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用日本的镜子照照中国
住院部病房的三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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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熟悉而陌生的东方神韵
第一章 熟悉而陌生的东方神韵
第一章 熟悉而陌生的东方神韵
第二章 日本会越远还是越近
第二章 日本会越远还是越近
第二章 日本会越远还是越近
第三章 会心之处 中日一家
第三章 会心之处 中日一家
第三章 会心之处 中日一家
第四章 日本原来在西方的西方
第四章 日本原来在西方的西方
第四章 日本原来在西方的西方
第五章 用日本的镜子照照中国
第五章 用日本的镜子照照中国
第五章 用日本的镜子照照中国
住院部病房的三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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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担心的是什么呢?
老马笑了,说是啊是啊,他来得比我晚三天,抬着进来的,好容易醒过来,第二天就说医院骗人,要砸护士站。
既然这样,我想她肯定能识破日本大夫的小心过度,从专业角度说两句,萨就回家了呗。
为什么呢?
还有一点值得一提,那就是一进病房,必须关掉手机,据说是手机的电波影响心脏起搏器的正常工作,可以致人于死命。那么,如果你需要手机办事怎么办?医院可以租给你手机,这就是经过检验、没有危险的了。我看了一下,功能和普通手机差不多,但是信号比较弱。医院的医生们也都挂着这样的手机。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经验,正好观察一下日本的医院是怎样布置病房的。
马利奥尼放下书,道,没事,没事,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拉住了护士的手几个钟头不放呢。只不过送去了特护病房。啧……
说的时候老马神采飞扬,兴致盎然,看着哪有半点儿像得了癌症的主儿……
1.老萨那口子不也是制服,哈哈!
那是医院理亏嘛。
不管怎样,泽山的目光让我远离此人,不过和马利奥尼还很可以聊得来。确切地说,是听他聊。闲着也是闲着,萨这个人闲不住。我和老马走到图书室,谈几句宗教,就进入老马表演时段。大概是好容易等到一个可以听他倾诉的人,马利奥尼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对老萨一口气讲了一个钟头,声情并茂。不要误以为老马要对我传教,自从他的主抛弃了他,马先生已经不怎么在乎他那个教派的死活了。他倾诉的是对于手术的紧张和恐惧、心灵的创伤,等等。
护士长不承认,要过来地址一看,果然是不能上去,只好给他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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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站,主要的服务人员都在这里,一旁的玩具狗熊是病愈出院的病人送的。因为法律严格,日本医生、护士对于送礼如临大敌,但如果是送给全体的,比如一盆花或者一个玩具,www•99lib•net那倒还可以。我的观察,日本的护士大体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很重视外观的,特别是reception(接待处),一般都具备上镜头的水准,这一来是医院的门面,二来护士的形象也可以对病人产生心理影响,你总看见好东西,心里面负面的东西就会少一点儿,这对病人很重要,或许也有道理。另一种护士则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为了体力活准备的。是啊,医院护士都是女的,可关键时刻扛一个氧气瓶过来也得靠护士,要都是娇滴滴的,那谁救谁呢?
嘿,你真的不知道吗?马利奥尼一脸的不可思议:昨天晚上泽山病危,来了五六个大夫,抢救折腾了几个钟头,你不知道?
而病房里面就颇有意思了,洗脸盆、刷牙缸等都要自己带来,我的自然只能是LP去取,想想她一边牵着孩子一边牵着老公,生病也成了让人抱歉的事情。而其他的设施很齐全,甚至可以上网!显示器虽然不大,还是液晶的。当然,你要用电视或者电脑必须买医院提供的卡,1000日元可以用10个小时,我犹豫了一下,对护士小姐说那我明天就走,用不到10个小时怎么办?
难道这位老兄真的是误诊?萨忍不住在腹中暗暗地打了个问号。
哦,有这样的事?萨想,看来幸好没买,难道医院是骗骗人的?
