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屈服保性命,得灵芝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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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屈服保性命,得灵芝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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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在沈林的卧室里翻了个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用配好的钥匙打开了机要室,反复试探多次又终于打开了机密档案柜,随后在众多的文件中沈荡尽快就找到了那份灵芝计划。
她顿了顿,见沈林眼神疑惑,继续道:“我记得在我哥的葬礼上你跟我说过,很多时候邪恶是强大的,但不应该为了一时的屈辱去葬送自己,战胜邪恶不仅是勇气更要有手段,无谓的死亡只会让你的敌人更得意。”
“今晚咱们要见的人就是他。”
“哎,你别走啊。”
接着便看见姚碧君如释重负一般坐了下来。
那女子焦急喊着,沈放开车绝尘而去。
罗立忠果然替她走了一趟。
说着他又想起了别的事情:“对了,这几天你把南京的那些搞民主、搞学运的家伙再调查一下。”
胡半丁面色却坦然:“大少爷有麻烦,二少爷先去救人再说,我老胡走不了,你有不放心的随时来找我。”
他们同时搬走了所有的死伤者,夜总会里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放本就想搞清楚罗立忠跟顾志伟之间都有什么交易,疏远顾晓曼只不过是做样子给罗立忠看,见罗立忠这么一说,心里便又有了几分把握。
事到如今,任由着怎么发展他都能够接受,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任先生面色有些意外,不过却还是点点头。
“怎么着,漂亮的姑娘往你身上贴,你却躲着,不像你啊。”
沈林知道,是沈放找到了那账本,此刻应该已经在国防部那些人手里了。
他耳朵里啸声不断,眼前整个世界恍恍惚惚,视线无法集中,但回头一瞬,却看见一个穿洋装的姑娘,就是刚才扶起来孕妇那个女孩。
沈放看着小偷逃进了一条巷子,摇摇头,从另一个方向朝一条巷子奔了过去。
傍晚时候,车子停在五里坡,两个人影还似以前。
“查他们干嘛?对战事局面也没什么帮助。”
他脚下收稍不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再抬头,面前的正是沈放。
沈放将车停在不远处下车来坐到了任先生身旁。
好巧不巧的,这一幕被餐厅外的陆文章清楚地看在眼里。
沈放存着疑惑,回去的时候在车上才敢问出来:“罗兄,干嘛让我认识那个姓顾的?”
胡半丁听他说了要找什么东西,见他一脸失望从屋子里退出来忙提醒着:“二少爷,大少爷昨天没回房间睡,在书房里呆了一夜。”
随着全面内战的展开,这些人也就分散到了全国各个解放区。他们主要的活动为投毒、破坏、爆炸、盗窃。
出门一看,还在夫子庙街头,辨认了一下方向,沈放朝自己停车的方位走去。

罗立忠见有这一层关系,忙推波助澜,开玩笑地:“哎哟,这可是听着有故事啊?”
走到洗手间门口,小严正要进去,他建议到:“我帮你拎着包,别沾了水。”
“他回家了,去找能救你命的东西。”
那个叫顾晓曼的女子拦了过来:“哎,你别走了,大夫还没来呢?先前他还说,你头上有伤最好去大医院再看看。”
“你看着办。”
沈放着急地绕到老宅后墙,翻墙进了家。
上一回沈林的事情让罗立忠对沈放彻底放下了心,沈放刚回保密局的第一天就被罗立忠拉着去了一个宴会。
回到南京已经是元宵节,夜晚的玄武湖波光粼粼,圆盘一般的月亮倒映在里面,说不出的感觉。
最后她转而求到了罗立忠那里。
……
两个人举杯刚喝了两口,小严显然有些不大乐意,就在她放下杯子时候一失手,随着一声碎裂,电灯突然灭了,警铃声传来,屋里变成了漆黑一片。
顾志伟有些疑惑:“你们认识?”
