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4、拢人心,巧奠基
目录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二章 她的童年岁月
第三章 她的落魄与坚强
第四章 她的青春岁月
第五章 她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4、拢人心,巧奠基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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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姬不以为然:“她性格那么孤傲,大王能忍得了多久。我比她年轻热情,不信大王心不暖。”
妫翟退在右舍中,边吃饭边替熊赀整理午后要批阅的文牍,苋喜与息县县公屈重入内。
熊赀赞道:“果然井井有条。唉,孟林跟着寡人也六七年了,倒是没这番脑筋呢。”
熊赀看着躬身请罪的蒍吕臣,笑道:“元妃此话也有理,起来吧。”他又对妫翟说:“请安问好的上书寡人就不看了,你替寡人一并批复了便可。”
屈御寇只是狼吞虎咽着点心,挂着泪珠笑着看着妫翟,也不答话。妫翟道:“屈大人下手也太重了。他不过一个孩童,哪里能冲撞到本宫。”
妫翟郑重道:“父母爱子,并非只是让他们吃饱穿暖,还要关心他们的心灵。你们屈氏一族,世代仕宦,后代强健才能辅佐国主,所以任重道远。你自己也不能久为鳏夫,当图后继。你的苦衷我明白,这样吧,本宫看孩子年纪小,又跟本宫有缘,不如你让他留在都中。本宫叫星辰照顾起居,命葆申教诲,日后与太子陪读,如何?”
熊赀来了兴致,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星辰道:“唉,你呀,就是天生劳碌命,在息国是这样,在楚国亦是这样。算来算去,反倒只有在芦馆的日子自在些,也不知当初叫你以书简排遣孤独对是不对。”
屈重听明白此事乃夫人之意,思来想去,孩子放在这里还是不错的,不如一搏。想到此,屈重叩谢道:“微臣不敢,微臣谢夫人体恤关怀之恩。”
苋喜不语,只推搡着屈重,道:“实不相瞒,是屈大人有事要讨夫人示下。”
熊赀皱眉道:“秋侬,你还在怨寡人吗?”
妫翟道:“那,臣妾就放肆一回了。臣妾见屈重之子虽系名门,然而因缺教诲,形状荒诞,貌若猿猴,实非后继良才。虽是屈重鳏居所致,但归根结底乃是缺乏教养。屈重之子尚且如此,何况他人。臣妾听闻齐公为归拢人心,准许士卿大夫之子入宫学习,我大楚为何不可呢?”
“微臣参见夫人!”屈重与苋喜行礼。
熊赀道:“这怎么解释?”
妫翟道:“屈重掌管息县要务,肩负重任,若是因担忧儿子而有所分神,如何巩固边塞?可怜天下父母心。况且,日后太子长大,也需人陪伴。虎父焉能有犬子?臣妾绝不会让太子辗转于玩物之间,而失大王的雄风。”
原来这顽童是屈重的独子屈御寇。屈御寇并没有停止嬉笑,起身来一脸天真地看着妫翟,傻傻问道:“爹,这是九天仙女吗?”
熊赀午睡醒后,问妫翟:“听闻你很喜欢屈重的儿子,将他收在宫中教养了。”
熊赀道:“你能有这样的气度胸襟,寡人甚感欣慰。今夜丹姬设宴,你也一道去,现在早些回去休憩吧。”
熊赀笑道:“也好,你将上书都拿来吧。你不需事藏书网事谨慎,也不需如此卑微屈尊。”
妫翟好言道:“孟林乃您的近侍,侍奉您的起居安危。这国政之事不予授权,他断然不敢染指,没有这等排法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夜色深沉,妫翟没有入睡,而是捧着书简如饥似渴地阅读。
苋喜看到了屈重不说话,忙轻轻咳嗽一声。
苋喜忙打断:“贤弟不可胡说,必是太子,不可能是旁人。”
熊赀将花纸放到桌上,大声道:“这么久了,你心里还想着他?”
