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天使游戏
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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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一幕 诅咒之城Primer acto LA CIUDAD de los MALDITOS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第二幕 永恒之光Segundo acto LUX AETER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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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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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天使游戏Tercer acto EL JUEGO del Á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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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对角线大道四四二号门前,仰头张望着大楼高处依旧灯火通明的瓦雷拉律师事务所。警卫室已经关闭,但我不断敲门,直到警卫探出头来,端着一张臭脸走近门边。他刚开出一条门缝,一副想把我打发走的模样,我却趁机用力推门,侧身钻进门内,完全不理会他的大声嚷嚷。我径自走向电梯,警卫上前揪住我的手臂,企图把我拦下;当我投以凶狠恶毒的目光后,他吓得立刻打消了念头。
“我正在想办法联络瓦雷拉律师。我认为整件事情的核心人物,就是找马尔拉斯卡写书的出版商,而瓦雷拉是唯一知道事实的人。”
离开事务所之前,我要求玛格丽塔小姐告诉我电话线路在哪里,接着,我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线剪了,省得她还打电话去通知瓦雷拉即将有不速之客上门,至于报警投诉今天这场不愉快,当然也免了。
“去通知律师我来了。”我说道,“现在就去。”
“是不是格兰德斯警官?”
“他还做了什么其他的指示?”
“事情非常紧急。请您告诉他,我是马丁,戴维·马丁。这件事情攸关生死。”
“帮我写下律师家的地址。还有,千万不要耍我,否则我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我敢保证,下一次,我恐怕不会对您这么客气了。”
“好啦,事情没那么严重,我很快就走了。看吧,我只是想跟他讲几句话而已。”
“我无法提供这个信息,马丁先生。很抱歉,您要找他的话,请明天早上来电……”
她面带惊慌地点着头,目光始终盯着我的左轮手枪。我把大衣扣上,对她笑了笑。
“晚安。”我主动问候他。
“几99lib•net乎一无所知。我认为她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出版商也是。您该担心的是哈戈和警察。”
“应该不需要。我跟瓦雷拉谈过之后,会再打电话给您。”
“那就给我一杯白兰地,还有电话。”
我赶紧跑下山,一路朝着恩宠区的阴暗街道前进,在那儿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小酒馆,里面有一群当地居民情绪激动地讨论政治,或是足球——两者常常难以界定。我挤进人群,穿越了重重烟雾和喧嚣,好不容易挤到吧台前,老板对我抛出嫌恶的眼神,我猜所有的陌生人都会受到如此待遇,毕竟,这家小馆子的老主顾大概都是住在附近两条街的居民。
“我们只是律师事务所,不是侦探社。事务所顶多只能照着马尔拉斯卡先生的交代去办事,至于详情就不好多问了。”
“那笔基金有多少钱?”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这我相信。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他谈谈,就这样而已。”
“既然这样,请告诉我他家的地址。”
老板拿了个杯子,指了指大厅最里面,有条走道通往贴着“公厕”字样的房间。我在走道尽头找到那个小小的电话亭,正好就在厕所入口对面,氨气的味道扑鼻而来,大厅的嘈杂人声不绝于耳。我拿起话筒,等着线路接通。几秒钟后,电话公司的接线员有了回应。
“马丁,这是何其不幸的惊喜。”瓦雷拉在电话另一头说,“能不能请问,您这么晚了在我的办公室做什么?可想而知,我的员工一定受到了惊吓和骚扰……”
“我也很抱歉这时候还来叨扰您,律师。但是我急着联络您的客户科莱利先生,您是唯九九藏书网一能帮得上忙的人。”
“别忘了,当初就是他聘请您去把我从警察局弄出来的。”
那就是哈戈和伊莲娜·萨比诺了,我暗想。
“我会留意的。”
女秘书频频点头。我对她微笑,说道:“那就劳驾您拿起电话,打到他家。”
萨尔瓦多停顿了半晌。“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我揪住她的手臂,拖着她走到律师办公室。里面的电灯都亮着,却不见瓦雷拉的踪影。女秘书一脸惊吓地隐隐啜泣,这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指紧掐着她的手臂。我松开她的手,她马上往后退了几步,吓得直发抖。我叹了口气,试图摆出冷静的姿态,却被她看见了长裤裤头露出的左轮手枪。
“电话只有客人才能用。”
瓦雷拉的女秘书前来应门时,脸上的神情瞬间从惊愕转为恐惧,尤其是我用脚尖挡住门板时。这次我不但没让她把我关在门外,还硬闯了进去。
“您说什么?”
