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百年古宅
第三章 卷轴玄机
目录
第一卷 小镇疑案
第二卷 明珠奇案
第二卷 明珠奇案
第三卷 死亡咒语
第三卷 死亡咒语
第四卷 丝绸阴谋
第四卷 丝绸阴谋
第五卷 密室之谜
第五卷 密室之谜
第六卷 神秘窃案
第六卷 神秘窃案
第七卷 百年古宅
第三章 卷轴玄机
第八卷 福寿之门
第八卷 福寿之门
第九卷 殳刀赤
第九卷 殳刀赤
第九卷 殳刀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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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抽泣道:“此事说来却在四日前,那一日牛寿通来寻我家相公。那牛寿通本是一个偷儿,平日里若偷得好物什,便卖与我家相公,故此有些往来。我家相公只道他又偷得甚物来卖,二人进得屋来,我家相公道:‘且取出一看。’那牛寿通甚是神秘,笑道:‘冷大哥,小弟此来有一事与你商讨。却不知冷大哥肯撞筹否?’我家相公笑道:‘却不知是甚私商买卖?’那牛寿通笑道:‘此番你我若是得手,恐三世富贵无忧了。’我家相公闻听,哈哈大笑,哪里肯信?小女子在一旁听得真切,不由动心,问道:‘世间哪有这等好事?莫非你在发梦癫?’牛寿通笑道:‘非是你等不信,小弟起初也不肯相信。’我家相公好奇道:‘究竟何事?’那牛寿信道:‘昨夜小弟闲得手痒,便欲外出一遭。西街有一家范氏古董行,那掌柜范守财为人吝啬,积攒得不少银两。小弟平日里早已探明出入路径,待入得宅院内,却见那屋内尚余灯火,原来那范守财兀自未睡。小弟无奈,只得隐身窗下,耐心守候。不想却闻得一桩奇事。’我家相公问道:‘是甚奇事?’那牛寿通笑道:‘原来那范守财购得一幅卷轴,无意间竟窥出那卷轴中隐藏着一桩天大秘密。’我等惊诧,问他道:‘甚么秘密?’那牛寿信道:‘原来那卷轴竟是一幅藏宝秘图。’”
郭湘却不理会,只将那厮抓来询问。那厮见公差问的是牛寿通,料想无关己事,便如实道出:“公差大哥有所不知。前些时日,这牛寿通赌得甚惨,输却十余两银子,因无赌本,这几日却不曾见得他身影。”郭湘冷笑道:“兀自诳我?他一无业泼皮,哪里来得十余两银子?”那厮吱唔道:“想必是他偷盗得来的。”郭湘忽挥手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怒道:“恁的狡诈!竟敢欺蒙大爷?”那厮痛得半死,急道:“大爷饶命。那银子原是黄大哥借与他的。”郭湘冷笑道:“便是那开赌房的黄大郎?”那厮连声道:“正是,正是。”郭湘道:“那黄大郎何在?”那厮道:“昨日便不曾见得他身影。”郭湘怒道:“莫非招打?”那厮哭丧道:“小的不敢有半句谎言。”郭湘道:“你且细细想来,他或在何处?”那厮思索道:“平日里,他与董掌柜交往颇为密切。”郭湘道:“哪一个董掌柜?”那厮道:“便是街头顾绣行掌柜董世富。”
石潭故装相信,又问道:“却不知是哪些人等?”那妇人不加思索道:“无非是城中赵公子、杨相公、龙掌柜、张书生等。”石潭问道:“可有唤作牛寿通者?”那妇人皱眉思忖,摇头道:“似无此人。”那伙计忽道:“莫不是通爷?”那妇人狠狠瞪了伙计一眼,又笑道:“我家相公往来颇多,小女子多有不知名姓者。不知端公爷爷所言牛寿通生得甚么模样?”石潭道:“他身长六尺,体瘦面黄。”那妇人闻听,嘻嘻笑道:“确有其人,他本是我家相公的一个远亲,平日www.99lib.net少有往来。不知端公爷爷何故问及?”石潭笑道:“不知此人近日可曾来过贵斋?”那妇人忙道:“多日不曾往来。”石潭冷笑道:“你等可知此人现在何处?”那妇人不屑道:“他在何处,小女子又怎生知晓?”石潭叹道:“他已死了。”那妇人闻听,花容顿变,惊道:“我家相公何在?”
