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2、识时务者为俊杰
目录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一章 她的父亲母亲
第二章 她的童年岁月
第三章 她的落魄与坚强
第四章 她的青春岁月
第五章 她到了要出嫁的时候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六章 她成了息夫人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七章 她蒙受了耻辱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八章 她越来越恨了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2、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九章 她试图抚平伤口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章 她要做真正的自己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一章 她眼里的天下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第十二章 她绵延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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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赀松开拉着妫翟的手,反复打量妫翟,不解地自嘲道:“为何偏偏你的无情,叫寡人放心不下呢?”
熊赀眼里布满血丝,疲惫未消,道:“今日思虑过重,食难知味。”
丑嬷说完这番话,把怀里的失魂散拿了出来,摊在掌心,道:“奴婢的故事说完了。夫人的伤口,您自己决定要不要舐平。”
星辰听罢此言,吓得脸色惨白。
妫翟抬起眼帘,将手帕放下,樱唇微启,认真道:“恨。”
妫翟道:“常人看奴婢,不过是随性如杨花,羸弱如柳絮,任由攀折,随水漂泊。”妫翟说罢眉峰骤聚,甚觉委屈,忍不住双眼盈满泪水。
妫翟轻一躬腰,浅笑道:“大王回来了?”
熊赀听了这话,明白了妫翟的用意,问道:“你还恨寡人吗?”
熊赀点头称是:“确实,若非蔡献舞当日一个劲儿形容你,寡人也不会有霸占你的心思。你要知道,寡人强求于一个女人,这是头一回。不过去了息县见到你,寡人更钦佩你的勇气,中意你的坦诚,仰慕你的才华。原本想灭息掳回来你,后来是因想要你才灭息。你恨蔡献舞,那寡人就替你出这口恶气,叫蔡献舞终生不得安宁!”
妫翟疲累道:“那孩子生不逢时,我也不想要。情势未稳,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眼下且看熊赀是否愿意出兵伐蔡吧!”
妫翟感动道:“姐姐,幸亏这些年有你。”
丑嬷听罢此言,这才舒心一笑,安慰不已。
然而星辰却再也忍耐不住,扑过来抢过药瓶,狠狠摔在地上。白色的粉末随风飞走,陶制的药瓶化成碎片。星辰不放心,提脚一阵猛踩,将陶片踩得更零碎。星辰抬起涨红的脸庞,汗水伴着泪水湿了满面。星辰一步一气,走上妫翟面前,狠狠扇了妫翟一个耳光,扇完愣愣看着鲜红的手掌,又痛又怜怨道:“翟儿,你我姐妹这些年,熬了多少苦日子,你不想想那些抑郁身亡的人,难道也不想想跟着你这些年的姐姐么?是不是星辰卑贱之躯,不配你挂念?”
妫翟惊异,熊赀怎能看穿她的心思?她正有此念头,却不敢此时提出来,只觉脊背冷汗直冒,又不敢欣然应承,忙道:“伺候大王起居本是臣妾分内之事,只是议政殿乃大夫士子们议政的居所,臣妾惶恐。”
熊赀转过脸,瞧着长身玉立英气大方的星辰,戏谑道:“你这侍婢不错,寡人不强迫你,那强迫她如何?”
熊赀听了哈哈笑,他扶起妫翟说:“我熊赀何时诳过你,你起身来,无论有何要求,只要不违家国大义,寡人定应承你。”
妫翟转变之快叫星辰迷惘:“翟儿,你越叫人摸不透了。”
丑嬷扶将起妫翟,感慨道:“夫人玲珑之心,当世无可比拟。每一个人活着都有坎坷和磨难,只要夫九九藏书网人愿意低头,你能发现地上有很多好东西,说不定什么都能捡到。望来日老奴能有幸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丑嬷离去,妫翟拉着星辰进屋,已经没有了颓丧之色。
妫翟笑道:“要在乱世求存,岂能叫人轻易摸透?活到今日方恨身不由己,何故以后还要受制于人?我偏不信,我不能手握乾坤,掌控命运。况且,老夫人能对我下如此苦心,已经不是一般的用意了。我苦了己身,负了众人,让那些侮辱嘲笑我的人得意了,这又何必?你找两件素雅的新衣裳来,咱们都不要再是那般颓废模样了。”
妫翟嫣然一笑:“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穿戴,只是大王今日才来。近来我身体稳实多了,在内廷无聊,明日去殿内服侍大王吧。”
丑嬷原本清亮的眼睛顿失光彩,自愧说道:“老夫人,老奴终负所托。”
熊赀笑道:“你如此坦白,不怕寡人杀了你吗?”
