与小次郎对峙时,便感到一股压力。
对柳生,一点也不卑躬屈膝,对但马宗矩的强大实力,也不买他的账——然而今天却不一样——面对佐佐木小次郎这个年轻人,忠明真心感到自己的剑法已老耆。
他呼叫侄女:
龟井兵助和根来八九郎两人走到武馆门口,穿上草九_九_藏_书_网鞋,正要走出去。
他甚至这么感叹。
“师父请保重。”
滨田寅之助听了非常惊慌。
“可,可是……”
说完,收起刀鞘,走到书斋檐下,坐了下来。
“阿光!”
“隐情?”
他们来不及问个仔细,就赶紧跑了过去。
小次郎到底来不来?今天早上大家还议论纷纷呢!
然而忠明却没回客厅,他穿好草鞋,看着门徒。
“嗯,我们这些人够了。”
“……”
“这……”
小次郎脸色丝毫没有改变,与平常无异。
“啊!”
“今后大家要互相勉励。”
他情绪激动,脸冒青筋地说着。
忠明瞪着他,语气充满为师者的威严。
他们受到森严的剑气所感动,一时间忘了仇恨,只在一旁观看。
“师、师父!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认为我应被逐出师门。”
“这太没道理了。”
小次郎进门来了!
“别动!”
因为弟子之中的伊藤孙兵卫是自己的侄子,所以托这位侄子照顾儿子忠也。而且也会向幕府陈情,说明自己即将出家遁世的意念。
这话到了忠明嘴边,又咽了回去,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怕什么?我们去看那边的情况。”
根来八九郎坐在地板上说道:
“太慢了。”
“对不起……”
小次郎一副胜利的姿态。
“嗯……”
“谁会骗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到主人的客厅去看个究竟。”
“糟了!”
治郎右卫门神情落寞,坐在上座,望着大家的脸,久久才开口:
门徒的脸上燃烧着愤怒。
寅之助低着头退出武馆。约走了十步,突然双膝跪地、两手扶在地上。
“卑劣——这是武士最轻蔑的行为。在兵学上也最忌讳如此。有卑劣行为时便逐出师门,这是我们武馆的铁则。然而滨田寅之助的哥哥被杀之后,寅之助竟然没找当事人佐佐木小次郎报仇,却找了一个卖西瓜的男子复仇,还抓其母亲来当人质。这是武士该有的行为吗?”
这个女孩子长得白皙姣好,亭亭玉立。
“大家快来呀!伯父和客人拔刀相向,在院子里打起来了。”
“这是第二个心愿,要拜托各位了。”
“看到了。”
然而这种忘我的情形只维持了片刻时间,大家立刻回过神、恢复原来的心情。
住所似乎发生了事情。有位姑娘脸色惊慌地跑了过来——是阿光。两人止步,馆内的人也全跑了出来。听完她的话之后,大家都大吃一惊。
寅之助这才回头:
“看到胜负了吗?”
两三个人跑到小次郎背后。
滨田寅之助突然被叫到名字,吓了一跳。
“我,我也不是没这么想过。”
“因为他直接走到主屋,也不知他如何进了门,正在客厅和主人谈话呢!”
大家听到寅之助惊慌失措的声音,更恨得牙痒痒的。不管小次郎到师父治郎右卫门的住所做什么,也不管小次郎是否玩弄诡计、笼络师父,大家不是都应该义不容辞与他堂堂对决,指出他的罪状不可吗?
“如果再加把劲,不怕无法出人头地……”
“我听到伯父和客人在房里大声吵架,跑过去一看,他们已经在院子里打起来。万一伯父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小次郎年轻、充满霸气。忠明连喝酒都觉得敌不过他。
小次郎只应了一声,脸上掠过一抹不安的神情。
武馆与住所有一段距离。到住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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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着一道围墙,有一扇竹编的中门。像这种隔墙,另有独栋住宅的建筑,是一般城郭生活常有的格局。大一点的武士家还加盖部下和食客们住的房子。
“却没看到人。”
大家坐在地板上严阵以待。这会儿才意识到紧张的心情使得身体疲惫不堪。就在此刻,窗外传来草鞋声。
“这时候应该走到这里了呀?”
“寅之助!你不站起来吗?”
从阿光的肩膀可看到小次郎。
这个家伙……
“请他到武馆中央,我会跟他打招呼。大家在一旁戒备,不准出声。”
闲聊之中,也提到武藏。
龟井、滨田、根来、伊藤等人听了都惊慌不已。
“帮我束好头发。”
众人倒吸一口气,看得目瞪口呆。四百坪大的庭院里,似乎拉着一条无形的绳子,令人无法越界。
也许这一句话,对方并未听清楚。只见小次郎的身体跳向空中。同时挥出“晒衣竿”,引起一阵旋风,像是要把忠明切成两半,结果忠明的发束被旋风卷起的同时,亦被切断。
在座的弟子都垂头丧气,听着师父的教诲,也不断地自我反省。
我快跟不上时代了。
“……”
对于小次郎的褒奖,只是谦虚地笑而不答。
“是!”
“我很满意您的处置。就由我带她回去吧!”
