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八 上皇帝书
目录
第一章 食蓼少年
第一章 食蓼少年
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八 上皇帝书
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第三章 马入尘埃
第三章 马入尘埃
第四章 黄楼
第四章 黄楼
第四章 黄楼
第五章 乌台诗狱
第五章 乌台诗狱
第六章 黄州五年
第六章 黄州五年
第六章 黄州五年
第七章 飘泊江淮
第七章 飘泊江淮
第八章 风雨京华
第八章 风雨京华
第九章 书斋内外
第九章 书斋内外
第九章 书斋内外
第十章 杭州去来
第十章 杭州去来
第十一章 颍州·扬州·定州
第十一章 颍州·扬州·定州
第十二章 惠州流人
第十二章 惠州流人
第十三章 海外东坡
第十四章 北归
第十四章 北归
后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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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所对,与他所上议状中言对照来看,更加明白:“夫时有可否,物有废兴。方其所安,虽暴君不能废;及其既厌,虽圣人不能复。故风俗之变,法制随之。譬如江河之徙移,强而复之,则难为力。”盖他认为变革是一定要有的,但不能急求有功,揠苗助长。
熙宁四年(1071)正月,宫中派出中使到开封府来传谕,要买浙江制作的元宵花灯四千余盏。主办单位调查了市价报上去后,续有诏令“减价收购”,于是开封府就将市上浙灯,全部“拘收”,禁止私买。
两人相与大笑而起。
据传,安石曾问苏轼“鸠何以从九”,轼开他玩笑道:“鸤鸠在桑,其子七兮,连娘带爷,恰是九个。”
帝问:“方今政令得失安在?即使是朕个人的过失,都可坦白指陈。”
神宗是非常讲究文辞,重视史学的,本意并不以安石的主张为然,朱弁曰:
他并非不知道王安石得君之专,以及新政派垄断一切的作风,多少元老重臣,都被迫得相率走避。宋自立国以来,言官向被尊重的传统,也不惜因此破坏。今已台谏一空,苏轼,他只是一个区区八品闲官,怎能拂逆巨龙的鳞甲?倘如不自量力,他将付出何等重大的代价,也是谁都明白的后果。
人主之所恃者,人心而已。陛下不以财用付三司,无故又创制置三司条例一司。使六七少年,日夜讲求于内;使者四十余辈,分行营干于外。以万乘之主而言利,以天子之宰而治财。君臣宵旰几一年矣,而富国之功,茫如捕风,道路皆知其难。……汴水浊流,不以种稻,今欲陂而清之。一岁一淤,三岁而满矣。真谓陛下有意兴作,上糜帑廪,下夺农时,堤防一开,水失故道。虽食议者之肉,何补于民。……自古役人,必用乡户。今者江浙之间,数郡雇役,而欲措之天下。单丁女户,盖天民之穷者也,而陛下首欲役之,富有四海,忍不加恤。……青苗放钱,自昔有禁,今陛下始立成法。愿请之户,必皆孤贫不济之人,鞭挞已急,则继之逃亡,不还,则均及邻保。势有必至,异日天下恨之,国史记之曰:青苗钱自陛下始,岂不惜哉!……议者必谓:民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故陛下坚执不顾,期于必行。此乃战国贪功之人,行险侥幸之说。未及乐成,而怨已起。臣之所愿陛下结人心者,此也。
三、内则不取谋元臣侍从,而专用新进小生;外则不责成守令监司,而专用青苗使者,多置闲局,以摈老成,而吏解体。
《字说》成书于元丰年间,但他构思历有多年,自言“平生精力,尽于此书”。安石解释字的形意,概照自己的意思,穿凿附会,强为解人。殊不知中国的字体,经历篆隶等等多少时代的变易,但凭东汉以后所存,以偏旁类次的字形,望形生义,从而取解,就不免笑话百出了。一说:
……祖宗委任台谏,许以风闻。言及乘舆,则天子改容;事关廊庙,则宰相待罪。养其锐气,而借之重权,将以折奸臣之萌也。陛下得不上念祖宗设此官之意,下为子孙立万世之防,朝廷纪纲,孰大于此。藏书网
奏上,神宗悟曰:“吾于此议,本亦有疑,读了苏轼这番议论,意为释然了。”即日召见。
苏轼忍不住不说话,上《谏买浙灯状》:
王荆公在熙宁中,作《字说》行之天下。东坡在馆,一日因见而及之,曰:“丞相赜微窅穷制作,某不敢知。独恐每每牵附,学者承风,有不胜其凿者。姑以犇(奔)、麤(粗)二字言之,牛之体壮于鹿,鹿之行速于牛,今积三为字,而其义皆反之,何也?”荆公无以答,迄不为变。
经学家的安石,以为国家设科取士,应以经世之学为主,诗赋无裨实用。他说今之取士,“记不必强,诵不必博,略通于文辞,而又尝学诗赋,则谓之进士。……然而不肖者苟能雕虫篆刻之学,以此进至乎公卿;才之可以为公卿者,困于无补之学,而以此绌死于岩野,盖十八九矣”。故欲更改贡举法,并且罢废明经等科。进士科免试诗赋,专考经义论策,以通经有文采者为合格。群经中废《春秋》与《仪礼》,又设新科曰“明法”,试律令、刑统大义等,以待不能应试进士的士子。
四、今用事者欲消进士,纯取明经,虽未有成法,而小人招权,自以为功,而士始失望。
苏轼既蒙皇帝殿前温谕,又闻买灯停罢,惊喜过望,北向阙廷,感动得不觉流下泪来。
北客若来休问事,西湖虽好莫吟诗。

