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书斋内外
九 宴游和谐谑
目录
第一章 食蓼少年
第一章 食蓼少年
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第二章 变法与党争
第三章 马入尘埃
第三章 马入尘埃
第四章 黄楼
第四章 黄楼
第四章 黄楼
第五章 乌台诗狱
第五章 乌台诗狱
第六章 黄州五年
第六章 黄州五年
第六章 黄州五年
第七章 飘泊江淮
第七章 飘泊江淮
第八章 风雨京华
第八章 风雨京华
第九章 书斋内外
第九章 书斋内外
第九章 书斋内外
九 宴游和谐谑
第十章 杭州去来
第十章 杭州去来
第十一章 颍州·扬州·定州
第十一章 颍州·扬州·定州
第十二章 惠州流人
第十二章 惠州流人
第十三章 海外东坡
第十四章 北归
第十四章 北归
后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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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屡费讥安石,但使无多酌次公。
“魏武《短歌行》云:‘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杜康亦是酿酒人名。”
宋代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序》说:
披扇当年笑温峤,握刀岁晚战刘郎。
李方叔把这一联妙文说给苏轼听时,苏轼笑道:前些日子,扈从皇上宴于醴泉观,观赏流行宋代的杂剧。那是一种歌舞、竞技和游戏的综合演出,常以优伶的机智与幽默来取娱观众。这一天滑稽短剧中,两个优伶相与自夸文章,一个叫丁仙现的伶人,头上戴有高筒檐所谓“子瞻样”的帽子,说道:“吾之文章,汝辈不及。”别人不信,他说:“汝不见吾头上子瞻乎?”皇上也为之破颜一笑,顾视苏轼甚久。

二月间,时已春暖,韩家更有一次宴会,席设花园中的水阁里。主人出家伎十余人歌舞娱客,檀板金樽,衣香鬓影,好不热闹。酒至半酣,家伎中有一康公的新宠名鲁生者,忽为游蜂所蜇螫,主人疼她,颇觉扫兴,叫她进去敷药,过了好半晌,她才出来,手持白团扇,向苏轼乞诗。苏轼写道:
官场酬酢不免,朋友小叙有兴,如经筵官会食,乃例定的聚餐,地点在宫中资善堂。苏轼席上盛称河豚鱼之美味,吕光明问到底怎样美法,苏说:“值那一死!”又一次,苏轼又称猪肉之美,范淳甫(祖禹)说:“奈发风乎?”苏轼笑道:“淳甫诬告猪肉。”
“白堕既是一个人,莫难倾否?”
这样子的说笑,原是文人的通习,如不及人事,亦不足为病。有一次张文潜和他老师抬杠,他问:
则柳氏妒名,固已昭著于外,因苏诗而传千古是矣。后来同在京师的朋友中,有个孙公素(贲),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说话非常俏皮。有一次,在京师大病,赵德麟与他比较接近,时往探问,因此苏轼问德麟道:“孙公素病,如何?”
“公诗有‘独看红蕖倾白堕’,不知白堕是何物?”
不料乔仝去后,杳如黄鹤,原来遇着的是个骗子。这也因为他那套说辞,刚好凑上诗人头脑中原有的幻想,不仅“君子可欺之以方”而已。
“大病方安。”德麟答。
对酒令,他最出色当行。一次,他与姜至之同在宴席,姜先出令说,坐中各要一物,药名。就指苏轼说:“你就是药名。”问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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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子(紫)苏子。”苏轼应声道:“你亦是药名,若非半夏,定是厚朴。”姜诘其故,苏轼说:“非半夏、厚朴,何以曰姜制之?”
苏轼着意饮食,讲究口味,酒量虽然不大,却是喜饮,尤其欢喜于微醺中击拍听歌,欣赏筵边莺燕的旖旎风光。席间若是熟人,则又可以大大发挥他诙谐的个性,谑浪调笑,非意识地用来发泄他过人的聪明和机智,早已把一句谑言得罪了洛学大师,惹来满身是非一节,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天香满袂人知否?曾到旃檀小殿来。
贡父晚年身患风疾,须眉皆落,鼻梁断塌,所以苏轼立刻还他一个故事,说颜渊、子路同出市中闲逛,遥见孔老夫子来了,惶恐匿藏在路边一座塔后。孔子既去,颜子问:“这叫什么塔?”子路曰:“这叫避孔子塔。”(“鼻孔子塌”谐音)
某局事虽清简,而京辇之下,岂有闲人?不觉劫劫过日,劳而无补;颜发苍然,见必笑也。闻公有意入京,不知几时可来?如得一会,何幸如之?
苏轼不但在朋友间喜欢说笑话,兴致来时,对后辈也一样要开玩笑。秦观是个于思满面的汉子,这是读他倩丽婉约的词曲者所料想不到的。一天在苏家聚会,座中一人就调笑少游胡子太多。少游解嘲道:“君子多乎哉。”苏轼立刻接口道:“小人樊须(繁须)也。”恰如一副现成的对子。
苏轼笑道:
钟乳金钗人似玉,鹍弦铁拨坐生风。
这兴国浴室院,有蜀僧令宗画的达摩西来六祖画壁,还是苏轼发现的。此寺井泉甘寒,而寺中住持和尚汶师又是碾造建溪茶的好手,陈慥来住于此,当是苏轼的安排。黄庭坚作《太平兴国寺浴室院题名》,二苏早年读书于此,苏轼写“书后”,回首前尘,深有人事无常的感慨:“后五百岁,浴室丘墟,六祖变灭,苏、范、黄、陈,尽为鬼录,而此书独存,当有来者,会予此心,拊掌一笑。”
庭下黄花一醉同,重来雪巘已穹窿。
少卿尚有车茵在,颇觉宽容胜弱翁。
其实这种嵌字诗,只是博人一笑的文字游戏,苏轼用来凑趣而已。本集《韩康公坐上侍儿求书扇》诗,共有二首,倒是另一绝句,写女人身上的衣香,带给他感官上的享受,却真清新可诵:


