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卷 明
第三百五十一章 熹宗朱由校
目录
第一卷 秦
第二卷 西汉
第二卷 西汉
第二卷 西汉
第三卷 东汉
第三卷 东汉
第三卷 东汉
第四卷 三国(魏)
第四卷 三国(魏)
第五卷 三国(蜀)
第五卷 三国(蜀)
第六卷 三国(吴)
第七卷 西晋
第七卷 西晋
第八卷 东晋
第八卷 东晋
第八卷 东晋
第九卷 十六国(汉、前赵)
第九卷 十六国(汉、前赵)
第十卷 十六国(成、汉)
第十一卷 十六国(前凉)
第十一卷 十六国(前凉)
第十二卷 十六国(后赵)
第十三卷 十六国(冉魏)
第十三卷 十六国(冉魏)
第十四卷 十六国(前燕)
第十五卷 十六国(代)
第十五卷 十六国(代)
第十六卷 十六国(后秦)
第十七卷 十六国(后燕)
第十七卷 十六国(后燕)
第十八卷 十六国(北燕)
第十九卷 十六国(西燕)
第十九卷 十六国(西燕)
第二十卷 十六国(西秦)
第二十卷 十六国(西秦)
第二十一卷 十六国(后凉)
第二十一卷 十六国(后凉)
第二十二卷 十六国(南凉)
第二十三卷 十六国(北凉)
第二十三卷 十六国(北凉)
第二十四卷 十六国(南燕)
第二十五卷 十六国(西凉)
第二十六卷 十六国(夏)
第二十七卷 南朝(宋)
第二十七卷 南朝(宋)
第二十八卷 南朝(南齐)
第二十八卷 南朝(南齐)
第二十九卷 南朝(梁)
第二十九卷 南朝(梁)
第三十卷 南朝(后梁)
第三十卷 南朝(后梁)
第三十一卷 南朝(陈)
第三十二卷 北朝(北魏)
第三十二卷 北朝(北魏)
第三十三卷 北朝(东魏)
第三十四卷 北朝(西魏)
第三十五卷 北朝(北齐)
第三十五卷 北朝(北齐)
第三十六卷 北朝(北周)
第三十六卷 北朝(北周)
第三十七卷 隋
第三十八卷 唐
第三十八卷 唐
第三十八卷 唐
第三十八卷 唐
第三十九卷 五代(后梁)
第四十卷 五代(后唐)
第四十卷 五代(后唐)
第四十一卷 五代(后晋)
第四十二卷 五代(后汉)
第四十二卷 五代(后汉)
第四十三卷 五代(后周)
第四十四卷 十国(吴)
第四十四卷 十国(吴)
第四十五卷 十国(南唐)
第四十五卷 十国(南唐)
第四十六卷 十国(吴越)
第四十七卷 十国(前蜀)
第四十八卷 十国(后蜀)
第四十九卷 十国(闽)
第四十九卷 十国(闽)
第五十卷 十国(北汉)
第五十卷 十国(北汉)
第五十一卷 十国(南汉)
第五十一卷 十国(南汉)
第五十二卷 十国(荆南/南平/北楚)
第五十三卷 十国(楚)
第五十四卷 北宋
第五十四卷 北宋
第五十四卷 北宋
第五十五卷 南宋
第五十五卷 南宋
第五十六卷 辽
第五十六卷 辽
第五十六卷 辽
第五十七卷 辽(北辽)
第五十八卷 辽(西辽)
第五十八卷 辽(西辽)
第五十九卷 金
第五十九卷 金
第六十卷 西夏
第六十卷 西夏
第六十卷 西夏
第六十一卷 元
第六十一卷 元
第六十一卷 元
第六十二卷 明
第六十二卷 明
第六十二卷 明
第三百五十一章 熹宗朱由校
第六十三卷 清
第六十三卷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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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家生儿育女,亲生母亲是不哺育的。一般是从农村挑选一些强壮的村妇为奶妈,代为哺育,据说这是希望农民的乳汁能给这些娇嫩的金枝玉叶增强体质。客氏是保定府定兴县人,其夫叫侯二。万历三十三年,客氏第二胎产一女没有成活,恰在这时宫中为即将出生的朱由校寻找奶妈。客氏人长得肤肌白皙,身体苗条健美,眉清目秀,又恰在18岁如花似玉的年华,奶汁非常稠厚,于是被选中,成了由校的乳母。入宫二年,丈夫侯二病死,客氏便带着儿子侯国光长期在北京住了下来。
