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二章 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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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一卷 祸从西来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二卷 高济兵燹
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二章 忍辱负重
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三卷 或跃在渊
第四卷 逝者如斯
第四卷 逝者如斯
第四卷 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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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陪着笑了一声:“大王再看看这麦子,云州的仓库里可曾有如此上等的麦子?哪有这么香?”
“有这么好的事?”他又割了块肉放在嘴里,道,“你说说,怎么让我们匈厥古人过得更好。”
我大奇:“你是武将军的亲兵?”那人点了点头。我又问:“那你怎么不在军中了?”那人道:“实不相瞒,小人犯了军令,本是要处斩的,后来武将军放了小的一条生路。小人不敢忘将军十年善待之恩,是以这次自愿请求随大人出访,为打败匈厥古尽犬马之劳,以报将军于九泉之下。”
“是二十二年前的事,而后才有了武啸星将军镇守北疆。”
甄国栋把玩大东珠,随口问了声:“屯安令哪里得罪了大人?”
“不可以。”章仪抱住我的脖子,“奴家疼得半死,你说走就走?太狠心了。”
“骑兵,的确是把快剑啊。”我叹了口气。
“滚吧!”
我施礼道:“外臣此来,乃是因为贵部屠戮我越国臣民一事。”
那些麦子是我让人从种粮里挑出的,怎么会差,趁热打铁道:“大王,这些东西,即便把云州城翻过来也找不出,您与其费力气来取,不如我们送上来。您鞍马劳顿也取不到的东西,现在坐在帐篷里就能享受得到。不但您,您的子民,不必再担心被流箭射中就能有更美的衣服,更好的食物,不好吗?”
随从笑道:“大人,他们还不算是匈厥古的精锐骑兵呢。匈厥古人打仗时全民皆兵,平时只有数千人的骑兵算是精锐。那些人都是族中的勇士,不必打猎。匈厥古语叫做‘戈应’,直接翻过来是草原之鹰的意思。”
“大人,下面那些帐篷就是匈厥古东院大王的王庭。”刘周推我到山上,远远望去,下面的谷地里,连绵数里的帐篷,少说也有五万人。
“大人容禀。”我一躬身,“大人乃是清廉的楷模,那屯安令等人却刮地三尺,惹得天怒人怨。若是留着他们,实在有辱大人的清名。下官也是一时孟浪,杀了几个贪官,一来还大人清名,二来也为国除害。”
章仪嘟嘴不语。
当时我差点吓傻了,她的手居然还会拿梭子。
章仪贴着我的脸,道:“当然啦,比如,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我不会梳少妇的发式……”
匕首挑开了我的衣服……
那些人围着我们转了几圈,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指了个方向,转眼就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小人刘周,日后就跟着大人了,刀山火海,大人指到哪就一定杀到哪!”
“属下不敢,甄大人坐镇北疆,匈厥古人不敢轻犯,日子已经好过许多了。”我示意刘周递上皮草,“大人,这些都是匈厥古特产的上等皮草,还请大人笑纳。”
“跟着武将军从来没有这么憋气过吧。”我扶着窗,问他。
“呵呵,开个玩笑,我是父母官,当然要以身作则,大不了多养些马给儿子骑。”
我抚着胸口,道:“谢天谢地,只要这条路不堵死,我就不必到处乞讨了。把禁止通商令再抄一百份,张贴各城。”刘周拱手道:“大人苦心,可昭日月。”
不一会,老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道:“老子跟你们汉人打了一辈子仗,就武啸星那个崽子还能跟老子玩玩,你算什么东西?跟老子谈条件?滚!女人一个不能少,你若是拿些老母猪来唬弄老子,还是那句话:让大匈厥古的铁骑来跟你说话!”
我笑了笑,对身后的章仪玩笑道:“看到没有,你夫君还是有些本事的。”章仪在外人面前一直装得贤惠,抿嘴笑个不停。
“大王……”
“大人,匈厥古人从来不要辎重,他们打到哪里吃到哪里。若是出去狩猎,只带一日的干粮,可以在外游猎一个多月。”
“大人,这是下官从屯安令那里查抄出来的,特来献给大人。”如此一来,他的耳边恐怕也清净了,什么同僚,恐怕还是枕边吧。
我嘴角九九藏书网有些抽搐,道:“既然大王这么说,外臣无话可说,只好告辞回去了。不过,外臣在帐外看到一件有趣的事,不知是不是匈厥古人的风俗,能否指教一二?”