自古以来,国家存亡寄托在四种人的身上:一曰民,二曰军,三曰吏,四曰士。这四种人的人心一失,足以生变,今陛下一举而兼犯之。
苏轼毅然直指谄谀之人,但求逢迎,不怕欺罔,所以凡是说军心乐于合并,百姓乐于青苗者,都是谗言,皆不可信。最后,他竟直指神宗“人皆谓陛下圣明神武,必能徙义修慝,以致太平。而近日之事,乃有文过遂非之风,此臣所以愤懑而太息不能已也”。这样的话,在那个时代,杀头尚有余辜,苏轼之奋不顾身,固然可惊,而神宗的宽容,尤不可及。
苏轼内无畏怖,外无所求,皇帝既许建言,他也不能漠视同胞们悲惨的命运,不替天下哀苦无告的老百姓,说出他们的艰难和困穷。假使因此必须要他肝脑涂地,则东汉范滂的影子在他前面,他也有这份道德勇气承受一切,做一个伟大的悲剧英雄,毫不顾虑个人的祸福。
又一则说,荆公喜说字,客曰:“霸字何以从西?”安石说:“以西在方域主杀伐。”接着说了一大篇理由。其时另一人说:“霸从雨,不从西也。”安石又随口答道:“为时雨之化耳。”其无定论而好强辩也如此。
苏轼对曰:“陛下生知之性,天纵文武,不患不明,不患不勤,不患不断,但患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人太锐。愿镇以安静,待物之来,然后应之。”
还有一次,又谈到这个问题,苏轼说:“某被昭陵(英宗)擢在贤科,一时魁旧,往往为知己。皇上(神宗)赐九*九*藏*书*网对便殿,有所开陈,悉蒙嘉纳,已而章疏屡上,虽甚剀切,亦终不怒。使某不言,谁当言者?某之所虑,不过恐朝廷杀我耳。……”
于是,熙宁四年(1071)二月,苏轼撰进长达三千四百余字的《上神宗皇帝书》。略曰:
王氏的《三经新义》,本自有学术上的价值,但不该颁之学官,使科举变成一种统治思想的工具。宋代士风,揣摹已成习惯,考官既不敢不以《三经新义》的解释作衡文的唯一标准,则天下的举子,别的书都不必看,专诵王氏章句,博取功名,但又并不了解其义。正如从前考明经科的学究,死背注疏一样,根本谈不上开明器识,培养人才。举子既以《三经新义》为猎取功名的利器,就不再读史,对于古今人物及时世治乱之迹,漫无知识。元丰初年,举人试卷中竟然有“古有董仲舒,不知何代人”这样荒谬的程文,闻者以为笑。而安石暮年,也自觉悟其失败,叹道:“本欲变学究为秀才,不谓变秀才为学究也。”
……臣始闻之,惊愕不信,咨嗟累日,何者?窃为陛下惜此举动也。……卖灯之民,例非豪户,举债出息,蓄之弥年。衣食之计,望此旬日。陛下为民父母,惟可添价贵买,岂可减价贱酬?此事至小,体则甚大……
坡曰:“予见章子厚(惇),言裕陵元丰末欲复以诗赋取士,及后作相,为蔡卞所持,卒不能明裕陵之志,可恨也。”
虽然苏轼并不在乎这些,欣然就任,但是此一出处,决定苏轼终神宗之世,流转在地方官的命运里,不能出头。至于能力,他自有足够的聪明,办事迅捷,决断精明,在任声名很好。
此状奏上,神宗从善如流,立即诏罢购买浙灯的前命。

