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窗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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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宝贝
第二章 琥珀
第三章 绅士
第三章 绅士
第四章 黑岚
第四章 黑岚
第五章 子夜谈
第五章 子夜谈
第六章 营救
第七章 花窗
第七章 花窗
第四节
第八章 恶魔
第八章 恶魔
第九章 审判者
第九章 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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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不过已经联络好,杨姐和怡宁过去了。别抱太大希望,电话联系的时候,听受害者的姐姐说,姚皎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这家人的感情淡薄得可以。”
“不……”姜湖揉了揉眉心,“有些凶手的杀人动机当中有复仇的因素,有些人杀的人其实是某个他所憎恨的人的替代品,比如强势的父母,不讲理的配偶,或者有冲突矛盾的兄弟姐妹什么的,当憎恨和压抑到了一定的程度,又有什么东西触发了他这种压力的时候,他就需要一个宣泄的路径。”
小李带着沈夜熙他们俩忙着听法医和证人的证词两头跑,跑了这么整整一天,出来一看,太阳都落下去了。
老板娘其实一方面被吓着了,一方面也在担心客源问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以后谁还会来住?
好半晌,菜才端上桌。
沈夜熙看了看天色,也是很晚了,他知道这种小镇派出所的工作强度和重案组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人家也不是他手下,不好用得太狠,可他和姜湖却是要加班的,按着姜湖的说法,凶手下手极其冷静残忍,反侦察意识非常高,说不定极有可能是个惯犯,并且在段时间内再次作案,越快找到他就越好。
“嗯,”沈夜熙说,“你们继续跟进,受害者家属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沈夜熙被他逗乐了,于是清清嗓子:“老板,您那是绣花呢,还是生孩子呢?我们这菜都要等到过年了,再不上可饿出人命了啊!”
“死因不一定差不多,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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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类型的,身高、体重外形什么的。”
正这时,沈夜熙的电话响了,他低头一看:“哟,是盛遥。”
沈夜熙:“你想说凶手和受害人是亲属关系?”
“什么杀手?”
“行,我速度去。”
阳光在东青镇那些灰色斑驳的砖瓦上镶了个金边,不知谁家养的小猫小狗在狭小的胡同里跑来跑去,高大的植物和墙角的青苔都在昭示着这个地方的古老。游人也好,居民也好,在这里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慵懒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拉长再拉长,循着古旧的小路,踩过一岁一枯荣的野草。
“我不知道呀,我真不知道呀……”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老板娘至今都蓬头垢面,好像是受了非常大的心理刺激的模样,一直在重复这么一句话,东青小镇生活节奏缓慢休闲,这位老板娘除了经营小旅馆以外,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八点档的电视剧,连恐怖片或者刑侦片都没有看过一部,从未想到过有一天会看见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倒在自己的旅馆里。
姜湖说到这,终于叹了口气,捂着空空如也的胃,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餐具。
“和姚皎差不多的类型和差不多的死因的?”
送走了小李,沈夜熙和姜湖慢慢悠悠地溜达到了那家传说中做特色菜的小饭馆,人不多,一来不是周末,二来是出了事,饭馆的生意冷冷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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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沈夜熙说:“我总觉得凶手和受害人长得像这句话特别诡异,难道凶手有自残倾向?”
“快吃,别说话了,小心一会变凉了,”沈夜熙顺手往他的碗里夹了点菜,“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姚皎的家也是这么整齐的,这俩人倒是一路人物。”
“那两个男人是一起的,订了一个标准间,交钱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说,住一天就行了,他打算第二天就走,另外一个非要多订几天,说是他还想多玩几天。”老板娘抹了把脸,红红肿肿的眼圈让她看起来目光有些呆滞,“俩人都长得挺俊的,我还多看了一眼,也没多想,毕竟咱们这一到节假日,就有好多年轻人结伴过来旅游。那天晚上正赶上我守夜,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还出来过一趟,在我这买了两包牛奶,说是同屋的人睡前要喝,我看这天有点冷,还给他热了热。”
盛遥挂了电话,沈夜熙侧耳听了听,这才没多长时间,里面老板娘的鬼哭狼嚎已经被姜湖给压下去了,他推门进去,看见那女人虽然仍在抽抽噎噎的哭泣,可是看神情,人已经冷静镇定多了。姜湖抬头扫了他一眼,给他让了个地方。
沈夜熙和姜湖对视一眼,大概问题就出在那牛奶里。
“杀类似的人来获得心理上暂时的快感?”沈夜熙想了想,又问,“但是他杀的人毕竟是替代九*九*藏*书*网品,现实里给他带来痛苦和压抑的人并没有被除掉吧?为什么不去杀正主?”