屈重这才道:“禀夫人,已故息侯墓因无人看守,业已塌方。本想讨大王旨意,又怕……”
妫翟见屈重面有难色,道:“大人此时来,必有难言之隐,既然来了,但说无妨。”
妫翟瞧在眼里,道:“敢问大人可是不放心本宫?不如本宫回禀大王,由大王定夺如何?”
屈重道:“我也知大王年事已高,将来之事必有新主。不是太子便是……”
妫翟平静道:“职责所在,万死不辞。”
丹姬正在房中徘徊,忽闻使者来报,说熊赀不过来歇息了。她不免有些怨气,道:“大王也真是,不来就早说嘛,平白无故叫人等。”
“本想着不搅扰你,但看你室内灯火未熄,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这么晚了,还在瞧什么呢?”熊赀看着案几上案牍累累,好奇过去一瞧,一眼看到桌上放着的银箔花纸。星辰大惊失色,连忙扑上去抢。这一抢便是欲盖弥彰,让熊赀更起疑。
“大王,您醒醒!”妫翟听见熊赀的叫喊,赶紧过来安抚叫醒。
熊赀先看军机要务,鬻权、蒍章包括子元等人都提到了陈、蔡、齐再会北杏之事,主张予以打击。
星辰跪着退下,心里一阵叫苦:翟儿,该服软的时候服软,何苦来哉,老天爷,这下出了大麻烦了。
妫翟也愤怒了:“那大王要我如何?屈服顺从,你嫌寡味;刚烈抗争,你又觉尊严被拂;我一心求死,你又不准,将那么多条人命强加在我身上;我对你好,你又说我心里装有别人。那我要怎么做,你那高高在上的心才会满足!”
妫翟道:“请恕臣妾大胆,臣妾见您今日午膳食欲颇佳,睡意正好,不忍打搅您,便私自瞧了瞧这些上书文牍,按照大臣们的不同意思分开放好。臣妾心想,事有万千,区别对待为宜,这样大王就不用再反复看那些已经看过了的书牍,也可以消消乏。”
妫翟道:“大王并无过错,何须原谅。”
“臣妾失仪,请大王降罪。”妫翟连忙跪下。
“好端端,怎么主仆俩倒哭起来了?”二人正哭着,熊赀却悄然而至。
妫翟道:“常言道,死者为大,虽是丧国之人亦不该暴尸荒野,若传出去岂不有损大王颜面。依本宫来看,不妨将此任交予姬允宗族,大人暗自贴补些钱财把事了了便罢。大王即便问起,也与大人不相干九九藏书网了。”
蒍吕臣在旁边忙请罪道:“臣愚钝,辜负圣恩,请大王责罚。”
妫翟指着中间的书简道:“大王,这是大夫近臣所奏军机要务,臣妾以为这些可以先瞧。”然后又指着左边的书简道,“这是各县邑之首所请示的地方政务大事,也可以稍后批复。”最后指着最右边的道,“至于这些,是外戚或者宗亲后辈的问安书,或者发发牢骚,大王可以抽空再阅,亦可一并回复。”
小蛮道:“奴婢早说过那妫氏不好惹,你偏不信。她原本得势,如今又肯下苦心,日后咱们不好过了。”
“翟儿,你该忘了他!”星辰咬唇劝道,话一出口,却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星辰听了这话,那个气啊,这翟儿怎么一句软话就不会说,如果惹怒熊赀,岂不是性命难保?于是她赶紧跪道:“大王,都是奴婢疏忽,与夫人无关。夫人对您心存敬仰,并无二心!”