走的时候他还意味深长拍了拍冯自立:“你陪陪小严,表现好点啊。”
冯自立已经离开,是小严独自走了上来,她疑惑地看着门,有些不解,随后也并没有怀疑什么便进了机要室。
“我得到了这个。”
沈放的目的地是沈宅。
“小打小闹可不行,要做就要做大点。而且不但是为我们自己挣钱,也是为保密局挣钱。”
他突然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任先生:“这是沈林查获的金陵会的密账,只是时间太紧张,我复制不全,但是关键的信息我都记下来了。”

他不放弃,这回才勉强得了个正眼,只是语气冰冷:“如果以后你还有事儿想找我帮忙,就别打扰我的生活。”
沈放二话没说,一脚踹开房门。
一段时间下来,他心里说不出的安稳。这才是家的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却又为之困扰,能这样永远的走下去吗?
“沈放呢?”
他又笑着摇了摇头。
屋顶上任先生带着人在屋顶上一字排开,阻击那些穿灰色风衣的枪手。在另一边的屋顶上也有人,是陆文章。
“以后别偷了,去和平街找一个春晖饭店的李老板,就说一个姓沈的介绍的,也许能给你一个活干。”
沈放笑了笑:“要是以前我来者不拒,如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事儿……”
“行了吧,咱们都喝半天,再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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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副处长呢。”
毕了刚讲钥匙串塞进了包内,就在这个时候,小严出来了。
第二日任先生派人送了一瓶牛奶到沈放家里,是要见面的暗示。
拿到了钥匙,没过几天之后沈放便有所行动。
看着这些沈放眼圈不禁湿润,不过自己要找的东西却没找到,眼看沈林危在旦夕,沈放狂躁起来,一把推翻了桌子。
接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湖面陷入沉思。
“您放心,我一定让大哥安全回家。”
第三阶段是加强敌后特工人员的培训,这样的培训不是在南京而是在全国各个地区进行的,在战争局势不利的情况下,这些人会自然的成为共产党控制区域里的敌后间谍,以达到长期破坏的作用。
“好啊,做股票别忘了叫上我。”
冯自立暗暗一笑:“要不,咱俩一道去。”
沈放一看又惊又喜,随即一想不对劲,冷然的问胡半丁:“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我哥的书房不是谁都不许进么?”
沈放心里十分清楚,面上却还是为他们说话:“有那么严重么?我们有四百万军队,控制了全国绝大部分领土,还有美国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共产党有什么?不过是侥幸得手吧。”
“张大夫为了给你做手术死了。”姚碧君继续补充。
“跟我说这干什么?”沈放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这个。
这话之后,姚碧君终于痛苦地点点头。她把手枪放在沈林手里,走了两步,止住了步子又回头说道:“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视觉的震惊让沈放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从没想到沈林这个兄长对自己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回过神来四下寻找着。
“我觉得也是。”
罗立忠点了点头,带着沈放走了过去。
沈放微微一笑:“这事儿,说起来可就长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胡半丁走进来,低声的问:“二少爷你是不是要找的是这个?”
沈放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塞给那小偷。
事后,沈林被送进了陆军医院,沈放有些不放心,亲自确认之后才离开。
小偷疑惑地看着沈放,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这都是打日本时落下的残疾,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想在街上干这种事儿。”
下班的时候,沈放在门口拦住小严:“我得了两张军人俱乐部的舞票,怎么着,今晚可以赏个脸么?”
“怎么了?”
这大过年的找沈放,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
姚碧君也不瞒他。
“当然,不过做股票跟灵芝计划还有关系么?”
沈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要向那些人低头,也许原本他们就是一伙的。”
第一阶段参与人员是各个军队里的警卫团、警卫连、警卫班里抽调出来的作战人员,把这些人分散到普通连队中,在跟共产党作战的接触伺机投降。
这时候沈放站在一边,总是欣慰地笑了。
现在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
之前还毫无头绪,突然间被提起来并且有了结果,任先生既意外又惊喜:“你终于得到了。”
“怎么,这个计划让你觉得有问题。”
沈林见他动作,知她意思,忙劝她:“走吧,你本就不该来。你还得处理很多我处理不了的事儿,我不想你为我送死。”
孩子们抢到糖,一哄而散,沈放的脸上笑容也总会渐渐隐去。
舞池内,灯光梦幻而朦胧。众人在跳舞,小严心情看起来不错,夸奖着沈放:“想不到沈处长人风趣幽默,舞跳得也这么好。”
“那还能怎么想?”
