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暴风雪山庄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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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暗色天幕
第一幕 暗色天幕
第二幕 暴风雪山庄
第二幕 暴风雪山庄
第八章
第二幕 暴风雪山庄
第三幕 雨的模仿
第三幕 雨的模仿
第三幕 雨的模仿
第三幕 雨的模仿
第四幕 折纸游戏
第四幕 折纸游戏
第五幕 寂寞的雏鸡
第五幕 寂寞的雏鸡
第五幕 寂寞的雏鸡
第六幕 人形躺下了
第七幕 从网中逃逸
第七幕 从网中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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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晚餐结束时,大约是下午7点多钟。深月跟彩夏拿起餐车上准备好的咖啡壶,为大家倒咖啡。
“在这种乡下地方,一大把年纪还看侦探小说,会被当成怪人。”
“死期?算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吗?”
“所以,在侦探小说中发生的案件,越离谱越好,如果净写一些现实中很可能发生的事,还不如看警察的搜查记录;就逼真度来看,刺激多了。”
“你们的人?你们剧团的人吗?”
“我手边没有详细资料,只是概略算一下而己。不过,她的笔画也不是那么差,因为主格16是最吉利的数字,只是外格不太好。”
“是的,所以大家都认识他。”
“好像听过。”
“说当成怪人,好像夸张一点,不过,像我去世的老婆,就很不喜欢我看那种书,她常说,那种杀人的故事有什么好看的。”
“对,某种侦探小说所带给头脑的刺激,其强烈程度完全不同于警视厅的杂志。可以在完全脱离现实的环境中,尽情享受恐怖残虐的乐趣。”
“人都是这样,自己人成了推理小说家,就会想去看他的书。于是,一时之间,推理小说就在‘暗色天幕’流行起来了。不过,我跟甲斐不一样,我们本来就喜欢看。”
“不会啦,没那回事,现实跟小说本来就不一样啊。”忍冬医生在喝过的咖啡里,又加了一汤匙的糖,“小说有小说的乐趣,活生生的真实案件当然有其趣味性,但是,跟侦探小说的趣味又不一样。”
“哦,乱步吗?我也很喜欢乱步,像《孤岛之鬼》、《帕诺扯马岛奇谈》等等,都九九藏书网非常好看。至于经常在两小时剧场中播放的‘明智小五郎’,最好是不要再播了。”枪中的心情显得出奇的好,满脸笑容地看着大家,“没想到会在这里跟您谈论推理小说,我们剧团的人,几乎都很喜欢看推理小说呢。”
“改名字吗?”
“我是说,以刺激度来看,也有那一面。”
“难得吗?”
“什么是外格?”
“你是什么意思!”兰用有点黑眼圈的眼睛瞪着名望。
“哦,所以呢?”
“咦?”甲斐慌张地瞪大眼睛,随即低沉地应了一声“哦”。
“太可笑了。”一直保持沉默,抽着烟的榊,用嘲笑的语气说,“我赞成深月所说的,不管是姓名学或占卜,根本都不能信。”
“跟我女儿一样,不过,我也看赤川次郎呢,因为他跟其他量产作家不太一样。”把眼睛眯得像米粒般大小微笑着的忍冬医生,突然转向我说:“铃藤先生,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你自己不会想写侦探小说吗?”
“哦,你们吗?真难得呢。”
最好笑的是,秃头的老医生一开始认真解说,那张圆圆的脸就像极了街头的卜卦铁嘴。
“姓名学应该是用平常的称呼,而不是本名吧?”
“啊,对了,”榊弹一下手指头,看着甲斐,“说到钱,喂,甲斐,你向我借的钱,可不可以早点还我?”
“也不是啦,我早就放弃纯文学了。”我提出了小小的反驳,“写推理小说需要特殊才能,我根本写不出来。每次看推理小说,我都会有很深的挫折感。”
“这之中,最不喜欢看推理小说的是彩夏,不过,说她不喜欢看推理小说,还不如说她根本就讨厌铅字。”枪中调侃道。
“清张吗?九九藏书嗯,我以前看过很多,因为那时候正流行那一类书籍。可是,人的头脑好像越老就越回到孩童时期;我不是学变得痴呆了喔。现在,我几乎不再碰那—类书了,反而非常怀念乱步的作品。”
“现在这样子,越来越有‘暴风雪山庄’的味道了。”忍冬医生在咖啡里加了三汤匙的糖,说,“以前的侦探小说常常有这种情节:在一栋与外界完全隔离的屋子里,发生了恐怖的连续凶杀案,里面的人既不能报警,也逃不出去。”
“嗯。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既然要取艺名,当然是越吉利越好啊。”
“说得也是。”
“你不写侦探小说吗?”
“那么,医生您自己写吧。”
“哎呀,你说到我的痛处了,我好不容易忘了这件事呢。”名望抓着他那头淡色鬈毛,“啊——回东京后,我得想办法赚钱,维持我当演员的生活,唉,好悲哀啊。”
“医生,是这样吗?”
“对了,”枪中转向彩夏说,“你请医生帮你算姓名字划,结果怎么样?”
“他本名叫清村,两年前还是我们的人。”
“对、对,我看过了,这个神谷光俊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名望,”枪中用尖锐的声音说,“损人也要有个分寸,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哦,结果怎么样?”
“嗯,说不定有很多这种人呢。我们剧团的人都喜欢看,也是有原因的。您知道神谷光俊这个作家吗?”