石潭、李大出了雨湖斋,一路打探,寻得范氏古董行,但见店铺内字轴画卷、金银玉器、杂件物什,应有尽有。柜后一名伙计,正在擦洗一件玉佩。石潭上前询问,那伙计只道掌柜外出未归。石潭问及范守财家眷,那伙计便唤出一个胖妇人来,原来是范守财浑家。那胖妇人见着公差,不由心惊。石潭只道城外河中发现一具尸首,闻旁人言似象范守财,故来通告,令其家眷前往认尸。那胖妇人闻听,脸色顿变,呜咽起来。急急赶至县衙前,见着众闲人围着尸首,指指点点,胡乱猜疑。那胖妇人近得尸前一看,自衣裳、体形便认出是自家汉子范守财,哪里还要细辨?那胖妇人跪倒在地,抚尸大哭。那哭声撕心裂肺,石潭暗自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守得万贯家财,但失却身家性命,一切皆徒劳枉然。
郭湘言罢,石潭似有所思,道:“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屋少人稀。死者何故至此?”郭湘道:“小弟以为,死者或是路经此处、或是被凶手诱骗至此。”石潭道:“凶手为何杀他?”郭湘道:“但凡杀人,不过谋财、仇怨、奸情三者。依小弟推测,此案似是谋财害命。”石潭道:“何以见得?”郭湘道:“死者出于殷实富贵人家,他身上岂会无随身之物?必是被那凶手搜掠去了。”石潭思忖道:“仅凭此点,不足以断言为谋财害命。此处僻静而空旷,凶手欲近前,必然引起死者戒备之心。”郭湘辩道:“或许那凶手潜伏于草丛之中,只等路人经过,便一跃而起。若是结伴同行的熟人,则更易下手了。”石潭淡然一笑,不与郭湘争辩,环视四下,道:“诸位乡亲,不知可有人识得这死者?”有胆大者上前辨认,可惜尸首面目全非,哪里辨认得出?石潭见无人识得死者,叹道:“若要勘破此案,必先查明死者何人。”
石潭等闻听,惊讶不已。那妇人又道:“那牛寿通眉飞色舞,欣喜不已,我夫妇见他这般模样,料想其言不假,追问详情。那牛寿信道:‘那范守财窥破秘密,欢喜万分,便独自携图前往挖宝。’我家相公问道:‘那财宝埋在何处?’那牛寿信道:‘往城西北行几十里,有一芭蕉庄,便是此处。’我家相公笑道:‘你既知藏宝所在,为何不独自前去挖宝,反来告知我?’那牛寿通道:‘小弟在窗外窥听得他夫妇言语,故此知晓。那范守财到得藏宝处,原来是一处破落宅院,他寻得一日,未见财宝。次日又寻,不想逢着那芭蕉庄乡民采桑,无端来了一个小孩,险些被他发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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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便装神弄鬼,欲吓唬乡民,令他等不敢再来,以免坏他好事。可惜又寻一日,依然未有发现。范守财垂头丧气,只得空手而归。’我家相公笑道:‘如此言来,必是那范守财贪财心切,误认字画作藏宝图了。’那牛寿信道:‘那范守财回得家来,哪肯死心,足不出房,日夜琢磨。他那浑家骂他疯癫,自去睡了。范守财毫无睡意,苦苦思索。小弟见他不睡,知难下手,本欲离去,忽转念一想,何不偷他那藏宝图?便苦苦守候。不想那范守财竟一夜未睡,不知是甚时辰,小弟迷糊间见得房中灯灭,暗自窃喜,忽闻得那范守财欣喜若狂,大笑道:原来如此,我知晓了,我知晓了。小弟料想他已悟出玄机,只当他会睡下。却不曾想他竟出得家门,往西城门而去。正逢开启城门之时,他便出得城去,小弟远远跟着。待到僻静无人处,小弟忽追将上去,将那藏宝图抢夺过来。’我家相公惊讶道:‘那范守财何在?’那牛寿通笑道:‘已被小弟踢入河中喂了鱼鳖。’”
