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盖姆拉·安斯基德——科尔伯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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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姆拉·安斯基德——科尔伯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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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类型的犯人的思想中,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元素。凶手回到童年,回到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性别的时候。那个五十岁的男人声称自己的性别认知是女性,一个年轻女孩,他还相信自己跟女儿玩的游戏在父母与孩子之间完全正常。通过这些游戏,他可以重现自己的童年,以及他认为真实的性别认知。”
索菲娅勉强对她笑了笑。“好吧,不过不能完全换,”她说,“我对凶手有个想法,想听听你的看法。我不会再谈论嗜食同类的行为,不过,在我告诉你我对案件的猜测时,你还是希望你心里能想着这个。”
她把外套挂好,然后接过索菲娅的衣服。“谁不感到愧疚呢?”
“好的。”珍妮特又喝了点酒。血红色,感觉在葡萄的味道之后,还尝到了一丝铁的味道。
“那些死去的男孩全都99lib.net没有了生殖器,不就是这个问题吗?”
珍妮特看着她。她脸上恢复了颜色,看起来也更清醒了。
“没错。比起一个从外表看上去完全正常的人,一个不合群的人更容易找。同时,可能正是这种正常导致了变态的行为。”
索菲娅被打断了思路。“杨·米尔达?”
她看到一半的时候换了频道。
这个笑话看起来没有产生效果。索菲娅皱了皱眉,继续说:
“会吗?过正常的生活?”她拿出一瓶红酒,放到桌子上,这时索菲娅也坐了下来。
“拜托,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我就说没必要担心的,你觉得阿克是因为感到愧疚才把约翰带上的吗?”索菲娅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个连环杀手可能有妻儿,工作认真负责,也会见朋友,而不会露出他的双重生活?”99lib•net
“是的,”索菲娅说,“不过要花费巨大的努力才能把不同的人格分离开来。”
“我先举个例子。这是一个真实的案例,一个五十岁的男子性侵了三个女儿,他实施暴行的时候,穿着女人的衣服。他声称自己儿时曾被迫穿成女孩的模样。”
“是的,来自罗斯托夫的食人者。”
“可能——如果不是身体上,那么一定是心理上的。这些谋杀案都非常极端,我觉得你在寻找的应该也是一个同样极端的凶手。阉割象征着失去了性别,而对尸体进行防腐则用来保存凶手认为的艺术品。这位艺术家不是用颜料,而是用福尔马林和防腐液。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是一个自画像,却不仅是羞愧。其中心主题是性归属的丧失。”
珍妮特点点头。“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珍妮特对索菲娅笑了笑99lib.net,她们进入房子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他们已经到达酒店了。”她看了约翰发来的信息后,安心地说。
“就像杨·米尔达一样。”珍妮特突然笑了起来。她情不自禁,而她也知道其中的原因。笑是一种对令人不快的话题的排斥反应。如果她要坐在这里,下意识里要想着嗜食同类的想法,那么她完全有理由笑一两声。
“对,实验性儿童教养。七十年代的时候又非常普遍了,你记得吗?抱歉,我们跑题了。我不该打断你的……”
然后,她明白过来了,突然又感到恶心了。
“如果这个人同时过着正常的生活,那么——”
“嗯,比如你正在寻找的那个男人,”索菲娅立刻回答,显然很想继续她们在餐馆里的谈话,“但是如果有人能够虐待并谋杀儿童,那么他们很可能要比普通人拥九*九*藏*书*网有更为浅薄的良心。”
“凶手在童年时期发生了什么事,”索菲娅说,“某种影响了他一生的事件,我觉得跟他的性格认知有关。”
索菲娅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同时喝了一小口酒。
“对,这点肯定没错。”珍妮特走进厨房,打开食品储藏柜。
有意思,珍妮特想。听起来很合理,不过她依然半信半疑。她还是不明白索菲娅为什么在开头先说嗜食同类行为。
珍妮特拔掉瓶塞,倒了两杯酒。“你是说日常生活的种种要求需要某种发泄?”
珍妮特再次把酒杯举到嘴边。“我明白了,我觉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男孩进行阉割是一种仪式,是要重现某种东西。”
突然,珍妮特想起了几年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部纪录片。
珍妮特也喝了一小口酒,然后继续说:“不过这种人可能跟其他人有某种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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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娅敏锐地看着她。“对,但是绝不是随便什么东西。它象征着性能力的丧失。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如果本案中的凶手年幼时曾经变换性别,不论自愿或不自愿,都不会让我觉得意外。”
珍妮特把酒杯放到桌子上。“你是说变性?”
“奇卡提洛?”珍妮特记不得这个名字。
索菲娅看起来若有所思。“是的,会有一些明显的迹象,比如,他的眼睛会焦虑地转动,可能不愿意做眼神接触,这些反过来会让周围的人觉得他很狡猾且难以接近。”索菲娅放下杯子,“我最近读了一本关于一个俄罗斯连环杀手安德烈·奇卡提洛的书,他的前同事说他们对他的印象非常模糊,尽管他们在一起工作了数年。”
她们下了出租车,沿着车道朝珍妮特家的房子走去。院子里乱糟糟的,她为此感到羞愧,草坪没有修建,到处都是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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