关于贡举取士的方法,神宗再与安石商量时,安石对曰:
若谓此科尝多得人,自缘仕进别无他路,其间不容无贤。若谓科法已善,则未也。
庚辰(哲宗元符三年,轼在海南)三月十一日,食姜粥甚美,叹曰:“无怪吾愚,吾食姜多矣。”因并父言记之,以为后世君子一笑。
行中尝与坡言,裕陵晚年深患经术之弊,其时判国子监,因上殿亲得宣谕,令教学者看史。是月,遂以“张子房之智”为论题,上索第一人程文,览之不乐。

安石又有《字说》二十四卷之作,笑话更多。
据说,神宗于召见苏轼后,有意欲用为修起居注,此职是接近皇帝身边的九-九-藏-书-网侍从近臣,怎能让反对派的苏轼去做?事为安石所格,因而有“权开封府推官”之命。
早在苏轼甫登进士第时,欧阳修介绍他的门人晁端彦(美叔)到兴国浴室来访,由是订交,往来甚熟。这期间,端彦即常劝他言语谨慎,苏轼却说:“我性不忍事,心里有话,如食中有蝇,非吐不可。”

其次,安石不当以一家私学,用自所训释的《三经新义》来取士,史言:
今以少壮时,正当讲求天下正理,乃闭门学作诗赋。及其入官,世事皆所不习。此科法败坏人才,致不如古。
他希望朝廷收回前命。目前外面有很多谣言,士人间传说科场要改期,商人说京城将榷酒,吏忧减俸,兵忧减廪,朝廷并无其事而谣诼繁兴,可见“陛下勤恤之德,未信于下,而有司聚敛之意,或形于民”。所以要请皇上凡遇游观、苑囿、宴好、赐予之类的开支,应饬有司务从俭约。
“为朕深思治乱”这句琅琅玉音,整日盘旋在胸臆间,不能一时或释。自从服满还朝,适逢王安石推行新政,这短短的两年间,政局扰攘,人事剧变,不仅朝局如今面目全非,而雷厉风行的新政,又尽是峻刻的剥削和聚敛,谁都可以预见生民即将遭逢空前的苦难。倘如老百姓的生存权利受到威胁,则后果就不堪设想。西蜀王小波、李顺叛乱的阴影,时时从尘封的记忆中袭上心头,作为一个有良知、有血性的知识分子,怎能不挺身而起、为民请命?
最后他以汉代末年贾充留朝而成晋氏之乱的史事,申言小人之党难去,讽劝神宗勇决。后来事实证明苏轼的预见,终神宗之世,尽是吕惠卿、韩维、曾布、蔡确之流,把持政柄而不能去,即使王安石亦被排挤。
然而,老百姓自己没有讲话的机会。英明的神宗,求治之心过分激切,不暇冷静思考,九重之内,听不到千家万户的号哭,也看不到老百姓咬牙切齿的冤苦。苏轼则来自田间,原是老百姓中的一分子,彼此血肉相连,痛痒关切,有一种单纯而强烈的感情,对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抱持着情不自禁的同情心,逼得他要挺身出来,“为民请命”。
天下自有公论,非爱憎异同能夺也。如东坡之论时事,岂独天下服其忠,高其辩,使荆公见之,其有不抚膺太息者乎!……
臣之所欲言者,三言而已。愿陛下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
……台谏所言,常随天下公议。今者物论沸腾,怨讟交至,公议所在,亦可知矣,而相顾不发,中外失望。臣恐自兹以往,习惯成风,使台谏尽为执政私人,以致人主孤立,纪纲一废,何事不生!万一有小人居其间,则人主何缘知觉?臣之所愿存纪纲者,此也。
于是,熙宁四年,诏罢诗赋,罢明经诸科,专以经义论策试进士,同时分置学官,教育州县子弟,次第付诸实施。

