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十 一二之争
目录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一 吾身荣华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二 劝说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三 皇子诞生
卷第四 信连
卷第四 信连
卷第四 信连
卷第五 迁都
卷第五 迁都
卷第五 迁都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六 入道死去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七 一门出奔
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卷第八 临幸山门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十 一二之争
卷第九 小宰相跳海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 验收首级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一 坛浦会战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卷第十二 六代被斩
灌顶卷 女院出家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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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谷、平山等五骑耐心伺机而动。不觉东方发白。熊谷虽已通报名号,却觉得也应让平山听见,所以又上前到盾垣边,再度大声喊道:“前已通报过,武藏国人熊谷次郎直实与小儿小次郎直家,愿为一谷前阵。平家武士中有自命不凡者,可向直实冲来,冲出来,一比高下。”平家武士们听了,互相点头道:“时机已到,可将通宵达旦,在门外自报名号的熊谷父子捉来。”于是,自愿参与者谁?以越中二郎兵卫盛嗣、上总五郎兵卫忠光、恶七兵卫景清、后藤内定经为首,共有武士二十余骑,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下人跑了回来,急忙报告此事。熊谷道:“果然不出所料。”说着,也立刻出发了。熊谷身穿褐色直垂,外罩茜红革缀铠甲,背负红色防箭布袋,骑着人叫权太的栗毛骏马。小次郎身穿薄染泽泻叶纹直垂,上披纯白、淡绿、藏青三色革绳排缀铠衣,骑着名叫西楼的白月毛马。掌旗手身穿淡黄绿色直垂,上披黄地染樱革缀铠甲,骑着黄瓦毛马。他们左边俯瞰直落的深谷,靠右边行进,沿着年来人迹罕至的田井畑古道,来到了一谷海岸。夜色已深,只见土肥次郎实平所率的七千余骑,已在一谷附近的盐屋扎了营。熊谷从海边趁黑悄悄地溜过了盐屋,出现在一谷城堡西门之前。其时夜色更深,城中敌人毫无动静,己方亦无一骑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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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熊谷换乘了备骑,驰来奔去,大声叫阵。平山则在熊谷父子激战时,趁隙让马休息片刻,然后又上阵厮杀。平家武士骑马者不多。箭楼上的兵士虽然集中目标,射箭如雨下,但敌人寥寥无几,己方人多势众,难于瞄准。平家方面虽然一再下令出马应战,只因平家之马骑时多而喂食少,且在船上站立过久,都显得呆钝不灵。熊谷与平山的坐骑都是细心饲养的壮硕大马,只要一鞭,便可踢倒对方,所以平家武士敢出来对抗者一骑也无。平山因其贴身旗手中了箭,一怒之下,冲进敌阵,取下了该射箭兵士的首级。熊谷也大有斩获。
