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天使游戏
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8
目录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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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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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作家吗?那就写作,为她写点文章吧。”
“尽量跟她说话吧。”医生告诉我。
“我还好,更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医生告诉我,你很快就会复原,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已经打算离开尖塔之家,我们一起远走天涯,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也没有人在乎我们是谁、来自何处的地方。”
“应该是我向您道谢。谢谢您过来陪她。”
“克丽丝汀娜,你看看谁来了。”医生说。
“为什么?”
“她在躲避谁?”
“当时,我刚好撞见她在看我的一份写作资料,所以我想,她大概觉得我不信任她而感到不高兴吧。”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带她回家。”
“马丁先生,我就把话说明白了吧!您既不是病人的直系家属,也不是她丈夫,按照规定,您没有资格带她走,再说,从克丽丝汀娜的病情看来,她根本无法跟谁去任何地方。”
他扬起眉梢。“带她走?去哪里?”
“你记得我吗?”我问她。
我羞愧地点了点头。“很抱歉,如果我之前……”
隔天清晨,朝阳刚从结冰的湖面升起,我就离开了旅馆。一群小孩正在湖边玩耍,不时朝着卡在冰湖里的小艇丢掷石头。雪已经停了,远处的白色山峰清晰可见,天际飘着大片浮云,仿佛一团移动的蒸汽。我在早上九点前几分钟抵达了圣安东尼奥疗养院,桑胡安医生带着克丽丝汀娜在花园等我。两人坐在朝阳下,医生握着克丽丝汀娜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医生看见我正穿越花园,于是招手要我过去。他已经先在克丽丝汀娜面前替我摆了一张椅子。我坐下来,定定九_九_藏_书_网凝视着她。她的双眼定格在我的眼睛上,却视而不见。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
“我一直觉得她在躲避什么,而且,我认为帮助她是我的职责。”
桑胡安医生凝视了我好一会儿,极力隐忍内心的愤怒,我的话显然是激怒他了。
“那么您觉得是什么?”
“什么事情?”
“不是,只是一些书稿,就是草稿而已。”
这时候不过才中午十二点。
我迟疑了一下。“童话故事。”
“我能不能冒昧请问,是什么样的书稿?”
桑胡安医生别过脸去望着炉火,挂着哀伤的笑容。“希望如此。”
“我了解。”
“已经好几周了。基本上,从她来到这里就变成这样了,而且情况一天比一天糟。”
“不,我认为您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没有吵架,克丽丝汀娜只是因为我不让她看那份稿子而有点不高兴,仅此而已。我出门时,她还留在家里准备行李。那份手稿一点儿都不重要。”
“明天我们继续努力。”他说道。
“您错了,老弟……”医生纠正了我的看法,“这是个非常缓慢的过程,但是我敢保证,您的出现对她一定有帮助,而且是很大的帮助。”
“她一个字都没说。”我告诉他,“我认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本来以为她已经抛弃我了……”我开始细说从头,“我们原本打算抛下一切,一起远走天涯。那天,我出门去买火车票,顺便办了点事情,前后不过一个半钟头,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克丽丝汀娜已经走了。”
我点头回应,心神却已迷失在她那双迷茫的眼眸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医生随藏书网即起身,刻意让我们独处。我看着他消失在疗养院内部,走进屋里之前,他还特别交代护士别盯着我们。我没有理会守在一旁的护士,兀自将椅子拉近克丽丝汀娜。我撩起她额头上的发丝,这时候,她露出了笑容。
“我只是个医生,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我无法理解的。”
“但是,她会好起来的,对不对?医生……她会康复的……”
“只是个普通的问题罢了,马丁先生。我只是想弄清楚您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替她戴上羊毛手套,正好掩饰了手臂上的绷带。她清瘦了不少,皮肤烙上深深的皱纹,双唇龟裂,双眼呆滞无神。我只能面带微笑看着她,轻柔地抚着她的脸庞,不断地跟她说话,我告诉她,我非常想念她,而且四处找她。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几个钟头,直到医生和护士把她带回屋内。我依旧坐在花园里,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后来,我总算又看见桑胡安医生出现在疗养院门口。他走到我身旁坐下。
“应该说是老少咸宜。”
“就算是这样,您为什么不干脆把事情告诉维达尔呢?”
