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纯真的秋天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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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沉沦 纳粹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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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吃的呢?”泰迪突然问道,“我敢打赌没有人想到要带吃的东西,我就没有。”
“戈登这么做不过是为大家好,”魏恩说,“大家讲和吧!”
“是啊!”我说着,虽然心中一阵发冷,“我知道。”
城堡岩在我们的后方,整个小镇绵延在长长的山丘上。再往城堡河下游走,就可以看见羊毛工厂的烟囱一根根朝空中喷着黑烟,朝水中排放废物。家具工厂在我们左边,正前方即是铁轨,在阳光下亮晃晃地闪烁着。铁道与城堡河平行,城堡河在我们左边,右边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灌木林(今天那里有条摩托车道,每个星期天下午两点钟都有赛车活动);地平线上耸立着一座废置不用的旧水塔,不但腐朽不堪,而且有几分吓人。
“喵——”我回答。
“好吧,看看大家身上有多少钱。”我说,接着松开衬衫,摊在地上,把我自己的六毛八分丢下去,硬币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柯里有一张破烂的一元大钞和两分钱硬币,泰迪有七毛钱,魏恩带了七分钱。
“魏恩?”
无论年纪多大,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我是唯一九*九*藏*书*网戴了手表的人——一只廉价的天美时表,是我前一年卖克罗佛牌药膏获得的奖品;长短针齐指着正午,炙热的阳光打在眼前一片干涸无荫的土地上,真让人觉得阳光就要透进脑壳、炒热你的脑浆似的。
“泰迪,快跳啊!”我说。
“这就跟诺曼底抢滩一样!”泰迪大声喊着,一边朝铁轨中央跨个大步,他站在一块枕木上,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等泰迪完全平静下来之后,柯里转向我说道:“戈登,你到底为了什么鬼事跟他打架?”
“老兄,你真疯了,想死是不是?”
“哼!狗屎!他忙着在抽屉里做巧克力呢!”泰迪说道,但他好像不再生气了,暴风雨已过。
“好了,”魏恩说,“现在总可以走了吧!”
“好吧,”身为头子的柯里说道,“那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我目瞪口呆地站了一会儿,实在难以相信这种彻头彻尾的愚蠢行径;紧接着我抓住他,拖着拳打脚踢、不住抗议的他到堤防边,再把他推下去。我跟在后面跳下来,还在空中时,就挨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差点连气99lib.net也喘不过来,但我还是设法用膝盖顶住他的胸部,趁他还来不及站稳,又打得他平躺在地上,然后我也气喘吁吁地落了地,泰迪抓着我的脖子,我们就一路滚至堤防底部,又抓又打的,柯里与魏恩瞪着我们,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我摇摇头,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笨到这种程度。
“没有,”魏恩说,“对不起。”
“两块三毛七,”我说,“不赖。通到垃圾场的那条小路末端有一家店,待会儿大家休息的时候,得有个人走到那儿去买汉堡肉跟喝的。”
“谁去?”
我把钱都装在裤袋里,正要把衬衫重新绑在腰间时,听见柯里大声喊道:“火车来了!”
——赶来把我们分开。火车从我们上方隆隆而过,引擎喷出废气与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轰隆有如雷鸣,少许煤渣震到下面,我们的争执也结束了……因为现在根本听不到自己讲话的声音。
“好啊。”我说着伸出手,手掌朝上,“泰迪,讲和好吗?”
尽管我已听见火车驶近的声音,仍然把手放在铁轨上感觉一下;铁轨震动得厉害,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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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觉得好像手中握着一辆隆隆作响的火车似的。
“他要去闪那辆火车,我是怕司机看到会去报警,搞不好派个警察出来找我们也不一定。”
“好了,击掌吧。”
“除了这里以外,去什么地方都行。”柯里一本正经地说,魏恩转过头来,仿佛要打他似的。
正午时分,我们就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之后柯里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我们快走吧!”
“你王八蛋!”泰迪对我咆哮道,“你浑蛋!你敢再管我的闲事,我就宰了你!你这粪坑!”
柯里说:“该死!我也没想到。戈登,你呢?”
柯里下令,同时放开手,泰迪的手重重打在我的手掌上,火辣辣的,然后他把手掌翻转过来朝上,换我拍他的手掌。
“大家跳伞吧!”魏恩大喊道,同时滑稽地大跨一步,朝堤防边一跃而下。魏恩喜欢演伞兵的程度已接近疯狂,只要碰到比较软的地藏书网面——沙砾坑、干草堆,以及像这种堤防边,他都想表演跳伞。柯里也跟着跳了下去。此刻火车的声音已震耳欲聋,也许直接经由我们这一侧的河流朝路易斯登驶去。泰迪不但没有朝旁边跳下去,反而对准火车驶来的方向走去,他厚厚的镜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杂乱的长发因汗湿而一绺绺地黏在额头上。
“冷静一下,泰迪。”柯里悄声说,而且不断重复这句话,一直到泰迪不再挣扎为止。此刻泰迪静静站着,眼镜歪戴着,助听器的线无力地垂在胸前,连接着他裤袋中的电池。
我们沿着铁轨旁边走着,每走一步,便踢起一堆黑色的煤灰,我们的鞋袜也很快黑成一片。魏恩开始唱歌,但不久便作罢,我们也落得耳根清净。只有泰迪和柯里带了水壶,我们都渴得频频跟他们要水喝。
那是一列很短的货车,最后一节车厢驶过之后,泰迪说:“我要杀了他,至少要打得他一个嘴唇两个厚。”他挣扎着想挣脱柯里的掌握,但柯里把他抓得更紧了。
一记猛拳闪过我的肩头。
“我们可以在垃圾场水龙头那儿装水,”我说,“我听说那个井很安全,有一藏书网百九十英尺深。”
“在那以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们,你……”
一拳击中我的脸颊,这回我可真要跟他玩真的了,要不是柯里跟魏恩——
此刻我喘过气,站起身来;泰迪前进,我就往后退,同时伸出双手,挡开他一记记拳头,心中觉得半好笑、半害怕。泰迪握起拳头来的时候,可不要掉以轻心;有一次他就以这副姿态单挑一个大孩子,打不过的时候,他就张嘴猛咬。
“戈登是可恶的胆小鬼。”泰迪说。
“我们到垃圾场的时候再分配工作。走吧!”
“泰迪,等我们看过那具尸体以后,随便你要闪什么车都行,不过……”
“你这蠢驴!”
“不,我要闪车。”他看着我。镜片后放大了的眼睛兴奋而狂热。“闪火车,你懂吗?单单闪货车太小儿科了。”
“两位,讲和吧。”柯里赞同道。
我们穿过毕家土地,又费劲攀上通往铁道的堤防时,大家都已经脱掉上衣,把衣服绑在腰际,汗水仍然不停歇地流着。我们从堤防最高处往下面的铁轨望,那儿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本来可以闪得过的,”他对我说,“你知道的,戈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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