熹宗爱忘事,过去的事情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但他人聪明,手也很巧。他最喜欢土木建筑、木工制作。全套木工活他样样精通,油漆一行亦极工巧。凡是他见过的木器用具、亭台楼阁,一看便能制作,宫中原有十作,即十个作坊,由太监管辖,负责宫中土木营造。熹宗在宫中就成了十作的头。他爱好营建,常在宫中亲自动手建造回廊曲室,手操斧锯,兴趣盎然。但他喜厌不恒,造成了,看看哪里不顺眼就毁掉重造。常常是造了毁、毁了造,把他忙得不亦乐乎,顾不得吃饭喝水。熹宗不但造大的亭阁,而且擅长细致的雕刻,他做的砚床、梳匣皆是自己油漆,五彩绚烂、工巧妙丽,出人意表。他雕刻的八幅屏,在不盈尺的天地里雕刻的花鸟虫鱼、人物走兽都栩栩如生。他令太监将这八幅屏拿出去,每套卖1万两银子。太监为讨他高兴,第二天就拿1万两银子给他,使熹宗大为兴奋。
朱由校的父亲光宗朱常洛不为其父神宗所喜。虽为皇长子,但长期遭受歧视,直到20岁才勉勉强强被立为东宫太子。
客氏最担心张氏控制熹宗,所以时时处处对张氏提防和限制。客氏在宫内大摆威风,以熹宗的母亲自居,根本不把嫔妃看在眼里,对张皇后也是如此。客氏对熹宗既像母亲对于儿子,又象少妇对于情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嫉妒心使她不能容忍任何女人占据熹宗的心。对客氏的横暴,张氏非常反感,她曾当面斥责过客氏,因此,客氏、魏忠贤与张后结下冤仇,必欲铲除而后快。天启三年,张皇后怀了孕,客氏将张皇后宫中下人一律换成她的心腹,在侍候张氏时粗手粗脚。终于有一天,一个宫女给张氏捶背用劲过猛造成张氏流产。熹宗的其他妃子也有生育。范贵妃生悼怀太子慈焴,容妃任氏生献怀太子慈炅,皆殇。熹宗嫔妃如云,但他不好色,晚上一般看戏看到很晚,倒头便睡,一觉大天亮。客氏又故意限制他与嫔妃接触,故此外再无生育。熹宗一心在玩上,对有没有儿子并不在意,而张氏对子嗣问题却是很焦急。

三、客魏横行荼毒朝臣

熹宗对客、魏二人恩宠有加,引起了东林党人的深深忧虑,他们害怕熹宗被二人迷惑挟制、重演出太监专权、阿保乱政的局面。杨涟、左光斗在十月份上疏,以熹宗大婚在即为借口,提出将客氏放出宫去。老太监王安从中主持,熹宗只得让客氏离宫。但客氏一走,熹宗像掉了魂一样,茶饭不思,“啪嗒”“啪嗒”直掉眼泪。不出三天,就令客氏再次入宫。王安劝他说:“娶了皇后就好了,有伴了。”由校说:“娶了皇后也不行,皇后也不大,也要客奶照顾!”群臣眼看着客氏再次来到由校身边,谁也没有办法。
到了天启二年底,大臣中有两个人倒向了魏忠贤。其中一个是礼部尚书顾秉谦。顾秉谦为人庸劣无耻,一直受到东林党人的攻击。他看到魏忠贤的迅速崛起,以为冰山可倚,就秘密地投靠了他。另一个是南京礼部侍郎魏广微。此人亦是寡廉鲜耻、柔媚无骨之徒。魏忠贤得势,魏广微认为是个机会,他以同宗同乡为由巴结魏忠贤,魏忠贤遂将他召到北京拜为礼部尚书。到天启三年(公元1623年)正月,顾、魏二人皆以原官兼东阁大学士进了内阁,改变了东林党在内阁的一统天下。这样,有顾、魏二人相助,魏忠贤如虎添翼,更加放开了胆子为非作歹。天启三年,太监明目张胆地跑到工部堂上索要冬衣,多方挑剔、挑起事端,工部尚书钟羽正被逼离职。魏忠贤令御史郭巩疏攻周宗建、刘一燝、邹元标、杨涟、周朝瑞等人保举熊廷弼镇守辽东是党邪误国。东林党人群起相救,皆受严责。许多人因此罚俸。魏忠贤假皇上之命封他的子侄和客氏的子侄世袭锦衣厂卫官职。又不顾廷臣反对接连增加内操军士2万多人,由此,魏忠贤掌握了宫内外所有禁卫大权。
天启四年,形势发展对东林党人更加不利。魏忠贤不但在文官中间招纳了羽翼,武臣方面亦安排了心腹之人。锦衣卫都督田尔耕、北镇抚司理刑许显纯皆是魏忠贤的死党。东林党人的奏疏只要弹劾魏忠贤必定受到痛斥。相反,反东林党者都逐渐开始罗列东林党罪状,发起反攻。
熹宗的重病和外间的传言使张皇后忧心忡忡,她最担心的是皇位的嗣继问题。她首先想到的是熹宗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信王朱由检。熹宗无子,信王又是他惟一的弟弟。遵照“兄终弟及”的原则,信王是皇位当然的继承人。信王当时已17岁,与熹宗即位时的年龄差不多大。信王沉毅冷静、通达情理、深明大义、素有贤名,张后早有耳闻,因此,她看中了由检。张皇后虽然被熹宗冷落,但中宫名号尚在,万一熹宗突然死去,未留下遗www.99lib.net嘱,她可以用中宫的名义发布关于继承人的谕旨。但张后还是希望在熹宗活着时就把此事确定下来。
在熹宗天启初年,明王朝政坛上又悄悄崛起了一股政治势力。这个势力由于和皇帝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生长极快,迅速地对明朝政治发生重大影响,这就是魏忠贤太监集团。魏忠贤的兴起又与一个美丽的农家少妇紧紧相关,这个农家少妇即朱由校的奶妈客氏。