陆文章语气忽然严厉:“我不关心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你应该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你老婆人很好,不要伤害她。”
多次的往复几乎叫她崩溃,终于忍不住,她把头靠在沈放的怀里。
沈放眉头微蹙。
沈柏年似乎松了一口,却还是要强调一番:“那就好,不管你跟家里有什么恩怨,他都是你大哥,他有了事儿靠的就是你这个兄弟。”
门卫拦着她不让他进去她就在门外等着,可就算等到了沈放,沈放也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小严面色高兴地应了下来:“是么,那可太好了。”
罗立忠显然反驳着:“结婚怎么了,跟这个银行家的女儿走近点没坏处,也许以后用的着。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顾晓曼一脸的无奈:“要说别的事儿他自然是不怎么管,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非不让我跟你接触?”
沈林沉默。
沈放一一说完,任先生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错愕。
沈放点了点头,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上锁了。
有脚步声传来,他连忙躲在了一边楼道拐角暗处。
凯瑟琳西餐厅里,对面的人不停地抱怨着:“我爸特讨厌,这几天老管着我,不让我出门。”
他们走过栖霞山门,远远的有鞭炮的声音。他们在船上泛舟,听着评弹,一边有孩童在岸上放鞭炮。
沈放看着娇弱的姚碧君控制不住,终于低头下去,亲吻姚碧君的额头,继而滑落而下,落在她的嘴唇上。
“正是小女”点了点头,顾志伟对顾晓曼示意:“快叫沈叔99lib•net叔。”
说完,罗立忠转身走了。
沈放将他按在地上,厉色道:“把包还给人家。”
他们出了门,打着手电走下楼道,与此同时,在黑暗处一个人影从他们身后闪出来,朝楼上走去,进了机要室。
那人倒是客气,跪下叩了谢才离开,沈放没理会,转身就朝回走,可在巷子口的时候,突然一棍子从旁边甩过来砸在他头上,正中旧伤所在的地方。
沈放低声而温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就在为首的枪手要对跪着的沈林开枪的时候,有人跑进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姚碧君却替沈林辩解着:“不,他是为了救你,他跟那些要杀你的人不一样。沈放对你的关心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你应该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打开以后,沈放呆住了,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件内容,翻了几页以后越看越震惊。不过这并不是震惊的时候,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小严和冯自立随时可能会再出现。随后他忙打着手电用微型相机把文件复制下来。
“别那么悲观,还有明年不是?”
“我爸说,他很不喜欢保密局的那个罗处长,跟你们这样身份的人来往是他没办法。所以也让我离你远点。”
两人纠缠起来,沈放一把抱起姚碧君朝卧室走去。
小严被吓得一哆嗦,边上冯自立叹了口气:“他娘的,保险丝又断了,我得去修保险丝。”
沈放笑了:“不喜欢还一起做生意,你爸没说实话。”
罗立忠对她是一副完全放心的样子,沈放心里了然,依旧还是要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才接近那个中南银行的顾志伟,大哥是想通过顾志伟的中南银行南京分行里的资金,进行股票交易?”
“书房钥匙只有大少爷有,别人都不让进。”
沈放办公室里,罗立忠推门而入,十分随意:“刚刚我看顾晓曼找你?”
沈放闻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模样小心翼翼,声音也压得很低:“战争僵持,你刚才的话是党国内部的一贯想法,就是这样的想法在党内根深蒂固才会有今天的局面。永远不应该小看共产党和共产党的军队。就一件事,咱们就比不过共产党。他们打仗是全民动员,而我们只能加印钞票,是个人都知道法币很快会坚持不下去了。”
陆文章点了点头,他摆头示意:“走,去喝两杯。”
“就算你能打中一两个人又怎么样,我不想沈放没了老婆,那样我永远也不会宽恕自己。”
说完罗立忠起身走到门口,往走廊看了看,遂关上门。
姚碧君整个人松懈下来,眼泪开始无声落下,语气喃喃地:“昨天晚上真的太难熬了,每次外面有一些动静,我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每次都让我落空,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值班喝酒违反纪律。”
看来罗立忠开始实施“灵芝计划”了。
“你回来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你们。”

“来不及了,他们来了。”
沈放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不是这个计划有问题,是我没想到这个计划这么阴险、恶毒、规模有那么庞大。”

陆文章犹豫了一下:“我看到你跟一个年轻女孩在一起。”
陆文章没有接话,继续喝酒。
门被合上的一瞬间,小严也意兴阑珊,直接不高兴地一推酒杯:“那我也不喝了。”

“前线是收编了很多国民党的人,他们又是分散混进来的,想把他们找出来,比登天还难。如果第二阶段的计划实施了,这事儿就更麻烦了。”
“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生死了,你的下级,你的兄弟,你的家庭都有可能出危险,还坚持下去值得么?”