萨感到有些不祥,哎呀,我睡得太死了(是啊,什么抢救的动静能比上我家姑娘不甘睡觉时候的哭号呢?那个都能适应,我会在乎这种小case)。结果怎样?莫非……
大概因为药物的作用,我这一夜睡得极好,清晨醒来一看,只见马利奥尼在床上看书,泽山的床上已经没人了,连名牌都不见了。
在中国虽然没有住过院,多少见过住院处,那就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吧。
本来一个不严重的呼吸道感染,在医院看看竟然得了个要留置观察的结论。不管大夫怎么说,所谓留置观察从我的角度来说就是住院。在中国都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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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院,到日本难道要尝尝鲜吗?我心里明白这是周末的时候,大大夫都出门钓鱼去了,剩下小大夫心里没谱,再看萨这出身地,担心给日本国来个非典灾难啥的,其实远没有这种需要。当然,我猜他没想到萨还有那么个奇特的笔名,否则恐怕当场就把老萨和谐到无菌室了。
马利奥尼瞪着眼睛听我侃,眼珠子滴溜乱转,最后对我说,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3.对付老鬼子之流,甚易,只需送国内医院来住上一礼拜,甭说拉护士的手,要不整点儿抑郁症、躁狂症出来,那都算白给。
在走廊靠近探视管理中心那一端,还有一个图书室,附近如同沙龙一样放有桌子和椅子,周围挂着油画,旁边有精心筛选的花草,这一来是给病人和探视的亲属提供一个比较“正常”的交流空间,二来也让病房有了些生机。
在这里吃饭是有菜谱的,当然有的挑选,但肯定没油没盐,估计喂马也不见得有马会吃。就是这样可怕的菜谱还有一个非常恭敬的名字,叫做“献立”,实际上不给钱是吃不到的。一小碗米饭加上几块蒸胡萝卜,一碗没有酱的酱汤要收你1000日元,和强盗一样狠。可气的是小魔女居然站在医院一边,讲这样的食物绝对让人放心,看来,叛徒也是遗传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接受命运了。
他说医院卖给他上网的卡,可是他要去的网站上不去。
马利奥尼身材肥胖,橄榄肤色,看来很是健康,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想是他的主抛弃了他,使他十分烦恼。而泽山已经七十多岁了,走路颤颤巍巍,笑容却让人很容易想起某种不良动物,而来给他量体温、送食品的护士,也都谨慎地保持着距离,甚至对泽山的目光还有些羞恼的神色。
马利奥尼不明白什么是制服控,萨又花了半个钟头,才把从西西河呆鹅那儿学来的本事卖了。马利奥尼听得直画十字,是不是真的那样纯洁不知道,不过他看来面色比谈藏书网天之前好多了。
我担心的是日本大夫如果是误诊呢?如果我那里根本就没有癌呢?我这一刀不就白挨了?马利奥尼一本正经地问我。
虽然医院有上网设备,但还有不少病人习惯使用自己带来的无线上网设备,在休息的地方浏览一番。其实,这玩意儿对心脏起搏器的影响只有更大,估计,以后也要被禁止了吧。

状似悠闲的患者
日本病床的特点是周围有一圈轨道,用白布制作的幔帐顺着轨道一拉,一个病床就是一个从天到地封闭的独立世界。这样布置病房,我在北京见过,但医院的大夫告诉我这个功能很少用,因为我们的病床经常处于超负荷状态,需要加床,自然独立王国也就没法实现了。不过白天大家还是多半不拉上帘子的,人总有交流的愿望。
5分钟以后,萨以极度郁闷的心情败退回来。LP也就罢了,我算是领教了单田芳先生评书里所说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是什么概念,连小小魔女也会跟着起哄,LP问她:“把爸爸留下?”小东西竟然是变颜变色地使劲儿推我,带着哭腔鬼叫:“爸爸留下……”
我靠!老萨国骂差点儿出口,老马祖上是西班牙人,可以相信继承了某种浪漫的基因。为了转移话题,我问他,那个泽山,好像护士们都有点儿怕他。
很郁闷。
其实我这个毛病根本和国内无关,几年以前在日本患上的,每到秋冬交替的时候多少会闹两天,用两天药,好好休息休息,也就痊愈,等着第二年接着祥瑞。但那大夫只是一个劲儿地晃脑袋毫无松动,不愧是日本人,轴啊。
指着泽山的床,我问马利奥尼,老头怎么了?难道……
2.知女莫若父啊,萨郁闷的分析还是挺有道理的,人家小小魔女这样做可是有典的,九_九_藏_书_网俗语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人家套用了一下,舍不得老爸怎么说来着?
