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5、冰释前嫌,大权在握
目录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二章 她的童年岁月
第三章 她的落魄与坚强
第四章 她的青春岁月
第五章 她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5、冰释前嫌,大权在握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上一页下一页
妫翟替熊赀圆场道:“丹姬年轻气盛,又来自巴族。巴濮狄戎,原本以女为尊,所以丹姬的习性自然与咱们不同。”
蒍章心里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蒍吕臣受到了妫翟不少的照顾。苋喜虽有些迟疑,但这些年来,夫人朝政才华是有目共睹的,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妫翟见状温婉一笑,从床里边拿出一顶羊毛毡帽,轻轻放到熊赀手中:“大王,秋日将至,臣妾给您做了这顶獬冠,您看看还喜欢吗?”
妫翟把孩子哄安稳,独自上了议政殿来。还未进殿,便见蒍吕臣手脚忙乱地在院子的树下埋着什么东西。
子元心里也暗自纳闷,大晚上的诏令进殿,发生什么事了吗?
芈惠捧着火炉伸手暖了暖妫翟,笑道:“你瞧瞧咱俩,好容易说说话吧,竟说些伤感的话。这要过年了,不该这么沮丧才是。”
妫翟笑道:“瞧瞧,把人想得多坏。当日我窘迫的时候,只有你挺身相助,这份恩情我怎能忘怀。天晚了,咱别在这里冻着,恽儿该要喂奶了,我得先回内廷。”
“唔,闻着极香,寡人尝一口。”熊赀兴致勃勃的接过来啜饮一口,赞道,“嗯,果真鲜香爽口。哦,对了,屈重叫人供上的息县半夏,你可有给老夫人送过去?”
妫翟羞怯说道:“都生下两个孩子,何苦再闹别扭?你王兄对我真心真意,我再任性岂不是铁石心肠?”
“寡人瞧着这孩子生得头大浑圆,莫如叫頵儿吧。”
熊赀摇头。
“你才思敏捷,想的名字必然动听,还是你来取个好名儿吧。”
“好,你若按时完结此任,本宫重重有赏。葆申师父离都,宫中学邸一直未有人继任。本宫素闻子文研习各国典籍颇有心得,因此特令子文即日入宫,掌事宫学,其子女家眷开春之后迁入都中安置。大王,您看葆申之事如此裁夺可妥当?”
妫翟柔声道:“大王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一定趁此时机好好滋养。”
妫翟伸手握住熊赀的手,温柔说道:“大王,臣妾知道丹姬走了您难受,日后若再有时机,臣妾会帮您找回她的。”
熊赀笑道:“昔年先祖筚路蓝缕,忍饥挨饿才有我辈今日,是以父王自号之时便设了议政殿,并特意嘱咐不可华丽装饰,以告诫儿孙要戒骄戒奢。日后艰儿长大了,就会明白寡人幼年时的磨炼啦。这议政殿是训诫子孙的地方,当然比不得你那里暖和。”
“大王,您又笑话臣妾。”妫翟笑了。
“微臣在!”蒍吕臣进屋。
“说得好!”熊赀得到了有力佐证,“众卿对此举有非议实属正常。因为你们对于夫人的了解,何有寡人深刻?兴宫中之学,平内臣之乱,献计伐蔡,提携贤才,苦谏寡人归都,试九_九_藏_书_网问哪一点不需智慧与心胸能办得到?当初寡人之所以不惜以息侯之命要挟她,就是相中了她这份才能。她能不以自身性命,力保息县安危,将来楚国有难,她一定也会倾全力顾全楚国宗庙。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小瞧了女子的才学胆识,当咱们糊涂的时候,女人们并不糊涂。寡人在云梦与丹姬游猎期间,所有国政要事不都是她打理的吗?没有她,寡人要少过多少安稳日子,没有她,郢都岂能如此安宁?”
熊赀俯身亲吻妫翟光洁的额头,浓情蜜意地说道:“我日后也不想轻易离开你,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瞧你为生孩子每每都惊险一回,我倒情愿你再不受孕。”
“大王,您这是……”妫翟有些不懂熊赀的意图。
熊赀走后,星辰这才笑嘻嘻道:“翟儿,你总算是舍得放下那些繁杂事务了。”
妫翟没有答话,点点头,便起身告辞。回到内廷,芈恽已经醒来。妫翟屏退下人,只留了星辰,边奶孩子边问道:“丹姬身边的小蛮怎么样了?”
