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十 鼓判官
目录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四 信连
卷第四 信连
卷第四 信连
卷第五 迁都
卷第五 迁都
卷第五 迁都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十 鼓判官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灌顶卷 女院出家
附录
上一页下一页
丰后国司刑部卿三位赖辅也在法皇御所避难,也为了逃离火灾,紧急跑到了河原,却被身份低下的武士剥光了衣服,全身赤裸,站着不敢动弹。是十一月十九日早晨,河原寒风凛冽。赖辅卿有出家的小舅越前法眼性意;法眼性意有个中间法师来到河原,想见识见识打仗的情形。但首先所见者竟是赤身裸体的赖辅卿,惊道:“太不像话了。”便跑了过去。这位法师身穿两件白色窄袖裤裙,外罩一袭法衣;本该脱下一件裤裙相让,却只脱下法衣抛给赖辅卿。法衣较短,从头套上,没有腰带可系。看其背后一定相当滑稽。赖辅陪着白裤裙法师,也不快步赶路回去,沿途不断问此问彼道:“彼是谁家?是何人所居?此是何处?”漫步街头,悠然自得。观者莫不拍手大笑。
便在此时,担任后方的樋口次郎兼光,也自新熊野赶来与正面军会合,正式呐喊开战。响箭中藏了火苗,射进法住寺殿御所。风势正强,旋见火焰冒起,顿时弥漫虚空之中。指挥官知康一见情势不妙,便一溜烟先逃之夭夭了。指挥官一逃走,二万余官军有样学样,也都争先恐后、一走了之。由于慌张过度,拿弓者忘了箭,拿箭者忘了弓。或倒提长刀而刺穿自己的脚板;或弓弰卡住他物而取不下,只能弃之不顾。原来驻守七条东端的摄津国源氏,成群结队沿着七条往西逃去。法皇御所在交战前便下达命令:“若有逃兵,格杀勿论。”所以当地的住民都在屋顶上排好盾牌,收集一堆堆镇瓦的石头,耐心地等着。看到摄津国源氏兵马跑了过来,大喊:“来啦,都是逃兵。”人人拿起石头便扔,扔得不亦乐乎。有人阻止道:“是法皇兵马,请勿误事。”应道:“无须多言。法皇有令,只说格杀、格杀勿论。”石www.99lib.net头仍如雨下。于是弃马匍匐而逃者有之,为乱石击死者有之。比睿山僧兵守护八条大路东端,知耻者皆战死,不知耻者皆逃亡。
法皇坐了御舆,准备行幸他处。武士们见有动静,便射箭以对。随侍者丰后少将宗长,身穿深褐色直垂,头戴折乌帽子,急忙宣道:“是法皇法驾。不可误射。”武士皆下马,惶恐不安。法皇问:“是何人?”有人答云:“信浓国人矢岛四郎行纲。”便着其共抬御舆至五条行宫,并负起随驾护卫之责。
主水正亲业六十八岁。">在淡青色狩衣下,穿着淡绿丝缀腰甲,乘白苇毛骏马,从河原向北逃去。今井四郎兼平急追而上,射一箭中其颈骨,落马而死。亲业是清原大外记赖业之子。世人评道:“明经道博士不该穿戴甲胄。”背叛木曾而归附法皇的信浓源氏村上三郎判官代,也被砍杀。在法皇方面,还有近江中将为清、越前国守信行,也被射杀而失其首级。伯耆国守光长及其子判官光经也同时毙命。按察大纳言资贤卿之孙播磨少将雅贤,身穿铠甲、头戴立乌帽子出战,却为樋口次郎生擒。天台座主明云大僧正与园城寺长吏圆惠法亲王,都躲在法皇御所避难,眼见黑烟袭来,躲无可躲,乃骑马急向河原方面驰去。武士们见了,乱箭齐发。明云大僧正、圆惠法亲王双双中箭坠马,首级都被取走。