沈林是从家出来的,而且昨晚也在家呆了一夜,时间这么短就出事儿,他不太可能把东西藏在外面。
昨天从机要秘书处出来之后,沈放就注意到了走廊的那个配电箱。那个东西能给他很重要的机会,不过这个机会,需要拿到机要处的钥匙。

感慨结束,转移正题,沈放直接问道:“老家是不是出了状况?”
完毕之后阖上抽屉,沈放迅速走出机要室,还没来得及锁门,走廊里的灯就亮了。
沈放径直打开车门上车,发动了车子。

“听说过年的时候,你陪媳妇到处逛了逛?”
身后顾晓曼跟了上来,一面小跑,一面喊:“你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我得负责,再说了,你的点心也给弄烂了,我总得给你赔点点心吧。哎,你别走那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陆文章没有抬眼看他,只摇了摇头:“我喜欢枪,枪比人更靠得住。在这儿每天都可以跟枪打交道挺好。”
赌场里,沈放离开不久,沈林终于醒了过来。
罗立忠点头,他依旧提出疑虑:“可银行的钱不是那么好用的吧。”
“仗打的越不好,上面就会越担心社会舆论。与其被上面压下来,不如咱们自己先做点准备。不过今天找你,当然不止是说这些……”
走进书房,沈放一眼便看到了满墙自己的资料,这让他有些傻眼。
声音之后人影刚出99lib.net现在车窗边上,车子便缓缓开动了。
出去一趟,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深。
沈放皱着眉有些不解他到底要做什么,罗立忠继续为他解释着:“党国现在的开支太大了,保密局有多少计划是因为没有钱而执行不下去?现在为了维持军费和经济,行政院和财政部要推出金圆券取代法币,如果真的执行,股市势必要大跌,到时候只要做空股市,就能捞着一大笔。”
罗立忠笑了:“你以为这秘密账户是为什么设立的?就是为了钱生钱准备的,我们太多计划需要钱了,顾志伟只不过是我们手里的一个工具,至于他敢不敢,我自有办法。有些事儿得靠你,特别是你跟他女儿顾晓曼关系不错。”
中央饭店的西餐厅里,众人举杯三五一群闲聊。
“顾先生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一处的沈放,沈副处长。”
罗立忠和沈放两人坐在茶海前,罗立忠泡了一壶茶,热气氤氲腾开。
回去的时候经过夫子庙大街,莲湖糕团店门口沈放看见招牌后,将车停了下来。
任先生瞧着信封有些惊喜:“这好啊,我们能进一步掌握国民党军队系统的腐败情况,这对今后的情报工作以及统战工作还都会有帮助。看着这次也不都是坏事,国民党的军队都这样腐败,看来他们离失败不远了。”
“怎么说?”
他兴奋转头看向沈放,却明显得见沈放的忧虑。
任先生长叹了一口气,沈放跟着点了点头:“是,可国民党军队里金陵会那帮人依然逍遥法外。”
“是,是,是,我都听您的。”
今晚来的都是南京商界的人,罗立忠看到中南银行南京分行行长顾志伟正在一边和其他两人聊天,拍了拍沈放,示意他看过去。
姚碧君不仅没慌,反而异常冷静走到沈林的身边,从他衣服里拿出沈林的手枪,守在沈林身边。
一阵闲聊之后,沈放瞥了一眼时钟,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忙说道:“我身上有伤,不能喝太多,得先走了。”
开车回到公寓,在路口时候,沈放就看到了陆文章的身影。他把车停在路边走下来,询问道:“你是在等我?”
沈放将胶卷递给任先生:“这里面是罗立忠主导实施的灵芝计划。”
“哟,爸,您这次来真的?”