子元想,让群臣以后到内廷议事,意味着他以后可以冠冕堂皇地与妫翟见面了。子元打量王兄灰白的鬓发,品味着妫翟丰满美丽的面庞,心里有了主意,忙站出来道:“夫人才德兼备,心怀大局,微臣耳闻目睹,钦佩万分。臣愿事夫人如大王,为社稷效力,绝无二心。”
“半夏?是何物?”妫翟迷惑不解。
“大王可在正殿?”
彭仲爽想起流放潘地的儿子潘崇,也站身回道:“微臣亦愿追随大王与夫人,无有二心。”
芈惠又极为严肃说道:“丹姬走了,但她的侍女小蛮,你可不要手软啊,那丫头一肚子心眼,留不得。”
“哎,你日后议政可要自称寡人了。”熊赀低低地笑言。
妫翟笑道:“都是我太爱使小性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别再笑话。木兰殿住着可还惯?有什么要添置的只管跟我讲,可不能外道。”
蒍章犯难道:“孟林一向心里只有大王,有什么事也不会随意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恽儿?敦厚温和,很好。”熊赀很是喜欢,又打趣道,“不过,我们俩的脾气可都不小哦。”
妫翟凑过身子倚靠着熊赀,感慨万千地说道:“大王,秋侬以后再不跟您怄气了。浮生短暂,两次徘徊于鬼门关前,臣妾再不想失去珍惜彼此的机会。”
“臣等不敢,唯王令是从。”群臣畏服,不再有议。
熊赀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道:“寡人怎么没有想到这一遭儿呢?只知在此偎着火炉偷闲。去内廷极好,喊你搭把手也好。”话说至此,熊赀忽然像是想到什九-九-藏-书-网么,忽然对着门外叫道:“孟林!”
熊赀见妫翟答不上话,笑得乐不可支:“总算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了。呵呵,原本叫做水玉。寡人觉着此名怪怪的,听着像是个石头,叫人改称半夏了。”
众臣一听熊赀让妫翟掌管国事,位同国主,立即炸开了锅。尽管邓夫人邓曼帮着武王打理国事长达四十年,毕竟只是打理,没有明令宣旨。熊赀怎么能让妻子打理政务,事夫人如同国主?
妫翟道:“臣妾那里是地方小,所以不觉着冷。虽然是要训诫子孙,但大王您昔年旧伤落下了隐患,再这样挨冻可不行。莫如臣妾叫人把内廷厢房给您布置好,有事殿上议,无事您便在那里批书。若是需要臣妾服侍,也甚是便宜。您看如何?”
这天早上,妫翟去看老夫人,芈惠见着妫翟精神焕发的模样,不禁为她感到高兴,趁着邓夫人睡下,拉着妫翟到了偏殿说着悄悄话。
“正等着大王赐名呢!”
“哦,原是这个啊,臣妾早叫人给老夫人炙好了。”妫翟呵着手也跟着笑了,熊赀见状把妫翟的手拉过来暖在怀里。妫翟又想起一件事来,道:“丹姬之侍婢小蛮还囚于圜土中,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处置她呢?”
“宣群臣进殿,寡人有要事宣召。”熊赀笑得狡黠。
话说到这里,妫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道:“议政殿可真冷啊!”
入了冬来,邓夫人老毛病犯了,一旦躺下就再难起来,妫翟时常亲自为邓夫人熬煮汤药,精心侍奉。曾夫人芈惠得知母亲患病的消息,以贺熊赀再得麟儿为由,归楚服侍母亲。妫翟特意安置了房舍,添置了诸多精细物品和仆役供芈惠调度。
妫翟伸手摸了摸芈惠的暖炉,已经不暖,便把自己的暖炉换给了芈惠。
蒍吕臣见妫翟过来,赶紧喝退小厮们,从袖子里拿出一绺白发,悄声道:“大王烦心华发早生,微臣只能悄悄收起不让他瞧见,这不,想埋在树下藏起来。”
都中大臣不知熊赀为何在晚饭时急急诏令他们入议政殿。
“不在正殿,在左舍。天气渐冷,大王也耐不住了。”
熊赀细细打量这顶四四方方的帽子,笑道:“这样式颇是新奇啊。寡人中意,很中意。”
“老夫人旧病复发,需要静养,为了给老夫人祈福,本宫特令今年除夕至上巳,上至王宫内院,下至县尹乡里,皆不可啖荤腥梁米,亦不可饮酒淫乐,如有不遵者定严惩不贷!在座群臣都是老臣,几世功勋若因一时贪图而灰飞烟灭,那就不要怪本宫与大王无情!”
熊赀笑容顿失,沉默了一会儿,道:“随你处置吧。”
妫翟也正色道:“怎敢有怨?太子原本就是国家的未来,自然要由公族
九九藏书
监管。何况老夫人已经让恽儿跟着我,我感激她都来不及呢。”
熊赀接过柔软温暖的羊毛帽子,细声问道:“这般温软,是何物所制?”
