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纯真的秋天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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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沉沦 纳粹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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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重生 呼—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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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会儿,我心中浮现一个简单许多的画面。我敢说如果当时有人提出这个主意,也一定会被推翻——顺着铁道走好像比较过瘾、够气魄,但如果有人提出这个主意,而没有遭到猛烈攻击而胎死腹中的话,或许后来的一些事都不会发生,或许柯里、泰迪与魏恩都还活着。不,他们并非死在森林里或铁轨上,在这个故事里,除了布劳尔与几只吸血虫外,并没有任何生命死去,而且平心而论,布劳尔早在故事开始之前就已经死了。但有一件事是千真万确的,那天丢铜板决定谁去佛罗里达市场采买食物的四人之中,只有我这跑腿的人还活着,如今三十四岁的老水手说着故事,而各位读者,你们扮演的就是婚礼宾客的角色。(这时候,你们不是应该翻开书皮,看看照片上的我是不是用带着魔力的目光盯着你们?)如果你觉得我的语气有点轻佻,你说得没错——但也许我有我的理由。在正值壮年,甚至年轻得还不够资格当总统的年纪,我们四个人之中却已经有三个不在人世。如果一些细微小事的意义经过长时间咀嚼后会放大许多,那么没错,我们当初的确应该采取比较简单的做法,就是搭便车到赫娄去,那么也许今天他们还活着。我们或许可以搭便车沿着7号公路抵达西罗教堂,那座教堂就在公路和赫娄路的交叉口上。运气好的话,我们在当天傍晚前就已经看见尸体。99lib.net99lib.net
但我们不知道的是:比利、查理、莫杰、迷糊蛋伯考维、温斯、柯里的哥哥凸眼蛇与马瑞尔也已上路,想看看尸体——布劳尔竟成了大红人,我们的秘密成了一场街头表演,确实是不可思议。我们决定继续顺着铁轨走下去的同时,另一批人也正挤进马瑞尔的破福特车与温斯的粉红车上。
于是他们朝赫娄飞快驶去,那时我们才刚开始接近目的地。
比利和查理好不容易守了三十六小时的秘密,后来查理打弹子时,对马瑞尔泄漏了一切,比利不久也对莫杰和盘托出;马瑞尔与莫杰两人都正经八百地发誓,愿以母亲的名声担保,绝不泄露秘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那伙人都在中午以前得知了一切。我想你大概看得出来这些家伙有多九_九_藏_书_网么在乎母亲的名声。
当时未曾说出口、也许根本不必表明的是——这是一件大事,不是玩鞭炮或偷窥女更衣室风光这类的胡闹。这次经验的重要性不下于第一次性经验、从军或第一次合法购买烈酒——也就是大剌剌地走进店里,细细选购一瓶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把身份证掏出来给店员看,然后捧着棕色纸袋咧着嘴走出来,人生从此比在树屋鬼混时多了一点特权。
人生所有重要大事都有一套崇高的仪式、必经的过程,发生人生种种改变的神奇走道,例如买保险套、站在牧师面前举手宣誓,或是沿着铁轨走到半路和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男孩碰面等等皆是。就好像如果柯里要来我家,我会先沿着潘思街走到半路去等他,或是如果我要去泰迪家,他会先沿着盖兹街走到半路来等我。我们这么做似乎满对的,代表人生经历的重要仪式即是一条神奇走道,所以重要大事发生时往往会有个走道——就是你在结婚典礼上走过的通道,也是你入安葬时别人抬着你走过的路。而我们的走道就是那两条铁轨,我们踩在轨间枕木上,一步一步走向目的地,无论这样长途跋涉究竟有何意义。或许你不会靠搭便车来完成这样一件大事,或许我们也认为这一段路程原本就应该比想象中艰难,而这一趟旅程中发生的诸多事件,也印证了大家心中一直怀疑的事实:这其实是一次严肃的历险。九九藏书
于是大家群集于弹子房,伯考维说了一套理论,他说只要“发现”尸体,大家都会变成英雄——立刻成了收音机与电视里的新闻人物。伯考维继续说着,只要他们弄两辆车,载一些钓鱼工具,一旦发现尸体,就可以自圆其说。警察先生99lib•net,我们只想到帝王河钓几条小鱼而已,结果……呵呵呵,瞧我们发现了什么。
从事情发生一直到写下这段遭遇以前,我几乎没怎么想到九月里的这两天,至少不曾有意识地回想;这种回忆所引发的联想就像泡在水里一星期才因炮轰而浮出水面的尸体,非常令人不快,因此我从来不曾认真质疑当初沿着铁轨长途跋涉决定,换句话说,我偶尔会奇怪我们当时居然决定做这件事,但却从不曾质疑做这件事的方式。
但是没有人会赞同这个主意,大家不是以有力的论点、犀利的言辞交锋来驳斥,而只会埋怨、皱眉头、说脏话或是做粗鄙的手势;所谓的讨论只是一些尖刻的评语,像“他妈的,千万不要”、“真是馊主意”、“滚你妈的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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