妫翟见熊赀言语有了缓和,便也不再拘泥于昨晚的事情和心情,恳切劝谏道:“大王,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蛮叹道:“我的主子呀,您这是做人妻妾呀,不是在部落里当圣姑。到了别人的地头,就要守别人的规矩。”
妫翟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熊赀,然后又泄气地坐在地上,冷笑道:“大王若以为我有,那便是有,若无便无。大王若以为臣妾不值得,那便是不值得。大王不是女人,没有心怀不轨的堂姐,没有觊觎美色的姐夫,没有遇到非礼的羞辱,如何能明白心里滴血的滋味!”
熊赀点头称赞:“母辛为家为国,的确有德之妇,在寡人眼里,你不输她半分。”
熊赀冷冷呵斥道:“你给寡人滚出去!”
熊赀举着银箔纸刻好的桃花,问妫翟道:“这是什么?”
妫翟道:“臣妾领命。”
熊赀愕然,问道:“为何?”
妫翟放下饭碗,忙道:“大王正用膳,二位大人请在此稍后。”
星辰将披风为妫翟披上,哈欠连连,劝道:“翟儿,睡吧,你可不能太过拼命。”
“诺,臣妾这就命人去办,只是葆申先生已经年迈,要顾全这么多孩童怕非易事,可否在宗亲中提携新秀为帮手?”
“须臾小事,你办就好。”熊赀看着妫翟专注的脸,道,“寡人极其器重你的才华,可是又觉得因为这份才华,你反而不像是一个女人了。这又是何故呢?”
熊赀停箸,诚恳道:“昨夜口不择言,是寡人不对,寡人心里也难过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你,你也大人大量宽恕寡人一回吧。”
熊赀见到妫翟的托盘里的奏疏分成三垒摆得整整齐齐,不解问道:“你这是何摆法?”
屈重伏拜,道:“夫人英明。”
丹姬没好气道:“大王昨晚上不也是待在她那里没有过来吗,昨晚不也没有传令?那我干吗傻等,还不如好好睡觉呢。”
熊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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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噎得无话可说。到了晌午进膳的时刻,熊赀却见妫翟正在替他一根一根地挑鱼刺,心里悔意更甚,道:“不用挑了,贤妃心意,寡人明了。”
妫翟拭去泪,道:“回禀大王,这是姬允临死前送给臣妾的遗物。当年他没有刻完这幅花纸就国破家亡,死前念念不忘,挣着最后一口气做完了它。”
熊赀被妫翟眼中的幽怨刺痛了,但男人的尊严不许他放手,熊赀低声嘶吼道:“看着他们垂涎的美人为我折磨,寡人开心!”
妫翟道:“臣妾以为,不妨效仿之。”
妫翟道:“国政之事非比家常琐碎,如不谨慎,必然不公,如若不公,臣民有怨。他们不会怪罪臣妾,只会责备大王。臣妾又怎能让大王背负不该背负的骂名呢?臣妾更没有屈尊,而是对大王心存敬重。臣妾以为还没有母辛之德,不足与君并肩。”
熊赀轻蔑笑道:“上次强迫你,不也让寡人舒服过了吗?你这样辗转男人之手的女人,何必对你怜惜。”
妫翟谦辞一番,进右舍将下午整理的奏疏呈上来。
熊赀沉睡入梦。梦中,妫翟正与他漫步庭院,赏花谈笑。妫翟眼波流转,温情脉脉,无限柔情。然而这份柔情正是浓烈之时,蔡献舞与息姬允却手持利剑杀了出来,口里恶毒谩骂,手中利剑一剑一剑直中要害。熊赀大惊,梦中惊叫起来。
丹姬噘嘴道:“那你说怎么办?”小蛮附耳一阵嘀咕,丹姬总算消了怒气。
妫翟会意道:“这件事本宫本当避嫌,只是近日来大王心绪不宁,情致低落,若此时禀报,大人可能无辜遭斥责,若是不报又有隐瞒之罪。”
妫翟指着桌上的鱼刺道:“大王,这鱼肉的刺,臣妾能除,但您心里的刺,臣妾便爱莫能助。”
蒍吕臣听罢,忙拖着一个七八岁小孩子进入右舍。这小孩梳着总角辫,一身泥污,吸着鼻涕,正笑嘻嘻地看着屋内跪着的大人们。
妫翟听了这话再没有了读书的兴致,她放下竹简,从心口摸出息侯的遗作摸了摸。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睹物思人倍是凄凉,妫翟忍不住哭了起来。
妫翟递过洗面巾,从容道:“臣妾是很喜欢那个孩子,但更主要的还是替大王分忧。”
星辰也压低声音道:“那你也不能再把那银箔花纸收着,若叫国主瞧见,岂不是死罪?”