“大王,当日在息,您曾言,息国能给的一切您能给,息国给不了的一切您亦能给,不知这话今日还有没有效?”妫翟说。
星辰替妫翟换着衣裳,对妫翟的心思似懂非懂,依旧不放心问道:“翟儿,你不再恨楚王了么?”
妫翟心中流过一阵暖流,轻轻别过头,用手绢掩住口鼻,但削肩却微微轻颤,越发惹人怜爱。
熊赀听这话,笑道:“往常也有不少人劝解寡人,要爱身惜福,以国事为重,寡人听着烦闷得很,为何你说的话就分外动听呢?”
熊赀轻松一笑道:“你刚才不是还在问,寡人承诺是否践行,寡人说过你在息国有的一切,在楚国一样会有。你在息国参政,在我楚国一样,只是你现在身体太虚,应该好好调养,你想去时跟寡人说一声就行。我已派人去叫斗丹来郢都,有用之才不可屈就啊。”
妫翟道:“他答应不过是他的气量,我避得了一时也避不开一世,终究也需臣服。熊赀之心,太过复杂,捉摸不透。他表面是个武人,骨子里有文。”
妫翟道:“既然不能求死,那便求生。往后数年要与大王相伴,若是连爱恨都不可言说,活着有什么意思?奴婢不怕杀头,所以不惧说真言。奴婢恨大王灭了息国,恨您强迫奴婢。但比起您来,奴婢更恨那些在外搬弄唇舌的人。”
星辰见状忙插嘴:“大王,主子好处可多,只是尚需慢慢培养感情。”
熊赀看着妫翟眼中的柔媚潋滟,心驰神往,是什么样的安排,才会让他在无意中发现她这块奇珍异宝?熊赀回过神来,道:“寡人要让你以后在议政殿厢房伺候,你可愿意?”
妫翟说道:“大王不光是替奴婢出气,亦是替楚军出气!蔡献舞会盟齐国,扬言楚军能胜皆因符令之功。其实以大楚雄九九藏书网兵,何须一符令,即便是再回莘地战一场,恐怕蔡献舞依然逃不了被俘的命数。”
不大长时间,蒍吕臣就回来了:“回禀大王,这几日无他人入殿,只有老夫人的贴身侍卫丑嬷,据说送了夫人一棵漆树,劝慰夫人要像漆树一样好好生活。”
妫翟听罢没有责怪,耐心解释道:“姐姐莫怕,翟儿没有变,只是沉浸在梦里太久,醒得太迟,反倒变得有些不像我了。你放心,不管我要报复谁,断也不会报复熊赀。”
“秋侬,看你这般气色,寡人方觉才是你自己。”
星辰怯怯地找着衣裳,嘀咕道:“怎么忽地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想报复楚王不成?”
妫翟放下手,将星辰揽过身边,轻轻替她擦去泪迹,感动说道:“星辰,这普天之下,唯你知我心意。我早已经没有自戕之意,只不过想亲自倒了这瓶药粉罢了,你手脚当真快。不过,你骂得好,骂得对,早该狠狠扇醒我。”
熊赀笑言:“去可以,但不能穿得这么美丽,不然都看夫人不议政,那还了得?”
这天晚上,妫翟听说楚王要来,特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熊赀到内廷来,刚进屋,但看妫翟身着一袭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锻裙,上面绣着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的雪狸绒毛,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开合间让人魂酥肉麻,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飘然而至的天仙。熊赀当即看呆了,竟愣在那里挪不动脚步。
熊赀终于疲惫地睡去了,妫翟扯了一件衣服盖住自己,她抬头看到两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竟然极为惆怅。
星辰看妫翟满面孤单,心中不忍,将灯盏吹灭,爬上床来揽着妫翟轻轻入睡。妫翟终于安稳呼吸,星辰却泪流不止。她不在郢都的这些日子,翟儿有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啊?
星辰站在床边担忧道:“他答应不强求于你,这可信吗?”
妫翟侍奉一整天,也劳累不已。在议政殿偏房里,妫翟配合奴仆们将白饭与肉菜放好,将饭簋呈上。熊赀瞥了一眼膳食,眉头一皱,将食器推开。
妫翟感激地看着丑嬷,没有被她满脸疤痕吓着,却被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的真挚而感动,同时心里纳罕道,丑嬷之辛酸与真情,全在这一双眼里了。
熊赀心一紧,替妫翟拭去薄腮上的泪水,心疼说道:“旁人之言不要在意,自己就是自己,管它别人怎么说!让你在郢都本意是好好做我的夫人,却让你流了这多泪珠,难道是前世欠寡人的么?”
