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五章 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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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五章 测字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四卷 逝者如斯
第四卷 逝者如斯
第四卷 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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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袍不暖日,求衣怎能得?”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一笑,仔细端详着这个方方正正的字。果然是骨架严谨,功法得度,金戈铁马之气赫然。
“不知阁下要问什么?”
我当然不会嫌弃他。
“不过,兵者,诡道也。即为诡道,自然吉凶不可测,将军还需小心。”我不忍心骗他,还是暗示道。
他一笑,道:“原来先生对兵家还有涉猎,不妨一论。”
“兵事。”他吐出两个字。
我从没有想过自己能碰到一个将军,不过真的碰到了也就碰到了,他并非想象中的高不可攀。至于厕身行伍,这就值得细细思量了。
“阁下以水为媒,是为洇,可见凶中带吉,总能过去。”
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竹木茂之于上,萧索隐之于下。表面风光皆可见,不知来日心秋人也愁?”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早早就出了门。
“是。西北不能不稳。”
“裘,还是篍。”他又写下一个同音字。
“有心为因,自然是生于恩,可见阁下知恩图报,真丈夫也。”
“若是我要先生冲锋陷阵,先生的确是残疾之身。不过,我要的乃是先生的才智见识,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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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残疾?”他大笑。
他叹了口气,道:“承您贵言,但愿如此。”
老板是个好人,为了方便我轮椅的出入,连门槛都拆了。出于感激,我替他写了幅匾额,即便不算绝世之笔,总比他现在用的那块要好上许多。
我的家当尽在轮椅之中,要走也简单得很。
“若是问兵事……”我略一沉吟,“兵书有云:勿击堂堂之阵,勿邀煌煌之师。将军能写出如此堂皇规正的字,此行或是大吉。”
“大隐隐于朝,李哲存怎么找也不会在我的帐下找人。而且,即便他找到了,我是先皇御封的上柱国大将军,大司马,天下兵马大元帅,他能奈我何?”
师父说占卜相测之学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所以,我并没有指望他能跟我很久。不过,他跟我的时间也太短了,第二天就拿着我的包袱不知所踪。
那富绅也笑了:“我再写个字,你若是能猜到我的来历,我给五两银子!”
不过师父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他说,虚綦之的徒弟不能做一辈子的狱卒,可是我现在比之狱卒又有什么不同?
我已经梳了头发,换了一九-九-藏-书-网身布衣,在京城南面最近的千桥镇雇了个长随。
万幸,我在轮椅之下装了暗格,值钱的物件都在我身下,包袱里只是一些散钱和替换的衣物。
不过我却不喝酒,我只喝茶。
他在纸上写下了一个“篍”字。
接着,大帅又道:“先生行踪已然暴露,还是要另换个名号方好。”
我看着这个富绅模样的人,实在难以想象居然是如此了得的人物。
“那本帅日后便称先生布先生。”大帅一点头,“车马早已备好,今夜先生便随我回京。”
我央人买了纸笔砚墨,在白布条上写了四个字:医字相卜。找来一块干净些的木板架在轮椅上,我有了赚钱营生的行头。
“草民身居陋巷,耳聋目瞎,不敢妄论。”
说是一叙,还真的只叙了一句。他似乎满怀心事,只是喝酒。
“草民试言。”我一拱手,“若是西北有事,国之大祸将至。所谓兵势如水,西北之地广袤胜过中国,贫瘠不下蛮荒,民风剽悍三岁孩童即能舞刀弄棒。进攻,入阳关,陷酒池,得金城即可跨马中原如入无人之境。退守,听闻南有沙漠无垠如海,非土著不可九*九*藏*书*网生;北有祁山连绵万里,非鹏鸟不可越。”
“再帮我测一字。”他说着,沾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因”。写完,又补了一句:“今日阁下测的无一个好字,还是求先生看看仔细。”
“我总不好直言阁下是个草头将军吧。”我也笑了。
我不再说什么,其实,若是兵事,“因”带“囚”形,或有阶下之辱。
“可是,将军尚不知在下……”
“国中一人,可见阁下的确是国士无双。”我说。
我笑了笑:“五文钱,多谢惠顾。”
我知道他不是在吹牛。
“蒋老爷,我们别和这个江湖术士纠缠了,快些走吧。”侍童道。
“依先生说来,若是西北事发,岂非天下动荡?”他眯着眼睛。
他看着我,并不满意。
本朝太平日久,道上没有听说有什么强盗。不过看我一个残废之人,恐怕真有强盗也懒得向我动手。
他叹了口气:“先生好见识。我尚缺一个幕僚,先生是否愿助我一臂之力?”
“圣人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既然不可名,就叫布明吧。”
“在下残疾之身,怎能有幸追随将军?”我推脱道。
他故作神秘地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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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两个字:“西北。”
日子还是一天天在过,我成了镇上略有名气的相士。虽然我把医放在了首位,但是找我的人更多还是看相占卜。人就是这样,不知道未来之前总想知道,知道后又有诸多烦恼。我不是什么“铁口直断”,所以我只说他们想听的话,混口饭吃。
“蒋。就以我的姓来测吧。”那人手起笔落,笑着看着我。
“明可名!国老虚公綦之本心先生的弟子。”他一脸肃穆,压低声音说道。
我手一震,差点打翻杯中的茶水。
“好!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帅一仰头,喝尽杯中酒。
在千桥镇,我用的名字是虚日月,没有人知道的真名。不过既然他能找到我,想必别人也能找到我,比如李哲存。
“诚如先生所言,但求上报君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转霁。
他长得不错,方脸大耳,可惜有反骨。
残废总是不便的,客栈的掌柜为了方便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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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省钱,就租下了底楼的杂物间。长宽不过数尺,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之外别无它物。
“你会测字吗?”
一个身穿绸缎的半百富绅挡住了我的去路。
“学生明可名,承蒙大帅不弃,愿追随大帅麾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富绅大笑:“今日得见小友,实在有趣,听闻千桥镇的万合酒楼以壁火烤鸭闻名天下,若是不弃,不如把酒一叙?”
他一旁的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侍童,脸上已经写满了怒意。
因为有一个庙会,今天的客人也特别多。
他还是看着我。
“莫非先生还有什么疑虑?”他问我。
“你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的?”他眯起眼睛,“我还知道,你若是不隐姓埋名跟着我,不日就有杀身之祸。”
师父曾经说过,天下动静,一动一静。乱世之后必有盛世,盛世之中必伏乱根。西北是我朝腹地,听闻与野食国相接,其地华夷杂居,早两年便有不服君威之传。
我点了点头。
当夜,三辆马车停在客栈的后门,然后往三个方向疾驰而去。
“请。”我不是自信,只是现在围观者众,都是街坊,若是我不敢,招牌也就彻底砸了。不过我已经有了眉目,八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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