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纯真的秋天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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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沉沦 纳粹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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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重生 呼—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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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从哪里弄来的枪?”
“即使是三十英里,我们走到明天下午应该也到了,只要没有人退缩的话。”
“真的不是你装的子弹?”
柯里站了起来,我们都围在他身边。
“先生,多谢。”他说罢即急急朝我走来,车子也随之开走;他斜背着男童子军水壶,在走动中,水壶一跳一跳地拍打他的臀部,眼睛闪着光芒。
“有没有子弹?”
我从后面的楼梯下楼,以免跟我爸碰上,不过我根本不必担心,他还在花园里洒水,呆望着水汽在阳光照射下现出彩虹。
“柯里!快点,别整人了!”
柯里笑得全身抖动——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好笑,还是吓得歇斯底里。“是你干的!是你干的!是戈登干的!”他扯着喉咙大声叫道,“喂!戈登在城堡岩大开杀戒了!”
“喵。”魏恩叫了一声,大伙都笑了。
“我不管;你这手真是低级,柯里,真低级。”
大家都互望了片刻。
“你用你妈的名字发誓,如果说谎,就让她下地狱。”
“闭嘴!我们快走!”我边叫边扯着他的上衣。
他朝那小巷子一直跑过去,过了一会儿,我也跟着他后面跑。这两幢建筑物并非平行而立,而是越来www.99lib•net越接近,因此其间的巷子也越来越窄,我们快步踩过尽是旧报纸、亮晶晶的破酒瓶与汽水瓶的巷道。柯里拐进蓝点餐馆后面,然后放下铺盖卷。这地方摆了八九个垃圾桶,扑鼻的臭味令人难以忍受。
“帐篷搭起来没?”泰迪问魏恩。
“你想那样会走多远?”泰迪问。
“那我们走吧,”泰迪说,“快走,都快十二点了!”
“老兄,你真该瞧瞧你刚才那张脸,噢,真是有趣极了,简直好极了。”柯里摇摇头,拍拍大腿,又笑个前俯后仰。
我朝夏街走下去,穿过一块空地来到卡宾街,正准备上树屋的时候,一辆汽车在路边停下,柯里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一手拿着旧男童子军袋,另一手提着铺盖卷和绑在一堆的衣服。
“天啊!”我叫道。
“对,也许还会到三十英里。”
“拜托!我要把你丢到——”
“你要当独行侠还是亚利桑那奇侠?”柯里笑容满面地说道。
“狗屎!她以为是鞭炮,而且你明知道那女人是个大近视,又不肯戴眼镜,就怕会破坏她的美——丽脸蛋。”他手插着腰,摇摇屁股,又笑了起来。
“走吧,各位。”柯里说着,背起他的男童子军袋。
“先到那里去www.99lib.net。”他指着蓝点餐馆与药房之间的小小空地。
“九颗——盒子里就剩这些。他会以为是他自己用掉的,每次他喝醉时,都会乱射啤酒罐。”
“不是。”
“没用,”柯里说,“不过我们可能会碰上大熊之类的东西,而且夜晚在树林里,总是有点毛骨悚然。”
“对,我看得出来。”其实它也可能是点三八或三七五口径,尽管我读过一大堆麦克唐纳和爱德·麦可班恩的推理小说,不过我近距离看过的手枪,就只有班警长身上佩戴的那一支……尽管每个小孩都求过他把枪从套子里拿出来,班警长却从来不肯。“你爸要是发现了,非把你的皮剥了不可!不过你说他正喝得大醉,是不是?”
“咔——砰!”
“我爸爸的抽屉里;这是把点四五口径的手枪!”
“戈登!要不要看一样东西?”
柯里耸耸肩。“赫娄地方很大,我们起码要走二十英里。戈登,你认为呢?”