“是这样吗?”忍冬医生撅起厚厚的下唇,说,“那种让我觉得谁都写得出来的书,也不少呢。”
“因人而异吧,至少我的想像力不会往那么血腥的方向奔驰。”
“不是有本叫《奇想》的杂志吗?专门刊登侦探小说的九-九-藏-书-网杂志。他是三年前拿到这家杂志的新人奖,因此迈入了写作生涯的作家。”
“因为你好不容易用身体换来的试镜机会,就这样泡汤了啊。”
暴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甚至,日落之后还越下越大;连站在走廊上或日光室中,都听得到尖锐高亢的飕飕风声,简直可以用“凶暴”两个字来形容。在开着中央暖气的屋内,也可以感觉到,空气比昨天冷多了。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啊,对了,”名望转向坐在身旁的兰。兰没有了平常的霸气,一直低着头,偶尔吸吸鼻涕。
“不过,名字的好坏根本不能信。”
“没有,不过,我有个懂姓名学的朋友,也这么说过。”
“我怎么可能写呢。”
“拜托您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反应说,“这栋屋子已经够恐怖啦。”
甲斐目送他们两人离去,神情凝重地叹了一口气。
“哟,”我说,“今天早上——不对,那时候已经过中午了,当时,你不是说警视厅寄来的杂志,比侦探小说好看多了吗?”
“其实也不必做太大的变动,只要保持原来的主格,更改外格就行了。”忍冬医生说,“我还顺便算了其他两三人的笔画。”
难得听到她这么不以为然的说话方式,老医生好像被泼了一头冷水似的,直眨着眼镜后面的眼睛,说:“当然,信不信是你们的自由。身为医生的我,说这种话也许有点奇怪,不过,姓名学真的很准呢。”
“哟,榊,是这样吗?”名望奈志张大凹陷的眼睛说,“占卜不是追女人的必要招数吗?”
“那个啊,”彩夏又鼓起脸颊,沉默了片刻,“结果不太好,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九*九*藏*书*网
“你有资格说人家吗?会离婚的人,运势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哟,看不出来呢。”
“所以,我想请医生帮我改运。”彩夏说。
“五格当中,对运势影响最大的是主格,乃本小姐的主格非常好。外格是代表一个人的人际关系、恋爱、结婚等等,跟自己四周人、事、物所产生的关系。她的外格是12画,这个数字非常不好,表示她的家庭运薄弱、体弱多病、短命、会遇难等等。”
“别吓我了,名望,哪有那种事。”榊满脸不悦地耸耸肩。
“真的吗?”
“那是《吸血森林》,他的处女作,也是第一本作品集的书名。”
“兰,你也请忍冬医生帮你改改名字吧?你的名字一定不太好。”
“哈哈哈!”老医生擦拭着被咖啡蒸汽熏得雾蒙蒙的圆形眼镜,说,“没想到铃藤先生这么胆小,小说家不是都有种种古怪的想像力吗?”
彩夏很单纯地哈哈大笑起来,名望则用让人摸不清究竟有几分真实的认真口吻说:“不过,榊,你也不要太小看那种东西喔。八年前,我伯父给街头卜卦者算命,算出凶兆,第二天就突然去世了。”
“嗯,我会看侦探小说来打发时间,不过,没想过要写那种东西。”
“刺激度?”
“哦,嗯。”
“不会啊,我……”
“对,只用出生年月日跟时辰来算。我算出来的结果是,会在12岁到17岁之间死亡,而且,死因是谋杀。可是,当时,我已经过完18岁的生日了。”
晚餐还是那么丰盛,用来招待不速之客,实在有点奢侈。送菜进来的,是昨天我们刚到时,从厨房门缝探出头来的矮小中年女人。听说名望有刀刃恐惧症,她特地拿了一双筷子九_九_藏_书_网来,可是,她也跟这屋子的其他人一样,显得很冷漠,不多说一句话。
“您喜欢看侦探小说吗?忍冬医生。”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甲斐那双眼睛还是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很差,“您以前帮警察做过事,不会觉得那些故事太不真实,看不下去吗?”
“芦野小姐的名字非常强势,虽然不是完全没有瑕疵,不过,今后继续朝演艺路线走的话,绝对不会有问题。帮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对这方面有研究吗?”
“啊,我知道了,”忍冬医生抚摸着白色的胡须,“他那本书很轰动呢,就是写吸血鬼的那一本。”
我永远忘不了,深月回答这个问题时的微笑。因为那个微笑跟平常一样娴静美丽,却同时显露出无法形容的寂寞与哀愁。
“你想办法还我吧。”再强调一次后,榊离开坐位,往沙龙走去。兰也站起身来,随后离去,就像昨天晚上的情形。
我还没说完,枪中就抢着说:“我向他建议过,可他就是不写,大概是很难舍弃年轻时候的‘文学’志愿吧。”
“最近我祖父很吝啬,我已经够没钱了,还要应付种种开销。”
“没错。”
“哼,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个彻底的实际派呢。”
“真没想到!”枪中用轻快的语气说,“忍冬医生,您这代的人,在推理小说方面,应该最喜欢松本清张的作品吧?”
“说得也是。”
彩夏不服地鼓起了脸颊,说:“我很喜欢赤川次郎啊。”
“姓名学有五种重要的笔画组合,称为五格,就是姓格、主格、名格、外格、总格,各有各的意义。”
“我曾碰过一件很好笑的事,高中时,有个朋友说奇门遁甲很准,用那个帮我算命;说什么可以算出死期。”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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