杨涟一行进了乾清宫,哭倒在常洛的灵前。磕头完毕。杨涟请皇长子朱由校出见群臣。这时朱由校正被李选侍拦在西暖阁内不得脱身。刘一燝大呼道:“皇长子应当在灵柩前即位,今天却不在灵前?哪里去了?”太监们都不回答。这时,常洛的东宫侍奉、老太监王安走来,告诉刘一燝说:“皇长子为李选侍所匿。”刘一燝大声吼道:“谁如此大胆,敢匿新天子。”王安说:“你等着,我去一趟。”王安说罢,大步走进西暖阁。他正言厉色向李选侍说明了外朝的情况,以不容违拗的口吻请求皇长子立即出见群臣。李选侍到底是妇人家,没见过这种场面,心中不免有些发毛,稍一迟疑。王安立刻抱起由校跑出来。刘一燝、杨涟等人立即跪倒高呼“万岁”。刘一燝看事不宜迟,挥一挥手,大家一拥上前,刘一燝架起由校的左胳膊,英国公张惟贤架起右胳膊,王安在后面拥着就把由校架上了步辇。这时,李选侍有些后悔,慌忙上前拽由校的衣服。杨涟吼道:“殿下是天下之主,群臣之君,谁敢阻拦!”大家连拖带拉将由校拥入文华殿,群臣礼拜,由校即了东宫太子之位,议定九月六日即皇帝之位。
魏忠贤顺利地渡过了这一难关,他明白了东林党人别看声势浩大、气势汹汹,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很容易对付。东林党势头过去了,魏忠贤该反过来收拾东林党了。他不能容忍他们再这样指名道姓地谩骂,要用铁的手腕树立起自己的威严来,叫东林党人知道魏忠贤也不是好惹的。此次风头过后,被东林党人攻击的官员都希望魏忠贤给东林党一点颜色看。魏广微拿了一本《缙绅便览》,用墨笔将他认为是邪人的官员一一圈点,重则圈,轻则一圈。像叶向高、韩火广、何如宠、钱谦益、赵南星、高攀龙、杨涟、左光斗、李应升等六七十人皆被三圈。他将这本《缙绅便览》交给魏忠贤,让他依次罢逐。有人则向魏忠贤献计,恢复“廷杖”之刑,用来威震群僚。
东林党人与魏忠贤的决战终于在天启四年六月爆发了。时任明朝最高检察官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杨涟再次披挂上阵,疏奏魏忠贤犯有24大罪行。
除了这些武的,熹宗最爱看戏。宫内钟鼓司准备有各种戏。熹宗几乎每晚必看,而且很开心。熹宗看戏每天必到极晚,冬天更是通宵达旦。
七月份,杨涟、周朝瑞、左光斗等人逮到,下到北镇抚司。杨涟等人入了狱,还不知道犯的是何罪。第一次过堂后,才知道被诬受赃。左光斗对杨涟他们说:“他们这是存心要杀我们。他们杀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乘我们不服,酷刑毙命,一是暗害于狱中,说我们是急病而亡。如果我们一审即承认,即可以移送法司,到时候再翻供,尚有一线生的希望。”大家认为确是这样,所以,第二次过堂,不管诬赃几万都承认了。谁知道许显纯并不将他们移交法司议罪,而是更加残酷地拷打,立逼吐出赃银。这些东林官僚平时都是极清廉的,哪有几万两现银?交不出来,许显纯就三日一堂、五日一堂,压杠子、夹脑袋、带枷锁镣、烙、剌、夹、棍一齐上,旧创未复,又加新伤。几天下来,这几个人连跪的力量都没有了,过堂时皆戴着桎梏平卧堂下,惨状目不忍睹。几个大臣的家人在京城东奔西走,筹措银两赎人,但京城是魏家的天下,谁敢借给他们银两?七月正是暑天,杨涟等人无医无食,屡受重刑,很快就濒于死亡边缘。第一个死去的是杨涟,抬尸的人发现杨涟体无完肤,面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爬满了蛆虫。尸体上有一个土袋子压着,两个耳朵都钉进了铁钉,显然是被暗害。家人载棺回家,家产已全部变卖,无地安葬,只好厝置河边。其母亲妻小栖息于城楼上,而魏忠贤依然令地方严厉追赃。第二个死去的是魏大中,大中家徒四壁,异常贫寒,死后六七天不让抬出,结果尸体腐烂。其子扶棺归乡后亦勺水不进而死。左光斗死后,人见其两腿已被打断,仅一筋相连,肌肉已烂掉,只剩下白骨。蛆虫满身,面目不能分辨。顾大章也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其他人则或被追赃,或被削籍,或判远戍。赵南星终于死于戍所。