伙计吱唔间,却见自里间房内出来一人,石潭看得清楚,原来是一个年少妇人。细细看来,那妇人颇有几分姿色,眼露秋波,口含春色,一步三扭,满身媚态。近得前来,嫣然一笑,道:“小女子道是何人来得,却原来是衙门的端公爷爷。不知端公爷爷来我小店何干?”石潭暗道:原来是冷冰凝浑家,如此妖媚,定非正经妇人。伙计道:“他等公爷来寻老爷。”那妇人笑道:“端公爷爷有所不知,小女子相公确不在店铺中。端公爷爷若有紧要事,小女子可唤伙计将他寻来。”石潭冷笑道:“你等当真不知?”那妇人嗔怒道:“多半又与那伙狐朋狗友饮酒作乐去了。”
且言班头郭湘,与公差周仁、刘义来寻牛寿通家眷。原来牛寿通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姊妹,竟是孤苦伶仃一个,整日里与一伙泼皮无赖厮混,钻墙打洞,偷鸡摸狗,无所不为,街坊四邻无不远而避之。郭湘问其情形,街坊四邻皆道不知。有旁人道:“不如去黄大郎赌房打探。”原来牛寿通甚是好赌,但盗得钱物,必去博钱。郭湘谢过众街坊,受人指点,入得一条小巷,近得一户偏僻宅院,但闻得院屋内吆喝连天,甚是热闹。郭湘一把推开院门,不想门后坐有一人,一跤跌倒在地,那人不由大怒,正待咒骂,见是公差,唬得半死,只道官府来抓赌。郭湘一脚踩住那厮,道:“大爷且问你,那牛寿通可在?”那厮惊恐不已,连连摇头。赌房内有人闻得动静,探头来看,见着公差,高呼大叫,众赌徒惊恐不已,顿时乱做一团,皆自后门蜂拥而逃。
石潭闻听,喜出望外,原来那无名尸首乃是范守财,杀人凶手竟是牛寿通。正所谓天道轮回,那牛寿通竟又被他人所杀。三人亡命缘由竟是为了一幅藏宝图!那妇人又道:“那牛寿通自怀中取出藏宝图来,呈与我家相公。”石潭疑道:“那牛寿九-九-藏-书-网通既得藏宝图,为何不独自前往挖宝,怎生来邀你家冷掌柜?”那妇人道:“初始,小女子亦如此思索,待我家相公展开藏宝图来,方才明白。原来所谓藏宝图,却是一幅字轴,尽是些诗句。那牛寿通一字不识,怎生解得开其中玄机?故而来邀我家相公。”石潭道:“那藏宝图玄机何在?”那妇人摇头道:“我家相公看那诗句,百思不得其解,苦苦思索一日,竟不知玄机所在。”
郭湘又问道:“那牛寿通可有仇家?”那厮迟疑道:“不曾闻得他有甚么仇家。只是与那丘道长有些过节。”郭湘道:“哪个丘道长?有甚过节?”那厮道:“便是达生观丘至乐丘道长。那一日,那牛寿通因输得五六百文钱,与丘道长发生口角,而后两人便打将起来。那牛寿通怎是丘道长对手?那丘道长一身武艺,颇为了得,一顿拳脚,将牛寿通打得头破血流。自此二人便结了怨。”郭湘思忖道:“除这丘道长外,可有他人?”那厮思前想后,想不起第二个仇家来。
且言德清县衙班头石潭,奉县令东方雨之命,急急赶往德清城。将近县城,见得前方河岸旁围聚数十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石潭心中疑惑,待近得前去,却见县衙班头郭湘引一干公差吆喝众人散开。石潭暗道:莫非又出了甚事?那郭湘见着石潭,急忙招呼道:“石大哥,小弟正欲着人寻你。不知东方大人何在?”众闲人纷纷闪避两旁,郭湘引石潭来看,却见河岸旁摆放一具尸首,乃是一个中年男子,尸身长约七尺,身着锦袍,全身浮肿,面目全非。
