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十三 圣上出奔
目录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四 信连
卷第四 信连
卷第四 信连
卷第五 迁都
卷第五 迁都
卷第五 迁都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十三 圣上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灌顶卷 女院出家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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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家人人大为骚动,立刻遣兵调将,四出迎战。派新中纳言知盛卿、本三位中将重衡卿为大将军,率兵共三千余骑出去,先在山阶宿营。越前三位通盛与能登守教经,以二千余骑防御宇治桥。左马头行盛与萨摩守忠度,以一千余骑守护淀路。又听说,源氏方面十郎藏人行家率数千骑,将由宇治桥进京。又有人说陆奥新判官义康之子矢田判官代义清,将经大江山入洛;摄津、河内两国的源氏族人,已经云屯雾集,也将窜入都城。平家于是决定:“既然如此,何妨集在一处,以便决一死战。”便将驻守各地的战士召回京城。“帝都名利场,鸡鸣无安居。”治世尚且如此,何况是乱世。虽然有人想隐入吉野山的密林邃谷中,但诸国七道皆已背叛离去。四海之内,再无安身之地。“三界无安,犹如火宅。”此如来之金言、一乘之妙文也。实情如此,岂容有所异议?99lib•net
同月二十二日夜半,六波罗周边骚动异常。套马鞍,束缰绳,将家财运往东西南北藏匿起来。仿佛敌人当夜便要进攻一般。天明后听人说,方知是美浓源氏佐渡卫门尉重贞所引起。原来从前保元之乱时,镇西八郎源为朝事败逃亡;源重贞因为追捕为朝有功,从现职的兵卫尉跃升为右卫门尉。因而为源氏同族所憎恨,只得继续依傍平家,尽其奉承之能事。此日夜半,重贞突然驰来六波罗禀报道:“木曾已自北国率五万余骑,企图攻击京城。比睿山东坂本满是军兵。其部属楯六郎亲忠与文书大夫房觉明,带领六千余骑,登上比睿山,会合三千僧众,正向京城攻来。”
翌晨便是七月二十五日。银河闪烁的天空在东山顶上已现了鱼肚白。黎明前的残月何其凄清黯淡。晨鸡啼不住,仿佛在催人赶路。纵使在梦中,也从未见过这般惨淡的情景。年前迁都福原时,那种急迫慌张的往事,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便是此次出奔的前兆。
摄政殿叫随从进藤左卫门尉高直过来,说道:“仔细考虑此次出幸,有天皇而无法皇。平家将来恐怕祸不单行,不可信赖矣。”高直听了,便向牵牛人眨了眨眼睛。牵牛人会其意,立将牛车折回,沿着大宫大路飞奔向北,进入了北山周边的知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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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叶片片落,无力挽其枯。唯有赖春日,且看意何如。
是夜,法皇大概风闻平家将有出奔京外之计,便只带着按察大纳言资贤卿之子右马头资时为伴,悄悄离开了御所,临幸鞍马寺。人无知之者。有个平家武士橘内左卫门尉季康,为人精明细致,也在法皇御所供职。当夜在法住寺殿值宿,忽然从寝宫方面传来了吵嚷之声。好像有女官们的乞哀告怜,夹杂着喃喃私语。不知到底有何事端,便竖耳倾听,只隐约听到:“法皇突然不见了,不知临幸何方。”季康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即驰往六波罗报告。大臣殿宗盛听了,说道:“恐怕谣传有误。”但说归说,却还是抢先驰到法住寺殿,果然不见法皇的踪影。平常伺候御前的女官们,自二位殿丹后殿以下,都吓得硬着身子不敢动弹。虽然屡被追问:“何以故。何故如此?”但能回答说知道法皇行踪者,却无一人。只见人人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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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殿基通也离开了家,准备随驾行幸。但在七条大宫路口,看到一个结着角髻的童子,然从车前横跑过去,而在童子的左袖上现出春日两字。春日所指者当然是传承法相宗的春日大神社,是保护大织冠子子孙孙的藤原氏氏神。摄政殿正在心倾神驰时,却听到一首和歌,好像是刚才那个童子的声音。
同年七月十四日,肥后守贞能平定了镇西的叛乱,带领菊池、原田、松浦党等三千余骑,返回京师。镇西是镇定了,但东国北国的战乱却仍未敉平。九九藏书网
且说,法皇不在京城的消息一传开,京中的骚动沸沸扬扬,不言而喻。尤其在平家,人人慌手慌脚的样子,仿佛敌人已打进家中。但恍然也觉得事事有其限度,最坏也不过如此。近日来平家已决定恭请法皇与皇上行幸西国,正在准备当中。不意在此时此刻,竟先被法皇舍弃,难免引起赖以遮雨的树荫开始漏水的感觉。“尽管如此,至少皇上之行幸不可中止。”卯时,御舆已在门口等着。皇上今年六岁,年幼天真,心无芥蒂,坐了进去。国母建礼门院同坐一舆。神镜、神玺、宝剑,必须同时迁移。平大纳言时忠还下令道:“印钥、时札、玄上、铃鹿等物皆须带走。”但是由于太过慌张而且混乱至极,丢下的物品当然很多。如日间放在御座旁边的御剑便被遗忘了。稍后,只见仅有时忠卿、内藏头信基、赞岐中将时实三人,衣冠束带,正装随驾。抬御舆的近卫司官员、拉辇绳的御纲佐,身穿盔甲,持弓矢随行。行幸的行列在七条向西,到朱雀大路转往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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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七月二十四日深夜,前内大臣宗盛公来到六波罗池殿,探望住在殿内的建礼门院,告之曰:“环顾天下情势,总以为不至于全盘皆输。但现在显然大势已去,末日即在眼前。或有认为何不任其自然,留在京中听天由命者。然而万一目睹惨状而感到难堪,必成莫大憾事。经过审慎考虑,觉得应该尽早恭请法皇与皇上行幸西国,暂避灾祸。”建礼门院道:“当今之事,无论如何,只能听从安排了。”说着以袖遮面,忍不住泪如雨下。大臣殿的直衣宽袖也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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