魏忠贤的党羽已定好计谋,诬杨涟、左光斗、周朝瑞、顾大章、袁化中等东林党人都受了熊廷弼贿赂。锦衣卫受宦党指使,先将东林党人汪文言抓来北京投入镇抚司监狱,交由宦党许显纯审问,逼他承认经手给东林党杨涟行贿。为了让汪文言承认,每次过堂,五刑备尝,汪文言死不诬人。一直折磨了两个多月,汪文言皮开肉绽,奄奄一息,许显纯也没有得到他所需要的口供。最后,许显纯动用最残酷的刑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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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拷打不休,汪文言实在受刑不过,便说:“你们不要打了,口供你们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我承认便是!”于是,许显纯诬杨涟等人受熊廷弼贿,汪文言经手过付。文言听到这里,大呼一声:“苍天啊!冤枉啊!以此污清廉之士,我死不承认!”许显纯冷笑一声,让人拿着汪文言的手画了押,便将他打死,上报汪文言已经招供。
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十月,祭主庙。百官毕集,宦党大学士魏广微不至。到仪式进行了一半,他踉跄入班拜跪。遭到魏大中、李应升等人的评击,魏广微以失仪请求罢免,魏忠贤矫旨免罪挽留。魏广微因此怀恨魏大中、李应升,催促魏忠贤对东林党人下毒手。十月、十一月两个月,魏忠贤假传圣旨,陆续将东林党人吏部尚书赵南星、左都御史高攀龙、吏部侍郎陈于庭、右都御史杨涟、左金都御史左光斗以及魏大中、乔允升、冯从吾、袁化中、房可壮等数十人罢斥。朝属几乎为之一空。内阁中顾秉谦做了首辅,东林的天下彻底失掉。
信王来到乾清宫,见到了他的哥哥。看到熹宗全身浮肿、气息奄奄,由检很难过。熹宗强打起精神说:“我弟将来要成为尧舜一样的君主,你要好好照顾你的嫂子。”又说:“魏忠贤、王体乾皆是忠臣,可以信任,可以大用。”信王只是伏地叩头不敢回应。接见结束后,张皇后叮嘱他多加保重,随时注意事态变化。熹宗昏昏庸庸过了20余年,只有接见信王确定继位人是他做的惟一一件明白事。但他至死对客氏、魏忠贤的眷恋丝毫未变。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八月二十二日下午申时,统治天下7年,将大明元气戕毁殆尽的熹宗撒手离开了尘世,时年23岁。庙号“熹宗”。
魏忠贤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他的党羽们亦从中取得了好处。为了长保荣华富贵,这些人对魏忠贤献媚取宠,无所不用其极。魏忠贤俨然是太上皇帝,所缺的只是名义。阉党分子想尽办法为他歌功颂德。天启六年六月,浙江巡抚潘汝桢上疏,请“建魏忠贤生祠,用致祝福”。熹宗马上降旨同意。为表彰魏忠贤心勤体国,钦赐祠名为“普德”。生祠很快在美丽的西子湖建立起来,坐落在关公与岳飞庙之间,备极壮丽。有一位提学副使黄汝亨从门前经过,微微叹息一声,结果被守祠的太监当场打死,地方不敢过问。杭州生祠一建,建祠之风迅速吹遍全国。各地督抚大员纷纷效法,惟恐落后,规模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华丽。到处都发生拆民房、拆庙宇,甚至拆学宫建生祠的事情。建造费用初起各官捐献,后来皆是动用国库银两。每一个生祠都请皇上命名。其名歌功颂德,调门越来越高。如“广恩”,“崇德”、“仰德”、“旌功”、“德芳”、“威仁”、“嘉猷”、“隆勋”、“报功”、“感恩”、“存仁”,不一而足。一年时间,全国从京城到各省,从通都大邑到边荒蛮地,生祠遍布,对建造生祠不热心者立即逮捕治罪。各地生祠建好后都举行盛大的迎喜容仪式,文武百官皆行五拜三叩头之礼。像对皇上一样,只差没呼“万岁爷”。
在内宫,客魏二人对光宗的嫔妃和熹宗的嫔妃都可以任意生杀。光宗的赵选侍素与客氏不和,魏忠贤矫旨赐其死。赵氏将光宗历年所赐之物罗列于庭,再拜上吊。熹宗的裕妃张氏怀孕,过期未生,客氏在熹宗面前说她是妖精,将其关闭在一个死胡同内,不给吃、不给喝,偶而天下大雨,张氏爬在地下喝屋檐下滴下的雨水,终被折磨而死。冯贵人尝劝熹宗罢内操,客魏大怒,将其赐死。成妃李氏向为熹宗所喜,她曾借机会在由校面前为冯贵人辩解,被客氏知道后矫旨革其封号,绝其饮食。李氏鉴张氏之死,预先在各个墙角、壁缝间藏有食物,故关闭数日后得以不死,客魏将其斥为宫人。另外,胡贵人对客魏专权有恨,尝与人言,魏忠贤借由校出门祭天的机会,派人将胡贵人杀害,向熹宗报称是暴疾而亡。好在由校爱忘事,过去就忘,从来就没把他的这些嫔妃放在心上,少上几个他也不知道。