妫翟淡漠道:“臣妾无恨亦无怨。大王请用膳吧,臣妾告退。”
妫翟道:“大王,世事难兼美,人亦无完人。如果臣妾面面俱到,您要瞧着了只会觉着假。臣妾与丹姬就好比春花与秋月,虽不同时却各有各好。”
星辰惊得跪坐在地。
妫翟一听“御寇”二字,心里一阵感慨,忙招手让蒍吕臣把孩子送到面前。妫翟拿出锦帕替孩子擦干眼泪,给了一块点心哄着,斥责道:“你叫御寇吗,今年几岁了?”
孩子挨了一巴藏书网掌,掌印毕现,呜呜哭了起来。
熊赀又像发疯一般撕扯掉妫翟的衣服,看着妫翟白花花的皮肤出现在他眼前,熊赀原始的欲望和恼怒冲上脑门,他三下五下扔了自己衣服压了上来。夜更黑了,妫翟咬着牙,再没了那日的感觉,她没有抗拒,也懒于抗拒,任眼泪湿了香枕。
妫翟冷静地说:“星辰,你退下!不必担心。”
天色微亮,熊赀起身,看了一眼眼角带泪的妫翟,有些懊悔和疼惜,他想对妫翟说什么,可看妫翟那冷冷的样子,话又咽了进去。他低着头亲了亲妫翟的手,妫翟却轻轻地抽回去了,熊赀无趣只好走了。天明之后,妫翟照例出现在议政殿侍奉,熊赀见她憔悴的模样,有些愧疚,低低地问道:“身子若不爽,可以休憩一两天。”
妫翟这番话正是击中了屈重的心病。屈重下放到偏远的息县,大权旁落子元之手,对于熊赀一直有所怨憎。然而长兄伐罗失利又是不争的事实,一朝天子一朝臣,熊赀当道让他受委屈是自然。
妫翟听到这话,备受侮辱,幽怨说道:“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不堪。我既不堪,你又为何留恋?”
妫翟道:“大王如此辛劳,臣妾怎能先休憩。”
妫翟泪光闪烁,道:“旧恩若忘,最是无情。臣妾心里有姬允,也有您。”
屈重噤声,哽咽摇头,道:“罢罢罢,不说也罢,悔不该带他来郢都。”
熊赀扯起妫翟手,一把将妫翟推倒在榻上,不等她反抗便欺身压了下来。妫翟恨恨道:“你应承过我的,不强迫我!”
屈重更吓得不轻,一巴掌扇到孩子脸上,磕头连连,请罪道:“夫人恕罪,犬子御寇年幼无知,疏于管教,并非有意冲撞,请夫人饶命。”
丹姬勃然大怒,发了脾气:“这妫氏果然动真格了!原来以前的种种,不过是吊足大王胃口。来人,把这些菜肴撤下去。哼,大王不来,我也不稀罕!”
星辰焦急,连连摆手,却被熊赀严厉的眼神吓退。
熊赀道:“你如此郑重,必有恳切之言。在情爱之事上,寡人与你或许有所隔阂,但政要大事不该有隔阂,但说无妨。”
妫翟道:“你也不是个平凡之人,不需为了我的事这样烦心。你放心,书简是最珍贵的财富,没有它我就没有利用价值,我现在还能为楚国做些事情为大王分忧,一个人生存在世上,若无可图之处,岂不是很危险。换个心情来想,倒也是值得庆幸的。”妫翟说完这话,又悄声道,“以后,不可以再言及息国。”
屈重大惊,忙起身扯过孩子让他磕头:“孽障,见到夫人还不下跪!”