星辰点头不语。
熊赀颔首,欣慰道:“莫敖与令尹大人有此言,寡人便可高枕无虞。”
妫翟坐完月子,熊赀来探望。妫翟月子里饮食增进,保养得颜色鲜亮,更添风韵。熊赀逗着幼子,看着榻上的妫翟,有心说话却不知该怎么张口。
妫翟与熊赀携手走上殿堂,不再胆怯羞涩,而是威严冷静。妫翟道:“既然不再有议,大王又在殿上,本宫便要说两件事情。”
斗祁抱拳施礼道:“大王,此举实在不可,自古无有女子掌权之理。夫人若是与大王比肩,便可自称寡人,那么日后楚国有两位‘寡人’岂不是要叫国人迷惑?我等芈姓宗亲断不能答应。”
妫翟沉默片刻,才道:“我自个儿的身子遭了太多孽,不趁此时机好好将养,将来有什么力气替恽儿筹谋?”
蒍吕臣欣喜道:“夫人博闻广记,还请赐教。”
妫翟对着群臣大声说:“丹姬妖媚惑主,致使我王离都数月而不事朝务,错在丹姬,而非葆申。是以,本宫决意命熊率且比去渊地迎回葆申,要让忠臣在郢都过一个团圆的除夕。熊率将军,渊地离郢都数千里之遥,本宫予你的期限很短,你可有把握担此重任?”
“孟林,你在埋什么?”
彭仲爽与苋喜追问蒍章:“蒍大人可有收到什么风声?”
妫翟走下堂来,跪在地上,对熊赀感激说道:“大王对臣妾有些过誉,臣妾不敢自夸胜过母辛,但大抵是不输于卫姜的。臣妾阅历尚浅,不敢有丝毫懈怠,相信有莫敖大人与令尹大人的辅佐提点,一定无有差池。”
妫翟见熊赀一脸失落,忍不住笑道:“那臣妾就斗胆替她讨个饶。若是她有家人就驱逐出宫,若是没有家便派到别处当差吧。总归是一条人命,何必要牵连可怜人?”
熊赀仰头收泪,感激地看着妫翟,复杂的情绪上来了。他将帽子戴上头,认真道:“丹姬暖床颇佳,但只有你才是寡人的妻室。”
“取两把乌豆,用老醋泡一晚,第二日用火煮沸,滤去豆渣,将热汤熬成膏状。以此膏抹至发上,再洗净,能使白发乌亮。明日,我叫星辰将《本草经》给你送来,你好好瞧瞧。”
芈惠道:“你呀,净想着给我送这送那的。我跟你好是觉得投缘,可不是要想着楚国的好东西啊。”
“多谢夫人。”
芈惠笑道:“你才知自己是铁石心肠啊,要不是瞧着你是个聪明人,谁稀罕管你。王兄脾气暴躁,总按照自己意志掌握周围的力量,但这对楚国是有好处的。”
“咱们的孩子还没九九藏书有取名,你对屈重的孩子那么好,当心艰儿会吃醋。”熊赀笑着捏着妫翟的鼻翼。
星辰道:“她运气好遇上您了,若是遇上妫雉母女,恐怕要到后山喂狼了!”
妫翟原本被熊赀的举动震动了,但斗祁的反驳也激起了她的不服气。熊赀懒于理会斗祁的说法,反驳道:“什么自古无有女子掌权之理?女娲炼石补天团泥造人,母辛征伐保商王武丁又是什么?”
妫翟道:“年岁上去了,哪有不老之理。只是,你这样光藏着也无济于事。本宫倒有个好法子,你好生记着。”
熊率且比出列抱拳,自信满满地说:“夫人尽可放心,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定将葆申师父接回郢都过年。”
“臣妾希望他将来心地善良,孝顺父母,少些大王的脾气,多些臣妾的温和。所以,不如叫恽儿吧。”
妫翟紧了紧裘衣,伤感道:“咱们的婚姻,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你尚算好,有疼你的母亲,能时常归来,哪怕只是在曾经长大的绣房里歇几日也算是极好的。不像我,父母早丧,无依无靠,所住之处都是荒园,在我遭逢大难之时,不见陈国有谁安慰我,哪里还有我的归去之路?我若是还有父母娘家,断然不会这么孤寂啊。”
熊赀怔住,万没想到妫翟会为小蛮求情,感慨道:“若此事换做丹姬,恐怕星辰便生不如死了。”
妫翟道:“唉,她虽狡诈,倒尽了奴仆的本分,这样的刑罚也未免残酷了些。大王心里有丹姬,我若连一个婢女也不放过,叫人怎么想我?我去殿上一趟,请个旨意,若是她有家人便逐出宫去,若是没有家人便赏给蔡献舞一同受罚吧。”
芈惠笑道:“甚好,得亏你有心,木兰殿荒废了多年,你竟能让它恢复原样,让我想起未出阁的时光。那会子,我整日跟着子善骑马射箭,无忧无虑,哪里会想到一朝嫁给死了女人的曾侯呢?”