张氏平时喜欢静静地在房中干些杂活,或者看看书,写写字。熹宗去玩时总是来叫她,她多是托病不去。实在推不掉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脸上也无高兴之色。时间久了,熹宗也厌烦了,不再叫她。显然,他不乐意与这个不会玩的妻子在一块活受罪。
依靠高压和滥杀,魏忠贤建立起他至高无上的权威,内外大权抓于一手,内廷除宦官王体乾外有李朝钦、王朝辅等30多人为左右死党。外廷文臣则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主谋议,号为“五虎”。武臣则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主惨杀,号为“五彪”。吏部尚书周应秋、太仆少卿曹钦程等10人号为“十狗”。其他又有“十孩儿”、“四十孙”等名号。崔呈秀等人门下的义子、义孙又不知凡几。自内阁六部以至于四方总督、封疆大吏、遍是忠贤死党,客魏两家的亲属,更是满门公侯,当时北京城有人云“真皇帝是魏忠贤”。明王朝在客魏把持下,卖官鬻爵、滥封滥荫、贪污贿赂、献媚取宠、排斥异己、高压专制,吏治坏到了极点,明朝政治一塌糊涂。

四、昏君病重贤后定计

商议已妥,杨涟就带头闯宫。守门的太监www.99lib.net乱棍交下,不让他进去。杨涟将手一挥,大吼道:“我们是皇上召来的。现在皇上驾崩,嗣君年幼,你们阻止大臣入宫扶保幼主的目的何在?”太监被杨涟的气势镇住了,杨涟“哼”了一声带领群臣进了宫门。
常洛由于长时期受压抑,脾气很坏,动不动就发火,一发火就打骂太监宫女以及选侍。选侍当中只有李氏比较能得到常洛的欢心,因此,她在东宫比其他人地位高、受宠,平时也就霸道,其他选侍难免与她发生些争执。王氏因生了朱由校,在选侍中名分最高,看不惯李选侍的泼横,两人经常口角,李选侍仗着常洛喜欢她,竟敢动手打王氏。万历四十七年,王氏病死。有一种说法就是被李选侍打了,气愤而死。王氏死时,由校已14岁。常洛请示神宗后让李选侍照管由校。由检的母亲死后,也由李选侍照管,直到由校即位。
常洛死前,旨传内阁大臣方从哲、刘一燝、吏部尚书周嘉谟及科道杨涟等人入宫。谁知这几个人刚走到宫门口时,光宗已经驾崩了。杨涟说:“皇上晏驾,嗣君年幼,他又没有嫡亲母亲或亲生母亲在身旁,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我等就是天下罪人了。现在我们只好闯进宫去,拥皇长子即刻接受群臣朝见,安定天下人心,杜绝事故发生。”大家都同意。
天启四年十二月,宦党徐大化再次上疏弹劾杨涟、左光斗串通王安,威压宫禁、党同伐异、招权纳贿,另一宦党曹钦程更是危言耸听,说赵南星、周宗建、李应升收受了熊廷弼的贿赂。魏忠贤立即矫旨削了周宗建、李应升的官职,并派锦衣卫逮捕杨涟等人到京听讯。
明天启七年,一生喜好玩乐,将明王朝元气耗尽的熹宗朱由校死去,死后被谥为悊皇帝,庙号“熹宗”,葬于德陵。
东林党人自万历中期便自树高明之帜,讽议朝政,裁量人物,认为自己肩负天下兴亡的重任,是朝臣中最清白最忠直的大臣。正由于东林党人绳人过刻,引起了某些官僚集团的不满。万历末年与东林作对的主要有齐党、楚党、浙党、昆党等士大夫集团。光宗即位后,顺应神宗意旨,保护郑贵妃的党派都被清除了,东林党如日行中天,气焰趋于极盛。短短几个月间,被排斥的原东林派官僚皆披挂出山,冠盖满京华。
客氏与魏朝是“对食”,即太监宫女结成的形同夫妇的关系。魏忠贤来东宫后立刻看上了客氏,多方接近她,讨她的欢心,客氏渐渐喜欢上了魏忠贤,二人偷偷相好,如胶似漆。熹宗即位后,客氏将魏忠贤拉到由校手下,充当典膳局官。由此,二人皆成为由校的亲近之人,他们都怀着控制小皇帝,进一步攫取权力的野心从政治上、生活上结成一体。
阉党对东林党人采取斩尽杀绝的政策。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尽毁天下讲学书院,以绝党根。又仿宋元党禁之例,立东林党人碑,将东林党人永远禁锢。天启六年顾秉谦修成《三朝要典》,将东林党人描述成专权乱政、结党营私、危害国家的小人,丧失封疆的罪人,宣布永远禁锢。