远处的马蹄声转眼就到了跟前,身上的皮衣皮帽标志他们是匈厥古人。我见他们都背着弓箭,以为他们是兵士,忙让随从用匈厥古语告诉他们我们是大越的使者,要见他们的单于。
“我不要你照顾我,我知道我任性,我知道我没有芸儿姐姐贤惠温良,我还知道你看到芸儿姐姐以后一定会爱上她,呜呜,你个见异思迁的大坏蛋!”章仪说着突然在我胸口捶打起来,而且颇为用力。
“你谁都配得上!本来,我从军也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若是真像人家说的,你毫无将才,让爹爹枉死,那我就一刀杀了你!不过我亲眼见你打倭奴,亲眼看到你坐在城头吹着风……当时你眉头紧锁的时候,我恨不得上来问你,为什么仗打赢了还不开心。现在我懂了……你不知道的,你在讲兵法的时候,我就立在帐外。我偷偷看你,听你讲,兵书上的几个字你就能讲出一大堆道理,还有那么多战例,一点都不藏私,当时我就佩服死你了……”
我在最大的一顶帐篷外等了许久,终于有人出来说东院大王午睡醒了,让我们进去。
我点了点头,道:“要打败匈厥古并非遥遥无期,只是定非一日之功啊。”
章仪熟练地飞舞着梭子,道:“虽然我没有芸儿姐姐那么手巧,可也算是不赖了。等你回来,再给你添件正服吧,还是要那种古式的么?”
老头搓开几粒,扔在嘴里,尝了尝,道:“的确不错。”
老头拔出几上的匕首,拿在手里玩弄半晌,道:“你若是连三个火盆都凑不出,拿什么来孝敬我?算了,你南人多狡诈,我年纪也大了,也懒得跑来跑去,以后你每年冬至送来贡物,若有拖欠我就让大匈厥古的铁骑来跟你说话。”
进入草原后,我一直被壮阔的景象深深吸引。一望无际的草原,半露着黄色的干草,没有化去的雪一滩滩堆积着。远处的青山像是正在下雨,雾气蒙蒙一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好江山,原本就是我华夏族的领土,现在却沦为异邦。
“我不管,你活着一天,我就要跟你一天,你不会比我早死,我一定会早你一步。因为我怕,我怕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
章仪也笑了,道:“我们家也养马吗?”
我差点再次吐血,若是没被匈厥古人杀了反倒被她杀了那不是太冤枉?而且还是因为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
“下去吧,我去和他们的东院大王聊聊。”我随手指了指,还是当日拿着如意养成的习惯。两三年了,如意从未离身三尺,当日递出去的时候居然没有手抖。
元平四年,燕云的百姓终于战战兢兢地开始春耕。我带着章仪和同窦众卿跑遍了燕云二州每个乡县。每到一处,我就让县令把超过六十岁的老农给我找来,给他们一个九品衔,带着他们跑去下一个目的地,指导农耕。这也是在高济受到的启发,申桢秀就是如此做的,老人也是一种财富。
“小人见过最多的一次是二十万,是他们的单于领兵,当时一度冲过怀化城,整个辽东路都沦陷了。”
两人都是平生第一次,所以有些麻烦,只是女子在出嫁之前都会有人教,所以比之男子要强些。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贞洁被她取走了还是她的贞洁被我夺了,不过一切都无所谓,就中滋味不是童男能明白的。突然想起韦白当日的诗句:“但得醉中趣,勿为醒者传。”不禁笑了出来。
刘周笑容满面,翻身下马,道:“果然如大人所料,我们不愿意干什么,他们就一定要干什么。东院大王那个老头子听说你不准越人前去匈厥古贸易,立刻放了那些商贾,还低价九九藏书网卖给他们几车皮草,要他们下次再去。”
我张嘴半晌,装作受惊不已的样子,道:“大王啊!外臣实在不敢有什么阴谋。大王不知啊,燕云实在已经快成死鸡了,下官的官署里连三个火盆都凑不出啊大王……下官只求,只求大王往后入边,换条路走,也好让下官不必日夜提心吊胆过日子。下官一定按时缴纳贡物,求大王开恩。”
我吸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道了声:“傻孩子。”
刘周到底是武啸星调教出来,强将手下无弱兵,弓马娴熟,于北疆地理更是烂熟于胸。更难得的是,他虽然只识匈厥古文字,记性却好,哪年哪月武将军从哪出边都记得一清二楚。
“大王,能不能……”
“嗯,再让你出出风头,悄悄传出去,凡是家里养三匹马以上的,明年开始不加马税,养五匹以上的,官署出一匹马的料子钱。”我笑道。
“大王,这第一嘛,外臣想让大王看一些东西。”我吩咐了刘周一句,刘周跑出帐篷,捧来一匹丝绸和一捧大麦。
我心里一跳,共浴、亲吻算不得什么,只是最后那句……“我什么时候……”
“五万人……”我叹了口气。
这股软软的笑意一直等我找到了匈厥古人大帐才退去。
我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想让她安静下来,被她让开了。