首句记姓,次句写蜂事,苏轼即事成诗,使康公转忧为喜。他还解释道:“惟恐他姬厮赖,所以如此。”众客大笑。
韩康公(绛)于元九-九-藏-书-网祐二年(1087)以司空、检校太尉致仕。秋冬间,从颍州进京来陛辞,皇帝留他在京过年,观赏上元灯景。韩绛曾经接替王安石为相,与吕惠卿二人同守安石成谟,继续推行新政,人称“传法沙门”者是。在元祐更化政变中,他是下场最好的一人。苏轼是韩康公省试的门生,依礼往谒,康公殷勤置酒留饮,但是苏轼作《次韵韩康公置酒见留》诗,只是称誉韩家的富贵气派,反面看出这勉强侧身贵族之家的诗人,落落寡合之无可奈何:
不须戚戚如冯衍,但与时时说李阳。
东坡甚烦葺治,乳媪坟亦蒙留意,感戴不可言。令子各计安,宝儿想见颀然矣。郭兴宗(遘)旧疾必全平愈,酒坊果如意否?韩氏园亭曾兴葺乎?若果有亭榭佳者,可以小图示及,当为作名写牌。何亲必安,竹园复增葺否?
“刘白堕善酿酒,出《洛阳伽蓝记》。”轼答。

如顾子敦(临)与他是进士同年,三十年的交好。元祐初顾在京为给事中;二年,朝廷开回河,要派他出去做河北都转运使,苏轼上疏称他慷慨中立,有古人风,宜置左右。疏上不报,顾临只得走了。苏轼也很怅然地说:“上书苦留君,言拙辄报已。”
苏轼热爱生活,好谐谑外,更好奇,乐于一切神秘感觉的新奇经验,所以他也迷信神仙道术。当时与他朝夕作伴的朋友中,如黄庭坚好读道书,自称“山谷道人”;李龙眠是怕轮回堕入畜道,所以不再画马,致全力于绘制大士像和菩萨像的画家;米元章更喜神怪,他做地方官,如欲祷雨求晴,则设宴席于城隍庙,自己东向坐于神像之侧,举酒相酬,状如主宾,据说还往往得获应验。苏轼有这么许多同道,所以大家一起“探奇搜怪”,也常在他们多彩多姿的文酒生涯里,加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又曰:
张耒这话并不错,苏轼不耐烦了,便道:“君且先去与曹家那汉理会,却来此间厮磨。”曹家那汉,看似指的曹操,实则,其时文潜家有曹姓仆人偷了酒器,正送往官府究治,尚未招承,所以借此喻彼。

一一窗扉面水开,更于何处觅蓬莱?

