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自取其辱
目录
13、自取其辱
上一页下一页
“在圈子里闹出一些响动,争取让更多人注意到我们,长远来看是为九帮网的品牌打基础,直接的效果就是希望让访问量上一个台阶。”
曹原忙说:“邹老师,我们肯定是要做的,只是您看能不能把网络媒体稍微减少几家,不用十家都专门花精力联络,反正一家网站发出来其他家一般也都会转载,这样效率是不是可以高些?”
两人都点头称是,许克又把想借谋房网和九帮网合并一事做些宣传的打算说了,邹某直截了当地问:“你们现在实力怎么样?”
“投入大致打算在什么规模?”
“你们还是不懂行啊,专门找主编发出来的效果和兼职编辑自发的转载那效果能一样吗?”邹某摇摇头,又叹口气,“我知道你们也难,创业艰辛啊,我当初刚来北京的时候比你们还难。唉,看在都是创业者的情分上,这样吧,所有的软文都由我亲自来写,就不用再找写手或者给记者润笔费了,他们只管发就是,我一分钱不要你们的,义务执笔,怎么样?这样能省下一部分费用,我算算……,八千就应该够了。”
许克物色来帮忙的实力人物姓邹,两人相识是在格恩公司前两年在中国大饭店举办的一次行业年会上。许克负责重点接待的信息产业部的几个人还没到,他正在大会议厅外面的走廊上溜达,一个人悄然无声地凑近他搭话,此人身穿大约三、四百块钱一套也许从未洗熨过的西装,白袜子,灰皮鞋(也许皮鞋本非灰色,只是皮鞋上面的灰在许克脑子里留下了太深的烙印),开口头一句话是:“你们这次的会搞得很盛大嘛。”许克对年会贡献无几,便只是礼貌地笑笑,此人伸出手同时很快地做了自我介绍,许克没听清,过后分析回想也许他说的是“中国经营报负责产经新闻的特约撰稿人”,此人一边搭话一边很自然地引导许克并肩走向签到处,然后继续一边搭话一边俯身很潇洒随意地签了到,接过一个大大的资料袋正要转身,格恩请来代理会务的公关公司的女孩儿说:“有几位您报社的同事已经进去了。”那人说:“我是自由撰稿人,这次是被他们特地请来跟踪一下年会的。”公关公司的女孩儿很恭敬地说请赐一张您的名片,许克看见女孩儿接过的名片上只有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名字,他才留意到此人姓邹。再次遇到是在中午的自助餐上,许克正陪几个客户排队,后面的人和他招呼,回头一看是捧着刚吃完的空盘子的邹某,嘴角油光闪烁地说:“你们这次搞得很丰富嘛。”许克不清楚他所说的丰富指的是会议的内容还是自助餐的内容。下午的会场冷清了很多,来宾尤其是媒体人士大多在午餐后就溜之大吉,许克却发现邹某一直目光如炬地坚守在座位上,这令许克觉得此人不同于专门“蹭会”的那帮“会虫儿”,便找机会坐到他旁边说:“您真是很敬业啊。”邹某说:“你们会议的内容很吸引人。”然后又很坦诚地说:“像我这样的北漂,不努力不行啊。”许克问您是南方人?他说是安徽的。散会的时候许克又看见邹某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说自己还有个同事因故没来,能不能代为领取一份会议资料,又补充99lib•net说还有礼品,许克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已经在收拾打包的签到处要了一个资料袋掏出资料只留下礼品递给他,邹某连说两遍谢谢才走了。
曹原和许克面面相觑,曹原本以为这顿昂贵的鲍翅宴就足以达到目的,许克也只是多预算了一场请邹某和若干媒体人士的饭局而已,他清了下嗓子,问道:“邹老师,您看我们的第一轮造势是不是先不搞这么大的规模,循序渐进,第一波只是个序曲,让一定范围内的人注意到我们就可以了,我担心……子弹一下子全打光了……”
菜上齐了,邹某说了句我再好好考虑一下便舞动筷子专心致志地吃起来,曹原和许克也闷头专攻两盘小炒,虽说价格不菲但两人却感觉味如嚼蜡。
“我明白,做媒体的都有个原则就是要尊重事实……”
“邹老师,我们给了你八千块钱,委托你做媒体的工作,没想到换来的就是报纸上的几篇豆腐块和网站上怎么也找不到的几条链接,你不觉得应该向我们说明一下吗?”