沈放一笑:“是么,你爸还能管住你?”
“为什么?”
姚碧君丝毫不动。
而且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传来。
沈放再三思索,最后决定利用年假出远门一趟散散心。
沈放知道,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以螳臂之力挡车,恐怕旁人无碍,倒落得个身边人个个遭殃的结果。
沈林这回听了有些黯然,沉默了一会:“给我家打电话,找沈放。”
屋子里沈伯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看你们这帮王八蛋谁敢进来,我儿子要是犯了事儿自有国法约束,这是我沈柏年的家,没有监察院、警察总长的搜查令,我看你们谁敢。”
任先生叹息了一声:“现在解放区很多投毒和爆炸的事件,敌人对我们的破坏非常猖狂。”
“不止恶毒,而且太庞大,涉及到的人员有上千人。这也出乎我的意料,罗立忠居然会布置这样一盘棋。你说过,解放区现在已经出现了投毒、破坏、爆炸的事件,那说明第一批特务已经进入解放区开始起了作用。”
沈放有些不耐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你们操心。”
沈放闻话忽然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语气带着一种遗憾:“希望在不久的将来,真正盼到属于我们想要的生活。”
罗立忠声音明显小了一些,下意识小心翼翼:“保密局在中南银行南京分行有一个秘密户头。”
脸上的笑还未收下去,视线一扬,只见一个男子靠近那孕妇,快速地抢过孕妇手中的包裹,飞奔而去。
枪手越来越多,前后门接连失守,李向辉手臂中弹,手枪掉在了地上,那些枪手顺势冲了进来控制了李向辉。
沈放也抬手拥住她,渐渐地听见哭声:“我害怕,担心所有的事儿,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沈放笑了:“问这干嘛,这年头谁靠薪水过日子。”
“要尽快搞清楚对方在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解放区很艰苦,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敌人的破坏计划一天不解除,解放区就会多一天的危险。老家可是等不起的。”
“你可以不说,别陪我了,回家吧。家里还有人等着你,我想再喝点儿。”
好一个妙招。
赌场门口的夜喧嚣激情,枪战还在持续,李向辉守着前门,拼死不让那些枪手冲进来。
顾晓曼看到沈放,更是意外:“是你?”
他上次送顾晓曼回来被顾志伟看见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不过此刻还是故作意外问:“为什么。”
在诊所醒来之后,那个女孩就在身边。
沈放知道她想问什么,只说:“我哥在医院,没事了。”
而另一边,摸索半天后,沈放才终于发现了书桌中的暗藏的抽屉。不过打开来,里面却是沈林给自己做的弹弓、木马……还有一张发黄的两人和母亲的合影,还有一个让沈放最按耐不住的是自己当年离家出走时给大哥留下的一封信……
玄武湖九*九*藏*书*网,垂柳簇拥的湖堤上,沈放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不远处,任先生缓缓走了过来。
沈放笑了,无奈中带着些尴尬:“好吧,你的确很特别。”
她那样子,似乎一夜没有睡。
“所以我们虽然不能控制战争的走向,但是可以让情报为自己挣更多的钱。钱多了,我们才更安全。”
“这个顾行长对咱们有用。”
沈放起身:“那好,酒钱算我的。”
沈放脸上有些为难:“这就是罗立忠狡猾的地方,名单只有他和毛局长才能接触到,别人没可能。”
她说完话看向沈放,沈放忙一笑:“不敢,我还真怕再被你打一棍子。”
不过倒还真是个不认输的主儿,下一秒便掏出一柄刀子来拼命,不过比划了两下被沈放再次放倒。
那包里也没有什么机密的东西,小严自然不舍防备,微笑地将包递给了沈放,接着走进洗手间。
说着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前秦参谋是不是也跟组织上反馈过金陵会。”
毕了又转身:“这位是中南银行南京分行行长顾志伟。”

后院里,他刚落地,轻微的动静就惊到了什么人,一个声音喊着:“是谁。”说着一斧子就砍过来。
沈放询问了缘由,对方说天太黑了,又见他拿着包袱,便以为他就是那个小偷呢。

那孕妇被扯的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旁边一个年轻姑娘上前扶起了她,她还不忘喊着:“抢劫啦,来人啦,有人抢劫啦。”
沈放迟疑:“你是说咱们在中南银行开的秘密账户,这......顾志伟他敢么?”