我点了点头,道:“去他们的王庭。”转而又叹了口气,道:“匈厥古的骑兵果然来去如风,当日我在西域见石载将军的骑兵日行三百里已经叹为观止了,现在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等我真正动身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你就是越国的大官?”一个白胡子老人,盘腿坐着,手里一把匕首割着几案上的一条烤羊腿。他居然口吐华语,除了有些口音,也算流利。我不满意他用一只眼睛瞄我,却也没有办法。沉声道:“外臣明可名,正是燕云经略相公。”
甄国栋随手翻了翻,脸色缓了不少,道:“明大人,你也是朝中命官,为何一上任就斩杀屯安令、新田令、武政令?物伤其类啊。”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差役来叫我时,被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赶走了,原定要去见匈厥古人的计划也推到了日后。什么百姓,什么王命,就让我轻松一天吧。我对自己说。
“今日一行,还是收获颇丰啊。”我拉上了窗帘,道,“亲眼看到了匈厥古的营地,我更加坚定了我击溃他们的决心。这数万匈厥古人,就是指着我大越的一把尖刀啊。”
老头又瞟了我一眼,道:“说。”
我抚弄着她如丝绸一般的长发,道:“你再歇息一会吧,我要走了。”
“大人没有吩咐,小的不敢乱说。小的只是保证,大人许诺他们回去之后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章仪一阵娇嗔方才与我依依惜别。
若是我能收复这片土地,未来的史书也会给我立传吗?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眼眶里的泪水打转,压低声音道:“我不是嫌弃你。可我真是配不上你……”
这些我已经在给朝廷的奏折上写得很清楚,但自春节之后,我没有收到一道圣旨,这也让我有些担心。皇帝虽然说过必定不会丢车保帅,可站在我的立场上看,他并没有把这话当真。既然丢车保帅不算什么,杀鸡给猴看也就指日可待了。
不知谁说的色是刮骨钢刀,我却感觉浑身的轻松,看看章仪,初沾雨露,更显得婀娜多姿。
我点了点头,道:“先别告诉他们,免得他们走漏了口风。你去他们那里挑些上好的皮草,先赊着,等以后有钱了再把本金还给他们。”
“谢大王,那岁贡的额度……”
章仪终于听话地呆在家里,织布!
“大王,这是真正的江南苏绣,即便大王找便了云州城也再找不出如此上等的货色。”
“哦,再送一百个美女。”
“谁是芸儿?”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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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帐篷,顿时就像到了晚上。我过了一会才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却又被奇怪的味道憋得呼吸不畅。我甚至怀疑匈厥古人故意如此布置,让我心神不定,说错话做错事。
“我还不够温柔的吗?是你让我大……”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捂住了嘴巴,自然还是用她的嘴。
“他说什么?”
“外臣在帐外看到有个匈厥古妇人,手里提着一只刨开肚子的母鸡,翻找着什么。外臣一时好奇,就问她在找什么。她说那母鸡每天只下一个蛋,她等不及了,就把鸡杀了,把蛋拿出来……”
我忘记我说了什么,反正阿谀奉承的话一股脑地从嘴巴里流了出来,逗得她差点打翻了织布机。这又让我想起当年和伙伴偷于寡妇家樱桃被抓住时的情形,当日于寡妇也被我逗得笑得肚子疼,最后还给了我一把松子。
我点了点头,若是要打败匈厥古,只有冬日行军,方可一举歼灭。这么大的草原,若是要各个击破,那要打到哪一年去。
我听出声音里的凄凉,正要开口,突然被她的手捂住了。
“那我们为何要造?”
“听我说!”
“那你……”
“夫君想用点什么?”章仪还是梳了少妇发髻,似乎变了一个人。
“大人啊,祸事啦!”窦众卿翻身下马,“大人,您上月在屯安县斩杀的那个县令,他、他是甄布政的小舅子的堂姐夫的拜把子兄弟的小舅子,甄布政派人来找您了。”我听得头皮发麻,问刘周:“我不是真的要禁商,那些商人知道了吗?”
我倒吸了口气,一支不要补给的铁军,若我是当日的抗敌统帅,只有坚壁清野了。一问刘周,果然当日武啸星也是用的这个办法,匈厥古实在没有食物了才退了回去。
那随从笑道:“大人,小人小时候被匈厥古人虏去做猪崽子,就是养大了当奴隶卖。后来被武将军救了回来,投了军伺候武将军。”
章仪勾住我的脖子,叹声道:“唉,总算如愿以偿,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由逗她:“听小姐这个口气,莫非有什么烦恼?”