客氏发现由校已完全被她笼络住,心中十分高兴。由校即位使她的野心恶性膨胀起来,她要在后宫摆出不可一世的架子来,压倒那些有名封的后妃嫔贵,使谁也不敢瞧不起她这个农家女,充分品味一下全国第一贵妇人的滋味。客氏在宫中遇到一个和她有同样出身、同样感情、同样野心的太监,二人一拍即合、随即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进而干预国家政治,淆乱天下,这个太监就是魏忠贤。
熹宗生性活泼好动,对什么事情都怀有浓厚的兴趣。他追求新奇、刺激,喜欢名马,爱好骑马射猎,魏忠贤以他在御马监学到的知识,搞了许多名马送给他,熹宗为之逐匹命名。他经常跃马挥鞭满宫乱跑,为了跑马的方便,官内的许多几百年的大松树都被砍掉,窄小的门洞被拆除。熹宗爱打猎,尤其爱亲手杀死野兔、獐狼之类。他喜欢亲手砍掉野兽的头后看它的眼睛转动,从鲜血淋漓中追求刺激。熹宗在宫中像一个顽皮的农家小子,常常上树去掏鸟巢,下水去抓鱼。有一次,他掏鸟从高高的树上摔下来,衣服被扯烂,摔得头破血流。魏忠贤还时常带他去北海泛舟。熹宗为了好玩,并不安分地坐在船上,他要亲手划船。经常是魏忠贤等太监坐船,皇上划船。有一次,熹宗与两个小太监在一条小船上,熹宗衣袖高挽,非常卖力地划桨。突然,湖上风起,将小船打翻,两个小太监不会游泳,熹宗也不会游泳,三人眼见就要淹死,正好一个会游泳的太监从湖边经过,将熹宗救起,两个小太监被淹死了。这时,忠贤、客氏在远处的画舫上喝酒,还不知道发生了事故。这类事情很多,熹宗玩起来根本不顾危险与否,魏忠贤也不以此为意。最危险的一次是熹宗在宫内大阅兵。他披坚执锐看施放铳的表演。一个叫王进的小太监就在熹宗面前装药点火,结果“轰”的一声,发生爆炸。王进的手被炸飞一个,还险些伤及熹宗,熹宗只“哈哈”一笑,并不介意。
熹宗还喜欢蹴球、舞剑、射箭。永寿宫是魏忠贤与熹宗日常蹴球之所,乾清宫前丹陛是他舞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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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在月下可以见他舞剑的身影。熹宗箭射得极准,有一次,魏忠贤骑马从他眼前驰过,他一箭便将那马射翻。

一、闯宫立帝东林治政

一切时间都花在玩上,熹宗哪还顾得上朝政。为了玩他可以不读书、不上朝、不看奏章、不批军机。魏忠贤充分利用了熹宗的昏庸。他要谋私害人就在熹宗忙于设计制作时去请示事情。每次,熹宗都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我都知道,你们去办吧!”于是,魏忠贤盗取了批奏之权,口衔天宪,威压群臣。不利己的事以皇上的名义批驳,谋私害政的事情也以皇上的旨意传令执行,外廷之臣无可奈何。
客氏虽然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姑娘,却心灵嘴巧,非常机敏,又会做针线,所以很快在东宫上上下下混得很熟。由校的生母王氏对她很放心,把由校整个托付给了她。客氏知道怀中这个含着奶头的小生命是大明江山之主,是皇位的继承人,将来要掌管整个国家,因此她对由校的照顾非常尽心。也正是在这时,客氏产生了非分之想,她要利用这个机会改变她生活的轨迹,博取荣华富贵。本来皇上断奶后奶妈就要打发出宫回家,因为客氏对由校太好,由校离开她便大哭不止,不吃不喝,王氏也看孤儿寡母可怜,遂破例将她留下来,继续服侍由校,等到王氏一死,由校竟不自觉地把客氏当成了母亲。

二、客魏崛起天子纵乐

杨涟此疏一出,的确把魏忠贤吓住了。疏中所指,件件是事实,倘皇上雷霆一怒,后果不堪设想。魏忠贤惴惴不安,晚上找到熹宗,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说外廷有人想整他,给他罗织了许多罪状,全是无中生有。他一心为国,一心为皇上,才得罪了这些人,这些人攻击他,实际上是想限制皇上。他假装提出辞去东厂职务以全尸骨。未读奏疏,不知所以然。客氏又从旁边替魏忠贤评功摆好,说魏忠贤如何清忠勤谨,如何效尽犬马之力。外廷大臣故意对他过不去,是因为魏忠贤公正廉明,他们作不了弊,才危言耸听,给魏忠贤安了这么多罪名。熹宗只知道魏忠贤万事顺从,竭尽全力带他玩,对外廷事务根本不了解,因此也就说不出什么,也不愿意读那份奏章,既不允许魏忠贤辞东厂之职,又对杨涟大加申斥,说他“捕风捉影,门户之见,大胆妄言”。