我所住的这个医院规模不小,住院楼分成五层,除了五层是办公场所,一层是各种设备间和处置室以外,其他三层都是住院处。二层是男性病房,三层是女性病房,四层是产科——医院里最让人觉得愉快的地方。这些都与中国很相似。我自然是住在二层。这里的走廊是椭圆形循环的,仿佛田径跑道,走廊的外侧是一间一间的病房,可以保证病房都能有窗户。这边是内科,另一边是外科,走廊的内侧本来是一个完整的椭圆,被一条横跨走廊两边的横廊截成两个半拉椭圆。厕所、盥洗室、水房、食品间等集中在底边中部横廊的两侧,而两个半拉椭圆的圆形部分则各是一个大玻璃房,左边这个是护士站,右边那个对着电梯,是受理病人家属来访的前台。
好容易住回院,怎么还摊上这样俩……“二百五”住一屋呢?

医院里的患者还能上网。
我这个病房不满员,只住了三个人,萨一个,是呼吸道问题;一个叫泽山的老头,是重度心脏病;还有一个哥伦比亚人,在日本传教的,叫马利奥尼,说是肺上长了癌,要动刀。听说萨仅仅待一天,都很是羡慕。很快我就发现两个人各有特色。
小魔女在国内医院干过,所以做事不免带了国内医学界胆大心细、悍不畏死的业务特征。比如开车送萨去某医院看病,到那里一看原来大夫是她师兄,立刻大大咧咧地告诉人家,这人吃药不看量,经常把一天的药一顿吃了,抗药性强,开药药量至少加一倍,不然不管用;又比如日本医院对于点滴极为慎重,认为属于万不得已的措施,轮到萨又是此人大手一挥,这人从小打点滴打惯了的,不用这个藏书网他吸收不好……
一个病房有病床六张,床头和中国的病床一样,也要写自己的名字,不过上面加标发音。日本很多姓发音古怪,如果不标出来,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念。
哪里,中国人你不知道,泽山还不依不饶,要医院赔偿。护士长回去在自己家试验了一下,那几个网站都能上去了,原来这个……这个泽山要去的,都是什么“强X美女护士”之类的地方。后来是医院管理层来人,和泽山谈了,说医院上网不允许进入十八禁网站,是为了防止病人过于激动,属于合理的管理。这样他才作罢,不过泽山好了一点儿,还不时地拄了拐杖到楼下小卖店买些杂志来,都是那种……那种护士的。
过后才想明白,此前几次小东西和白衣白帽的家伙打交道,从没占过上风,每次都是苦头吃够,所以一闻来苏水味就满脑子警惕了。忽听要把爸爸留下,小东西肯定感到喜从天降,既然如此就和她无关了,不用吃苦头留下个把爸爸算什么?于是迫不及待地说出如此丧良心的话来。
好吧,那我找人帮忙好了。找的人就是萨那口子小魔女。
得,这丫头以后可不能搞什么秘密活动,根本就是一个墙头草,叛徒坯子啊。
果然,老马收回看外面的目光,一笑,道:嘿嘿,这回老家伙可实现梦想了。老泽山送走的时候全身都插了管子,吃,也要人家用开关给他吃,撒尿也要人家用开关他才能尿……嗯,你说泽山是什么来着?这回,他可是百分之百的制服控了啊。
我看着老马,觉得他意犹未尽。
因为听说他是早期,所以一个钟头以后萨就安慰他,说你别怕嘛,日本的医学水平还是不错的,早期的,处理一下不就好了?我认识某人,手术以后活了好多年,可以用手杖打趴下三四个我这样的呢(这纯粹是吹牛,可是给人一点儿精神安慰,有什么不好呢)。
哦,原来如此,萨大笑,说原来是个制服控啊。
小姐顾左右而言他,相信是不好意思对我讲,您下次再来的时候接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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