蜀人多迷信,苏轼的生活中、人生理解中,更随时闪烁着神秘知觉的光芒。他知道唐末五代,有个靖长官和贺水部都曾得道长生。靖长官得道,是根据前为秘书监,元丰年间致仕的刘几所言:曾于嵩山幽绝处,见有一人,眼光如猫,疑是长生不死的靖仙。后者是听张方平说的:章圣皇帝东封出巡时,有个人谒于道左,谒板上书“晋水部员外郎贺亢”,再拜而去。上本不知为谁,待看到谒板后,方才大吃一惊,所遇竟是神仙,多方寻觅不得。仁宗天圣初年,藏书网贺仙派他的弟子喻澄诣阙,进呈佛道像,值数千万。其时张方平亲与喻澄往来,曾为苏轼讲过这件故事。
如苏轼自言:元祐三年二月廿一日夜,他与黄鲁直、莫寿朋、蔡天启会于李公麟斋舍,录鬼仙所作或梦中所作的诗词。前者大概就是流传到现在仍未完全消歇的乩坛扶乩,可以问休咎,也可以请降坛的神鬼作书画或唱和诗词,都由乩笔在沙盘上作的为多。民国初年,还有不少遗老乐此“人神交通”的游戏。苏轼尝言鬼诗亦有佳者,他立刻可以背诵一篇出来:“流水涓涓芹吐芽,织乌西飞客还家。深村无人作寒食,殡宫空对棠梨花。”
苏轼天真坦率,有时会将惯常的戏谑流入文字,而他的文字是会流传众口的,因此使人难堪,得罪了人。

孙公素是怕夫人出名的,单凭他口齿如此佻𠉂,就已具备应该“惧内”的条件。苏轼很注意他这续联的俏皮。不久,公素来求苏轼替他写把扇子,机会到了,他就写一绝句,《戏孙公素》,每句各引一个惧内的历史名人:
据他说,季常的夫人柳氏,非常凶悍善妒,每逢季常请客,如招歌伎侑酒,柳氏就操起木杖,从内室击打厅堂的照壁,蓬蓬作响,还夹着大呼小叫,吓得宾客纷纷离座逃走。

虽然轼作《方山子传》,有“环堵萧然,而妻子奴婢有自得之意”。柳氏夫人不像是个凶悍的妇人,不过黄庭坚也知道她很善妒,与陈季常二简(洪迈《容斋三笔》),一曰:
苏轼是个非常豪阔的人,以为男子汉、大丈夫而怕夫人,是很可笑的。他在黄州时,有个同乡——嘉州犍为人王天常,向来乔寓武昌,是他来对苏轼说起陈慥惧内的故事。
朋友说笑,如有一方认真起来,便会不睦。有一天,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小酌,各引古人语相戏。苏轼又嘲弄贡父道:“大风起兮眉飞扬,安得壮士兮守鼻梁。”一座大笑,他这样恶谑,贡父感到很难堪,非常生气。
苏轼忽发雅兴,随口微吟道:“这汉病中,瘦则瘦,俨然风雅。”


京朝不如穷邑,衣冠不如市井。苏轼内心的感觉,真是冠盖如云,而一身孤寂。
顾子敦是个大胖子,很爱睡觉,熟悉的朋友常常取笑他体貌酷肖卖肉的屠夫,公然叫他“顾屠”。这次苏轼作诗《送顾子敦奉使河朔》,不该在诗中也开他玩笑,道:“我友顾子敦,躯胆两俊伟。便便十围腹,不但贮书史。……磨刀向猪羊,酾酒会邻里。归来如一梦,丰颊愈茂美。……”苏诗是会传播天下的,“磨刀向猪羊”这样的文字,顾临怎么受得了,当时非常生气。到朋友们公饯那一天,苏轼自知闯了祸,称病不敢参加,只好次前韵作诗道歉说:“……后会知何日,一欢如覆水。善保千金躯,前言戏之耳。”

德麟把这话,传给公素听,公素便续道:“那娘意下,恨则恨,无奈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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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这样逢人便说笑话,见公卿各给诨名的脾气,如遇范祖禹在一起,祖禹定会非常认真地劝诫他:“戏谑不可过分。”苏轼甚感其意,所以每次与人说过戏言,便一定要求他“勿令范十三知”。祖禹排行第十三,苏轼所怕者是他的真诚和善意。
轼与刘贡父(攽)更是惯常彼此嘲谑的熟朋友,有一天,贡父说个故事:有一老父送一败子出外游学,临行告诫曰:“切有一事不可不记,或有交友与汝唱和,须仔细看,莫更和却贼诗,狼狈而归。”这是嘲笑苏轼诗狱案中连累了很多朋友。
不觉南风吹酒醒,空教明月照人归。

苏轼寄身于这样繁华的社会之中,生活在这样奢靡的风尚之下,且自元祐还朝以后,他已是位高望重的名流,不复当年清寒学人的身份,交游遍朝野,士夫争迎迓。于是,饮宴在他日常生活中,也就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苏轼喜欢取笑别人,但也会被别人取笑。他出了一个“人不易物赋”的题目叫门人辈作,其中一人,继承师法,戏作一联曰:“伏其几而袭其裳,岂真孔子;学其书而戴其帽,未是苏公。”此因苏轼曾自设计了一种筒高檐短的帽子,常常戴它,京师士大夫群起仿效,谓之“子瞻样”。
这话是否可靠,很成问题,因为季常本是一个放意自恣的豪士,怎能臣服在夫人的石榴裙下?然而后因苏轼有一首《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的诗:“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河东为柳氏郡名,狮子吼则见于《涅槃经》,以无边的法力,喻夫人的威风,则季常怕夫人,似乎也是不假的了。所以一千年来陈季常是惧内的名人,中国人一提起怕夫人,马上就说有“季常癖”。