熊赀这才醒过神来,傻傻地说:“我的美人,真个如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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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一般!”
妫翟拔开软塞,将药瓶放到距离嘴唇极尽的地方,脸色平静,神情从容。
“星辰姐姐——”妫翟愕然捂着脸,似有话说却被星辰抢白。
熊赀扶起妫翟,笑完,又极其认真地看着妫翟,似乎要把人看穿。看得妫翟不知眼神该往何处躲。四目相对,默默无语。熊赀眼波清澈,深邃而耐人寻味,妫翟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无所适从但也不敢流露怯懦。
妫翟移步上来,帮熊赀脱掉外面的袍衣,说:“有那么美吗?”熊赀坐到床边说:“看你气色极为红润,看来近期调养不错。今日何故穿得如此美艳?”
熊赀出了妫翟的寝殿,没有去丹姬处歇息,而是来到议政殿厢房,他命令蒍吕臣:“你去打探一下,这几日何人去了元妃的房中。”
日子慢慢流过,妫翟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妫翟的体质基础很好,心情好了,饭量就越大了起来。慢慢的,调养有了结果,妫翟的气色又收复了以往的红润和丰满。
熊赀问:“哦?常人如何看?”
妫翟若有所思道:“是的,一场战争哪能说打就打起来的?以往我在息国所作所为,的确粗陋。身为楚国国主,思虑之深,非常人能料想。他晨光熹微既起,一日里要舞剑、骑射、议政、着典,若非如此,如何兴国?蔡献舞之风流,殿下之文弱,皆乃君子名士而非国主之才啊。”
第二天清晨,妫翟穿着简便,带着茶点与羽扇开始来到议政殿侍奉熊赀。楚国的政务比起息国来要繁忙许多。熊赀每日寅卯交际就起床,舞剑骑射至天明,上午是议政,午后是整理奏疏与典籍将一日所想记录在案,晚上间或与重臣密谈,只有午膳与晚膳时稍作休憩。一天的劳累后,熊赀食欲不佳。
妫翟送走熊赀,钻进被褥,不知该想什么。
夜幕降临,熊赀息政而来,见妫翟临窗而坐,换了新衣服,收拾了新妆,对他淡淡回眸一眼,真的倾城倾国,熊赀几近醉了,喜不自胜地冲到妫翟的面前,拉过妫翟的手就要将佳人揽入怀中,但妫翟却轻轻躲开。熊赀愕然,没有不悦反而惊喜,因为妫翟纤纤素手一指,示意邀他坐在榻上。
妫翟无话可答,只能垂下头,但是熊赀把妫翟的逃避当作了羞怯,兴高采烈地提箸进餐。
熊赀听妫翟自称“臣妾”,喜上眉梢,道:“好,依你言,从此后不强迫你。日后可不要为了丹姬而吃醋。”
夜幕四合,妫翟绕过回廊花树荷月而归。到了寝殿,妫翟对星辰道:“我已到议政殿侍奉,须得去给邓夫人问安去,你预备一下明日服制,咱们明早早些去。”
妫翟愣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世人都以为楚王整日喊打喊杀,不曾想吾王能说出这样迤逦的字眼,只是恐怕常人来看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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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国主有此高见。”
星辰道:“从前我见你,性情容貌,心气志趣,哪一点不是远在那些男人蠢物之上?为何今时今日你这样萎靡不振?难道横死在此,就对得起息侯,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对得起你自己?你原来是这般软弱,喜欢看着伤害你的人得意?你以为你横死他乡,几个人会垂怜你?御寇和陈完还有你那王叔,他们可曾管过你!蔡献舞又会如何?你可以两腿一伸不管世事,可以不管多少脏水污浊你,这值得吗?翟儿,你几时起变得这么糊涂?”
星辰放下纱帐,将灯火调暗,预备去外间睡下。妫翟撩开纱帐,恳求道:“姐姐别走,陪我一晚吧。”
熊赀见她如此,疑惑道:“是何人敢这样来说你?莫非是丹姬?”
妫翟问道:“大王,何故饮食不思?”
