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永恒之光
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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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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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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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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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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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法国佬应该会对我们蛮友善的吧!”
“当然没问题!”书店老板语气干脆,“达尔玛乌!”
“出版社歇业了?什么时候的事?”
有个店员闻声立刻跑了过来。
“科莱利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有荣幸请您喝杯茶吗?”
“您刚刚不是说,他从来没见过科莱利?”
“贵客临门,荣幸之至。森贝雷已经告诉我啦!他说您破茧重生了,我看您简直就是意气风发。希腊王子站在您身边都显得逊色了。小伙子,最近都到哪里去啦?”
“这个您留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能查出来的资料全写在上面了。”
“那栋建筑空空如也,而且被围起来了,看起来似乎曾经发生过火灾之类的意外。唯一完好无缺的是大门上的门环,那是个做工非常精细的天使雕塑。在我看来,应该是铜雕。后来,我没敢再多看,因为有个宪兵一直瞪着我。像我这样一介平民,可没胆子在国外酿出外交危机,免得法国打算再度入侵西班牙。”
“有没有问出一些关于发行人的信息?”
“没错。我真希望能够多挖掘一些讯息,可惜的是,那家出版社已经歇业了,看来也没有人接手经营,实在很难找出什么眉目。”
“几个月前,我去了巴黎一趟,趁机查探您之前跟森贝雷提过的那件事。”巴塞罗说。
“我想应该不会吧。”
“我总觉得……我的调查似乎没能振奋您的情绪。”
“不可能。”我喃喃低九九藏书语。
“结果呢?”
“卢米埃尔出版社……”
我露出轻松的笑容安抚他。“正好相反。我非常感谢您特别花时间去调查这件事。”
这里编列书籍就跟酒商以香气、香料、成分和年份区分美酒等级一样,此为巴塞罗书店的一大特色。
我对书店主人的热心帮忙充满感激,不过离开书店之后,内心却隐隐兴起了一股不安,忽然觉得眼前的街道以及我的命运之路似乎都浮在流沙之上。
达尔玛乌遵照吩咐去找我要的那本《圣经》,我则是跟着巴塞罗进了办公室,接着,这位书店老板端上两杯茶,并递来一支能让他快乐似神仙的纯正雪茄。我收下雪茄,就着巴塞罗递上来的蜡烛点了火。
“那就这样吧。”
“Ecco qua .(问题就在这儿。)”
“到处都晃过了,就是没晃去维达尔的喜宴。老弟,您没去捧场,他可是遗憾得很。”
“马卡努多雪茄,对吧?”
“我目前只需要简单的文字版本就够了。”
“一八九三年版。”
巴塞罗把记事本上写满信息的那一页撕了下来,递给我。
巴塞罗耸耸肩。“这个嘛……或许是我搞错了,不过……”
“一八六〇年版?”
“别客气,您也知道,我对巴黎的各种流言蜚语一向乐此不疲。”
巴塞罗在书桌抽屉里翻找,随即拿出一本小记事本。“我这里写着:卢米埃尔出版社,发行宗教书籍,分社遍布罗马、巴黎、www•99lib•net伦敦和柏林。创办人兼发行人,安德烈亚斯·科莱利。位于巴黎的出版社开幕营运日期,一八八一年。”
“像您这种根本不信上帝半句话的人,当我决定跟您收这笔书款的时候,大概就是我被天打雷劈的那天吧!”
“您如果需要那种眼睛会根据观看角度不同或开或闭的圣婴插画,我这里也有。另外还有身边围绕着羊群的圣母像,如果多看几眼的话,那些小羊会变成胖乎乎的小天使。立体视觉技术真是神奇。”
“那怎么行!”我随即抗议。
我站起来,向他握手道谢。他送我到门口,达尔玛乌也已经把我要的《圣经》准备好了。
“看来您的舌头已经有所长进,男人就该有一两样恶习,可以的话,最好要有相当程度的沉迷,否则人老的时候,连个后悔赎罪的名目都没有。所以呢,我决定奉陪。这玩意儿真是邪恶!”
“达尔玛乌,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马丁,他需要一本字形不花哨,最好是简单好读的《圣经》,我想到的是托雷斯·阿玛特,一八二三年版,觉得如何?”