沈柏年点头:“去忙吧,记住了,你大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一阵苦笑之后,准备离开。
人一消失在眼前,沈放即刻从小严书包里找出机要室的一串钥匙,用胶泥拓一个一个地复制钥匙模子。
“一定要小心谨慎,罗立忠这样的人不会放过你一丝一毫的疏漏。”任先生不忘提醒。
看清楚以后,他再度松开了手。
“灵芝计划需要钱,而且是大量的钱。所以我们需要挣钱,挣很多的钱,不只是为了灵芝计划,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第二阶段,参与的人员是保密局各地区分站的情报精英,他们将在不同时期,投诚到解放区的部队,而且他们会举报前一批投诚来的特务,这些人素质更高,对共产主义思想了解更多,加上揪出了真正的特务,会很快博取我军的信任,随着我军的壮大,这些人的一部分会深入我军要害部门司机窃取情报。
居然是顾晓曼。
他说着就要往出走,小严忙将她一把抓住:“别,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害怕。”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端着酒杯的侍者路过,沈放装作无意中带着小严一个旋转撞倒了侍者,端着的酒杯倒了,酒洒在了小严的身上。
可这么长的时间,他对那个文件连边也没沾上,还是得找找突破口才行。
“你是想做经济方面的情报?”沈放好奇道。
都是言语的高手,姚碧君犹豫了。
“胡宗南撤出延安,老毛又回去了。这几天报纸和广播上说的冠冕堂皇,形势对我们却是越来越麻烦了。”
他记得姚碧君夸奖过这家的桂圆夹心小元宵,说味道好,甜而不腻,又香又糯,她十分爱吃。
为首的枪手默然的收起枪支,对身边同伙点点头,众多枪手撤走了。
沈放侥幸躲过,回头一看是老门房胡半丁。
沈放松了手,可偏偏又看到小偷胳膊上的枪伤,于是再度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
“是,来了好几次了。”
他没在意,到窗口要了一份小元宵,接了过来后便朝着车的方向走。
沈放不解:“国防部各部门的银行账户不都是在中央银行设立的么?怎么找了中南银行这样一个私营银行?”
“沈林的命终于是保住了。”
“是的,所以我们应该让他们的失败快点到来。通过这次的事儿,罗立忠对我应该是彻底放心了,也许有利于我接近‘灵芝计划’。”
任先生思量了一会儿,又转头问道:“有可能拿到名单么?”
屋子里面,黑暗中枪手离沈林越来越近,沈林开枪干掉了两人,但等子弹打光之后,被人从床上提起来按在了地上。
沈放苦笑:“怕战事吃紧,以后就没这样机会了。”
侍应生忙不迭地道歉,小严有些尴尬,一转头,边上沈放得逞后体贴道:“我陪你去处理一下。”
沈放点头,沈柏年又问:“你哥怎么样?”
上次一场饭局之后,顾晓曼很久都没有现身过,沈放到机要处简单调查了罗立忠所说的搞民主的事情,离开后便又主动约了顾晓曼。
这一招欲擒故纵,对面的人果然一副叛逆样子:“我才不,干嘛什么都听我爸的。”
沈放才问道:“这位是令千金?”
沈柏年不屑地一笑:“我什么没见过,这帮乌合之众,能把我怎样?你是为你哥的事儿回来的么?”

沈放看了过去,有些意外:“他?”
于是他名义上是照着罗立忠的指示,约了顾晓曼。
很快地,便到了腊月底。
片刻之九*九*藏*书*网后,那张严肃的脸上展现了笑意:“这些事儿自有上面的人去想,咱们还是管管眼前的。”
沈林闻话有些意外,侧脸看着姚碧君:“为什么?”
沈放眼光狡黠:“那得看是什么样的舞伴。”
接着胡半丁知趣地离开了。
想起姚碧君当时一脸的满足,他一笑,推开了门下了车。
罗立忠摇头问着:“你现在薪水多少?”
