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7、蔡侯被俘
目录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二章 她的童年岁月
第三章 她的落魄与坚强
第四章 她的青春岁月
第五章 她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7、蔡侯被俘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上一页下一页
太宰对着文王熊赀啐了一口唾沫:“我乃你蔡国太宰大爷!”
“大王不要斥责苋喜与彭仲爽了,若不是他们来叫老夫,老夫还不知这里闹得鸡飞狗跳了!”葆申步履蹒跚地走上殿,熊赀立即命人看座。
妫雉此刻正陷在血泊之中生产,她浑身是汗,凄厉地呼喊着:“蔡献舞——蔡献舞——”身旁围着几个稳婆在教她用劲,可是无论她使出多大力量,孩子依然不肯冒头。
“大王,不可!”鬻权耿直,当即反对,“大王,蔡国乃姬姓大国,非申、息可比。大楚历代秣马厉兵为的是开拓疆域,而非取人性命。”
蔡国太宰悲痛地在后面喊道:“大王,大王!”
熊赀一看,这个蔡献舞,不过尔尔啊,哪像个治国君主,整个一情种。两人话不投机,气氛不对,胡乱饮了几杯吃了些饭菜便散了宴席。
献舞扭头见此情景,大怒:“放肆,为何要关城门?”
“给老夫夺下剑!”殿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大王,鬻权蠢笨,您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大王最近来得比以前殷勤,难道是朝务不多了?不对呀,到了要收谷子的季节,事情应该多得忙不完啊。”
星辰笑道:“您别唉声叹气的,只不过是闲了这些天而已,就又操起心来了!您忘了,春耕的时候斗丹大夫派人铸造了新农具,如今庶民农奴们劳作起来省时省力多了,自然没有往年那么忙了。”
“请蔡侯下马!”守门的小卒将城门锁牢,竟说出了惊人之语。
“不过,那息夫人,真有蔡献舞说得那么美吗?”熊赀疑惑自语道,想了想,他拉住彭仲爽说,“寡人以为,丹姬之姿容,楚国难有比得上的,不知这息夫人较之丹姬则何如?”
三天以后,献舞从牢里释放了出来,熊赀设宴款待他。熊赀在鬻权和葆申哪里碰了钉子之后,心里的憋闷还没有消退,心想既要把你送走,不如临走好好羞辱他一顿,于是在宴席上对蔡献舞阴沉着脸色。
“哼哼,人生短暂几十年,该得意的时候就要得意,不等做了短命鬼的时候再后悔!来人,将蔡侯押下去!子善,命中军振作,冲出城门,班师回朝!”
献舞回望郢都最后一眼,加快步伐回蔡国,这场教训他受够了。
熊赀气得七窍生烟,骂道:“鬻权,你不要一天到晚就死来死去地威胁寡人!像你这样的蠢物,死了也罢!”
鬻权见熊赀动了脾气,并没有惧怕,而是把佩剑抽出来搁在喉咙上,耿直说道:“大王不用着急,臣不怕死,只是死之前也要把话说到底。想那息国先君曾不自量力伐郑,被人打得落荒而逃,落下一个不度德、不量力的笑柄。今楚虽有百万兵甲,征伐无惧九_九_藏_书_网,但大王您在诸侯间也不过是个会打仗的武夫,离度德之君还差远了!君不度德,定有丧师亡国的一天,臣不如今日死了也安心!”
星辰雀跃道:“好呀好呀!”
“主子,您这样烦闷,不如读些书吧!这身子可不能大意,定要好生养着才行,身体养好了,干什么都有精神。等熬过了年关,明年就不用呆在这里啦!”
熊赀饮下一杯酒,哈哈大笑:“好一个解风情的蔡侯!寡人是不像你和息侯,咬文嚼字连句人话都不会讲!寡人不信琴瑟能治国,管弦能图霸!你蔡侯自诩高洁非凡,而今不也是有辱先祖,愧于宗庙吗?为了区区一女子,置家国不顾,置国人不顾,根本不配为一国之君!”
星辰一怔,旋即笑道:“您的病好了大半,当然值得高兴了。”星辰望着手不释卷的妫翟,心里道:“翟儿,蔡献舞吃了大苦头,再也不敢对你冒犯了。”
“蔡侯之事,如何处置?”
“臣在!”