妫翟走上前去,诚挚地对丑嬷跪下了。丑嬷吓得不轻,赶紧要扶起妫翟,奈何妫翟执意要跪着:“嬷嬷再造之恩永世不忘,烦请回禀老夫人,改日贱妾必定亲自请罪问安。不知嬷嬷可愿将此盆漆树留在此,以警示今日之困厄。”
妫翟深吸一口气,冷静说道:“这些天,我仔细想了想曾夫人的话语,方觉如梦初醒。这世间万物,哪一类不是弱肉强食。熊赀所做一切,不过是一个大国国主该做的事。他虽灭息国,却也言出必行没有滥杀无辜,换作他人就未必如此。归根结底,是息国太弱了。如果我的这点姿色就能让熊赀迷惑心智,那楚国也不会有今日的疆域。过去我们已经尝到了弱国被灭的痛苦,怎么还能重蹈覆辙?熊赀好歹讲信义,若是遇上姬阆之流,恐怕我也得效仿长姐,不得不妖冶献媚,委曲求全。何况,郢都是多么有生机的地方,为何要毁掉它?那岂不是坐实了我红颜误国的谬论?”
熊赀一把把妫翟扯到怀里,定睛看她:“你怎么可以生得这样娇艳!”妫翟被熊赀有力的臂膀箍住,被他强大的力量吸引得不能动弹。她温婉芳香的气息,刺激得熊赀感觉自己的身体发胀,不由不分说将她的衣服撕开,妫翟急急地护住,但越挣扎越让熊赀兴奋,熊赀把她剥落得只剩下里面的亵衣,将她扔到床上。妫翟赶紧爬起来低低地惊呼道:“不可以,不可以,你答应我不能强迫我的……”她还没说完又被熊赀推倒在床上,熊赀一下压将过来,将亵衣扯掉。妫翟闻见熊赀身上有一股浓烈的男人气味,他的巨大的阳物像是穿过远古的洪荒时代,铺天盖地占领过来。她觉得自己像是窒息了,熊赀不给她透气的机会,因为他的疯狂又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让她整个人荡然无存。不知什么时候,风慢慢止了,妫翟清醒过来,熊赀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她努力腾出自己的手,想推开熊赀,嘴里恨恨99lib.net地说:“你答应不强迫我的……”话没说完,熊赀亲吻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熊赀愣了,随即笑道:“春色虽繁,转瞬即逝,徒增伤感。不若秋华,浓烈自在,总有些收获与希望。那时节,天高云清,雁横长空,霜染红叶,自有一番不畏寒冽的风骨。那日在息县正殿,寡人见你神色自若,宛如冰清玉洁的秋后玉兔,是以想到没有比‘秋侬’更合适你的了。”
星辰又问:“大王可曾谈及伐蔡之事?”
“秋侬,这是为何?”自从妫翟入郢都来,从未服过软,头一回这么跪下,立马让熊赀手足无措。
熊赀见蒍吕臣退下,陷入沉思,忽然轻轻一笑,才钻进被窝入梦。
熊赀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星辰道:“夫人现在身体好些了,公子艰只怕是难以要回了。”
妫翟劝慰道:“即便心有千结,亦要体魄强健方能解。”
熊赀赞许:“元妃所想果然非同寻常。”
妫翟拭去泪痕,这才道:“并非丹姬。即便丹姬有些话不过妇人口角,哪里比得上谦谦君子以嬉笑之态、精华词藻,粉饰其真、宣扬其假来得厉害。奴婢虽一女流之辈,不求费典籍寸许,面临这样的侮辱不免心中伤感。然更可恨的是,那些道貌岸然之人夸大其辞,将国主贬低抹黑,虚构种种,分明存心使我子孙蒙羞。而今世人不愿信言语,只信弓弩,奴婢不能长剑在手,取小人首级,心里难受。”
星辰道:“你的话让我明白几分又糊涂几分。无论如何,只要你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肯进食我并不放心,如今看着你这样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我方信你回来了。”
妫翟不紧不慢道:“常听先贤说,承诺易守诺难,以往臣妾不信,今日臣妾方知晓。大王为何如此不自信?不信您能以气度智慧征服臣妾,而非暴力?”
“星辰,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人把这死气沉沉的屋子洒扫一番,不要叫国主来了置气。”
“何故要为奴婢赐字秋侬?”妫翟轻轻地问。
这时,妫翟听到更漏响了三声,她忽然对着熊赀跪下了。
妫翟摇头,缄默不语。星辰说:“夫人不要着急,伐蔡非小事,也不是一下就能定的。”
这时星辰进来了,听见妫翟跪在地上说:“奴婢死过一回,宛如重生,别无他求,但请大王以后不要再强迫于我。”
妫翟听此言,更惊异,一时说不出来话来。熊赀拉过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与丹姬不同,寡人放心。以后要多用膳,太瘦了可不好,我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肤色白,那是受之父母,胖乃后天调养,只有胖了,方显在我楚国厚爱于你。寡人走了,你早些歇着。”
妫翟认真的望着丑嬷,回头瞧了瞧漆树,又看了看星辰,怔了半晌,仍然还是接过了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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