曹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再踱就到客厅了),苦笑着说:“九千块,就是三千碗牛肉拉面,都够我吃十年的啦……”施颖忙冲他使眼色,他才发现许克的脸色异常难看,忙说:“许克,这事不怪你,造势本来也是我要造的,真的,咱们兄弟之间绝对不会埋怨谁。”
在等待和渴望中步入了新的一年,陆续在两、三家报纸的最不起眼处奇迹般地发现了有关九帮网的报道,仍然短小至极精悍不足,标题和内容都平淡得不知所云,施颖说恐怕只有咱们几个才能留意到。邹某又发来几家网站上的链接,看他邮件里的意思似乎此事已大功告成。施颖走到曹原身边轻声说:“这些链接都挺奇怪的,在网站上怎么也浏览不到,从频道首页到各个栏目再到新闻列表再点了N次‘更多’还是找不到,用标题或者‘九帮网’做关键词‘百度’了半天也‘Google’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我怀疑……”她看后面的许克没注意这边,又把声音压得更低,说,“我怀疑,人家没准儿只是做了这么几个网页存在服务器上,都没往他们的频道上挂,更甭提挂到首页上了。”
曹原还在盘算,许克已经感激涕零地说:“邹老师,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您来执笔不仅是替我们节省,关键是您的文笔和见地肯定比那帮人要强一百倍啊。邹老师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您光顾着帮我们出谋划策了,都没怎么吃好。”
服务员很有眼力,立刻把菜单奉到邹某手上,邹某先问一句:“鱼翅捞饭,你们要不要?”见曹原和许克都赔笑摇头,便只给自己要了一份,又点了个鲍汁掌翼,曹原虽不知道具体价格但已经觉得自己被宰得鲜血淋漓,许克却松了口气,心想只是点的鲍汁而不是鲍鱼本身这已经算仁慈了。翅和鲍都已点到,邹某便把菜单递给许克,曹原的心才从半空中落下来,许克叫了两样粤式小炒又问邹某喝什么酒水,邹某很健康地说不喝酒,鲜榨的西瓜汁之类就好,许克只好在寒冬腊月给他点了西瓜汁。
“小曹,还有你小许,我可以不客气地对你们www.99lib•net讲,你们这样做事不行的,我是好心好意帮你们,看看你们是怎样对我的?你们知道我花费多少精力才请他们发的那些消息?就你们现在的状况,谁愿意为你们宣传?实话对你们讲,不要说你们俩只是做了个什么网站,就是你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一边裸奔一边撒钱都不会有人关注你们,更不要想有媒体肯专访你们!”