越中次郎兵卫盛嗣听得不耐其烦,身穿所爱装束:斑染藏蓝直垂,罩以红色丝缀铠甲。骑着白苇毛马,慢步朝熊谷走来。熊谷父子怕被分散,紧紧并肩站在一起,举刀横在额前,一步不退,只顾前进。越中次郎兵卫大概自认难敌,倏地折了回去。熊谷看到,急道:“喂,彼非越中次郎兵卫耶?与直实对打有何不好?来。一对一,一比高下。”应道:“岂能尽如君意?”还是转回去了。恶七兵卫景清看在眼中,说道:“真是公子少爷,懦弱行径。”便要骑马出去对打。有人挽其铠袖,劝阻道:“主将为顾全大局,不在乎此种单一对手。个人胜负并不重要。”所以终于没出去应战。
熊谷直实叫儿子小次郎过来,告道:“有意争头阵者甚多,人人皆自诩非我莫属。勿以为只有直实我一人。虽然多已攻到近处,但皆在等待天明。即在此时此刻,附近定然亦藏有伺机而动之人。总之,先通报名号再说。”便骑马靠近盾垣,大声自报名号道:“武藏国人熊谷次郎直实、小儿小次郎直家,一谷前阵是也。”平家方面则交代道:“嘘。别出声。让敌人马足站到疲乏不堪,让敌人射尽所有箭支。”完全置之不理。九_九_藏_书_网
直到六日午夜时分,熊谷次郎直实与平山武者所季重,都在后面军本部待命。熊谷直实叫儿子小次郎直家来,说道:“由此进攻,非得滑落险崖,难于分清谁夺头阵。何不改由土肥次郎奉命前进之播磨路,赶至一谷为先驱。”小次郎曰:“应该如此。儿直家亦有此想,正欲禀告。然则可即动身前去。”熊谷道:“当然当然。平山亦在此军中。此人最喜单打独斗,不喜群战。谁去窥探平山动静?”于是派了一个下人前去。果不其然,平山早已准备出发,正在自言自语道:“别人不知,我季重绝不落人后,非打头阵不可。”马夫喂着马,不耐烦道:“此马吃草何其慢也。”乃以鞭鞭之。平山道:“不可如此。此马一生,今夜恐怕是最后一夜。”说罢便骑马出发了。
今日,平山身穿鹿斑细目纹染直垂,上披绯红革缀铠甲,背挂二条圆纹防箭布袋,骑着人称目糟毛的名马。旗手身穿黑革缝缀铠甲,头戴护颈盔帽,骑着锈月毛马。平山通报道:“保元、平治两次会战先锋,武藏国人平山武者所季重是也。”便与旗手二骑,大喊大叫,齐驱冲向敌人。熊谷驰前,平山随之。平山驰前,熊谷随之。两人你前我后、我推你撞,互不相让。气势如火熏天。平家武士始终受制于人,被打得落花流水,眼看毫无胜算,一转身迅急退入城内,将敌人挡在城门外。九九藏书
熊谷虽然先到一谷城堡,但是城门未开。平山虽然后到,城门开时却抢先进去。因此熊谷与平山在一谷冲锋中,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意见分歧,迄无定论。
不久,背后来了一个骑马的武士。问来者是谁。答道:“是季重。”“问者是谁?”“是直实。”“喔,熊谷殿何时到此?”答道:“直实垂暮即来。”平山道:“季重亦早该来此,却为成田五郎所欺,因而耽误至今。成田虚情假意,发誓死则同处,愿为心腹。相伴同行时,又相劝道:‘太不该。平山殿,请放弃欲打头阵之念。若有意争为先锋,须有我方军势跟随在后。如此,无论立功或阵亡始有人知。如果单人匹马冲入敌阵,死无见证,有何意义?’细听其言,似颇有理。便先登上小坡,让马头朝下,等待我方军队。成田亦随后上来,以为将并辔而行,谈论会战之事,却非如此,仅冷冷瞪我季重一眼,倏而向前驰去。至此才知受骗。此人大概自己有意抢得先锋。不觉已超前五六段。唯其所骑之马似甚羸弱,不如我马强壮,故只加一鞭,瞬即追上。斥之曰:‘卑鄙之徒,竟敢骗我季重此人。’便不再理会,想已远远抛之在后,不见我背影久矣。”藏书网
熊谷的马腹部中箭,痛极而狂蹦乱跳。熊谷趁势跃下,站在地上。儿子小次郎直家自报“行年十六岁”之后,进攻到盾垣前边,马鼻几乎碰到敌人。不幸左腕中了敌箭,跳下马来,与父亲站在一起。父问:“如何小次郎,受伤乎?”儿答:“然。”父教之曰:“时时抖动铠甲,必使片片扣紧,不得留有穿箭之隙。头盔护颈斜垂。谨防敌箭射进盔内。”熊谷拔下还垂在铠甲上的箭,抛在一边,双眼瞪着城内,大声喊道:“自去冬离开镰仓以来,直实此命已献与兵卫佐殿,决心曝尸一谷矣。在室山、水岛二战立下大功之越中次郎兵卫在否?上总五郎兵卫与恶七兵卫在否?能登殿何在?功名因所遇敌人而定高下。非人人可为对手而立其功也。直实在此,过来,请过来。”叫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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