姚碧君总会给那些孩子发糖,孩子们高兴聚在了一起。
陆文章没有接话,而是直奔自己的意图:“你最近应酬的事儿很多。”
罗立忠说着忽然间张望了一番周围,接着捂嘴低头道:“灵芝计划你应该还记得吧。”
“你想的太多了,我有那么复杂吗?”
“你看过这个计划了?”
“什么沈叔叔,人家那么年轻,顶多就是沈大哥。”
“罗兄是希望我怎么办?”
他也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起身,伸手摸到了口袋里装着小元宵的纸袋子,拿出来一看,元宵都已经烂了。
他跟老胡进了前厅,沈伯年正气愤地立着,依稀看到了门上的弹孔。
旁边鞭炮声阵阵,湖对岸的南京城依然年味未减。
他这才终于发现,从自己离家进入汪伪政府,一直到现在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在沈林的视线里消失过。
这让沈放有些惊喜。
后来陆文章受了伤,任先生的小分队也也有伤亡,都只好收起枪避了起来。
“是的,灵芝计划列为特级保密计划,整个国防部能了解计划内容的人不超过五个。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都是从保密局各个下属部门抽调上来的,整个计划分成三个阶段……”
接下来的日子,这位叫顾晓曼的女子便经常来访。
“他受了点伤,不过问题不大。”
“这是枪伤,你以前当过兵?”
“打仗了,经济会越来越差,你那点薪水不够吧。”
这时候,旁边走过一个孕妇,沈放小心地避让开来,接着见那孕妇坐在了一边的石椅子上,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腿上,似乎想休息一下。
现在的形式,他们没有强硬地冲进来,看来也不想将事情惹得太大。
姚碧君哭得更加伤心,搂着沈放更紧了,因为慌张所以喋喋不休:“我不想那么害怕,我不想看到那么多鲜血,我……”
他身体还很虚弱,一睁眼看到的是姚碧君,说话的声音微弱而迟缓:
顾晓曼见他笑也笑了出来,沈放却忽然认真:“不过你爸这样说也对,我们的工作太特殊,离我们远点也好。”
罗立忠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哎,你怎么认识了顾晓曼?”
再往后,四月的时候,国民党胡宗南所部在陕北占领了延安约一年时间,最终还是撤了出来。中共党中央再次回到了延安。
罗立忠看着他,微微蹙眉:“你真这么想?”
“别人的钱他顾志伟当然动不了,不过有一笔钱就是保密局的。”
只是意料之外的,车子刚开到老宅附近就看到周围有些神秘的黑衣人躲在暗处窥探着。
那天的不苟言笑挥之而去,顾晓曼笑了:“人家不是已经道歉过了么?”
“我叫顾晓曼,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还你人情的。”
任先生看似漫步,却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安全后,走到沈放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两人的目光都对着湖面。
两个人微笑碰杯,这时,沈放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来靠在顾志伟的身边喊了一声爸。
在南京琐事缠身,永远都没有一个安稳。

“这个计划也太恶毒了。”
沈放看了沈伯年一眼,四目交汇,都读懂彼此内心的世界,紧接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中央银行账目管理太严,有些秘密的计划当然会有例外,这样对我们的生意有好处。这个顾志伟靠得住,跟咱们合作过多次,办的事儿也牢靠。”
他们一个为了沈放而来,另一个,刚刚掩护姚碧君离开。
那小偷在巷子里飞奔,不时看了看后面,脚下的速度却没有放慢。不想突然一个身影从一边岔巷闪了出来,与此同时,一拳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回到家的事后天已经大亮,他推开门,屋里姚碧君猛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头发凌乱,表情疲惫而张惶的看着沈放,想问什么却一时说不出话。
“他汇报过,组织一直让他密切观察争取能打入金陵会内部,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状况。”
他带着酒来打探,借口是那日跳舞没有喝好特来补上,发现秘书里除了小严还有一个叫冯自立的男子。
姚碧君走到电话机旁,摘下听筒,可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声音,两个人诧异中,夜总会突然停电了。
说着,胡半丁把秦参谋留下的账本递了过来。
沈放不置可否,陆文章摇头:“你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你做任何事儿都是有原因的,跟那女孩太亲密肯定有别的目的。”
酒馆里,陆文章一直保持沉默,酒过三巡,沈放主动关怀:“你还在军工厂看仓库?委屈你了。要不,我给你换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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