他的声音沉重,向大家告别。然后悄悄地离开。
“不管你们怎么等,佐佐木小次郎不可能会来这里的。”
既然他如此罔顾比武道德,门徒也不能再袖手旁观。大家的情绪已经化为行动。
“你确定看到他进门来了?”
刚才双方真剑对峙时,小次郎几乎消耗了所有的体力。之后又独自在此等候良久,因此很想早点离去。可是又担心对方以为他是害怕退缩,所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喂!你说的是真的吗?”
“去吧!”
“哦?”
“啊?”
“你对武术之道认识错误,至今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日后你再扪心自问就会明白。”
师父也曾如此述怀。
“可是荷十郎刚才明明看到他进了大门。”
“嗯?”
“来了!来了!”
师父年老力衰,善鬼踩在师父头上,自称一刀流是他自创的流派。一刀斋眼见善鬼的剑逐渐走向残暴之途,担心将成为社会的祸害。
无敌小野派一刀流的名声,因为这句话而一败涂地。
然而,忠明以大人的眼光来看小次郎的话,虽然自认敌不过他,但觉得佐佐木是个危险的年轻人。
在座弟子这才了解师父最初的动机,是缘由于此。
在场众人顿时脸色如土。
对峙的双方之间,戒备森严,不容别人从中插手。无知蒙昧的人也许会丢石头或吐痰,但受武士教养的人并不会如此。
忠明感到惋惜。
“大家也保重。”
徒弟们已听不下去。
“那边还有客人在等我。我就简单地向各位说明我的希望。”
门人还抓不住师父话里的重心。
这些门徒刚才已经知道事情的经纬。在某客栈空地被小次郎杀死的两名武士,其中一人便是滨田寅之助的哥哥。
“弟子的怠惰,就是为师的怠惰。我自己感到很惭愧。这点我自己会有个了断。我并不是说你们全体都很骄傲怠惰,但有少部分的确是如此。你们必须扫除这个恶习,好让小野武馆成为充满活力、做事堂堂正正、孕育时代幼苗的地方。要不然,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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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退,促进改革的努力,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嗯!什么事?”
现在——
有人说:
那位徒弟被逼得退到武馆北边的角落,被滨田用力一挥,打落了木剑。
“回顾自己走过的路,师事弥五郎一刀斋,打败善鬼的时候,是我剑法的全盛时期。在江户拥有门户,列席将军家的兵法教练,世人夸称我们是"无敌一刀流","皂荚坡的小野家举世无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剑法也开始走下坡了。”
“好了。”
这几个人只好后退,手握着刀在一旁观看。
阿光是治郎右卫门忠明的侄女。传说是一刀流的师父弥五郎一刀斋之妾所生,由他扶养长大。但不知是真是假。
“寅之助!你今天已被我逐出师门。将来如果你重新修炼,努力不懈,能了解武术的真谛时,再来跟同门师兄弟见面吧!现在你去吧!”
忠明只好说出将寅之助逐出师门的理由。寅之助站在原地,与其他门人一起听师父的训诲。
忠明接着说:
“抓这个人质太好了。用她来钓小次郎,实在是个高明的策略。等他来了,我们要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削去他的鼻子,最后把他绑在神田川的树上,晒晒太阳。”
忠明吩咐侄女阿光。
“在!”
追赶前人容易,超越后人困难。
他准备打道回府。
他内心终于放弃与小次郎对峙的念头。
“当我与小次郎真剑对峙的时候,我治郎右卫门也发现自身仍有诸多缺点,所以才会认输的。”
阿光又说:
“退下。”
“住口!”
滨田寅之助出身于三河,有良好的家世背景,虽然薪俸不多,但在江户,光靠他家世之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幕士。
现在——
“拿水给那位年轻的客人,并请他回到刚才的座位。”
善鬼是一个船夫的儿子,没受什么教养,但天性强悍。后来连一刀斋都拿善鬼的剑没办法。
“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譬如,拿伊藤弥五郎师父来说,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毫无消息。但是,当我在小金原斩死善鬼的时候,他立刻授给我一刀流的绶印。并从此隐居山林,继续探求剑、禅、生、死的道理。祈求能登上大彻大悟的山峰。比起师父,我这个治郎右卫门忠明比他老得还快,今日竟然失败,简直无颜面对大师父弥五郎。以往我从未如此深切地自我反省,现在感到后悔不已。”
“听说小野治郎右卫门发狂了。”
然而小次郎竟然趁此空隙,攻击对方。
不能坐视不管。
他的声音异于往日,带着一股冷然的霜气。
“是不是看错人了?”
“哼!”
“滨田!”
“真剑对峙,分秒必争,怎么还会有隐情?我不是输给那个年轻人,而是输给不断变迁的时代。”
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要隐姓埋名了。”
“我输了!”
不过大伙儿互使眼色,只要忠明一有点落败的迹象,便群起围攻小次郎。
“我要回去了。”
“站起来!”
“什么?来了?”
“您说自己输了,但我们相信师父您的武功不可能输给那个年轻人的。今天的事,是否另有隐情?”
善鬼——自己与善鬼交手之后,很久没有遇过如此霸气的剑风了。
难道是善鬼再世!?
大家脸色发白,有的强忍着愤怒的泪水,直盯着忠明。
忠明在另一方回答。然后又叱责门人:
小次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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