“蔡国的将士们听着,最好给我王让出一条道来,否则身首异处就不要怪战火无情!”子元挥着长剑,向包围他们的蔡军喊话。
“从前寡人对于郑、蔡联军总有些忌惮,是以从不曾直面挑衅。如今一试,想不到这蔡献舞如此不堪一击!哈哈,这样的废物留在世上做什么,依寡人看,莫如烧上一大镬的滚水,将他煮了祭祀先王,以飨宗庙。”
“熊赀,你无需得意!”献舞恨恨骂道。
熊赀爽朗的笑声与一番豪言壮语刺痛了蔡献舞的心。他只记得自己是个情种,却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美人与江山两失,一世清名毁于一旦。蔡献舞没了骄傲只有满腹辛酸,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老辣的浑汤差点呛出男儿清涕。
“楚王固然是傲慢狂妄的,但作为诸侯国主,他却远比我有担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人人均言齐小白如何,恐怕这熊赀不输半分。可惜啊可惜,因为错爱美人,因为这愚蠢的息侯,我失掉了与熊赀结交的机会。看来此番回去,便不能再掉以轻心,要重振旗鼓了!”
息侯强忍愤怒,热情地上前与蔡侯寒暄:“幸亏蔡侯来得及时啊,不然寡人必要遭灭顶之灾。楚军虽享有声誉,终究畏惧于蔡,见蔡军来援竟先行撤军了!”
彭仲爽笑道:“大王当日不是说请蔡侯来游玩吗?依臣看,玩就算了,不如请他吃顿饭然后把他打发回去好了,免得耗费楚国的谷米!大王以为如何?”
妫翟对着石桌上息侯堆的一堆小玩意百无聊赖,拿起这个看看,又拣起那个瞧瞧,最后都放下了,叹道:“是呀,不过是春耕时候的事,怎么就忘了呢?”
征服的快感从熊99lib•net赀心眼里升腾起来,对于打击蔡献舞,他毫不手软:“不是寡人要笑你,你也太过亲信女人。你不是不知道,息国还是十几年前跟郑厉公对峙吃了败仗,这些年都小心翼翼,诸侯会盟是能推就推。以息侯那样弱如雏鸟的性子,能想着要跟寡人借兵伐蔡?肯定是息夫人在息侯面前哭哭啼啼,添油加醋,息侯才会怒。息夫人要报此仇,兵符当然才会到寡人手里?息夫人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啊!”
“哈哈哈,来吧!你若动我将士一根毫毛,寡人便将你们国主刺上一刀!太宰以为如何呀?”熊赀笑着从阵中上前,把捆绑成粽子的蔡献舞呈现给蔡国将士。
妫翟在行宫外的庭院里剪着花枝,修养了几个月,身体已经痊愈,慢慢有些不习惯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
酒过一杯,熊赀道:“蔡献舞,寡人原本要把你煮成一锅肉汤,是你运气好,我大楚不杀你,不然你是没有机会在这里享受美味的!”
妫翟无奈道:“好吧,听你的,等熬过年关,咱们回中宫后庭折桃花儿去!”
熊赀不悦,道:“那也怨不得寡人,是你自己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臊。你不为了一个女人忘乎所以,怎么会把符令拱手于人?为了一个女人成了阶下囚,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些什么!”
献舞驾车走在楚国秋后的田垄上,仿如噩梦初醒一样。他始终不愿相信妫翟背弃了当初的诺言,心里对息侯怨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起了与息国断交的念头。他慢慢向故国走去,心情与思想都因为这场变故发生了变化。
“哈哈哈哈,蔡献舞,寡人可是候你多时了!”楚王熊赀背着手,悠闲走到了献舞面前。
星辰只好找来梳妆盒,把这些首饰配饰摆件都收起来,搁置在内室里。
彭仲爽这回没有劝谏,而是话中有话道:“陈国息国之富庶,想必寻常姿色也能养出几分俏丽来。”
献舞听着这番“合情合理”的话,怒道:“不,孤王不信她是那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她!”献舞指着周围亭亭玉立的宫女,神思恍惚然如在梦中,说道:“楚宫中这些庸脂俗粉连她一分一毫也比不上。只要你见了她,便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智慧过人,秉性善良,冰清玉洁,宛如谪仙!她不可能是那样俗不可耐的人!更不可能是背信弃义的人。”
熊赀懒于理会他们的对话,命人架起马车风驰电掣地往南去。献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军队沮丧地站在微遏关外。
葆申捋须一笑,看了看彭仲爽,道:“这些事,您还是问彭仲爽吧。”
“大胆!”子元愠怒,将献舞踹倒在地。
熊赀听罢彭仲爽的话,嘴角浮起一丝诡笑,问道:“彭卿此http://www.99lib.net言可是助寡人重蹈蔡献舞之覆辙?”
