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5、借利刀,囚蔡侯(上)
目录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二章 她的童年岁月
第三章 她的落魄与坚强
第四章 她的青春岁月
第五章 她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5、借利刀,囚蔡侯(上)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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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点齐三军,分派任务并庄重宣布,他御驾亲征期间,国政要务由妫翟主理,苋喜与鬻权协理。妫翟接过熊赀授予的半边凤印,心突突直跳,这小巧的玉符压在手里如同一座大山,半点不轻松。
熊赀瞧着妫翟的淡淡一笑,似朝露中的芙蓉,清纯温润,别有韵致,心里的不痛快也少了几分,痛快饮下一杯。酒暖心暖,熊赀与妫翟相望两年多,头一次看到妫翟对他这么温暖地微笑。
妫翟道:“齐鲁气势渐长,大王也该叫人瞧瞧咱们的长进。臣妾无所求,只求大王伐蔡,若生擒蔡侯,要将他掳至我国。”
熊赀道:“这回不能便宜他,煮了他当下酒菜,犒赏将士们!”
子元道:“臣弟以为甚妙。陈、蔡诸国虽善骑射,奈何最怕湿热天气,尤其不善泥潭混战。加之宋自顾不暇,齐鲁僵持不下,我军若突袭,蔡恐难应战。”子元说罢,恋恋不舍偷看了一眼妫翟才罢。
熊赀没有强留,在丹姬的娇媚亲密中又喝开了酒。妫翟出了丹姬的房舍,迂回议政殿,趁着无人偷偷展开了白天熊赀批阅的奏疏。
彭仲爽也道:“蒍大人本意好心关怀,阎敖大人不要计较了。”
蒍章一向痛恨阎敖对他的打压,见到这样的机会,便忍不住讽刺道:“阎敖大人来时匆忙,不知用过早膳不曾?”
“在我看来,倒未必如常人言说的那般愚钝,他天性纯良,无惊无惧罢了。”
出乎意料的是,熊赀蹿入一丛矮树中便不见了踪影。献舞心生疑窦,忽然身子不受控制一阵晃荡,往下坠。原来他冲刺过快,掉进了泥污中。马受惊发疯往前冲,困在草泽里出不来,幸亏污泥稀软,献舞没有受伤,只是爬起来费了些事。但不等他明白事情始末,一支暗箭从一旁的矮树林里射出来。腿肚一阵刺痛,献舞跪倒在地。这时树丛里闪出来一个人,献舞仔细一看,却不是熊赀,而是乔装打扮的彭仲爽。献舞吃惊不小,回头一看,只见蔡军已经陷入了楚军的包围,熊赀正提着蔡国守将的头颅笑得恣意。
“丹妃请说。”妫翟看着丹姬嚣张跋扈的笑容,知道她一定说不出好话。
转眼冬季到了,日短夜长,熊赀也比往日起得晚了许多。冬至日,熊赀尚在更衣,子元却携权县县尹阎敖在殿上等候,预备要觐见熊赀。
楚军闻令,停止斗争,立即分几路逃散开来。
相比丹姬的动人打扮,妫翟就素淡了很多,只是穿了一件新制的常服便过来。
星辰立即噤声,赶紧为妫翟研磨准备刀笔,妫翟坐下来开始写。
彭仲爽心惊于妫翟的消息灵通,赶紧接上话茬,道:“齐灭遂之后斗志昂扬,背弃旧约,在柯地伐鲁。99lib•net岂料鲁将曹沫,挺身而出,以利剑挟持齐公,迫使齐公退兵,鲁公故地复得。两军僵持不下,意欲会盟和谈。”
彭仲爽道:“大王,微臣以为,伐蔡必待齐鲁和谈至深,且最好冬日晴天残雪未消之际。”
蒍章与彭仲爽听罢这话,掩嘴笑起来。阎敖一脸涨红,心里一阵堵,支支吾吾回道:“多谢大王体恤,微臣已经用过膳。”
妫翟坐在窗前抚卷沉思,心绪纷乱。她将头探向窗外,隐约听竹笙锦瑟浮躁之音,似乎更能听见丹姬肆无忌惮的笑声。
熊赀听到丹姬影射息侯的话语,心里也不是很痛快,立即变了脸色。但妫翟却只淡淡一笑,不先答话,而是先举杯敬熊赀:“臣妾敬大王一杯,感谢大王教诲之恩。”
北风在黑夜里呼啸而过,山头的野风怒号,天上的寒星格外醒目。熊赀穿着盔甲,站在阵前,向献舞发出挑战。
彭仲爽被突然一问,有些慌乱,急忙找理由。妫翟见状,解围道:“大王,令尹大人是笑齐小白伐鲁得不偿失。”
“可不是,现如今得势的臣僚都是追随着大王旧年的幕僚,也是半老不小的了,若是将来太子登位,没有可用之人便危机四伏啊。”星辰剪下灯芯,将沉香炉放进纱帐内。
阎敖是斗缗之子,公族之后,接替父亲的事业镇守权县,权县是抵御巴师、守卫旧都丹阳的绝佳屏障,权尹除了王召或者发生大事,一般不擅自入都觐见。阎敖体格精壮,满面剽悍,与熊率且比并称为楚国勇士,但比起熊率且比的粗中有细,阎敖的勇敢就有些流于表面。他早听说熊赀强娶了息夫人,知道是个绝色,心里一直好奇,却也不曾有机会见过。即便是一年多以前太子诞生的时刻,他入都探寻了许久,都不见其人,后来才知她已经御前侍奉。今次忽闻传召,阎敖便兴致勃勃赶到宫中请安问候。
献舞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在同样的地方,被楚军以突袭的方式俘虏了。他连连跺脚:“唉,我怎么这么糊涂,真没用,怎么会上熊赀的当?”