小李摇头说:“房间里没找到放过牛奶的容器,估计要么是凶手刷干净了,要么是给处理掉了。这凶手一定是惯犯,反侦察能力非常高,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姜湖先是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面汤,慰藉了一下饿得疼的胃,而后舒了口气,对沈夜熙说:“其实我看见那个现场以后,觉得那间屋子完全不像人住过的样子,尤其不像是被两个男人住过。”
小李的肚子开始叫了,小镇已经让他不习惯这种紧张的工作状态,他有些疲惫地揉揉眼睛,对沈夜熙和姜湖说:“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吧,天都黑了,查也差不出什么来,你们先住下,晚上我请客?”
“这种凶手以杀人为目的,连续作案,并且间隔时间短,受害人某一方面——比如外形、某种行为唤起了凶手的仇恨将其杀害。”姜湖顿了顿,“这种案件在白种人里概率较高,亚洲人中不是很常见,有一些受害人研究非常困难,因为乍一看这些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有一些甚至没有任何一眼能看出来的共同点。这类型的凶手通常会有某种意义上的人格障碍,慢慢的,杀人不再能带给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那种快感,他为了重温那种感觉,就会想方设法地增加自己快感,比如虐杀,比如加快杀人的频率……这表现在他的犯罪手法升级,比如从自己熟悉的区域流窜到其他地区,以藏书网及凶手自信的上升或者精神的崩溃,到最后,他就会对他仇恨的目标下手。”
沈夜熙拨开一双一次性的筷子递给姜湖,动作顿了顿:“嗯?”
沈夜熙拨通了盛遥的电话,把这位有点应激障碍的倒霉老板娘留给了治愈系的专家。
姜湖有点萎靡地说:“有自残倾向的人到了无法控制的极致通常是自杀,而不是突然想开了残别人……其实这事不奇怪,很多近亲间由于血缘关系,外形上会有某种程度的相似。”
“那里太整齐了,”姜湖摇摇头,他即使是已经饿坏了,饭菜上了桌,也不显得很着急,吃东西的样子慢条斯理,不过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咀嚼的时间变短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一丝不苟,老板娘说她发现尸体的时候还没开始整理客房,可是那房间就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床褥,甚至一次性的洗漱用具,都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包装纸放回了原位。”
三个人就到了现场,去询问案发现场旅馆的老板娘。
盛遥在电话那边说:“花窗那调酒师过来了,人是挺合作的,可惜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连那女人是圆是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别说有没有人敢来住,就是她有没有胆子把旅馆开下去都是个问题。
“那行,有发现随时联系……”沈夜熙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盛遥先别挂,你给我查查各地有没有没破获的案件,死者是男性的。”
姜湖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他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这时候血糖有点低:99lib.net“我是在说一种可能性,通过现场的过度杀戮,我觉得动机方面有两个可能性,一种是凶手确实和受害人有私人恩怨,另一种就是这个凶手是‘狂欢型’杀手。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现在我们的调查思路还是以第一种假设为主——首先排查受害人的社会关系。”
沈夜熙婉拒了小李,还很会做人地递了盒烟过去:“不不不,哪好让李警官破费,今天辛苦了,这地方不大,路也好找,我们俩自己随便找点吃的就得了,您今天跟着受累,等着案子破了,我做东,咱们好好吃一顿,好不好?”
小李是个爽快人,乐呵呵地接过去:“哪能啊,我们这出的事,我跟着跑腿那不是应该的么?那成,我就不客气了,二位也早点歇着,哎,本来晚上还有搭台唱社戏的呢,结果出了这种事……现在游客们不敢来,居民晚上不敢出来,戏也没得唱了。你们啊,顺着这条路往里走,有一家小饭馆,咱当地特色菜,挺不错的,不贵,推荐尝尝。”
“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有啊……”老板娘欲哭无泪,她哭哭啼啼了好一阵,才在姜湖的安抚下继续说,“第二天晚上,其中一个男的过来告诉我说要退房,我还以为是另一个在我没看见的时候已经走了,当时天色也晚了,我还奇怪他为什么这时候退房,结果那人跟我说家里有点急事,想赶下一班大巴到火车站,我看他好像挺着急的,怕他赶不上车,也没去检查房间,直接给他办了退房让他走了,谁知道……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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