楚军号令吹响,微遏关门扉打开,蔡军呈戒备状,还没搞清什么事实,只听一声:“杀啊!”楚军的楼车便呼啸而来。楚军战车高近五丈,上有车梯可用于攀城楼,每辆车可乘坐十个人,四面守卫持长短兵器,远远望去既像长蛇盘踞头顶,又像蛟龙腾云驾雾。
“哈哈哈,这要问你的妹夫息侯和小姨子息夫人咯!”文王把妫翟获赠的符令亮出来,提着穗子在献舞面前甩来甩去,“息侯憎恨你调戏他妻子,又知道打不过你,所以只能请寡人帮忙。走吧,蔡献舞,跟寡人去郢都玩玩如何?不比你那望河楼差的。不过是几个美女嘛,你想要,寡人给你就是。”
看到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妫雉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大胆狂徒,到了蔡国的地头上还敢这样嚣张无礼!将士们,给我冲上去,杀了这无知小儿!”蔡国太宰并不惧战。
蔡献舞吃了败仗,心里对于熊赀也没有服气:“哼,只怕楚王无福消受献舞之残躯。楚兵貌似强,不过恃兵符之诈,胜之不武。”
息国危机解除,献舞也无意生事便班师回朝。果如鬻权料定的那样,蔡师必经微遏关。微遏关虽名为“微遏”,听着好像不够险峻,其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屏障。队伍行至半路,探子来报:“报告吾王,未曾发现楚军的迹象。”献舞暗叹:楚军来得快也去得快,用兵神速,果真名不虚传,只是他们跑来虚晃一枪是为何,当真是吃饱了撑的,来炫耀他们治军威名?
鬻权笑道:“哼,大王不要以为臣是那乡野村妇闹着好耍。臣不能尽忠,先行一步了!”说罢把剑贴近,作势就要抹脖子。
“哈哈哈!”熊赀也不阻拦,只擦去痰迹,讥讽道,“蔡献舞,这乱世之中,礼乐俱废,诸侯之间有何情谊可言。你坦白问你自己,是真想与寡人结交还是想拉拢一个蛮子,给自己多找个打架的帮手?”
“夫人,再加把劲儿啊,快出来了!”一个年长的稳婆哭了起来,她经历的助产数不胜数,可眼下并没有把握能保住挣扎了三天三夜的妫雉,看着妫雉衰竭的样子,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心里一直在默念,希望夫人能顺利熬过这一关。
熊赀一笑:“你是何人?”
妫雉双手扯着被褥,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是一遍又一遍地问:“大王,大王回来没有?”
熊赀心有些许不甘,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讨伐蔡国本来就师出无名,如今得胜不能再有失分寸,于是同意了彭仲爽的意见,道:“那就依你的意见去办吧!”
献舞回过身,郑重说道:“太宰不要管我,班师回
www.99lib.net
营,寡人若客死异乡,请辅佐太子继位!”
献舞缓缓端起一杯酒,闭着眼睛又饮了一口,喃喃说道:“你若是与她在一起,不痴也要痴的!”
“大王!”蔡国太宰惊得目瞪口呆,不禁跪在地上对着蔡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宣布道,“三军听令,让道六尺!”
献舞心中刺痛,不便多问,心内暗暗怅惘道:“翟儿,息侯对你虽好,可他终究还是太过柔弱了些。”
熊赀皱眉,冲着身边的苋喜和彭仲爽斥责道:“怎又把葆申先生找来了?”
彭仲爽笑容散去,无比认真地说道:“大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先君武王自立来,大楚何须将那些酸腐虚无的名声放在眼里!”
葆申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颤声道:“大王,老臣辅佐您快三十年了,这回真是您的不是。蔡侯已经被您俘虏,想必诸侯尽知,若要雪前耻您已经做到了。那淮水东去还有无限江山可取,何苦此时犯众怒坏国家大计?若惊动诸侯,他们以勤王师的名义联合起来讨伐咱们,国人受难,大王有何颜面面见先王?”
熊赀无话可回,只能恭恭敬敬地回葆申道:“先生训诫极是,弟子谨遵。依您之见,这蔡献舞如何处置呢?”
献舞心存蹊跷,却又找不出疑点,跟着寒暄道:“哪里哪里,想必楚军长途跋涉也疲敝不堪,加之畏惧齐、宋、郑、陈,所以先走为妙了,让息侯受惊。闻夫人抱恙,不知现下如何?”