仵作勘验罢,道:“死者乃被钝器击中后脑而致死,约莫五六下,而后被推入河中。勘验尸斑、眼瞳,估摸死于三日前。”石潭俯身细看尸首手掌、足坻,并无劳作老茧。仵作知石潭之意,道:“此人乃殷实人家。”石潭道:“可曾搜得甚么物什?”仵作回答道:“已细细寻过,浑身上下不曾留有随身物什。”石潭思忖,道:“何人发现尸首?”郭湘道明前后。原来近村有一渔人,驾舟而过,忽见得水草丛中有异物,将舟划近一看,不由唬了一跳,原来是一人。渔人大声呼唤,不见那厮动静,料想其已死,急忙上岸报官。县衙班头郭湘闻报,遂引众公差随渔人来得河边。渔人指点尸首所在。郭湘细细勘察河岸上下,果见得打斗痕迹,认定此处确是凶案现场,非移尸至此或随水漂来。
郭湘令刘、周二人守候前后,上前道:“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那人嘻嘻笑道:“休问小的名姓。大爷欲寻那牛寿通么?”郭湘自袖内摸出一百文钱,道:“且与兄弟买些酒饮。”那人满面堆笑,接过铜钱,揣入怀中,道:“大爷端的豪爽。前日夜间,小的来赌房博钱,因内急往后院便溺,闻得院中有人言语,小的听的分明,正是牛寿通与黄大郎。”郭湘道:“他二人言语甚么?”那人道:“小的闻听得那牛寿信道:‘大哥且借小弟十两银子则个http://www.99lib.net。’那黄大郎恼怒道:‘开口便要十两银子,只当大爷开钱庄,前番借的银子不曾还,怎的今日又来?’那牛寿通忽低声言语甚么,那黄大郎似不信他,道:‘怎有这般好事?’那牛寿通道:‘小弟怎会骗你?’那黄大郎道:‘权且信你这回。’而后闻得门响,想必二人进屋去了。”郭湘思忖道:“却不知那牛寿通言的甚事?”那人道:“小的不曾听清,那牛寿通是个泼皮偷儿,想必不是甚好事。”
石潭淡然一笑,那妇人方觉失言,媚笑道:“他死与我家相公何干?”石潭叹道:“可惜冷掌柜此刻凶多吉少,你这妇人却百般隐瞒实情。罢罢罢,此人生死与我等公人何干?”言罢,起身欲出雨湖斋。那妇人闻听,心惊肉跳,急忙上前拦阻,道:“端公爷爷,只怪小女子无礼,休要怪罪。”遂引石潭并李、张二公差入得里屋,好言好语一番。石潭道:“你夫冷冰凝与牛寿通结伴外出,昨夜宿于城外二十里一路边酒店,不想遭歹人暗算,牛寿通被歹人所杀,你夫冷冰凝混斗中去向不明,生死未卜。我等奉德清县令东方大人之命前来询问,你且细细想来:冷掌柜平日可曾结下仇家?何事外出?欲往何处?何人知情?身携何物?”那妇人闻得夫君遭劫,焦急万分,顿时啼啼哭哭,泪如雨下。石潭又道:“官府已差牛寿通家眷前去认领尸首。却不知冷掌柜此刻……”那妇人跪倒在地,哭泣道:“恳请诸位端公爷爷救我相公。”石潭道:“冷夫人且起。东方大人正竭力缉查凶犯。”那妇人恨恨道:“悔不该信那牛寿通之言。”石潭道:“冷夫人且坐。其中情形,且慢慢道来。”那妇人唯喏。
石潭暗自得意,原来此中竟有这般曲折。又道:“此事可有他人知晓?”那妇人前思后想,道:“他二人行径甚是隐秘,即便店中伙计亦不省得。”石潭又问些琐事,至临行时方才道出真相。那妇人闻得汉子已死,嚎啕大哭。石潭唤过张甲,令他为妇人引路前往认领尸首。张甲唯喏。