桑胡安医生以急切的眼神注视着我,仿佛期望从我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
“马丁先生,我很高兴您到这里来,因为我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合力帮助克丽丝汀娜,我相信您的出现将会帮助她离开这个地方。我一直这样深信着,因为这两个礼拜以来,她开口唯一说出来的就是您的名字。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信一定跟您有关系。”
“这个……我也不清楚。”桑胡安医生一脸含糊暧昧的神情。
桑胡安医生在九*九*藏*书*网湖畔旅馆的餐厅里找到我,我坐在壁炉前,旁边的餐桌上放着没动过的晚餐。整个餐厅除了我就没别的客人了,女服务生忙着检查一张张空无食客的餐桌,她手上拿着抹布,忙不迭地擦拭桌上的细屑。玻璃窗外,天色已暗,细雪缓缓从天而降,仿佛漫天洒着蓝色水晶细粉。桑胡安医生走到我的餐桌旁,面带微笑看着我。
离开疗养院,脱下了白袍,这时的桑胡安医生给人感觉轻松许多,也随和多了。
“据说是新婚夫妻度蜜月的首选,可以欣赏湖景。”
“有没有可能在您出门之后,家里来了客人?”
桑胡安医生神色紧张地挤出笑容。“克丽丝汀娜认为,有某种东西,或者是某个人,已经侵入她的体内,而且企图摧毁她。”
“这个说法呢,只是一种表达方式而已,马丁先生。没有任何东西侵入克丽丝汀娜体内,临床上常见病人在经历重大精神创伤之后,会感受到死去的至亲或是某些想象的人物常相左右,甚至会把自己囚禁在封闭的心灵里,从此与外界隔绝。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应激方式,也是在情绪或情感不被接受时的一种自我防卫。现在请不必担心这些,眼前最重要、也最能提供帮助的就是您了,因为您是她目前唯一在乎的人。从以前她在这里陪伴父亲的那段时间,一直到她这几周的反应,我知道,克丽丝汀娜深爱着您,马丁先生。您是她此生最爱的人,而且她肯定从来没爱过我。因此,我在此请您帮助我,请不要被恐惧或怨恨所蒙蔽,帮我这个忙吧。因为我们两人怀着同样的期望,都希望克丽丝汀娜能够安然离开这里。”
桑胡安医生频频摇头。
“我了九-九-藏-书-网解。不过,我本来并未料到您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急忙吞了口口水,说道:“您大概会觉得我很窝囊吧。”
“她有没有说过是谁侵入她的身体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呢?”
我执起克丽丝汀娜的手,走近她面前。
“我早就料到会在这里找到您。十年前,我也在此度过了我在小镇的第一夜。他们帮您安排了哪个房间?”
“我想带她走。”
“医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告诉我?”
“谁?”
桑胡安医生幽幽轻叹:“四周前,有人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小镇墓园里发现了她。当时她已经体温过低,而且神志不清。后来她被送到疗养院,因为有个警察认出了她,去年她父亲生病期间,她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警察就是那时认识她的。小镇上也有许多人认识她。我们替她办妥住院手续,观察了好几天,发现她严重脱水,而且可能已经好几天不曾入睡。她曾经几度短暂恢复意识,意识清醒时,谈起的都是您。她说您的处境非常危险,还要我发誓绝对不能通知任何人,连她丈夫都不能说,等她情况好转之后,她自己会和他联络。”
我点头回应了医生善意的谎言和安慰。
我咬着嘴唇。“这……我不觉得那样算吵架。”
“换下白袍制服之后,我差点认不出您了。”我故意逗他。
“嗯,我回办公室找您的时候,发现您已经不在那儿……”
“是否有任何原因促使她在您回家之前离开那里?”
“那是很重要的资料吗?”
医生耸了耸肩。“很难说。”
“写给儿童看的?”
“她这个样子多久了?”
我看见自己的脸庞映在她的眼眸里九_九_藏_书_网,但不知道她是否看见我了,是否听得见我说的话。
“从现在到明天这段时间,我能做什么?”我问他。
“谢谢您,医生。”
“难道被关在疗养院里,双手被绑,天天吞一堆药,这样会比较好吗?您该不会打算再次向她求婚吧?”
“我只知道,她认为那个人跟您有关,一个让您非常恐惧的人。因此,我认为除了您以外,没有别人可以帮她了。因此我没通知维达尔,尊重病人的意愿也是我的职责。而且,我知道您迟早会出现。”
“我也很珍惜她,马丁先生。克丽丝汀娜在这里陪伴她父亲的那几个月……我们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我猜她大概没跟您提过我这个人吧!或许她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对她来说,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她跟我聊了许多事,我也跟她谈了很多,都是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的心事。后来,我甚至向她求婚了,我想让她知道,这里的医生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当然是被拒绝了。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您说这些。”
桑胡安医生立刻举起手制止我再说下去。接着,他起身穿上大衣,向我伸出手,我随即伸手握上。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说来您大概会觉得很荒谬。”
他盯着我,一脸遗憾与恼怒交错的诡异神情。
“明天我等您过来。”他说道。
“别听他们胡说,他们介绍每个房间都用同样这套说辞。”
“我需要出来透透气。”
“因为我需要您的协助。应该这么说吧……需要您的是克丽丝汀娜。”
“什么事?”
“行医就像行军,少了行头就没那个架势了。”他正色驳斥我,“您还好吧?”
“她离开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例如吵架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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