熊赀听妫翟言语里都是为太子的打算,又赞他的雄风,心里痛快不少,道:“很好,你做得很好。屈重之事,寡人亦曾有打算,但又惧太过现形,徒惹朝臣非议。”
熊赀瞅着一旁的鱼刺,五味陈杂,低咒道:“蔡献舞,寡http://www.99lib.net人要拔了你这根刺。”
“大胆!”熊赀喝道。
诸事有了条理,熊赀倍觉轻松,不到黄昏便阅完,趁着天色早,打算伏案小眯一会儿,不多时竟酣畅入睡。蒍吕臣不敢叫醒,只能任由熊赀伏案沉睡。
熊赀面色铁青,讽刺道:“你的心真宽广,不仅有寡人,有姬允,只怕也有蔡献舞吧。”
屈重道:“夫人训诫的极是,微臣教子无方,委实该罚。”
熊赀被激怒了,吼道:“你不要用这样的冷语跟寡人说话!”
屈重留下奏表,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不谙世事的独生子,忍着眼泪出门去。出了宫门,苋喜见屈重仍然伤感,劝道:“贤弟,你无需黯然,御寇跟着夫人不是坏事。”
屈重正叩拜,忽然听得门外吵吵嚷嚷,仔细一听是蒍吕臣与一个小孩子争执的声音。妫翟喝道:“孟林,大王正进膳,何事吵嚷!”
妫翟头也不抬,道:“白天要侍奉大王,不得休憩,如果晚上不再用功,以后怎么能参与到政务中去?以前在陈国,只读了《易》《礼》等书,是远远不够的。你瞧,这斗祁不愧功勋之臣,见解独到,发人深省啊!”
熊赀颇觉新奇,道:“那依你来看,寡人该先批阅哪些?”
熊赀猛地睁开眼,满脸汗水,看清四周才知是做了噩梦。
妫翟这才看孩子穿着大了一截的长袍,极不合身,裤脚已经磨破了一大截,鞋子也露出两个大拇指。妫翟语重心长道:“如今大王让你守卫淮阳要塞,正是因为信任你才委此重任。你兄屈暇纵然伐罗不利,毕竟也为大楚立下过汗马功劳,家族里就没有人了吗?这日子虽然清苦,可也不该苦着孩子啊。”
熊赀捋须,略微惆怅说道:“你所言极是。寡人毕竟也不再年轻,是要好好思虑一番。你这两天将都中大夫以上官员以及各邑县尹子嗣都清算一番,凡家中有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男童者,必送宫中跟着葆申好好受教。”
妫翟的话说到了屈重心里,他点头:“正是。”
妫翟道:“大王,您不明了。”
屈重听说妫翟要将儿子留在都中,喜忧参半。有人料理孩子的教习自然极好,但他也害怕以后大王会拿儿子挟制他,如在息县干不好,那他该怎么回都呢。
妫翟没有多问,只端来水为熊赀洗面。熊赀惊魂未定,捉住妫翟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妫翟看着熊赀脸色惨白,的确是受了大惊吓,于是也不再执拗挪开手,只能任由熊赀握着。小蛮进殿正要请熊赀赴宴,看到这一幕,赶紧退回去,一路小跑将情形告知丹姬。
小蛮劝道:“主子,万万不可,大王若是不来,自然会叫人传令的;若是待会回来,您怎么收场?”
屈重暗自拭泪,说:“多谢夫人体恤。唉!微臣就这么一个孽子,原本不至于如此狼狈。奈何内人早逝,这孩子淘气,谁也带不好,重只能带着孩子四处奔走,是以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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