万历三十三年(公元1605年)十一月十四日深夜,选侍王氏生下常洛的第一个儿子由校。常洛在困境中得子,心中非常高兴,可是一想到父皇又有些心寒,不知他高兴不高兴?常洛灵机一动想出个办法来,他令人分头将喜讯报知奶奶慈圣老太后和父皇。只要奶奶高兴,父皇大概不会怎么样。报喜的太监走后,朱常洛长久地徘徊在院子里,等待着父亲那边的讯息。老太后听到第一个曾孙子出生,又是大明江山社稷的继承人,觉得是天大的喜事。老太后一高兴就往儿子那里跑,待她到了乾清官,神宗已得了消息。看到母亲喜得合不拢嘴,神宗也笑了,传令封王氏为才人,常洛才放下心来。
客魏利用熹宗的昏庸在宫内立住了脚跟,然后开始发展他们的势力,组织听命于他们的官僚集团,以求把持天下。
熹宗的身体本来是很好的,他喜爱户外活动,兴趣广泛,爱玩善玩,精神与身体一直非常健康。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春,他划船落水以后身体大不如前,常常闹些毛病。按说才20出头,身体是不应当如此脆弱的,熹宗不知什么原因日益虚弱起来,脸和身上都出现了浮肿。到天启七年六月间又一次病倒,这次更是严重。惧热怕冷,时发高烧,浮肿也更加厉害。脸色黄里透青,吃饭也越来越少,说话也没有力气。这下忙坏了御医们,也吓坏了魏忠贤一伙。熹宗的饭原来是魏忠贤、客氏、王体乾、李永贞四家轮流办的,不吃尚膳监的饭。四家为讨由校的高兴,饭菜一个比一个精美,尤其是客氏所做的御膳更是精美绝伦,熹宗特爱吃,称做“老太家膳”。熹宗病倒后,四家都在吃上下工夫,想补一下他虚弱的身体。阉党分子霍维华向由校进献了“仙方灵露饮”。其法用银锅蒸馏五谷,取其精华制为饮料,甘冽异常。熹宗喝后觉得很好,但喝了几天也就没有兴趣了。待到七月间,熹宗的病明显恶化。客魏二人不免心中焦愁,他们有熹宗这个大靠山,原认为一世尊荣是不成问题的,而今年轻的君王眼看要命归天府,怎不使他们惶惶不可终日。这时候,京师传出了魏忠贤欲谋篡位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满城风雨。人们心中惴惴不安,皇后张氏更是焦虑。
熹宗即位后,在东林党人的主持下,革除了神宗末年一些弊政。如停罢了杭州织造、革除了南京的鲜品进贡。对发生重灾的地方进行了赈济。明令免除了天下带征钱粮及北畿地区的加派,减轻了某些地区的赋税。再就是对历史上的一些大案重新作了结论,恢复了张居正的官荫,肯定了张居正对国家的重大贡献。另外给建文时期的方孝孺等人平了反,恢复了名誉,肯定他们是国家的忠臣,对他们的后代免除了奴籍,恢复了平民地位。但是,东林党人在国家大政方针的决定,大弊大利的革兴方面毫无作为,神宗末年的状况没有根本的改变,对国家亦无明显建树。
客魏集团的形成是熹宗造成的,以后客魏集团的肆虐也是熹宗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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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熹宗是一个爱玩、贪玩、会玩的“主儿”。即位之前,客氏、魏忠贤带他玩马、玩狗、玩猫、玩花、玩草,花样翻新地玩、昏天黑地得玩。做了天下之主,他的玩性丝毫未减,反而更被激发。有了权了,更有了玩的条件,玩得更加邪乎。魏忠贤最希望熹宗发扬玩的天性,自己好从中渔利,专权擅政。所以他对熹宗的玩加意引导,花鸟虫鱼、声色狗马,极天下之所能以供熹宗一乐。朱熹宗也忘掉了江山社稷、列祖列宗、黎民百姓,忘掉了自己是一国之君。
自从生病之后,长时间缠绵病榻,熹宗有了反思自己一生的时间。大概出于良知的发现,自天启七年熹宗性格发生了某些细微的变化。他开始注意他周围的人,对张后也渐渐转变了,张氏因此可以经常陪伴在他的床边。就在八月初,张氏对熹宗提起了信王,说信王可以托付大事。熹宗表示同意。到八月八、九日间,熹宗病情加重。魏忠贤等人时刻守在宫殿内外以防不测。张后劝熹宗召见信王一次,由于客魏防范太严未成。十一日,魏忠贤休沐。张后借这个机会,传旨召进了信王。