苏轼生活中,朋友相聚谈天说地,是他的一大嗜好。而生性好动,不大坐得住,公事完了,若是没有客人到家里来,他便跨马各处访友,谈到兴高采烈或灵机触发时,喜欢卖弄聪明,和刘贡父(攽)有同好,两人相遇,常常针锋相对,互相作难。
元祐朝,苏轼在政治迫害中,痛苦得无以自解时,甚至想逃回黄州去,时常怀念在那儿手自垦辟的东坡和在黄州的众多朋友。元祐二年岁暮时,作书与潘丙(彦明):
第二个指的就是甘露寺招亲的刘备。新房内外,露刀环立的侍婢百余人,怎不教他望着孙尚香觳觫不前?第三句举的是不堪妻子虐待,忍痛离异的汉朝的冯敬通。第四句所说李阳,原为京东大侠。时任幽州刺史、惧内的王夷甫,只要在夫人面前一提到他的朋友李阳,她就不敢胡闹了,李阳是惧内者的救星。
温峤,以玉镜台聘姑母的女儿为媳,洞房之夕,被他那年轻的表妹新娘手披纱扇,笑指“我固疑是老奴”!这样毫无顾忌的夫人,不怕何待?
钱穆父(勰)时为开封府尹,地方官事务繁忙,所以到得较晚,韩康公不大高兴了,苏轼便说:“今日本殿烧香人多,故被留住。”
一日,贡父宴客藏书网,苏轼有事要先走一步,刘向他挑战道:“幸早里,且从容。”这六个字,谐音,包括三果一药(杏、枣、李,苁蓉),苏轼脱口对曰:“奈这事,须当归。”(柰、枳、柿,当归)
座客都知道这句话中的故事,阖堂大笑。盖因穆父风姿甚美,生有九个儿子;恰巧都中有一“九子母祠”,祠之西庑,供一巾纻丈夫,俗以为是九子母的丈夫,所以大家戏称穆父为“九子母夫”。本殿烧香人多,正是情实皆当的解颐妙语。


“毕竟用得不当。”
至元宵节后一日(十六日),韩康公于私第邀宴从官九人。这些被邀的门生故吏,当时都已是政治社会上的名流了,如傅尧俞、胡宗愈、钱勰、苏轼、刘攽等人皆是。
想到黄州,更不能不恋念岐亭陈慥的风义。本集《与陈季常书》云:
公暮年来,想渐求清净之乐,姬媵无新进矣。柳夫人比何所念以致疾耶?
元祐三年(1088)五月,季常遄程到汴京来看望他的老朋友,因为身是林下之人,不愿居住京城,寄榻于城外兴国浴室,苏轼、范百禄、黄庭坚等多次往访。苏轼并为他的父亲陈公弼所藏的《柏石图》题了诗。
示喻老境情味,法当如是。河东夫人亦能哀怜老大,一放任不解事耶?
这话含有很大的诱惑性,天真的苏轼听了,大为兴奋,要留乔仝多住一些日子。乔仝说:“贺师与我约于明年上元节会于蒙山,现在已是十二月中旬,不能不赶快离京前往了。”苏轼看他很穷,送了二十缣绢给他,作了《送乔仝》诗一首,相约明年秋天,希望他能回到京师来。所谓:“秋风西来下双凫,得枣如瓜分我无?”另作《寄贺君》诗五首,托乔仝转致,其中曾说他的愿望:“闻道东蒙有居处,愿供薪水看烧丹。”苏辙也信有其事,一同作诗寄贺。
窗摇细浪鱼吹日(鲁),舞罢花枝蜂绕衣。
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萧鼓喧空,几家夜宴。
又一帖:
仆暂出苟禄耳,终不久客尘间,东坡不可令荒废,终当作主,与诸君游如昔也。愿遍致此意。
元祐二年冬,京师来一东人乔仝,年已八十,体貌行动,健如壮夫,自称二十岁时,本是一个非常俊美的青年,不料患上大风恶疾,须眉尽落,丑怪不堪,于是弃世入山,从贺亢学道。现在则已须长垂胸,上山越岭,步履如飞。不知何人介绍,苏氏兄弟,都很信他。他对苏轼说,有一年随师东游,在密州道上曾经见过这位当时的知州,贺师似曾有意相与闻问。
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类,但习歌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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