蒍章听罢这话,气得火冒三丈,回骂道:“君子固穷,蒍氏家里就是举家食粥,也不垂涎不该垂涎的东西。”
妫翟冷眼旁观,一听见熊赀向殿内走来,便道:“本宫听不懂各位的话,议政殿是议政的地方,既然到了此处便要言家国大事,为国主效劳,为民生谋划。如果谁以为侍奉君侧尽心尽责,是为奴为婢,是耻辱,请问一句,大王为国人操劳,为大楚忧心,殚精竭虑,这样的‘为奴为婢’,是不是奇耻大辱呢?本宫愚钝,不能服众,莫如等大王驾到问个究竟吧。”
熊赀九*九*藏*书*网听出了意思,也斥责丹姬:“好容易想到你这里消消闲,无端端提什么国事,好不心烦。屈重之子是寡人的意思,你不用多嘴。”
妫翟讶然:“你们?”随即明白过来,淡淡笑道:“有什么可闹的?他倒也不算心窄,今儿跟我赔不是了。”
阎敖拜道:“臣万死不辞!”
丹姬走到妫翟面前来,娇娇地说:“难得夫人赏脸,来奴婢陋室宴饮,丹姬敬您一杯。”
妫翟见蒍章与阎敖公然对骂,才知两人积怨已久。
马鸣嘶吼,火把照耀,献舞看见熊赀已经露出疲态,自负不已,一剑刺去,将熊赀头盔扫落。熊赀见状不妙,大喊一声:“撤!”
彭仲爽听阎敖讽刺他是俘虏出身,便不再劝,只好哂笑不语。
阎敖听着这话,把气撒在了彭仲爽头上:“令尹大人耳朵真好,怎么就听出了好意关怀来?难道故作大度是申县的旧俗么?”
“嗯,这孩子你务必要用心教导,要费些耐心。你也是懂文墨的,课业上留点心。依你看来,他资质如何?”
阎敖满不在乎地给了蒍章一个白眼,回敬道:“阎敖远在穷乡僻壤,但衣食还不愁,不至于像有些人家无所战功,倚仗一张薄嘴坐吃山空,自然是要揭不开盖了,无怪乎要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宫中为奴为婢了!”
是蒍吕臣!妫翟忙取下腰间的玉佩,丢到角落,俯身寻找,回道:“孟林,是本宫!”
雪后初晴,蔡都内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天气还冷,但冰雪消融,蔡夫人妫雉还是很期盼着度过一个晴朗的春节。她拉着两个儿子去给丈夫献舞请安,预备在宫内提前预备过节的打赏和送给诸侯亲戚们的礼物。妫雉喜气洋洋,虽然对妫翟的那桩公案有些怨憎,憎恨因为息夫人的背信弃义让丈夫险些回不了国,但更多的是暗自庆幸,献舞败仗之后再没有去过一次望河楼,把琴棋都砸了,蔡都所有苑囿再难看见合欢与梧桐的影子。献舞对她不再是冷冷淡淡,也愿意听她说话,甚至偶尔还逗逗孩子对她报以笑脸了。
“难怪有力气吵架,寡人还在左舍就听到了你的大嗓门。彭卿因何事发笑?”
“这是丑嬷从申、樊两县(今河南信阳)寻来的高山毛尖茶叶,以姜盐烹煮,最是醒神。”
蒍吕臣这才将佩剑收进剑鞘,松了一口气,问道:“夫人这是在找什么呢?”