“有的。”
“我需要使用电话。”我对他说道。
“您根本没听懂我的话,马丁,我不认识那位科莱利先生。”
“我想是吧,他跟两个彪形大汉一起来的,那两个家伙我一看就讨厌。依我看来,他似乎把您和罗勒斯以及马尔拉斯卡夫人的死扯上关系了。最好特别留意。他们一定到处在查您的行踪。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到我这儿避避风头。”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单纯的要求,款项应该支付给和事务所以及他的家人无关的第三者。”
“这些事情都是我父亲亲手处理的,他坚持不让我们插手,避免员工将这些隐私信息外泄。”
“就是那个交际花。”
秘书小姐立刻露出http://www.99lib.net惊恐的眼神,我却故意对她眨了眼。
“我一直相信这件事应该可以圆满解决,瓦雷拉律师。”
“我知道您是谁,马丁先生,但是我真的很抱歉,现在没办法让您跟律师通话,因为他不在这里。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老早就下班了。”
“我想打电话到瓦雷拉律师事务所,地址是对角线大道四四二号。”
“无论您决定怎么做,总之就是要小心点。我想您说得没错,哈戈已经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但确实是回来了。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但这次无言的是我。
“我刚回来。”
“求求您,马丁先生……我发誓,瓦雷拉先生真的不在这里。”
我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愤怒的叹息。
“还记得那些款项都汇到哪里去了吗?”
“我可以去查一查我父亲的私人资料,顶多就是这样了。”
“哪个女人?”
“我会的,谢谢您了。”
她张大眼睛,惊恐的神情更明显了。
“我想您是搞错了,马丁。我根本帮不上忙。”
“不许您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瓦雷拉出言恐吓我。
“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请玛格丽塔小姐把信拿给您看。”瓦雷拉补上一句。
我挂断电话,然后等着打另一通电话。这一次,我把联络萨尔瓦多的电话号码给了接线员。他的邻居接起电话,要我等一会儿,他立刻上楼去看看那位退役警察在不在家。一分钟后,萨尔瓦多接过了话筒。
“马尔拉斯卡先生去世之前,特别委托我们事务所将一笔钱信托管理,当时指定的受惠人,一个叫作胡安·科贝拉,另一个叫作玛藏书网利亚·安东妮雅·萨娜乌哈。”
“家里,跟他留下来的文件放在一起。但是我大概需要好几个钟头……”
“您说的是索摩洛斯特女巫。”
“就照您的意思去做。防身的东西有吗?”
“我从来没见过他,也没跟他说过话,当然不会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
她拿起话筒,压低声音向接线员报上律师家的电话。一接通,她立刻把话筒交给我。
“现在可要非常小心才行。警察到处在找您,他们甚至来找我问了一些关于您的事,还有爱丽西亚·马尔拉斯卡的事情。”
女秘书面色惨白地望着我。“瓦雷拉先生不在……”
“马尔拉斯卡有没有说过这笔钱是怎么来的?”
“我可以保证,我父亲和科莱利从来没有过直接的接触。当年和科莱利先生之间的往来联系,如果真的有的话……因为我们事务所的档案资料里根本找不到,总之,都是已经过世的马尔拉斯卡先生自行处理的。既然您都问了,我就老实说吧。我父亲后来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有科莱利这个人,尤其是马尔拉斯卡去世前几个月,他开始……容我这么说,当他开始跟那个女人搅和在一起的时候。”
接线员花了好几分钟才帮我接通电话。我右手拿着话筒,左手捂着耳朵,就在那儿乖乖等着。最后,接线员终于告知线路已接通,不到几秒钟的工夫,我听出了电话另一头是瓦雷拉律师的女秘书。
“有什么新消息就打电话给我,好吗?”
“很好,我很高兴您做了这样的准备。”
“谢谢,萨尔瓦多先生,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不想再给您惹麻烦了。”
“我父亲怎么了?”
“萨尔瓦多先生……罗勒斯跟99lib.net我提过一个住在索摩洛斯特的女人,马尔拉斯卡曾经去找过她算命,他当初是透过伊莲娜认识这个女人的……”
“那些资料在哪里?”
一阵漫长的静默。
“请您努力回想一下,”我说道,“看在玛格丽塔小姐的分儿上……”
“您的父亲和马尔拉斯卡都与科莱利有往来,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您记不记得哪个比较特别的人?”
“您对这个人知道多少?”
“我怎么会记得这些?都已经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伊莲娜·萨比诺?”
“几周前,我们收到一封信,里面附了一张支票,他在信中告诉我们,您是他的合伙人,格兰德斯警官正在找您麻烦,因此,他要我们在必要时为您辩护。当时,信里还附上了另一封信,他要我们亲手交给您。我收下了支票,拿钱总要办事嘛!所以就向警察局的熟人打听您是否在那儿。事情就是这样,您应该都还记得,我做了我分内的事,把您从警察局弄出来,还要挟了格兰德斯不准再骚扰您。我想,我们提供的服务,您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我挂了电话,经过吧台的时候,丢下几块铜板付了电话费,还有那杯连碰都没碰过的白兰地。
“马丁?您还好吧?人在巴塞罗那吗?”
“那您的父亲呢?”我问他。
我挂断电话,然后紧盯着瓦雷拉的女秘书,这时候的她早已哭花了一张脸。我把手帕递给她,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很抱歉,瓦雷拉律师目前不在办公室。”
“是一笔外币存款,我记得大约是十万法郎左右。”
“请废话少说。”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您的记忆力怎么样?有没有变得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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