苏轼停顿一下,等待端彦的反应,而端彦默不作声,苏轼浩叹久之,续曰:“朝廷若果杀我,微命亦何足惜!只是有一件事,杀了我后,好了你。”
由是可见,神宗当看了苏轼的《议学校贡举状》时,所说“意为释然”的话,并非空言,九九藏书网只因安石一再坚持己意,帝才曲从其请。
苏轼的理论是,一切政治和法律制度的变更,都须因应时势的需要而逐渐推行,社会的生活和风俗因时变化于先,法律制度跟着革新于后。假如以为法令代表政治权力,六七少年关门制作出来白纸黑字的公文,竟是一帖万应灵丹,足以一笔抹杀宋代百年的积弊,足以强迫改变社会的风俗,这是过分的迷信。人类均有惰性,未必能于旦夕之间信任新制之利,甚或发生疑惧,则就产生顽强的阻力,而至于完全的失败。
安石此论,谓人才须从教育扎根,从经义策论甄拔器识之士,原是正论。但他忽略了通明经义,不能期望于急求功名的举子,而经义有无实用价值,更是可疑。历史教育,是直接的经验教育,具有实用价值;诗赋之作,看似无用,但从熟读经史而出。安石的主张,所悬目标太高,往往画虎不成反类犬,此事亦然。
苏轼两上皇帝书,极论时事,即使日常与人聊天,也常讥诮时事时人。文同极不以为然,替他担忧,每每苦口劝诫,而苏轼不能听从。到被出为杭州通判时,文同作送行诗,还郑重叮咛:
神宗听了,不禁为之悚然。

关于立学,苏轼以为自昔庆历年间,朝廷固已诏令各州县立学,而至今惟有空名仅存,如今何必变更,徒费民力,“今之学校,特可因循旧制,使先王之旧物,不废于吾世足矣”。苏轼认为取士的准则,最重要的只是德行与文章两项,“德行”不是试场考得出来的,“欲兴德行,在人君者,修身以格物,审好恶以表俗”。如从设科立名以取之,则是教天下相率为伪而已。