郭湘然之,遂令衙役草席裹尸,运回城中,置在辕门外,又令衙役四处张贴认尸告示,吩咐下去,若有人辨认出死者,速速来报。石潭趁机道出冷冰凝、牛寿通被杀命案,郭湘闻听,惊诧不已。原来东方雨早已授意石潭,令石潭、郭湘调遣公差,分作两路,追查冷、牛二人行径。石潭、郭湘商议罢,遂各引两名公差出了县衙。
且言石潭与李大、张甲两位公差寻得雨湖斋前,入得店来,但见满室笔、墨、纸、砚,原来雨湖斋卖的文房四宝。伙计见来了主顾,急忙迎上前来,满面堆笑,唱声喏,道:“不知三位公爷欲买甚么?”石潭见店内只伙计一人,道:“你家冷掌柜可在?”伙计道:“我家掌柜有事外出了。公爷但有吩咐,只管道来,小的自当转告。”石潭冷笑道:“却不知你家掌柜外出何方?所为何事?与何人同行?”伙计闻听,不觉一愣,料想公差此来必有缘故。
郭湘谢过那人,思索再三,与刘、周二公差急急赶回县衙,见着石潭,道出前后。石潭思忖道:“如此言来,这黄大郎端的可疑。”郭湘道:“不知大哥可曾探得甚么?”潭便将藏宝图一事道出,郭湘等人闻听,甚是惊讶。石潭道:“那牛寿通抢得藏宝图,只道财宝唾手可得,得意忘形,竟泄露机密,告知那黄大郎,恁的大意。”郭湘道:“可速将那黄大郎拘来盘问。”石潭然之。石潭、郭湘等换去公人衣裳,出得县衙,前往街头董氏顾绣行,寻拿黄大郎。九九藏书网
石潭道:“那牛寿通可曾逼问范守财?”那妇人叹道:“那牛寿通是个鲁莽小人,只道夺过藏宝图便罢,何曾问他?”石潭道:“既如此,可复去问他。”那妇人吱唔道:“那范守财已被牛寿通杀死,抛入河中,哪里寻他?”石潭淡然一笑,道:“冷掌柜可曾悟出玄机来?”那妇人道:“我家相公只道那诗句怪异,便寻得诗卷来查,原来那诗句皆是诗人李白所写,且东一句,西一句,不成篇目。我家相公苦思两三日,无有丝毫眉目,甚是丧气。昨日午后,那牛寿通又来得,道:‘那范守财思索多日,如暗室求物,不得其解,后亲临芭蕉庄,探索地形,而后悟出玄机来。我等何不往芭蕉庄一遭,实地探个究竟?’我家相公觉得他这话有些道理,便带着那藏宝图,与那牛寿通出得家门,往芭蕉庄去了。”
郭湘无奈,只得将那厮放了,出了赌房,刘义道:“莫非大哥疑心那丘道士?”郭湘道:“如此泼皮打斗,绝不至结成生死仇家。”周仁道:“且去董家顾绣行寻那黄大郎,或有发现。”郭湘然之。三人出了巷口,忽闻身后有人招呼,郭湘回头望去,却见拐角墙下一人,贼头贼脑,鬼鬼祟祟。郭湘回身过去,那人环顾左右,低声道:“公差大爷,你等可是寻那牛寿通?”郭湘点头道:“正是。莫非你知他在何处?”那人低声道:“且寻僻静处言语。”言罢,回身便走。郭湘心领神会,与刘、周二公差远远相随。寻得一僻静无人处,那人方才止步。
来得董氏顾绣房前,郭湘上前打探,店铺中一个妇人没好气道:“黄大郎并不在此。”郭湘道:“却不知董掌柜可在?”那妇人白了郭湘一眼,道:“董老爷昨日便出门去了,亦不在此。”郭湘道:“可知他现在何处?”那妇人有些气恼,连连摆手,道:“不知,不知。”郭湘退出顾绣行,见着石潭等,只道黄、董二人皆不在。石潭思忖道:“冷冰凝、牛寿通昨日前往芭蕉庄寻宝,黄大郎、董世富定是暗中跟随,而后寻机下手,夺得藏宝图。”郭湘道:“黄、董二人得手后,必去芭蕉庄寻宝。”石潭然之,道:“我等速速赶往芭蕉庄,告知东方大人。”遂到一马庄借得两匹快马,与郭湘直奔芭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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