妫翟举杯对饮,神色淡然。丹姬搁下酒杯,狡诈一笑,道:“听闻夫人将屈重之子养于宫中,当真慈爱。只是奴婢有事不明,想请教夫人。”
“蔡侯被俘,赶快投降!”彭仲爽拿出准备多时的绳索将负伤的蔡献舞捆好。
“母亲,为何又不给父王请安了呢?”九_九_藏_书_网妫雉长子不明白所以。
明月东升,丹姬的小院花香满庭。丹姬脱下了深衣,换上了在部落时穿的短袄长裤,十分贴身,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无疑,配上她深邃溜圆的大眼睛,越发精神野性,艳丽夸张,明艳动人。
妫翟接过来,欣慰道:“正是,还是你眼力好。大王尚在宴饮,你可不要在此逗留太久。”
“无惊无惧之人,最宜为将。”妫翟又品了一口茶,对着碗中细如针尖的绿叶喟叹。
天已经黑了,妫雉食难下咽,忙派侍婢去正殿问大王的情形,得来的消息令她差点晕过去:“什么?楚王要给妫翟报仇攻打蔡国?大过年的,灭了息国现在竟然欺侮到咱们蔡国头上了。大王怎么样了?”
星辰抿嘴一笑:“也不知你们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要这纠缠。他也真是,放着天仙佳人不知足,竟喜欢跟别扭人争别扭。”
妫翟见盏中之物似汤非汤,似羹非羹,闻着一股清香,喝上一口,咸辣清透,口舌生香,回甘颇长。妫翟问道:“这是何物?饮着倒也爽口,脑子也清醒了些。”
熊赀笑道:“彭卿的主意可刁钻,子善,你以为如何?”
果然丹姬的特意打扮,让熊赀眼前一亮。熊赀频频与丹姬对饮,像是把妫翟忘却了一般。妫翟坐在一旁,随意吃菜,赏花赏月,对于熊赀与丹姬的你侬我侬全不放在眼里。
妫翟看着熊赀红光满面,心里长舒一口气,好你个蔡献舞,这会让你好好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蒍吕臣道:“诺。”
“睡得极好。”
妫翟听罢这话,脸色一沉,唬道:“不要说这些轻浮的话!”
“嗯,极为爽口,这可是当年周公旦才能享有的妙品,如今到了这南边,倒也能饮用了。我这几日不得空,改日你请丑嬷过来叙叙话,也好问问太子的近况,唉,这只怕是要到年关才能了。御寇可睡下了?”
熊赀笑道:“蔡献舞,等你到了寡人这个年纪,就不会容易上当了。慢说是你,便是齐小白要来伐楚,也只会自讨苦吃。”
“仇和怨是最简易的东西,即便没有,要寻些出来也不难,不然齐公为何灭遂?”熊赀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征伐是第一位的,听这问话哈哈一笑,“寡人想着你这把佩剑还不错,想借来把玩几日。”
献舞赢得酣畅,战斗欲高涨。军中有人提议一血莘地旧耻,要求乘胜追击,擒拿楚王。此言一出,楚军士气大涨,顾不得疲劳,对逃窜的熊赀穷追不舍。追了十里地,www•99lib•net已经接近蔡国边境。献舞趁着星光,看到了熊赀的坐骑正狼狈逃窜。
蒍吕臣也跟着蹲下身仔细寻找,在角落里找到了玉佩,道:“夫人,您瞧是这个吗?”
阎敖听大王将国政要务交由妫翟主理,再不敢乱看,一向多话的他领命之后,一刻不敢逗留,匆匆退下往申县去了。
熊赀戏谑道:“好极!寡人要是真的做到了,元妃予以什么打赏?”
她翻开子元的请战奏疏,知晓了熊赀的真实意图。原来熊赀意欲趁齐、鲁焦灼之际,突袭伐蔡。她心中安定,将奏疏合上,正欲出门,却听到有人呵斥:“什么人在屋内?”
“大王已经亲自领兵,南下莘地微遏关,与楚对峙。”
熊赀转头问妫翟:“元妃以为如何?”
阎敖正在心里想着妫翟该有如何美貌,果然见一女子袅娜轻盈而至,面色端庄秀丽,姿态风流婉转,但是看着她的打扮,常服素淡,宛若宫婢。阎敖以为妫翟亡国之妇,有夫人之名却无实际尊荣。有了这层想法,阎敖便胆大起来,忍不住两只眼睛乱瞟,神情猥琐,面露挑逗之色。子元与彭仲爽等人见了均面露不快,却为顾忌夫人颜面不敢出声。
熊赀疑惑道:“哦,如何个得不偿失?”
