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宠物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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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宠物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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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宠物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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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宠物公墓
第一部 宠物公墓
第二部 米克马克族古葬场
第二部 米克马克族古葬场
第二部 米克马克族古葬场
第二部 米克马克族古葬场
第三部 伟大而恐怖的欧兹魔法师
第三部 伟大而恐怖的欧兹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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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对信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沉睡了,但我还是要去,我可以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信徒看看彼此,有些人还面带微笑,因为他们不懂耶稣用的是比喻。“主啊,他如果睡着了,那病情应该还好。”
因此,耶稣更明白地告诉信徒:“撒路已经死了……不过,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圣经·约翰福音》(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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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转了最后一个弯,房子在眼前出现,到目前为止,只有刘易斯见过这幢房屋。缅因大学的工作一定下来之后,他们先从照片上挑了七幢屋子,刘易斯曾搭飞机专程来此看过每一幢。最后他选中了这一幢:新英格兰殖民时代的古老大宅(外墙刚加上一层铝皮,又经过保暖处理;冬季的暖气费用虽高,但就他们的经济能力而言还不算太离谱),楼下三个大房间、楼上四间,此外还有个长形棚屋,将来也可以改建成房间——房子四周是厚厚的草坪,即使在八月的高温下,草坪仍是绿油油的。
后院有一大片草地可供孩子玩耍,草地再往前则是一大片绵延到不知什么鬼地方的森林。他们的房子紧邻州政府的土地,据地产经纪人说,公家的这块土地未来数十年内都不太可能被开发。少数加拿大米克马克族印第安人后裔曾宣称这近八九*九*藏*书*网千英亩的土地属于他们,包括绿洛镇及其东边的几个城镇,不过这桩牵涉联邦政府与州政府的复杂官司,可能到下个世纪都不会有定论。
“他是不是说……”
全家人都累坏了,神经也都紧绷到崩溃边缘。凯奇正在长牙,难受得吵个不停,不管雷切尔唱多久的摇篮曲,他就是不肯睡。因此虽然还没到吃奶时间,雷切尔还是将乳头送进他嘴里。凯奇和她一样清楚自己的用餐时间——说不定比她还清楚,而他也立刻用新长出的细牙咬住雷切尔。
“什么事,乖女儿?”
“你觉得怎么样?”
“就是这儿了。”刘易斯说。他有点担心——不,是害怕。事实上,他吓坏了。为了这幢房子,他抵押上十二年的生命,要到埃莉十七岁时才能还清贷款。刘易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马上就是了,宝贝。”九-九-藏-书-网刘易斯说。
“这是我们的家吗?”
“那是不是他……”
学校负责帮他找房子的部门办事效率低下,过了很久才找到一处离校园不远的住宅。刘易斯在觉得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时,脑中突然萌现一个病态的联想——所有标志看来没错……就像恺撒大帝被暗杀前一晚的星象。
“我觉得很美!”雷切尔说。刘易斯觉得压在胸口的大石不见了——不用再担心了,他看得出雷切尔不是随口说说。车子拐上柏油车道,车道一路蜿蜒到长形棚屋后面,雷切尔扫视后面空无一物的窗户,心里盘算着该挂什么花色的窗帘,橱柜里该铺哪一种防潮油布,以及其他一些只有天知道的事情。
引擎发出滴答声,他们习惯了芝加哥以及拥挤喧闹的环城大道后,觉得这里格外宁静,黄昏中传来一九九藏书只小鸟的甜蜜鸣叫。
“万岁!”埃莉大声欢呼,差点把刘易斯的耳朵给震聋。虽然埃莉有时候会惹他发火,但他此刻觉得,哪怕永远见不到迪士尼乐园,他也不在乎了。
刘易斯将旅行车停在长棚前,熄了火。
“你有没有听……”
这就是他们搬到绿洛镇的经过。
“爹地?”坐在后座的埃莉唤道。她也不哭了,连凯奇也不再吵闹。刘易斯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雷切尔收住眼泪,坐起身来说:“那就是……”
但现在,不管这是碰巧或是凯奇的模仿,这是凯奇说出的第一个真正的词汇:“家”。
刘易斯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金发覆盖下的那双褐色眼珠也在环视着房子和草坪、左边远处另一栋住宅的屋顶,以及延伸到森林边缘的那一大片草地。
刘易斯自己也想哭,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但不讨厌的念头:他可以提议趁九-九-藏-书-网着等待家具搬运车到来的空当,一家人掉头回班格尔市吃点东西,然后一等他生命中的这三个羁绊全都下车后,他就立刻踩下油门把车开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他可以一路往南开,直接开到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然后改名换姓,到迪士尼乐园当医护人员。不过在将车子开上宽阔而老旧的南下九十五号州际公路前,他一定会先在路边停下,把这只该死的猫扔出去。
刘易斯从妻子的膝上将凯奇抱了过去,紧紧搂着他。
刘易斯·克里德三岁时父亲就过世了,他也从来没见过祖父。他没想到自己在步入中年之际,认识了一位亲如生父的朋友……他称对方为“朋友”,一般成年人在活了一把年纪后,如果结识一位亲如生父之人,通常会称对方为朋友。刘易斯遇见这人的傍晚,正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准备搬进绿洛镇的一幢木造白色大宅。前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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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丘吉尔也跟着他们一家人搬来了——丘吉尔是他女儿埃莉的猫,小名啾吉。
“家。”凯奇舒服地坐在她膝上跟着说。
他们三人同时开口,接着一起笑了起来。凯奇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最近一个月,他已经会开口叫“妈”,还有一两次发出接近“爸”的声音——至少刘易斯很希望是那个音。
雷切尔突然哭了起来,心里对于搬到缅因州这件事还有点儿忐忑,毕竟她在芝加哥住了一辈子。埃莉见到妈妈流泪,也跟着哭了起来。而在旅行车后座,啾吉还在不停地来回踱步,从芝加哥开到这里的三天内完全没停过。他们先前被它待在猫笼里喵喵叫得受不了;结果把它放出来后,它无一刻稍止的踱步也同样令人抓狂。
刘易斯和雷切尔瞪大眼睛对望着,刘易斯看见镜中的埃莉也瞪大了眼睛。
“家。”雷切尔仍注视着房子,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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