王介甫多思而喜凿,时出一新说,已而悟其非也,则又出一说以解之,是以其学多说。尝与刘贡父食,辍筋而问曰:“孔子不撤姜食,何也?”贡父曰:“《本草》,生姜多食损智。道非明民,将以愚之。孔子以道教人者也,故不撤姜食,所以愚之也。”介甫欣然而笑,久之,乃悟其戏己也。贡父虽戏言,然王氏之学,实大类此。
安石说:“波者,水之皮。”苏轼听了,笑道:“滑者,水之骨。”
臣愿陛下务从道德而厚风俗,不愿陛下急于有功而贪富强。爱惜风俗,如护元气。仁祖持法至宽,德泽在人,风俗知义,故升遐之日,天下归化。今则招来新进勇锐之人,以图一切速成之效。多开骤进之门,使有意外之得。公卿侍从,跬步可图。俾常调之人,举生非望。欲望风俗之厚,岂可得者?……近岁朴拙之人愈少,巧佞之士益多。惟陛下哀之救之,以简易为法,以清净为心,而民德归厚。臣之所愿陛下厚风俗者,此也。
苏轼慷慨陈辞,使神宗为之悚然动容,稍停,温谕曰:“卿三言,朕当熟思之。凡在馆阁,皆当为朕深思治乱,无有所隐。”
神宗求治太急,所以才听言太广。范纯仁也劝谏过不要随便延见小臣,至安石陷于孤立,而事又急需人为时,就引用急功近利之徒,而进人太锐,使整个政治的人事结构,一两年间,面目全非。不但法令滋九九藏书彰,朝局动荡,且使一向稳定的经济社会,为之骚扰和紊乱。

苏轼此一谏稿真迹,经宋室南渡的战乱,仍为冯氏三代所珍藏,陆放翁题跋东坡谏草云:

苏轼被任为开封府推官,据说是有人忌他以小官横议国是,欺他缺乏行政经验,故意坑他。这话不是没有因由,宋人矜重馆职,任馆职者,为国家所储养的英才,为未来公卿贤相的后备人选,惯例是“优予廪禄,不责以吏事”。苏轼本官“直史馆”,且是馆职中的高等,而现在却将繁杂无比的首都地方行政事务,套在他的头上,欲以困之,事实显然。
就文章来说,确是策论为有用,诗赋为无益。但从政事来说,则诗赋、策论,两皆无用。然自祖宗以来,莫之废者,以为设科取士,不过如是,而且自唐至今,以诗赋为名臣者,不可胜数,“何负于天下而欲废之”。再说,经传子史,即使真的读通,也无益于从政,何能寄望于粗识大义之人。他说:“今进士日夜治经传子史,贯穿驰鹜,可谓博矣。至于临政,曷尝用其一二。顾视旧学,已为虚器,而欲使此等分别注疏,粗识大义,而望其才能增长,亦已疏矣。”
三月,朝廷诏令各路监司实地考察“青苗抑配”情形,又将选择三路试办。苏轼续有《再上皇帝书》,他将立条例司、遣青苗使、敛助役钱、行均输法,四海骚动,行路怨咨的情况,譬喻为医生用人的性命来试验毒药,断言道:“今日之政,小用则小败,大用则大败,若力行不已,则乱亡随之。”他说:
一、青苗、助役法成,则农不安;均输之令出,商贾不行。
所以,《东坡志林》有一则记安石想法太多,有好穿凿的毛病,曰:

王安石主张改科举,兴学校。

熙宁四年(1071)正月,神宗欲用张琬直舍人院,枢密副使冯京举荐刘攽、曾巩、苏轼三人,同备采择,上不答。
而好谐谑的刘攽则更当面戏弄王安石道:“三鹿为麤,鹿不如牛;三牛为犇,牛不如鹿。谓宜三牛为麤,三鹿为犇。若难于遽改,欲令各权发遣。”权发遣者,宋时公文用语,小官骤得高缺,资历浅不能正式任命者,皆号“权发遣”,故并谑之。

二、并省诸军,迫逐老病,而军始怨。
苏轼以为“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法,在于责实”。假使君相无知人之明,朝廷无责实之政,则变更贡举,徒滋纷乱而已,上《议学校贡举状》。
初安石训释《诗》《书》《周礼》。既成,颁之学官,天下号曰新义。晚居金陵,又作《字说》,多穿凿附会,其流入于佛老,一时学者无敢不传习。主司纯用以取士,士莫得自名一说。


神宗并不反对经学,但对此议不能无疑,乃诏下两制、两省、待制以上官,御史、三司、三馆杂议。

苏轼退朝后,兴奋不已,遂将这次召见经过,向朋友同事说了。事闻于安石,安石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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