“我可不是卖盒饭的,有几种套餐供你选择。”邹某有些不悦,“我的工作室主要为一些知名企业做策划和咨询,侧重在品牌塑造和营销领域,客户的规模都不是你们现在所能比的。既然小许你找到我,我作为朋友当然会尽力帮你,先声明啊,我可没有把你的事当作一个正经项目来看待,否则我的时间精力吃不消,费用嘛你们目前也承受不起。”许克和曹原连说是是。邹某又说:“现在要讨论的是你们究竟要传达一个什么样的讯息。你们希望媒体配合造势,但有没有想过你们能为媒体提供什么?”见两位听众都面露懵懂之色,便耐心解释道:“媒体需要的是内容,要能吸引眼球的内容,做新闻的更是讲究新闻眼,既要有热点又要有深度。报道无非两种,要么围绕事件要么围绕人物,受众更愿意看的是坏消息,当然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坏消息,受众也很愿意看到对坏人的报道,都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怎么坏,包了哪些二奶以及具体怎么包的,越细节越好。这么说吧,老百姓更愿意看到哪家公司倒闭而不关心什么公司开张,更愿意看到一对搭档掐起来而不关心谁和谁合作了。”
听到这话不仅邹某笑了连许克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心想曹原你也太敢整词儿了。邹某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快地点击像是在弹奏一首钢琴曲,说:“要是新浪闪电式购并了搜狐没准还有人关注一下,如果是你们两家……”说着便摇了摇头。
“当然不可以!谁知道你们会把稿子发到什么不入流的媒体上去,我还担心你们在我的稿子上胡乱改动、自吹自擂,然后打着我的旗号要求媒体发表,我在乎的是我的名誉。”
“坦白讲是有一点怀疑。到目前为止看到的和我们预期的相差甚远,也和你以前对我们的承诺有很大出入……”
曹原听许克说罢邹某的情况便兴奋得也像濒危的民族品牌找到了救星一样,再三催促许克联系,许克翻找出邹某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居然通了,这回是经许克一再提醒邹某才想起来,大体弄清许克意图后邹某说那就约时间见一下吧,自己明天正好在中关村数码大厦有个活动,大厦顶层的那家餐厅还可以,要不就约在那里吧。曹原见许克直皱眉,便用关切的目光询问,许克极轻地挤出两个字:“巨贵!”连许克都觉得巨贵的地方更是令曹原视如畏途,但他还是咬牙点下头,反正人这一辈子总得豁出去几回。
当邹某给许克打来电话时许克早已忘了此人,邹某一再提醒半年前的那次年会许克才想起来。这时邹某的身份是一个什么丛书的筹委会的什么人,说是希望为格恩公司中国区总裁采写一部个人传记,收入那套什么丛书,这对广大殷切期待的读者、对我国相关产业的发展、对格恩公司九_九_藏_书_网、对总裁个人当然都是好事一桩,许克坦言自己不负责公共关系和市场推广,你应该去找PR部门。邹某说他们不熟悉我的情况,而你很了解我,烦请你代为引见一下。许克虽然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成了很了解他的人,但还是把他介绍给了PR部门。不久后的一天许克在公司碰到了正要离开的邹某,此时邹某身上的西装大概六、七百块钱一套但褶皱依旧,皮鞋确定是黑色的但灰尘依旧。邹某沮丧地说你们的PR太僵化太死板,说是公司规定只准宣传两个人,一个是早已入土的创始人,一个是现任的全球CEO。许克说那你就从这俩人里面挑一个写传记呗,公司应该会赞助的吧。邹某说我们的丛书就是要为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奋斗的产业精英树碑立传。许克心想既然要打企业的秋风就不要有这么多条框限制嘛,表面上还为他惋惜。
曹原在锲而不舍地琢磨两家不知名的公司要出点什么名堂才能引人注意,邹某却看着许克说:“小许呀,如果你在外企的级别再高一些,或者你离开外企时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媒体可能会有兴趣从你身上挖出一点线索。”
许克说:“这方面想听听邹老师您的意见,根据您的经验大概有哪几种做法,都需要多少投入?”