熊赀拥抱着妫翟,动情地说:“你知道我的心里,该有多爱你吗?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好不心寒,才带着丹姬去了云梦。以后再不干那样的蠢事了,我要好好朝政,再不离开你。你不要急着上议政殿,好好养身体,养得白白胖胖的。”
妫翟也浅浅一笑,低低道:“大王在此,臣妾不敢逾矩。何况尊重本在人心,不在称谓。大王不妨猜猜,臣妾要说的是何事?”
冬夜的楚王宫议政殿里聚集了一堆人。熊赀坐在殿上,妫翟坐在右侧,蒍吕臣当众宣旨。
妫翟轻轻瞥了星辰一眼,叫星辰抱着孩子退下,柔声解释道:“用的是獬羊皮。獬乃神兽,能辨曲直,能护佑平安。它的毛色均匀,柔亮细软,最是保暖。前日屈重从息县猎获一只獬羊,臣妾闲躺着也是无事,
九-九-藏-书-网
便用獬皮给您做了一顶软冠。”
熊赀亲自走下来,扶起妫翟,当众宣告:“寡人与夫人,自成亲那一日起便相约要同心同德走完此生。夫人是熊赀的祥瑞,能破解寡人丧妻无嗣的厄运,仅凭此一点,便是有功于大楚。日后你们若是胆敢怠慢于夫人,便是怠慢于寡人!”
星辰道:“关在圜土等候发落呢。”
“臣妾阅历尚浅,步步如履薄冰,总是离不开大王总揽全局的。”妫翟笑着将星辰送来的茶递给熊赀,笑道,“大王若不嫌弃臣妾津唾,也尝尝这高山毛尖茶吧,醒神极好。”
诸臣听此令不觉哗然,这么奇怪的祈福令,真是闻所未闻。
妫翟点头,独自步入左舍,果见熊赀斜倚着烘笼打着瞌睡,桌上的书简已经掉了一地。妫翟没有叫醒熊赀,而是走出门对蒍吕臣招招手,叫他拿来一件蚕丝做的斗篷为熊赀盖上。她则悄悄拾起地上的书简,研好墨,拈起紫毫笔,替熊赀批阅起奏表来。自从她出了月子,这样的日子便越来越多了。
直到黄昏,熊赀才睡醒,见到妫翟正全神贯注地忙碌,歉意笑道:“瞧瞧寡人,这一睡竟不肯醒了,又得烦劳你替我批阅大臣们的上书。”
芈惠打趣道:“你几时学乖了,竟不再与我王兄怄气?”
“王令曰:明日起,除早朝与军机要务外,凡有上书请示之文牍皆送至内廷予夫人过目批阅,见夫人之令如见寡人之令,众臣事夫人如事寡人。凡事需尽心尽责,不得有误。”
熊赀却稳坐如磐石,诡秘一笑,道:“不要着急,稍后他们来了,你就知晓了。”
妫翟问道:“按照旧例,当如何处置?”
熊赀自称“我”,让妫翟吃惊不小。原来他也是愿意与她平视的,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俯瞰。妫翟靠着熊赀结实的胸膛,为自己的心微微颤抖而更加疑惑了。
星辰道:“刖耳剜目,以正视听。”
妫翟笑道:“可不是,这一年转眼就过了,当真是岁岁花开,岁岁易老,如不过得愉快些,真是白来世上一遭了。我着人寻了极好的玉,正想着给世子送去呢,你既然来了,回头你捎给他吧。”
“甚好甚好,寡人早有接回葆申之意。那第二件事呢?”
芈惠道:“可不是,你把我的暖炉子拿去,当心冻着。”芈惠起身,忽然又一本正经道,“太子为老夫人抚养,你别恨她,她心里一心只有大王,也是为了楚国。”
“大王,您给臣妾取名那样悦耳,怎么给孩子取名就这样直白了呢?哪里头大了?”妫翟娇嗔地埋怨。
子文站身出来说:“不说前朝,便是在卫国亦有庄姜掌权。大宗可曾听闻《邶风·燕燕》之诗,其言:先君之恩,以勖寡人。卫姜自称寡人便是几十年前的事而已。”
更多内容...
上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