九-九-藏-书-网
京城满地都是源氏的人马,而且处处发生抢劫勒索的案件。不管是不是贺茂或八幡的领地,只要看到田中有青苗,便割来当马草。或强入私人仓房夺取财物,或拦截行人剥其衣裳。人们叹道:“平家在京时,一般人只怕六波罗殿,从未听过剥人衣裳之事。源氏替代平家,反而有百害而无一益。”
皇上乘船离开。武士不断射之以箭。七条侍从信清、纪伊守范光在船上伺候,宣道:“此乃皇上御船。不可误射。”武士皆下马,诚惶诚恐。便从旁协助天皇行幸闲院殿。其行幸仪式之惨状,非言语所能形容。www•99lib•net
战斗发生在十一月十九日早晨。据说法皇御所法住寺殿中,也集结了二万余战士。己方盔上都贴着印有松针的笠徽。木曾麾军拥至法住寺殿西门一看,只见鼓判官奉旨领军,身披赤地织锦直垂,故意不穿铠甲,只戴头盔。盔上贴着四天王画像。站在御所筑垣顶上,一手持矛,一手拿金刚铃。摇着摇着金刚铃,时时还跳起舞来。年轻的公卿殿上人笑道:“不成体统。知康天狗附身了。”知康以训斥口气,大声说道:“从前每逢宣读圣旨,枯草枯木恭听之后,亦必开花结果。即如恶鬼恶神,无不遵从。当今,虽说正值末世,岂可因而向十善帝王引弓射箭?汝等所射之箭必将返射于己;所拔之刀必将砍到自身。”木曾道:“不许任其胡说乱言。”于是齐声乱喊乱叫,淹没了知康的声音。藏书网
后白河法皇遣使往见木曾左马头,传旨着其平定京中乱象。御使壹岐守平知亲之子壹岐判官平知康,是天下闻名的好鼓手,所以时人称之曰鼓判官。木曾对于上谕并不作回应,却问道:“人称足下为鼓判官,是万人所打之鼓,抑或拳击而肿胀之鼓?”知康不便作答,即回法皇御所,面奏道:“义仲跋扈蛮横、目中无人,必将成为朝敌。宜及早讨伐之。”但法皇却无意发动适任的武士,只嘱咐延历寺座主与园城寺长吏,召集两寺中勇悍好斗的莽僧。至于公卿殿上人所招募的人员,只是卑贱的街头无赖、流氓、乞食和尚之类而已。
然而,北国随来的武士多半已逃离京都,只剩六七千骑。木曾仍不忘其吉祥先例,将军势分成七支。先派樋口次郎兼光率二千余骑至新熊野为后方。其他六支则奉令各从驻处,绕经街巷小路到河原,在七条河原汇合。九*九*藏*书*网
畿内五国原本拥护木曾左马头的武士,听到木曾得罪了法皇的消息,皆倒戈转而臣事法皇。信浓源氏村上三郎判官代,也背叛木曾而归附法皇一边。今井四郎劝道:“当今情势意外险恶。然而尽管如此,岂可向十善帝王进行挑战?请卸甲弃弓,立即降顺为上策。”木曾大怒道:“我自信浓国麻绩、会田之战以来,在北国砥浪山、黑坂、筱原,在西国福隆寺绳手、筱迫、板仓城,攻城略地,从未背向敌人。纵使、即使对方是十善帝王,岂能甘心卸甲弃弓,乖乖屈服投降?何以故?武人而守卫京城者,谁不饲一马以骑之?而在无数田园中,割取几处青苗为马草,法皇有何道理加以苛责?军中无粮米,年轻人有时跑到城郊夺人财物,又有何理由硬说是违法乱纪?如果是抢劫大臣家或亲王府,确属恶事,可以另当别论。总而言之,一切皆出于鼓判官之恶意谗害。誓必击破此鼓而丢弃之。此次恐是义仲此生最后之战。赖朝虽不能目睹此一壮举,定将耳闻此事。各位,勇往直前,戮力攻之。”于是,便率领军队出发了。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