“喂小许,你这样讲话就不对了,我是在帮你们忙哟,你怎么可以像谈生意一样和我讲话?!什么叫承诺?我只说过我会尽力帮你们,怎么好像我欠你们似的?你们这种心态要不得。”
快到元旦邹某主动给许克发了封邮件,里面有几条链接,几个人的脑袋扎在一处盯着许克逐条打开,果然是关于九帮网的消息,一个出自某家报纸的网站,其余出自几家门户网站的科技频道,内容大同小异,字数也都在二、三百字之内,是地道的豆腐块文章。大家都有些失望,曹原忙叫施颖去找那份报纸,翻来覆去也寻不到那则消息。许克借着致谢的名目打电话向邹某询问,邹某说这是报纸照顾咱们才抢先在网站上发出来,报纸要排版印刷投递总要晚几天,人家是要保障咱们的时效性嘛。许克又问另外几家平面媒体何时动作,邹某说那家专业纸媒是周报,总要慢些,其他的都很快,除去发消息应该还会有一篇专访。曹原在旁边禁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采访的问题,邹某说不是要真的做采访,只是我要攒一篇访谈形式的软文,只辛苦我一人就够了。
曹原一听顿时急了,转身就问许克,许克愁眉苦脸地说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此一来恐怕根本没有网民能浏览到这几个页面,自然什么效果也达不到。几个人都沉默不语,许克首先耐不住便给邹某打电话,邹某说是吗,那我问问这几家的编辑怎么搞的,答应挂出来的嘛。许克又问专访怎么样了,邹某说他挑灯夜战写了将近五千字的稿子,自己很满意,已经给到报社的编辑主任手里,再等等看吧。
这顿饭吃掉曹原一千块钱,简直像是从他身上割走了一块肉,加之随后就付给邹某八千块,曹原天天被这九千块的巨额投入吊得心慌意乱,总提醒施颖留意消息,施颖总反问他什么消息,他便不厌其烦地说是各大报纸上关于咱www.99lib.net们九帮网的消息,施颖每天早晚两趟光顾书报亭,消息没等来可买报纸的花销倒是日见增长,许克说大可不必,消息见报邹某自然会通知,最后也会做出整套剪报把各处发的消息汇总交给咱们,这对于公关公司来说是惯例,既然是惯例曹原只好耐心等待。
“这样的规模还算大?这简直都谈不上什么规模!”邹某很不以为然地打断,“你们知道不知道做市场有个很基本的常识,就像浇花一样,一定要一次浇透,星星点点地毛毛雨那才是打水漂,还不如不做。你们最好再商量一下,这个时候究竟要不要造势,我看不妨先缓一缓。”
“只有咱们三个,包间会不会太大了?”许克试探道。
“你们不是要和我商量事情吗?这里人来人往的怎么商量?”邹某还没有坐下的意思。
“我?”许克顿时紧张起来,“我身上可没什么好挖的,再说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也没人会感兴趣。”
“我明白,所以邹老师您的意思是,如果让媒体简单发条消息说谋房网和九帮网合并,没人有兴趣看也没人有兴趣发,那如果我们换个角度来说,即使和事实不完全相符也可以,比如‘九帮网闪电式购并谋房网剑指电子商务老大’,这样的标题行吗?”
许克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说:“我明白,我是在埋怨我自己,怎么找来这么个东西。”他拿起电话按了重拨键,说:“邹老师,能不能把您写的专访稿给我们发过来,我们也可以试着找别的媒体发一下。”
邹某未予置评,又问:“你们期望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两人先到的餐厅,曹原翻了几页菜单便不敢再看下去,低声问许克:“是你点还是他点?”许克说当然得等着由他来点,曹原一听想哭的心都有了。过了好一阵,邹某才姗姗来迟,许克注意的是他身上大概两、三千块钱一套的西装,不很合身也不够挺括,皮鞋档次自然今非昔比但依旧疏于保养;曹原注意的是他肩上的大包,和施颖一样也是把肩带长度放到极限,区别在于施颖是斜挎着包在前面而他是侧挎着包从肩上直垂到膝盖侧面。邹某走到椅子旁边站住,肩膀一歪大包已经无声地落在椅子上,并不回应许克的问候,说:“怎么不要个包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曹原示意许克把话筒给他,说:“邹老师,我是曹原,我们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您也不要再麻烦您那些朋友了,能不能请您把专访稿发给我们,我们自己想办法找地方发表,署名还是您的名字,这样可以吗?”