我的房间在二楼,温度至少高达华氏九十度。到了下午,更会窜到一百一十度,即使开了窗子也一样。那天晚上我真高兴不必在家里过夜,想到我们要去的地方,更令我兴奋得不能自已。我用两条毛99lib•net毯卷成铺盖,再用旧皮带捆好,又把所有的积蓄带在身上——六毛八分。这样,我一切准备就绪。
“嗯。我还在里面放了两只打开的手电筒,天黑下来的时候,别人会以为我们还待在里面。”
“没问题。”他划了十字,又吐了口水,一脸虔诚与懊悔,与圣诗班的男孩并无二致。但等我们走到树屋下的空地,看见魏恩、泰迪坐在铺盖卷上等我们时,他又开始大笑。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待大伙笑过之后,泰迪便问柯里,带手枪到底有什么用处。
“当然,是什么?”
“我们穿过毕家的地,再从家具工厂后面过去,”他说道,“然后我们再经过垃圾场,顺着铁轨走,过了桥就走到赫娄了。”
他的眼睛仍然忽闪。“没错,老兄。他绝对不会发现,他跟另外几个家伙已经在酒馆灌了七八瓶,足够他们醉到下星期。一群酒鬼!”他恨恨地说。柯里是我们中间唯一滴酒不沾的人,他绝不为了逞强而喝酒,他说他绝不让自己长大跟爸爸一样变成一只酒桶。有一回戴家双胞胎从他们老爸那儿弄来六瓶啤酒,大伙儿把柯里狠狠讪笑了一番,因为他连一口也不喝;之后柯里偷偷告诉我,说他怕极了喝酒。他爸爸一头栽进酒里,再九-九-藏-书-网也抬不起头来;他大哥强奸那女孩的时候,也喝得烂醉。凸眼蛇和他那一群死党——马瑞尔、查理与比利——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酒不离手。他问我,如果他也跟酒沾上了边,那么他能放下酒瓶的几率有多大?也许你会觉得滑稽,一个十二岁的小孩竟然忧心忡忡自己可能变成酒鬼。但对柯里而言,这件事一点也不滑稽。柯里经常思考这个可能性,而他之所以如此,并非毫无理由。
“聪明!”我说着拍拍魏恩的背,他能想得这么周到还真是不容易。他笑了笑,涨红了脸。
“这里没有人是孬种。”泰迪立刻说。
每个人听了都点点头。柯里是我们这一伙中最大、也最厉害的角色,因此即使说了这类孬种的话,也不会怎么样。要是换了泰迪,别说明讲,就是暗示自己怕黑,也会被我们声讨得灰头土脸。
我终于把枪接过来,真喜欢手中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我想象着自己是麦可班恩的小说《第八十七分局》中的霹雳神探卡瑞拉,在冰凉如水的夜色里追缉恶徒或掩护搭档;我对准一个臭气逼人的垃圾桶,手指扣着扳机。
“你快过来啊!”
“把手伸出来。”柯里说道。
陡地我住了口,立刻把臭味十足的垃圾桶给抛到九霄云外。柯里已将男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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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袋放下,并且打开袋子,摸出一把深色木质枪柄的巨大手枪。
“柯里,是什么东西?”
“没有!老天,你以为我是谁?”
我们飞也似的快跑着,从药房与五金行后面穿过。我们爬过篱笆,手掌被刺得流血,终于离开了那条街。在我们逃跑的同时,我忙不迭地把枪丢给柯里,他虽然差一点笑死,但仍接个正着,再塞回男童子军袋里。一旦踏上卡宾街,我们就放慢脚步,免得大热天还在街上狂奔,让人看了起疑。
“好了,戈登,”他一手搭在我肩上,“我对老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里面上了子弹,我刚刚才把枪从我爸的抽屉里拿出来,他以前每次都会卸下子弹,上回他把枪放回去的时候,一定是醉得厉害。”
“你明知里面有子弹,对不对?你这浑球!这下我可闯祸了,那个女服务生看见我了。”
我们一起走出空地,柯里领头走在最前面。
“子弹上膛了没?”
枪在我手中跳了起来,火光从枪的末端蹿向前方,我的手腕好像被震破一般,心也仿佛陡地跳至喉咙口,不住地颤抖着。金属制垃圾桶给射了一个大洞——这真是邪恶魔法师的杰作。
就在我们逃跑的同时,蓝点餐馆的后门猛地打开,穿着制服的女侍走了出来。“是谁?谁在这里放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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