刘周愣了很久没有说话,道:“武将军不是没有试过,可是我们的大军还没有到王庭,半路上就被他们的骑兵几番攻扰了。”
“就大麦三千斛,绸一千匹,马草五千斤,麻布一万匹。”
匈厥古的营区布置得井井有条,通路宽敞,可同时跑几匹马。马群和羊群都圈在栅栏里,啃着干草。几乎如同小马驹一样大的狗,到处跑着,冲我们露出他们的尖牙。刘周轻轻在我耳边说,有些狗只吃人肉。
“我不管你是什么相公,你来干吗?”
“你知道吗?皇太后要把芸儿姐姐指给你,我也知道芸儿姐姐和我一样爱你,但她有皇太后的赐婚,我却谁都靠不住……所以我要自己来找你,我要你娶我,因为我实在不能没有你啊。”章仪说着抽泣起来,泪水打湿了我的中衣。
“大人,匈厥古人只要干粮和水足够,能几日几夜不下马,就是睡觉都在马背上。他们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就要趴在马上,这样的骑兵,我们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你醒了?”章仪大概被我弄醒了,梨花带雨的脸庞更显娇艳。
我只好点点头。
我头一闪,刘周会意告退。
我点了点头,又问:“匈厥古二十万铁骑,他们的供给是如何保障的?那要多少的粮草辎重?”
“那为何我们不能兵临他们的王庭?”
“就是现在……”
正要返回官署,窦众卿骑着马飞奔而来。
“但我恐怕命不久矣……”我的眼泪终于出来了。趁着她手离开的空当,说出了自己也不愿面对的事实。
刘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叹气道:“人穷志短啊,若是能打过匈厥古,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愿意奴颜屈膝取得强盗的怜悯?”
“大人,他们说这是匈厥古东院大王的辖地,要见单于得往西走半个月http://www.99lib.net才能到单于台。不过,再往北走两天就能到他们东院大王的王庭。”随从道。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道:“为何我们的骑兵不如匈厥古的骑兵?”
“大人也不必忧虑,等过几年,长城连到了燕云,我们也就能和其他边城一样安全了。”刘周似乎想开导我。我冷冷一笑,道:“我要让匈厥古人造长城。”刘周吃了一惊,道:“匈厥古人为何要造长城?”
“因为他们侵扰我们的边城啊。”
老头翻身上马,不知去了哪里。刘周推我上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笑了笑,搂着章仪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才穿衣起身。
“果然和小姑娘的奶子一样滑手,哈哈哈。”老头淫笑道。
原来如此,小时候也听说过匈厥古大举入侵的故事,不过却不知道就是这么近的事。我对天下的了解主要是师父的传授,当时师父已经在死牢了,难怪没听他说过。
“小人知道大人是忍辱负重。”刘周道了句。
“不过你打仗从来没有怕过,为什么不敢接受我!倭奴那么凶你都不怕,为什么就怕我!”她又回到了那个要命的问题。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你因为残疾而介怀,但是我真的不介意啊,我爱的是你,不是你这具皮囊。”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王,外臣愿意加丝绸一千匹,换那一百个女子。大王,外臣等于用十匹丝绸买一个女奴,大王绝对不吃亏啊!”我在帐篷外高声叫道。
我的袖子里滚出一颗拳头大的大东珠,两手包了,道:“大人错爱,下官并非不知道,只是大人,您可见过这么大的珠子?”我把珠子捧在手里,饶是甄国栋皮里春秋功夫已经有了十分火候,还是瞪大了眼睛。
“而且你不能再赶我走了。”她往上蹭了蹭,附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小声道:“奴家的身子也让你看到了,还让你亲了奴家的小嘴,就连贞洁也都给你了,你不能始乱终弃。”
“大王,你们匈厥古人偶尔来抢掠一番的确能大有斩获,时时都来,那能抢到什么?岂非杀鸡取卵?大王自己想想,近来去抢的次数越来越多,收获可是越来越少了?几次劳动大军,收获大概还不如以往的一次两次收获大吧?”