邹某显然听出来许克的火气,马上也不客气地回敬道:“小许,最起码的规矩你怎么都不懂,你们要想试也要等我这边肯定不发了才行,不然如果撞车了你让我怎么向媒体的朋友交代?小许,你也不要和我耍心眼,老实讲,你是不是怀疑我根本没写稿子呀?”
“我们的注册资金是一百万,”曹原答道,“邹老师,这对于一家初创的网站来说,起点不算低。”
许克赶忙招呼领班问能否换到包间,领班说真对不起,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个包间但都已经订满了,口气里虽有歉意但更多的是得意。许克眼巴巴看着邹某,邹某这才勉强坐了。
点菜已毕,许克把自己的99lib•net现状报告一遍,顺带介绍了曹原,邹某面无表情地听完,说:“离开外企是对的,中国人嘛,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事情。”
邹某打个饱嗝,一边剔牙一边扫视桌面,含混不清地说:“要不再叫几样点心吧。”
等到邹某心满意足地从左手摘下一次性手套,这顿鲍翅便餐算是告一段落,他从挂在椅背上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大黑皮本子,摊在膝头,说:“人和事,都没有特别的亮点,这样宣传起来就很难,媒体没有积极性,只能靠人情,其实这样成本很高的。”许克和曹原的心同时揪起来,都担心这顿肉包子打了狗。邹某在本子上比划:“如果素材有一点质量,再由我出面,一些大的媒体都会很配合,但以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只能尽量去向一些媒体做做工作,看能不能上几篇软文或者起码发几条消息。”见两人立刻都面露喜色,邹某开始算账:“媒体那点事你们多少有所了解,都是有偿新闻,具体要看哪家媒体哪位写手,记者、编辑都要给到,就连网络媒体也一样,栏目编辑、频道主编都是明码标价,一条消息要一千块都算是客气的,我来出面当然好办一点,但是面子不能无限制地用,关系要不断地维护才能保值增值,我可以看在咱们的子上帮你们的忙,但我不能要求媒体那些关系也看在我的面子上白白帮我的忙,这样利用人家以后就很难做事了,这你们理解吧?我当然用不着给他们钱,都是朋友,但总要和他们聚聚,虽然我和他们合作很多,不用专门为你们这点事约他们出来,但这总归是一份人情,所以费用总归会有一些。”曹原的心又提到半空,和许克像等候宣判一样又想听到又怕听到最后的数字。邹某眼望头顶的吊灯,嘴唇无声地一张一合,手指也在掐算,好一阵之后才说:“五家平面媒体,主要是财经类和互联网行业报纸;十家网络媒体,包括三大门户和几家IT行业门户。总体费用大致在一万二到一万五之间吧,费用明细就不方便给你们列出来了,你们应该会理解。”
后来许克再次听到邹某大名时才赫然发现他已经大名鼎鼎了,邹某以自己的博客为阵地,对跨国公司大加挞伐,为中国的民族产业鼓与呼,每当有国际品牌要收购民族品牌时他都会声嘶力竭地呐喊,而受到跨国公司吞并威胁的民族品牌也都竞相把他视为救星,好事的媒体也都会探问他有何惊人之语,他的最为耸人听闻也最为经典的语录是“失去了XX的中国还叫中国吗”,其中的“XX”可以填入任何一家行将就木的民族品牌。有了名气和号召力,自然就要把它们转化为生产力,邹某开设了自己的公关和策划工作室,昔日“蹭会”的北漂摇身一变在北京的圈子里占有了一席之地,登高一呼俨然也应者云集了。
邹某立刻打断曹原:“屁话,你说说看现在的媒体有哪家尊重事实?老百姓愿意看到的事实他们就尊重,上面愿意让老百姓看到的事实他们也尊重,除此之外谁管什么事实不事实?”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