子元站在城楼上拉开弓箭,一箭射中献舞坐骑。鲜血溅湿黄土,烈马一声长啸扑倒在地,献舞滚落马背。须臾之间,从城门四周冲出来数十个卫兵将献舞团团围住。他们身手敏捷,强壮有力,与献舞斗了几个回合便将献舞制服。献舞被捆绑成了麻花状,金冠跌落,鬓角散开。他巡视四周,才见这些人虽穿着蔡国军服却都是生面孔。
熊赀心如擂鼓,鹰一样的眼睛里散出了兴奋的精光,他大叫一声:“彭卿,吾爱将也!”
熊赀无奈,只能道:“彭仲爽!”
“你!”献舞被文王直白的话语噎得无话可回,挣扎了半天忽然想起关键问题,“你是如何入关的?”
“嗯?”熊赀不悦,冷眼看着鬻权,反问道,“鬻权,你这话什么意思?想死吗?不取人性命如何开拓疆域?”
“我当时是谁,原来是你!”献舞啐了熊赀一脸唾沫,冷笑道,“当年在曾国见你是个人物,原想与你结交。如今看来,幸好没与你成为朋友!”
熊赀的笑容一下生动起来,他听明白了彭仲爽的意思,遂得意地问道:“彭卿不怕你的馊主意让寡人背上臭名声?”
蔡献舞虽不解,见楚蛮退兵,也放下心来。蔡军行至微遏关,守卫开城迎接,http://www.99lib.net献舞一人刚一进城,城门却忽然关上,将后面的大军阻隔在关外。蔡军彷徨,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能慌忙撤退,恐疑有诈。
熊赀皱眉道:“再美不也就是个女人,生孩子忙针黹,莫非还能上阵杀敌,治理国家?女人嘛,你想要,年轻漂亮的多得是,羹汤妇人被形容至此,未免太夸大其辞了!唉,从前寡人有几分佩服你,觉得你虽然比不上你哥哥,但也算是个人才,怎么吃了个败仗就成了疯子!算了,别痴了,知道寡人能打败蔡国就行了,这不是要放你回去了么?”
蔡献舞领兵很快到了息国城外,见息国城门洞开,百姓来往自如,城前的平地上虽有些许鲜血印记,但楚军踪迹了无。献舞带着狐疑与对妫翟的半分贪念进入王宫。
“大王英明,正是这个理!”彭仲爽笑道。
熊赀伸头一瞧,不敢言语,来者是他此生最怕的人,太傅葆申。
献舞一惊,不好,中计了。他挥舞着防身佩剑:“你们不是蔡人,到底是何人!”
妫翟迷惑道:“不过是折花朵儿,怎么这么高兴?倒不像是之前那么闷闷不乐啦!”
星辰拣起地上掉的玉钗,道:“这可是大王给您找来的好簪子,这么珍贵,您怎么就不喜欢呢?”
熊赀满意地笑了,挥动令旗带领军队扬长而去。
“哈哈哈,王兄,若以小蒜佐之,风味更美啊!”子元一向崇拜兄长,对于大王的炫耀举动推崇备至。
“先生不要责骂了,寡人并无要杀鬻权的真意,只是气不过而已。”熊赀声气低了许多,见到葆申如同猫见了老鼠。
宴毕回宫,熊赀对彭仲爽嘀咕道:“幸好没有煮了祭献,这样浑浊蠢笨的东西煮于我宗庙里,先君受玷污,定要勃然大怒于地下。”
彭仲爽眯着双眼,笑得油滑,道:“大王慧眼如炬,微臣心思丝毫也瞒不过。只是,微臣以为蔡侯不配与大王相较。蔡侯因为女人差点倾国,但我们大王却可以倾一个国家顺带获取一个女人!”
息侯愁眉苦脸道:“唉,前一阵归宁受了风寒就没好,这回又受了惊吓,更是卧榻不起了。”
郢都宫内,楚王熊赀与诸臣正在商议如何处置蔡献舞。
妫翟道:“我知道这是他的心意,可是这些小玩意我真的没兴致。你替我都收起来吧!”
献舞冷笑,抬起衣袖掩住口鼻,眉头一皱,别开脸避开熊赀做出嫌弃的模样,讥讽道:“楚王固然会领兵征伐,但言语粗俗,有失风雅,原来内里如衰草,不过如此而已。没错,孤王的确爱慕息夫人的才情美貌,不说一个国家,就是此身之性命也可以不顾。若不是阴差阳错,孤王与她也许是人间佳话了。像你这样自诩非常、粗暴无礼、不解风情之人,连她的衣角都不配碰!”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