“大王,外臣不是使节,若是今日你我的谈话被我们皇帝知道了,外臣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外臣因为得罪了朝中小人,被流放到燕云。既然有幸成了大王的邻居,外臣只想和大王打个商量,让匈厥古人日子过得更好,外臣也不必拖着残废了的身子到处奔波劳累。岂不是两家开心?”我挤出一丝笑脸。
在车上颠簸着,我难得由衷露出了一丝笑意。
“下官不敢公报私仇,只是当日下官看屯安令也是个干吏,多说了几句话。他引下官入密室,给下官看了这个珠子。下官当时就说:‘甄大人平日待你我宏厚,下月甄夫人芳诞,不如把这珠子做贺礼吧。’大人可知他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你就不要跟着我跑了,刘周跟着我就行了。我交给你的事你可一定给我办妥咯。”章仪红着脸点头道:“现在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开始只是聊些织布手艺,现在大家熟络了,聊得越来越多,都说你是个好官呢。”
“大人,匈厥古人是逐草而居。现在是冬天,所以人多些,因为附近的部落都集中过来,也好照应。等化雪之后,各个部落依旧回去自己的地盘。不过东院大王的王庭在匈厥古四王中本来就是最繁华,人口最多的,有上万之众。”刘周道。
“不许说话,听我说。”她又说了一遍,“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每天你睡着时我都会坐在九*九*藏*书*网你身边,看着你,摸摸你,你从来不打呼噜,呵。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但是你一直躲我,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可你为什么不肯娶我?”
我捻须道:“戈应,枕戈以应,血气十足啊。你似乎对匈厥古很熟,听说你以前是军中杂役?”
“看什么看?你的衣裳不也是我做的吗?”章仪很满意我吃惊的样子,却又不甘自己被看作什么都不会。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才想起在高济时她的确给我做过一身衣裳,笑道:“娘子神乎奇技,是以学生吃了一惊,别无他意,别无他意,呵呵。”
“小的当日正在匈厥古人军中,是兽医。”
刘周点了点头,道:“武将军不是没有想过用骑兵,只是,我军骑兵实在不是匈厥古骑兵的对手,粮草辎重又费得厉害,还不如用步兵呢。”
那老头偏头想了一阵,道:“你们皇帝让你来说什么?”
章仪把头枕在我的胸口,全身贴在我的身上,我感觉得出她没有穿衣服,不知所措。
“你坏死了。”章仪欺身靠在我怀里,小声道,“奴家痛死了,不过,你若真的要……可要温柔着些……”
“刘周,匈厥古同意了吗?”我在城门口亲自等代我出使匈厥古的刘周回来。
“大人这是什么话,当我是那个吝啬的屯安令吗?”
甄国栋收起珠子,正色道:“明大人是皇上选派的,统辖两州军民,先斩后奏个把贪官算不得什么。本官会上奏朝廷,保明大人的。”
“哦?儿郎们又去过云州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让我一阵恼火。“我看你也不小了,莫非不知道这是老规矩?我们没东西吃,就去你们那拿,谁敢挡我们就杀谁,有什么不妥的?”
甄国栋抿了一口茶,缓缓道:“你杀了人拍拍屁股走了,我这里可就不得清闲了,好几个同僚都要具名参你呢,我也压得辛苦。”
“大王,那美女……”我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人推出了营帐,刘周也被赶了出来。
“用你。”我玩笑道。
车马颠簸了数日,我又上了辽东布政使的官邸,这次我付了十两门票才得以进门。甄国栋一脸铁青地看我良久,才道:“大人辛苦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这心就好,呵呵。”
“你们汉人自己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老头一掌居然把几案打碎了!
“那厮居然说这礼重了,说大人受不起!下官当时的恼怒啊,唉,不提也罢啊。”我皱眉顿足道。
一只柔软的手又堵住了我的嘴:“不许装!我知道你们认识,唉,算了,男人有三妻四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要我?你到底嫌弃我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改……”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只要跟着你就满足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赶我走!为什么啊!”
“行了!”老头把匕首插在几案上喝道,“我知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杀鸡取卵’。你想说什么?”

章仪很满意我的做法,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娇笑道:“奴家本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摊上你这样的木头夫君,只好自荐枕席了,真是羞死人了。”我忍不住嘲道:“小生罪过,居然带着十数万人闯入了小姐家的二门。”
“这、这、这多不好意思?明大人礼重了。”
虽然燕云的土地肥沃,但是我不满足自给自足,我还要建立一支铁骑。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匈厥古人的骑兵,最多出动多少人?”
“大人,听说大人用自己的宝贝换来甄刮皮的粮食,全燕云的百姓都钦佩您。小人不才,却在匈厥古生活了十五年,愿意跟随大人左右,还望不弃。”那人磕了下头去。我对匈厥古一无所知,正在找这种人才,欣然道:“本官定不会委屈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夫君要去山海州吗?”章仪轻轻问我。
“多谢甄大人了。”
“养,养了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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