顶级的缕缕烟雾把我们送上了云端。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错综复杂的。看来可怜的兰伯特八成疯了,居然把手稿连同出版社一起烧掉。许多人认为鸦片把他的脑袋搞坏了,不过,葛里尼却怀疑是科莱利逼他走上绝路。”
“这件事最有趣的部分是,葛里尼从来就没见过科莱利这个人。他们两人的99lib.net接触始终仅限于商业书信往来。那只可怜的肥羊,也就是兰伯特先生,他似乎背着葛里尼,和科莱利偷偷签下了写书的合约,事实上,他和葛里尼已经先签了独家出版的合约。兰伯特有非常严重的鸦片瘾,为此拖欠的债务金额,足以用钞票铺满巴黎的整条里沃利大街。葛里尼怀疑,科莱利八成提供了天价稿酬,那个走投无路的可怜虫只好接受,因为他还得养家活口。”
“我总觉得,他不是很想谈科莱利的事,因为他一直设法岔开话题。看来,科莱利当年曾经抢了他旗下一位作者,一个叫作兰伯特的作家。”
“可是,您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就是这家出版社。”
“这是我的看法。我认为葛里尼这个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去他家拜访的时候,他那个公寓里的十字架、圣母像和圣人雕像,数量之多,连宗教用品店都比不上。我总觉得他脑袋不太灵光,就在我向他告辞的时候,他居然告诉我务必远离科莱利。”
“有关宗教议题的内容。葛里尼提起了书名,很蹩脚的拉丁文,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了。您也知道,所有的弥撒书,书名听起来都是差不多的风格。大概是Pax Gloria Mundi (世界和平与荣耀)之类的。”
“那是什么样的书?”
“那本书和兰伯特后来怎么样了?”
书店老板点了点头,他看出我根本无意再谈这件事。
一见到我出现在书店,有个店员立九_九_藏_书_网刻跑去书店后面的办公室通知老板。巴塞罗神情喜悦地走了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九一四年。”
“这个我确实试过了,因为我下榻的旅馆就在先贤祠对面,离那儿很近,出版社旧址就在圣日耳曼大道南侧人行道旁,恰好位于圣雅克路和圣米迦勒大道之间。”
“确定他真的死了吗?”
“应该不会错吧!我们谈的不就是圣日耳曼大道上的卢米埃尔出版社吗?”
“您去出版社看过了吗?”
“您真是寻我开心。不过,言归正传,看过出版社旧址的状况之后,我特地去问隔壁的咖啡馆,他们告诉我那栋建筑已经空在那儿超过二十年了。”
“别说一杯,两杯都行。外加一本《圣经》,可以的话,容易阅读的版本会更好。”
“到处晃晃。”我随口应道。
那天下午,我把伊莎贝拉留在长廊里我替她准备的书桌前,她端坐在那儿,眼前放着一沓白纸。出门之后,我去了古斯塔沃·巴塞罗先生位于费尔南多街的书店,希望能在他那儿找到版本优良、字体易读的《圣经》。家里的那些《圣经》,无论是《新约》或《旧约》,字体都是又细又小,而且是印在半透明的葱皮纸上,阅读这样的文字,恐怕还没体会上帝旨意就要先偏头痛了。巴塞罗兴趣广泛,尤其是在基督教圣经和伪经方面的收藏,多年来坚持不辍,书店后半部的书架摆满了丰富藏书,包括大量的福音书、圣人和圣徒回忆录,以及各99lib•net种宗教相关著作。
“您会不会弄错了?”
我默不作声,巴塞罗一脸狐疑看着我。
“科莱利吗?据我了解,这家出版社之所以歇业,正是因为他决定退休,虽然他当时还不到五十岁。他后来迁居法国南部的卢贝隆,不久后就过世了,听说是被毒蛇咬死的。您如果对这种死法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普罗旺斯去。”
“您瞧,我还把资料记下来了。就怕等到咱们碰面时我会忘东忘西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或许是因为他不满意兰伯特的作品吧!或许,这一切根本就是葛里尼自己的幻想,据我所知,他是个一年十二个月都把博若莱葡萄酒当水喝的人。对了,他还告诉我,科莱利曾经试图对他下毒手,因为只要把他杀了就能解决兰伯特的合约问题,后来,他决定自动和兰伯特解约,干脆让他走了算了。”
“这是上上之选,巴塞罗先生。不过,我个人会倾向选择已经校正过的版本。”
“对呀!就这么决定了。那就请您帮我的老友马丁把书准备好,账目上就写店内自用好了。”
“葛里尼有没有提到这位发行人是否有子女?”
“他以前的死对头贝利·葛里尼特别向我展示了他的骨骸,葛里尼将那块骨头裱了框,仿佛是什么了不起的战利品似的。他说,他每天都会去看看那块骨头,借此提醒自己,那个可恶的混账东西已经死了,化作一堆黄土。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法文听起来比较优雅,也更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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