“呵呵,虽说你如今不能跟我形影不离,但依然忧我所忧。”妫翟笑道。
熊赀狡黠一笑,又正色道:“子善,寡人命你领左军,彭卿领右军,这回要打个漂亮仗,让蔡侯输得心服口服,过一个舒心年。去叫太史来卜个好日子。”
“那还不是你教的。现在到了郢都,是比不得从前无忧无虑了,咱们都要倚仗着太子呢。”星辰莞尔一笑,把床榻安置妥帖,又小心翼翼问道,“昨夜之事,你们没有再闹了吧?”
“熊赀,哪里逃!”献舞一夹马腹,快速上前。
“熊赀,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存心寻衅!哼,一个老头想要取蔡侯剑,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献舞雄心满怀,不信已五十出头的熊赀能敌得过年轻锐气的他。
“你速速再去打探,一有消息即刻赶来告知本宫。”
子元赶紧过来调停:“蒍大人何必为些许小事动口角,不要失了谏臣该有的本分。”
“多谢丹妃记挂,不过本宫自知阅历浅薄,太子受老夫人提点,想必更加稳健聪慧。至于屈重之子,若非大王日日提点,本宫也想不到这一点。”妫翟不露声色回击。
熊赀听罢爽朗一笑,道:“哈哈哈,寡人苦等的伐蔡时机终于到了。阎敖,你以为寡人叫你大冬天的辛苦一趟是为了什么?便是叫你跟申公守住申县,不让蔡侯先入方城山。”
丹姬听熊赀喝斥,只好噤声。妫翟起身告辞:“臣妾有些头晕,就不搅扰大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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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了,臣妾请告退。”
“你父王有要事相商,我们不要妨碍他。”妫雉牵着儿子们回了内殿,却不时回头望一望,心里牵挂不下。
熊赀也不怯懦,佩剑出鞘,借半尺星光,放马与蔡献舞周旋。蔡献舞由王兄教导成长,自幼受教严格,能文能武,将剑挥舞得如行云流水,并不让熊赀半分。熊赀剑法如其性格,阳刚霸道,招招狠辣,根本没有剑法的灵动飘逸,但直指要害。献舞虽略占上风,赢得也不轻松。但熊赀毕竟比献舞要年长不少,又到了五十岁开外,招数虽然不输气力却输了。二人交战了五十招后,双方军队混战一团。蔡军兵强马壮,兵卒生得高大孔武,而楚军虽然兵卒瘦削矮小些,但灵活性很强,对阵法烂熟于心,一时间难分胜负。
熊赀命人把献舞捆进马车,带着恐吓的语气对着吓呆了的蔡军道:“回去告诉你们蔡夫人,叫她思念夫君的时候,不要忘了息夫人的眼泪!”
“何事喧哗?”熊赀坐在中央,见到了阎敖,“阎敖,汝一路辛苦,可曾用过早膳?”
阎敖原本气焰嚣张,听完这句话却不知如何回话,这时熊赀已经进殿。
妫翟道:“大王明知杀了蔡献舞只能使诸侯议论沸反,故意逗笑臣妾。不过,臣妾以为,杀了蔡侯更是便宜了他,莫如将其囚禁于楚,不使其归国。诸侯不敢妄议,陈、蔡、宋也不敢再妄动。”
“熊赀,蔡与楚无怨无仇,为何兴兵犯我?”献舞也不甘示弱,拿着长兄蔡桓王留下的雪芒剑,严阵以待。
妫翟道:“下了宴席才知大王赏的玉佩不见了,仔细一想应该是掉在了这里,所以来寻找,偏偏怎么找也找不着。”
妫翟红脸,嗔道:“大王,您在议政殿议事呢!”
蒍章气结,心里忧愤不平,暗自骂道:你个阎敖,昔日武王全盛之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喂奶呢!
蔡军闻之傻眼,直到子元命人点燃火把,他们才看见一身稀泥的国主被人拿住。蔡军泄了气,纷纷丢下兵器,以求自保。
星辰帮着把苇簟放下,端来一碗热乎乎的汤水给妫翟,劝道:“翟儿,你试试这个吧。”
妫雉进了正殿,还没来得及问候,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凝重。丈夫满面纠结,与政要大员谈论着什么大事情,言语之间夹杂着兵车等字眼。妫雉在风中打了个寒战,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冷的天,又挨着年关,谁会想着要打仗呢?何况,不曾听丈夫说结怨于谁,即便是与邾国国主闹了不愉快,以邾国之力并不能来犯。妫雉想不透,不敢打搅献舞,只带着孩子退下。
“夫人为何不怜太子,却独怜息公之子呢?是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要亲?还是夫人别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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