张皇后看到客氏、魏忠贤横行霸道乱国乱政心中十分气愤。但她给熹宗说,熹宗根本不听。有一次,张氏在读《史记》,熹宗玩得满脸是汗跑进来了,问张氏读的是什么。张氏说“赵高传”。“赵高?谁是赵高?”熹宗问。“大奸似忠,毒如蛇蝎,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坏秦家锦绣天下的小人!”张氏气愤地说。熹宗才不管他赵高是何方神圣呢,他似懂非懂地朝张氏一笑,又玩他的去了。
杨涟被责,激起了满朝官员的愤怒。杨涟次日又写一疏,准备面奏皇上,魏忠贤则阻遏熹宗不御朝三日,第四日才出御皇极门。魏忠贤早做了准备,锦衣卫士布满朝堂,仪仗金瓜倍于往时,杀气腾腾,一片森严。魏忠贤口传圣旨,今日只听取内阁奏报,其余诸臣不许奏事。此一举更加剧了东林党人的愤怒。继杨涟而上疏者风起云涌。或单疏,或合疏,短短两天,不下百余疏。但是,魏忠贤控制了熹宗,已稳操胜券。所有奏疏,不管言词多么激切、多么尖锐,皆如泥牛入海,杳无声息。
魏忠贤是直隶河间府肃宁县人,家贫而无赖,娶妻冯氏,生有一女。魏忠贤生性黠慧佻薄,不事生产,饮酒赌博、鸡鸣狗盗无所不为。后其妻与其离异。魏忠贤的家乡是个出太监的地方,许多贫苦农民为生活所迫而净身去投师父做太监。魏忠贤在欠了一屁股赌债、走投无路之际也踏上了这条道路。万历十七年,他入了宫,投于司礼监秉笔兼掌东厂之印的老太监孙暹名下。魏忠贤被派到御马监干事,也就是这时培养了魏忠贤对名马的兴趣。魏忠贤在御马监呆了一阵又被派往甲字库看管仓库。他利用职务之便,盗吞库物,手头渐渐充裕起来。由校诞生后,其母王氏无人办理膳食,魏忠贤买通东宫太监魏朝,靠他引见入了东宫,为王氏及由校办理膳食。忠贤巧于逢迎,工于心计,千方百计利用旧日关系从各库掠取各种财物、玩好、果品、花卉取悦于王氏及小由校。他还做得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属上乘,因此颇得王氏欢心。
九月初六日,正式举行了登极大典。由校即了皇帝之位,是为熹宗群臣舞蹈山呼。熹宗在高高的龙墩上看到了杨涟,发现几天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满头黑发和须眉都变成了白色,这是几天来心力交瘁所致。熹宗非常感动,数次称他为“忠臣”。由校的即位,是东林党人的巨大胜利。
魏忠贤把持的东厂成为最恐怖的特务机关,东厂番役到处横行,官民偶有不慎便遭横祸。甚至东厂番役故意设下圈套诬陷无辜,京城内外人们对东厂畏之如虎。一次,有两个人在酒馆喝酒。其中一个喝醉了,大骂魏忠贤,旁边一人制止他,怕他得祸。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故意挑逗那个醉者,说魏忠贤好生厉害,让他听到可不得了。那醉者乘着酒劲说:“他能奈何得我?能剥了我的皮吗?”那人冷笑一声,亮出了东厂番役的身份,将那醉者绑去,活活剥了皮。
万历四十八年对明朝来说是一个多事的年头。七月二十一日,明朝在位最长的君主神宗去世,临死还关照及时册立皇长孙。八月初一常洛即位,然而常洛福分太薄,在位一个月,于九月初一早晨死去。时年39岁。
东林党人眼见得魏忠贤青云直上,异常担忧。他们密切注视着客魏的动向。在客氏的去留问题上东林党人进行了力争,遭到熹宗的痛斥。熹宗大婚礼成,荫魏忠贤侄二人,东林党人亦表示反对,天启元年十月,赐给客氏香火田20顷,神宗山陵工成,表彰魏忠贤之功,东林派言官皆上疏反对,但熹宗根本不听,反而怒责东林党人,而那些东林党的反对者则受到纵容和支持。
张皇后是河南生员张国纪之女。天启元年四月二十七日选为皇后,与熹宗完婚。张氏丰姿绰约,美色天成,成婚之初她与熹宗感情还算好。然而,他们二人的性格悬殊太大,时间久了产生摩擦。熹宗好动爱玩,张氏喜静厌游;熹宗不谙事理、不明大义,不懂得自己的职责,一付纨绔子弟的性格,张氏通达事理、深明大义,对国事家事都有一定的看法。这样水火不容的性格凑和在一起,难免要造成双方感情的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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